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壁咚进行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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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能命中目标，为了减小打草惊蛇的风险，简宁觉得有必要缩短两人的距离后再射击，争取一举将嫌疑人拿下。
　　渐渐地，简宁发觉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计辰身高187，比她足足高出二十公分，而且这二十公分大多分配到了腿上，人家迈一步够她的小短腿倒腾两步的。更可恨的是当初为了过瘾穿了双高跟皮鞋，走路都要踮着脚才能避免发出声音，要是跑起来……
　　简宁捂脸，万一被发现，她能假装要签名的脑残粉不？
　　简宁还在纠结是远远缀着还是不管不顾追上去，计辰已经走到路口，转进了旁边的小路。目标失踪，简宁没心思继续纠结，撒腿往前追，空旷的街道回荡着响亮的鞋跟亲吻水泥路的声音。
　　转过路口，侧面的小路很短，尽头有三条岔路，也不晓得计辰拐去了哪条。小路还可以借着路口的灯光勉强视物，三条岔路却被黑暗彻底吞没，一眼望去，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跟丢了？简宁不甘心地走到分岔路口，意外发现这里因为地势低积了不少水，一串清晰的脚印拐进了左侧路口。
　　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么！简宁真想叉腰大笑：计辰，你注定了是老娘的人，跑不了了！
　　左侧路口和小路呈一百二十度夹角，光线被彻底隔绝，简宁绕过水洼拐进去，立马有种穿越异时空的错觉。眼睛尚未适应黑暗，连路是直是弯都看不清，简宁只好单手扶墙，暂缓追凶的步伐。
　　这墙……怎么是热乎的呢？简宁下意识捏了捏，硬邦邦的，但绝不是砖瓦的手感。
　　简宁瞪圆了眼睛也看不清墙壁到底什么构造，索性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摸索，摸了几把，简宁得出个坑爹的结论——她摸的是个人！
　　简宁从小就爱看恐怖片，某一刻，她自动脑补了上百个死亡画面，好像她摸的是一座用尸体堆砌成的山。
　　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正脑补灵异情节的简宁吓得汗毛倒竖，嗓子发紧，嘴巴张的老大却叫不出声音。眼前还是一片黑，但她却清楚地感觉到手下的“尸体”动了，一股热气喷在她面颊上，紧跟着耳边响起个玩味又性感的声音：“你是在找我吗？”
　　脑海中千变万化的鬼怪形象如潮水般退去，理智回归的同时，简宁意识到自己悲剧了，她那只手按在隐藏在黑暗里的计辰身上。
　　不愧是给杂志当兼职模特的，身材真不错。千钧一发，简宁脑子里闪过这么个让她哭笑不得的结论。
　　“你找我干什么？”计辰的声音非常有感染力，属于多听几句耳朵就会怀孕那种，计辰显然也了解自己的优势，懒散的声线陡然冷硬，冷冰冰地说：“你是警察。”
　　“不是！”简宁想都没想就否认了，她这超快速的反应倒是让计辰愣住了，除了警察，还有什么人会大半夜跟踪他？
　　抓着自己的手毫无放松的意思，简宁冷汗直冒，脸上强装镇定，心里琢磨着要用什么借口搪塞。
　　她身上连支笔都没带，自然没法假装花痴粉索要签名，不过简宁摸到了系统配给她的证件。为了匹配系统高大上的定位，证件特意设计成科技人员标配的胸牌，胸牌中间是简宁的照片，下面用芝麻大的字体密密麻麻写了半页个人简介，不拿放大镜根本看不清。
　　灵机一动，简宁掏出证件递到计辰眼皮子底下，兴奋又紧张地说：“我是影视公司的星探，刚才在路上惊鸿一瞥，觉得你很有潜质，只要你签约我们公司，我保证一年内你就会成为超级巨星！”
　　计辰一愣，松开一只手接过证件看了看，可惜太黑，什么都看不到。
　　简宁禁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帅哥，说实在的，我在这行混了好几年，还是头一回碰到像你这种条件突出的，你看现在那些男明星，镜头前人模人样，其实上镜前得画好几层妆，不然根本没法见人。可你不一样啊，你这条件，不用化妆就能直接上镜，要是再化化妆，绝对秒杀他们一条街啊！”一只手重获自由，简宁悄悄摸向放着枪的口袋，若面对面还射不中，她立马找块豆腐撞死。
　　计辰像是被简宁说动了，正犹豫着，简宁的枪掏出来了。
　　“你说我能甩那些男明星一条街？”计辰语气里满是疑惑。
　　“是啊是啊！”简宁悄悄调整角度，黑灯瞎火的，面对面射击也挺有难度，最重要的是不能把人打死。
　　万一计辰不是凶手，她就成凶手了。
　　“那你说说看，那些卸妆就没脸见人的男明星都有谁啊？”话锋一转，计辰一秒变调戏小姑娘的花花公子，语气轻佻，却透着暗涌的危险。
　　简宁刚把嘴张开就愣住了，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十九时空有哪些男明星，她哪知道啊！
　　“我刚知道，这年头的星探都随身带枪了。”计辰嘲讽地笑笑，不给简宁反应的工夫，抬手抓住她握枪的手，一扭一转，枪到了计辰手上，而简宁被他按到了墙上。
　　结实的胸肌硬邦邦压在身上，简宁两眼一翻，差点被挤晕过去。心里叫苦不迭，嘴上还得尽量安抚杀气四溢的计辰：“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我刚从剧组过来，这是剧组的道具枪，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计辰又恢复最初的慵懒，语调微微上扬，似乎心情阴转晴了，“既然不是真的，那咱们玩个游戏如何？”
　　计辰说着把枪按到简宁的脑门上：“我连开三枪，如果你完好无损，我就考虑签约你们公司，如果……嘿嘿。”
　　大侠饶命！简宁快给计辰跪了，别说三枪，只要一枪，她的脑袋就变成豆腐花了。
　　“咔！”清脆的机械音响起，简宁两腿打颤，脑海一片空白。预想的疼痛没有出现，简宁怯怯睁开眼，终于适应黑暗的眼睛瞄见了个即使模糊也不影响帅气的身影。
　　就是帅脸上的神情有点变态，跟惊悚电影里的杀手一样一样的。
　　“哈哈哈哈！”简宁惊恐的神情取悦了计辰，计辰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简宁眼珠转了转，放弃逃跑的打算，她就是跑再快也快不过子弹，与其逃跑激怒对方，还不如先稳住他。
　　“你，你看吧，我就说这是道具，打不死人的。”如果有镜子，简宁就会发现自己的笑容多僵硬。
　　“你确定？”计辰再度上演变脸绝技，笑容散尽，只剩无尽的冰冷。单手撑在简宁头侧，另一手举起个打火机大小的金属盒，简宁眨眨眼，这东西挺像电视里的弹夹。
　　“还有两枪，你说我要是把这个安回去……”计辰贴在简宁的耳边故作暧昧，说出的内容却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两腿抖如筛糠，简宁琢磨着如果自己坦白，是否能争取从宽待遇。计辰本想再逗逗这个又傻又二的丫头，眼角却瞥见岔路口右侧的巷子闪过个人影。
　　“听着，从现在起，你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计辰用枪口顶顶简宁绷紧的胸，眼睛瞄着渐行渐远的人影。
　　“……”你是故意往那儿戳的，是吧是吧？简宁心里愤愤不平，恨不能把大色狼碎尸万段，脸上却故作乖顺，一个劲儿点头。
　　右手握着装好弹夹的枪，左手抓着简宁的手腕，计辰如夜猫般在黑暗中潜行，走着走着，计辰突然停下来，冷森森瞥了简宁一眼：“把鞋脱了。”
　　“……”简宁在心底竖起一排中指，现实里只能依言照办。
　　没了噪音发生源，两人彻底和黑暗融为一体，潜行十分钟，简宁终于看清计辰跟踪的对象。那是个瘦高的男人，因为背对着他们，简宁看不见男人的脸，但只凭背影，她也觉得十分熟悉。
　　这个，不会是还在三十二区出差的张勉吧？！

　　☆、第005章

　　张勉在一家贸易公司供职，出差是他生活的常态，每个月至少出差一次，出差地点遍布全国，这次的三十二区离三十四区大概两小时车程，虽然不远，但酒店证实最后两起案件发生时张勉在房间休息，酒店的摄像头记录了这点，这也是调查小组排除张勉作案嫌疑的头号证据。
　　简宁记得资料上写得清楚，张勉此次出差的目的是和三十二区的一家公司谈合作，因为项目中还有很多没谈妥的细节，张勉至少要在当地停留两周，而在围捕行动后的第四天，他却出现在了三十四区。
　　“他是不是家里有急事啊？”躲在漆黑的墙角，简宁做侦探状摸下巴。她公司同事也干过类似的事情，出差地离家近，完全可以趁着下班后的时间回家处理事情，然后在第二天上班前再赶回去。
　　“你看他像有急事吗？”计辰冲前方挑挑下巴，张勉的步速很慢，双手插兜状态轻松，这种正常的表现本身就不正常——任何人在黑暗中都会不自觉加快速度，尤其最近凶案频发，就算他是男人，不在凶手的猎杀名单上，也不该像逛菜市场似的，万一不小心撞上凶手，可不是闹着玩的。
　　“也许他就在寻找凶手呢！”有人频繁作案，自己却险些成了替罪羊，张勉心里不痛快想尽快抓出凶手也是有可能的。
　　计辰转回头，借着暗淡的星光，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挑起简宁的下巴，一侧嘴角扬起，形成坏坏的笑容。简宁的心差点跳出来，幸好她还记着计辰手里有枪，不然可能已经向不远处的张勉求救了。
　　“他想找凶手，其实很容易。”计辰贴在简宁的耳边，又开始用情人间细语的腔调轰炸她那颗脆弱的快碎成渣渣的心，“只要给他面镜子。”
　　紧张到大脑缺氧，简宁半晌才听懂这句话的含义，眼珠子差点瞪出来：难道张勉才是凶手？
　　“可，可他有不在场证明啊！”看看计辰近在咫尺这张既帅又坏的脸，再想想资料上张勉那张带着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照片，简宁默默把凶手票投给了眼前这位。虽说张勉没你帅吧，但张勉真的比你更像好人啊！
　　“不在场证明算毛线，”计辰不屑地翻白眼，“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作案，要不是查看那姑娘是死是活，他根本没机会犯下那么多案子。”
　　凶手首次作案就被计辰撞了个正着，那天他给杂志拍了两组照片，收工时已临近午夜。为了早点到家，计辰选了条平时很少走的小路，路过案发地附近听到个女人微弱的求救声。他喊了一嗓子，惊了正在行凶的凶手，等他赶到事发地时正好看到凶手转过路口，那天月色正好，计辰看到了凶手的侧脸。
　　计辰有心去追，可地上的女人胸前血红一片，等他发现女人已经断气再去找凶手时，凶手已经跑没影了。
　　发生了凶案又没能抓到凶手，计辰只好找了个公用电话报警，因为他使用的身份证明是假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有在原地等警方，而是借着黑暗掩护回了家。
　　也该着计辰和凶手有缘，凶手第二次作案又被他撞到了，不过这次他先撞到的是凶手。两人擦肩而过，计辰觉得对方很眼熟，正回忆什么时候见过，脚下就踢到了沉尸黑巷的受害者。他这才恍然大悟，刚才碰到的正是上次从他眼前逃掉的凶手。看清死者的死状和上个死者相同，计辰意识到那男人不是偶然作案，他这是撞到了传说中的连环杀手。
　　“打那儿以后我天天晚上出来晃悠，总共撞到过他四次，每回都能在他出现的附近找到受害者。”计辰放开听傻眼的简宁，重新盯住在路口停住、像是在犹豫往哪边走的张勉，“可惜每次都只有我俩，我说他是凶手，他也可以说我是凶手，我又拿不出实质上的证据，真闹到警局，最后倒霉的只能是我。”
　　一个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商业精英和一个使用假·证件的无业游民，任谁都会倾向前者是无辜的。
　　何况张勉有后两起案件的不在场证明，而计辰却在围捕中“做贼心虚”逃跑了。
　　“原来你不是凶手啊！”简宁虚脱地蹲在地上喘粗气，自打被“劫持”，她脑补了太多血淋淋的画面，面对凶残冷血的杀手，她只能祈求死的不要太难看。而如今这感觉就像被绑在架子上的猪被特赦，又能迈着小短腿在猪圈里撒花，简直不能更酸爽。
　　“不是凶手，不代表就是好人。”计辰变态一笑，简宁差点挠墙。
　　也对，哪有好人会怕假·证件露馅的。
　　不过在简宁的认知里，只要计辰不是凶手，她的小命就算保住了，死里逃生，又能顺便欣赏帅哥，这可是流鼻血的福利啊！如此想着，简宁狼心复活，忍不住把面前有型有款的男人视奸了一遍又一遍，口水泛滥的快失控了。
　　计辰还保持着监视张勉的姿势，但若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脊背比之前僵硬许多。
　　“你想怎么办？等他再犯案时抓个现行？”困难地移开视线，简宁开始琢磨她那三十万报酬的问题。凶手算是找到了，可怎么抓却是个难题，虽然这里不是她的世界，但她也做不到眼睁睁看多一个无辜姑娘受害。一般电影电视出现这种情节，往往会有个神勇警花以身犯险诱敌深入，简宁挺挺胸膛，这种危险又有挑战性的任务，她责无旁贷。
　　嗯，前提是计辰把枪还给她，只要张勉敢把她扑倒，她就敢照着他脆弱部位来一枪。
　　计辰像是猜到了简宁的想法，看过来的眼神满是鄙夷，说出的话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神勇警花”的一腔热情：“他选凤姐也不会选你。”又想起简宁刚才看向自己那色眯眯的样子，计辰忍不住又补充一句：“再说你俩狭路相逢，还说不定谁劫谁呢。”
　　面对帅哥赤果果的吐槽，简宁竟无言以对，可前面那句“选凤姐也不选你”却让她觉得无比违和，简宁鼓着腮帮子想半天，最后归结于计辰审美障碍……
　　“我原本的计划是有朝一日从他手下救下个活的受害人，有受害人的指认，就能证明他是凶手。”计辰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他刚才貌似说错话了，可看简宁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计辰长出口气，急忙转移话题：“不过现在有了你，情况就不同了。”
　　计辰势单力薄，只能依照半年来总结的经验撞大运，所以往往被张勉抢先一步，没能抓到真实有效的证据。但简宁是张非请来的外援，她可以要求调查小组深入调查张勉的行动轨迹，计辰相信只要盯紧张勉，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