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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名草有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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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钟原拎着晃晃悠悠的蛇,笑眯眯地朝我蹭了过来……
  
  我拼命地摇着头,惊慌道:“你你你你你……你别过来,你……”
  
  钟原晃了晃他手中的小蛇,笑道:“你还没看出来?这是假的。”
  
  我定睛一看,发现那条蛇自己根本不会动,完全就是钟原在晃。于是我脑中紧绷的那根神经终于有一些放松。
  
  钟原把小蛇拎到我面前,说道:“送给你?”
  
  我仔细端详着那条假蛇,这是一截一截的木头连接在一起的,木头表面漆上了和蛇皮很相似的图案,乍一看去,简直和真正的蛇没什么两样的。我心有余悸地看着这条木头蛇,顿时火冒三丈,抢过它来就扔到一旁,怒气冲冲地说道:“钟原!恶作剧很有意思是吧?”我说着,不再看他,爬回自己的位置上,甩掉外套钻进睡袋里,背对着钟原。
  
  一阵沉默之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听到钟原挪到了我身后,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没想到你有这么害怕。”
  
  我闭着眼睛,不予理会。
  
  钟原:“你……真生气了?”
  
  依然不予理会。
  
  钟原:“好吧,我道歉,对不起。”
  
  始终不予理会……道歉管毛用,我的精神已经被你造成创伤,不可磨灭的!
  
  钟原:“木头,你大度一点吧,刚才你非礼我,我都没说什么。”
  
  我炸毛,扭过脸去怒视他:“谁非礼你谁非礼你!你有毛好非礼的!”你个受!
  
  钟原低下头,眸子亮晶晶地望着我。他说:“好吧,你没有非礼我,你只是热情过度。”
  
  我瞪他,你丫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时,钟原又说道:“好了,你别生气了。你要是再生气,我也许会心情不好,我如果心情不好,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我心里一抖,这绝对是威胁。可是我都气成这样了,如果再屈服于他的强权之下,那多没面子。想到这里,我干脆扭过头闭上眼睛,不理他了。XX的,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反正我已经习惯被他虐待了。
  
  钟原见我没反应,又说道:“木头,相机你拿去用吧,随便用。”
  
  我抓着睡袋的手有些颤抖……真、真的?
  
  钟原:“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他,激动地说道:“我愿意!”
  
  钟原看着我,他扬起嘴角,眼底里缓缓地散开一些笑意,如七月的荷塘,沁人心脾。
  




那个恐怖的夜晚

  现在是五一,夏天还没到,如果在市区,是很难遇到雷雨天气的,没想到在这里,我们竟然被轰隆隆的雷声惊醒了。
  
  我活了快十九年了,从来没有发现原来雷声竟然可以这么响,原来闪电竟然可以这么亮,那个税 �
  
  关键是,那卡啦啦的雷声,我怎么听怎么像是就在我们的头顶上方,那闪电随时都有可能劈下来把我烧得只剩几根骨头的样子……太恐怖了!
  
  我把头埋进睡袋里,捂着耳朵,想人工降低一下那雷声的响度,奈何无效,雷公今天和电母吵架了是怎么的,那声音,越来越响,而且总仿佛近在耳旁,我吓得全身绷紧,脑袋发涨。
  
  钟原也被吵醒了,他翻了个身,喃喃道:“大自然要发威了?真是个好天气。”
  
  变态!
  
  我心里越来越怕,谁知道下一道闪电会不会劈到我头上?看这阵仗,难道我今天要把命交待在这?不要啊,我还没有活够啊……
  
  这时,钟原的声音又想起来了,配合着那时不时亮如白昼的闪电,那气氛,要多诡异有多诡异。钟原说:“木头,你怕打雷?”
  
  我颤抖着答道:“我不怕打雷,可是我怕死。”
  
  钟原呵呵笑了笑,低声说道:“没事,就算死,不还有这么多人给你陪葬吗。”
  
  我哀号道:“我不要死啊,我希望大家都好好活着,谁都不要死啊……”
  
  钟原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哪那么容易死。”
  
  我不理他,从睡袋里钻出来,打开小台灯,然后拎过背包开始翻东西。
  
  钟原好奇地问道:“你在干嘛?”
  
  我:“写遗书。”
  
  我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崭新的小本子和一支笔,还好我这次带的东西齐全。
  
  钟原也从睡袋里钻出来,他凑了过来,说道:“你真相信自己会死?”
  
  我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孩子,做人要有忧患意识。”
  
  钟原屈起手指敲了一下我的头,“孩子也是你叫的?来,叫声‘钟哥哥’。”
  
  呕……我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开始翻开小本子写遗书。恩,写什么好呢,如果我真的死了,我需要留点什么信息给活着的人呢?
  
  我用圆珠笔的笔头轻轻敲打着下巴,最终在小本子的第一页认真地写道:爸爸,我爱你。
  
  笔势孱弱,透露着垂死的挣扎与哀怨。我看着那几个软得不像话的字,突然悲从中来。
  
  不会,我真的要死了吧?我还没有好好孝顺我老爸呢……
  
  钟原突然抢过我的小本子看着,我扭头瞪他,却发现他正诡异地盯着我。
  
  汗,他一定是在嘲笑我写的字难看。我心里这么想着,更加生气了,于是毫不犹豫地抢回小本子,“你要是也想写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一张纸。”
  
  钟原摆摆手,“我是怕你死了,你的遗书又下落不明,所以帮你个忙,备个口头遗嘱,万一到时候用得着呢。”
  
  虽然我很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好心,不过貌似他说的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钟原又说:“那,除了你爸爸,你还有什么话要和别的人说吗?”
  
  我想了想,说道:“告诉我们宿舍里那三个没良心的,让她们在我的葬礼上多夸我几句。”
  
  钟原点头,又问:“还有没有?”
  
  我:“跟实验室的老师说个对不起,并且恭喜她。”我们班男生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做“实验室杀手”,因为我每次做实验,几乎都会打碎点东西,或者搞坏个仪器什么的,也正因为如此,我那点入不敷出的钱,都快弹尽粮绝了。
  
  钟原:“还有呢?”
  
  我想了想,羞答答地说道:“告诉陆子键,我崇拜他。”
  
  钟原眯了眯眼睛,“还有呢?”
  
  “还有?”我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没什么了,虽然我会死得很壮烈很惨烈,但是我做人很低调的。”
  
  钟原:“那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一拍脑门,“对啊,差点忘了……钟原啊,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钟原端着架子点点头,“说吧。”
  
  我嘿嘿笑了笑,说道:“那啥,你能不能给你的相机拍个照片,等我死的时候给我烧过去?我……”
  
  钟原眼神不善:“那你等着去死吧。”
  
  我:“……”
  
  这么小个要求都不能满足?这人真是小气得可以。
  
  我不再理钟原,自顾自地研究起遗书的内容来。我越想越觉得有好多话要说,于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奋笔疾书起来。
  
  钟原在一旁说风凉话:“你不会是临时想写个自传吧?”
  
  我连头都懒得抬,没好气地回他:“关你什么事!”
  
  钟原却懒洋洋地说道:“现在不打雷了,你确定你要继续写?”
  
  我丢下笔,竖起耳朵听了听,汗,真的不打了?此时帐篷外很安静,唯一的声音就是沙沙的雨滴落地的声音,雷公电母的家暴结束了?
  
  我合上小本子,长长地出了口气,“还好还好,又捡回了一条命。”
  
  钟原却说道:“忘了告诉你,我们选的这个地方防风防雷防洪水,而且咱们的帐篷也是能避雷的。”
  
  我:“……”也就是说,我刚才的惊吓都是多余的?我写的遗书都是没用的?
  
  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钟原笑眯眯地答道:“我以为你演戏自娱自乐呢。”
  
  我:“……”
  
  ……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不过周围到处还是湿漉漉的,空气很新鲜。我们简单地吃了点早餐,便整装出发,这次的目标是主峰。
  
  爬山真是个力气活,中间有多累我就不说了,相信爬过山的人都知道。至于没爬过山的,呃,大家都爬过台阶吧?我们这山的海拔是一千七百多米,山脚算是平原,我们今天是从半山腰开始爬,保守估计,垂直距离上至少要向上升六百米。六百米是个什么概念,如果三米作为一层楼的话,六百米就是二百层楼。是的,我们要爬二百层楼,从一层开始爬起,一直爬到二百零一层,不允许坐电梯……而且,这还是保守估计。
  
  不过爬山的成就感也在于此。当我们大汗淋漓地爬到山顶上的时候,心中澎湃而来的“一览众山小”的豪气,顿时让我们觉得,流再多汗也是值得的。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如果你在这个时候问我,我一定会回答,人生的意义就是征服。
  
  当然,虽然我们英雄了一把,下山的时候也着实狗熊。上山容易下山难,在这里我是深刻地体会到了。我们下山的路并不是原路返回,而是选择了另外一条比原路更加艰难的路。这条路的台阶跟没铺一样,而且很高,有的地方甚至高达一米,幸亏我在家的时候喜欢爬树,整天上蹿下跳的,所以这个时候跳起来也没什么,倒是苦了那些不怎么好动的女生,在这些地方都需要男生拉一把才能过去。除此之外,还有更离谱的。有些地方的路完全是“这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形成了路”,坡陡一些也就算了,还从土里渗出岩砂,好几次我都差点滑倒,还好后面的钟原及时扶住我。虽然昨天晚上钟原惹毛了我,不过看在他今天帮了我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和他生气了。
  
  走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了此番下山之路上的一处比较凶险的地方。之所以凶险,是因为它不仅台阶形同虚设,坡陡,有岩砂,而且很窄,如果两个人在这条路上迎面相遇,其中一人就得靠在山壁上尽量地腾出空间来先让另外一个人过去——就是这么窄的一条路。
  
  我们一行人紧紧靠着山壁缓慢行进着,生怕一脚踩空,掉下去。我在走过一个滑坡时,脚下的一块作为支点的石头突然松动了,我本能地趔趄了一下,另一只脚随即踏空,朝山崖边上踩去。我惊慌失措地手舞足蹈,想要保持身体的平衡,奈何脚下的路真是太滑了,我眼看着就要往路外的山崖倒去……
  
  钟原眼明手快,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拉了回来。
  
  可是我却更沮丧了。因为刚才手舞足蹈的时候,相机一不小心脱了手,现在我人回来了,它却掉了下去……
  
  我死死地盯着相机消失的方向,失声说道:“相、相机……”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偿债问题

  我想,我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一个价值两万元人民币的相机,就让我眼睁睁地弄“丢”了。
  
  同行的人们都对此表示关心,但没有一个人能说什么,毕竟这不是个小数目。然而队伍里出了这么大个事,也是很影响气氛的吧?
  
  我们停在一个地方休整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此时钟原却一脸轻松,他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用手指轻轻敲着我的肩膀,就差哼小曲了。我就这么紧张兮兮地站在他的魔爪下,接受审判。
  
  钟原对大家说道:“这是我和沐尔之间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了。是吧,沐尔?”他说着,敲击我肩膀的力道重了一些。
  
  我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嘴角,“是……”
  
  众人松了口气,但随之又换上了悲悯的眼神看着我。
  
  队长是个厚道的人,他犹豫了一下,对钟原说道:“这件事情我这个做队长的也有责任。”
  
  钟原却十分大方地摆摆手,“不用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了,我还能把她怎么样。”说完,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
  
  大家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诡异起来,看得我胆战心惊的。我就不明白了,钟原这次又要搞什么鬼?
  
  ……
  
  露营归来的时候,大家进行了一次疯狂的聚餐。之所以说这次聚餐很疯狂,除了因为大伙情绪比较高涨外,还因为,他们的胃也比较高涨。是的,是他们,没我什么事。我因为一直惦记着钟原那相机,所以也没什么胃口。
  
  钟原却吃得津津有味,桌子上的菜被他尝了个遍。他还把一个超级大的鱼头夹到我碗里,不怀好意地笑,“你担心什么,反正你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愤恨地戳着那个大鱼头,他说的是什么话!
  
  要命的是,虽然这话不中听,可是却是事实……
  
  我们聚餐到很晚才散,一大群人呼啦啦地回到学校。钟原被玲玲师姐他们灌了点酒,走路都有些摇晃。我寻思着现在趁他喝得有些不清不楚的跟他商量相机的事,也许他就不会太难为我。
  
  于是我就静静地、悄悄地,架着钟原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偷偷来到一个偏僻的凉亭。
  
  我把钟原丢到木凳上,开门见山地问道:“钟原,你打算让我赔多少钱?”
  
  钟原靠着身后的柱子,眯起眼睛仰头看我。周围微弱的路灯光洒到他的脸上,他的面容很平和,像一只食草动物一样,乖巧而无害。我不禁感叹,喝醉了就是好,现在的钟原的杀伤力与攻击力都已经降到最薄弱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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