我在七零搞玄学-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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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别说病鸡了,这年月连高温肉那种看起来就很恶心的东西也都吃了,病死的鸡还真不算啥。
引起姜瑜注意的冯三娘肉眼可见的心虚,她似乎很紧张,大冬天的竟然出汗了。莫非这鸡汤真有什么问题?
姜瑜收回了打量冯三娘的视线,淡淡地说:“你吃吧,我真的不饿。”
冯三娘可是背着任务而来,没达成目的,哪肯走,她再次劝说:“这是特意为你留的,你不吃,是还在生妈的气吗?行了,你不喜欢,以后妈就不提了,这总成了吧!”
她越劝,姜瑜越觉得这里头有猫腻。可这鸡汤里能有什么呢?冯三娘总不会因为她不肯嫁给周建设的事就毒死她吧?
看来得留下这碗鸡汤才知道冯三娘玩的是什么把戏,姜瑜故作为难地揉了揉肚子:“行,那你放下吧,等我消了食,肚子没那么饿了再喝。”
见她终于松了口,冯三娘也不敢再逼,点头,慢慢退出了姜瑜的房间,关门的时候还嘱咐她:“鸡汤补身,你可别浪费了。”
“知道了。”姜瑜过去从里面把门插上。
回头,她盯着鸡汤看了几眼,越看越碍眼,一个念头在姜瑜脑海中滋生,她吹灭了灯,悄悄贴近门口,留意着外面的动静,等看到周老三他们屋子里的灯也灭了之后。姜瑜从被褥底下翻了两张符纸出来,重叠在一起,十只翻飞,不到一分钟她就将符纸折成了一个小小的四方形,然后从门缝里一掷,直接丢到了周建英的窗户下面。
冬天冷,乡下没什么娱乐,周建英也早早躺下了。不过她还没睡着,这会儿正躺在床上想心事。
今天白天的时候,周建英从县城一回来就听说孙亭煜被蛇咬了,送到了卫生院,她连忙跑过去帮忙,直到天快黑才回来,因而也错过了中午那场好戏,不知道不到一天的时间,她的同胞哥哥就看上了姜瑜。
这会儿她满脑子都是兴奋,很好,重来一回,这次不是姜瑜救的孙亭煜孙亭煜不欠姜瑜的人情,就不会对她念念不忘了。
正想得出神,周建英忽然听到外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拍打着窗户,抬头望去,外面又什么都没有。等她闭上眼睛,这种感觉又来了。
该不会是蛇吧?想到孙亭煜今天的伤口,想到秋初那一晚,她窗户外那一地的蛇,周建英坐不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披上棉袄,轻轻推开门,摸黑走到院子里,往窗外一看,黑乎乎,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有,可能是她多想了。
就算这样,想起那一地的蛇,周建英头皮还是有些发麻。她总感觉,自己要是回了屋,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可这个点,父兄都睡了,男女有别,也不适合去找他们。想了想,周建英脚步一转,轻轻走到了姜瑜的房门口,摸到门上,然后门就那么开了。她诧异极了,不过更让她意外的是明明没烧炭,姜瑜的屋子里竟然不是很冷,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周建英原本只是打算走过来跟姜瑜说两句话的,但现在改变主意了,她摸到姜瑜床边,推了推躺在床上的姜瑜:“我今晚在你这里睡。”
黑暗中,姜瑜的两只眼睛炯炯发亮,里面盛满了嘲讽,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没睡醒:“好啊,上来吧!”
希望周家人还有丁点廉耻之心,不是她猜测的那样,否则这丑闻可就闹大了!
第52章
想着半夜就能得手; 周建设这一晚都有些躁动不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 但没过多久,他又自然醒了。
醒来后; 周建设连薄袄都没披; 大冬天就穿着一身薄薄的秋衣秋裤轻轻推开了门,外面月华如霜; 冻得周建设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但一想到姜瑜躺在厨房隔壁的小屋里; 任他为所欲为; 他的心头就一片火热。
他悄悄摸到姜瑜的房间外; 掏出一根细细的铁丝; 伸进门缝里,去顶门里的插销; 不料; 刚一使劲儿; 破旧的木门就咯吱一声,自动开了。周建设怔了一下; 回味过来,捏着下巴猥琐地笑了,原来姜瑜这小妮子还有不关门的喜好啊; 该不会是知道他今晚会像话本里说的那样夜探香闺,故意给他留的门吧?
周建设喜滋滋地凑到床边,三下五除二; 飞快地把身上的一身秋衣给脱了,然后满是激动地扑到了床上,钻进被窝里,猴急地抓着床上的姑娘就胡乱的啃,边啃边去扯对方的衣服。
不料,原本吃了他花大价钱搞来的安眠药,该睡死了的人却拼命的挣扎,手脚乱踢,差点踢到周建设的命根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周建设挨了好几记,吃痛之下,也没了耐心,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然后一只手捂住姑娘的嘴,另一只手不断地扯对方的衣服。
被按在被窝里动弹不得的周建英露出了绝望的泪水。她好好地在自己家睡觉,怎么就招来这样的横祸,不甘受辱,她扭动得更厉害了,趁着周建设专心对付她的衣服,猛地一张嘴,狠狠地咬住了周建设的手掌。
这一下她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差点把周建设手背上的那块肉都给咬下来,疼得周建设低低地咒骂了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趁此机会,周建英放声尖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有歹人……”
她的声音又尖又凄厉,石破惊天,震得左邻右舍都听到了这动静,纷纷亮起了灯。
周老三屋里,冯三娘不安地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掀开被子,准备出去瞧瞧,姜瑜哭得这么惨,不会出事吧。
不料却被周老三叫住了。
周老三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声音淡淡的,但明显不高兴:“你去干嘛?哪个女人第一回 不疼?小两口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做大人的就别去掺和了。再说了,你现在出去能做什么?听墙角?”
一席话说得冯三娘无言以对,又把腿缩回了床上。
不过冯三娘的心到底没周老三那么大,她不敢睡,就那么坐着,竖起耳朵听厨房那边的动静。
过了几秒,,冯三娘看见窗外亮起了昏黄的淡淡的光亮,接着,外头传来了王老五热心的声音:“老三,老三,没事吧?”
“把他打发了,什么人嘛,净盯着别人家的事。”周老三很不高兴被人打断了清梦,闭着眼,不耐烦地说。
“诶。”冯三娘应了一声,扯着嗓子说,“老五啊,没事,没事,让你费心了!”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了砰地一声巨响,被撞开的木门弹回去,嘎吱嘎吱的。冯三娘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下一刻,她就听到了王老五的惊呼声:“姜……建英,你……你这是怎么啦?”
王老五听到冯三娘否认,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拿着手电筒正准备回去,忽然周家厨房隔壁的柴房被大力推开了,然后一个披头散发、呼声狼狈的姑娘冲了出来。
一开始,王老五还以为是姜瑜,因为作为左邻右舍,他知道姜瑜就是住在柴房里,但等那姑娘抬起头时,他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忙改了口。
周建英被人看见这幅狼狈相,虽然觉得很丢人,但好歹保住了清白,没被那畜生得逞,她拉了拉衣服,步伐踉跄地跑到两家院子相接的地方,边抹眼泪边说:“五叔,五叔,有个畜生闯进了我的房间里。”
王老五点头,冲隔壁几家听到动静的男人招了招手:“建英,你别害怕,我们过去瞧瞧!”
他爬上两家院子交接的石头上,然后翻身跳进了周家的院子,其他几个男人也有样学样,纷纷跳了起来,几个人在院子里捡了棍子、锄头,往柴房逼近。
屋子里,周老三自从听到王老五喊“建英”开始就意识到了不妙,睡意顿消,蹭地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疾步凑到窗子前,透过帘子往外头一瞧,就看见周建英只穿着秋衣,双手环胸,躲在那里瑟瑟发抖。
糟了,怎么会是建英!
周老三暗道不好,扭头斜了冯三娘一眼,指了指她的鼻子,低斥:“好啊,你……老子回头再跟你算账!”
说完,连外套都没披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拦在王老五他们面前,笑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王老五几个糊涂了,不解地瞅着周老三,这家伙怎么回事?明明是他的闺女受了欺负,他们来帮忙啊,这家伙怎么还拦住他们。
“我说老三,你不会是没睡醒,脑子糊涂了吧?”王老五眯起眼,怀疑地看着周老三。
周老三这会儿也不知该怎么说,屋子里是他的亲儿子,要是被王老五他们逮到,挨一顿打是小事,怕就怕传出去,以后说周建设侵犯自己的亲妹子,他的一双儿女都别做人了。
所以,周老三说什么都得拦住王老五他们。建英的名声已经坏了,他绝不能让建设的名声也跟着臭了。
他把王老五拉到一边,绞尽脑汁地想借口:“老五,这都是误会,误会,就是,就是……”
周老三也词穷了,他实在找不到个理由能让他光明正大地袒护屋子里那人。
就在这时候,偏偏王老五家的也过来添乱。
两家离得近,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知道了,听到女孩子的尖叫,王老五急急忙忙地拿着手电筒过来帮忙。他老婆等了一会儿,见他一直没回来,外头的动静似乎还越闹越大了,好奇地披着外衣出来瞅了一眼。
结果这一下就看到了只穿着秋衣,脸上有个鲜红巴掌印,还有几道掐痕,头发散乱的周建英赤脚站在院子里。她吓得惊叫起来:“哎呀,建英你这是怎么回事?哪个杀千刀的给你打的?很冷的,来,把婶的棉袄披上。”
王老五家的本来是好意,可她一惊一乍的,嗓门又尖,惹得附近几户家里的女人也都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眼看围在院子外的人越来越多,周老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底怎样才能把这群人给打发掉啊。
同样着急的还有周建设。因为睡得迷迷糊糊,周建英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他一开始没听出来,等发现的时候,周建英已经跑出去,并惊动了王老五。
他从门缝里看到王老五跳进了院子里,隔壁的几个叔伯也跟着过来,每人手里都提着工具,他心里发怯,哪还敢出去,幸亏这时候他爸拦住了他们。周建设原本寄希望于周老三,希望他能把这群人给赶走。
但结果却是来的邻居越来越多,连好几家的妇女、小子都凑过来了。
邻居们也不是傻子,见周老三一直推脱着,想方设法阻挠王老五几个进屋把贼人揪出来,心里渐渐有了怀疑。不过他们倒没怀疑到周建设身上,而是怀疑周老三干了什么卖女儿的缺德事。
面对大家怀疑的目光,周老三是有苦难言,他憋着气想,误会就误会吧,误会他,总比坏了建设的名声强。
他的反应,不止邻居生了疑心,就连周建英也渐渐回味过来不对劲儿。冷静下来后,她恍然记起,自己今晚是去姜瑜屋子里睡的,莫非……莫非是姜瑜要害她?可她爸这幅反应怎么说?
不对,她到姜瑜的房里睡是临时起意的事,原本这时候该躺在柴房里睡觉受辱的应该是姜瑜。对姜瑜下手,她爸似乎知情……她发生了这种事,她哥都没露面。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周建英浑身恶寒,她觉得委屈,怨姜瑜,也怨她哥,不过这会儿,她最怨的是她爸。
周建英盯着周老三,明明受委屈的是自己,可她爸呢,出来后,问都没问一声,就去护着他那好儿子,他的眼里就只有他的宝贝儿子。重活一世,周建英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他哥在她爸心目中不可动摇的位置。
委屈、后怕各种激荡的情绪汇拢在一起,让她的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忽然,一双布鞋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她循着目光望去,看见了姜瑜白生生的小脸。
“建英姐,地上凉,把你的鞋子穿上吧!”
周建英看着姜瑜,愤怒涌上了头,一把上前死死地抓住她:“是你害我,你故意的,故意把我弄到你的房间里!”
姜瑜淡淡地看着她,语气温温柔柔的:“建英姐,你说什么呢?昨晚明明是自己来找我,说昨天有个人被蛇咬了,你害怕,所以想跟我换房间睡的。你这么大个人,你不想换房间,我也搬不动你啊!”
确实是这个理,姜瑜块头看起来还没建英大,怎么可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把她搬到自己的房间里。
不过嘛,大家同情周建英受了惊吓,所以也没苛责她,只是劝道:“建英啊,你妹妹也是一片好意。婶子知道你吓到了,但也不能冲她发火啊!”
周建英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火气,无处可发,憋得脸都红了。
那边,周老三看到姜瑜出现,还听说两个女孩子换了房间,才明白今晚为何会闹出这么大个乌龙。他虽然也想弄明白好好的,周建英怎么会跑去跟姜瑜换房间,闹出这么大个无妄之灾,但当着众人的面,显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他推了王老五一下,露出一副恳求的样子:“没事了,老五,建英那丫头只是做噩梦,被吓到了而已,惊动了哥几个,太不好意思了!”
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一流,王老五几个本来想质问他两句,哪知周建英竟也突然改了口,垂下眼睑说:“五叔,今天孙知青被蛇咬了,我想起八九月的那件事,一直很害怕,所以做个了噩梦。大半夜地惊动了几位叔叔,真是对不起。”她不能让周建设被抓到,否则他们家的名声都要臭完了。
“可你刚才还说有人……”王老五想说周建英先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那边,他老婆已经过来了,上前一把拉住了他。
“走吧,别多管闲事了,回家。”王老五家的很不高兴,这周家人不知干了什么龌蹉事,遮遮掩掩的,还是别沾一身腥了。
王老五这个粗人也意识到,周老三似乎是刻意隐瞒。
他虽然不高兴,不过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人家自己都不追究了,他一个普通邻居,有啥立场去追究。
看见大家都准备撤了,姜瑜眸子中滑过一道暗芒,这周家人还真是团结啊,都这时候了,反应过来的周建英竟还替周建设遮掩,这一点倒是难得。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