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千金狠大牌-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便夏明月喝多了,也能听出他话里的讽刺。虽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可是她敢保证,他是打心底里记恨她的。
不由得冷笑连连:“韩先生如何懂得我们销售部的难处,货销不出去,全公司的人都等着饿死。偏又经济低靡,市场萎缩,公司还要一个劲的上新品加任务,手段不强硬一点儿,想完成任务岂不是白日做梦?”一只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西装的质地极好,触感光滑。“你既然进了国森,以后大家同仇敌忾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当我是流氓也好,地痞也罢,到底不是一个部门的人,我的行事风格无需你来考评。你只需做好你的份内事,有赖账不给或者破产倒闭逃避责任的,到时候还指望韩先生伸手帮我们销售部一把。至于其他的,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韩霁风感觉一侧肩头重下来,她多半的力量都倾注上面。支撑一个弱女子还不是问题,没将她的手拔开,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供她靠着。不由若有所思的打量,早听说这个女人说话行事不拘小节,实实在在的雷厉风行。手底下几个区域经理各各也都本事非凡,大都比她资历过人。可是见了她,听闻还是像老鼠见猫那般闻风丧胆。真被指着鼻子骂了,也只能默默受着。却不得不说,自从夏明月进了销售部,当上总经理一职,国森的销售业绩一路闯新高,不论新品种的推广,还是回款率都是往年所不及的。
单凭这些,就敢说这个女人有过人之处。
难怪清瘦的一把骨头,讲起话来却这般有底气。对着手下人指点江山的模样,好像侠士。
静了一会儿,韩霁风声音温和:“要不要送夏经理回去?”
夏明月眼风瞟过来,入腹的几樽白酒还在微微发酵,那眉梢眼际都添了几分春色。
就是这个眼含风情的模样,看得韩霁风心头一震,下一秒别开视线。
就听夏明月说:“不麻烦韩先生了,我还有客户。”
就说现在的业务不好做,她这个销售部经理都快沦为陪酒女了。
转首说:“我得去洗个脸,你先走吧。”
韩霁风走出几步没有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看她还呆在那里,半侧身体靠着墙,正掏出根烟点上。
那灯光雕琢的画面,仿佛洒着泛黄的金色粉尘,有呛人的嫌疑,仿佛旧时光的老旧磨片,不由让他想起《花样年华》里的张曼玉,妩媚风流,却又**蚀骨。
半下午的时候,司机直接将夏明月送回家去。
已是醉得半梦半醒,一下车就摇摇晃晃的上楼准备睡觉。
夏明星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夏明月醉成这副模样,夸张的皱起眉头,吵着让下人捧几束新鲜的花进来驱散味道。
嘴里嚷着:“天天跟个醉鬼似的,简直丢我们夏家人的脸面,几辈子也没出过你这样的人……”
夏明月头疼的厉害,耳旁像有苍蝇在嗡嗡的叫着,她下意识的用手掸了掸,径自往楼上去。
吴雪听到抱怨声,走出来问:“怎么了小星?”
夏明星将自己摔到沙发上,一脸的不屑:“某人又喝多了,搞得家里都臭死了。”
吴雪知道她指的是谁,过来说:“不知哪里跑出的下贱胚子,也只能那样了。你可别像她似的,女孩子学人家喝什么酒。”
“我哪有喝得烂醉过?”
吴雪点着她的脑袋:“你忘了那天晚上的事了是不是?要不是霁风把你送回来,你一个女孩子家喝得醉醺醺的,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夏明星忽然拉上她的手:“妈,你说那天是霁风哥送我回来的?”
------题外话------
小伙伴们,第二章是修改过的,可以重新看一下,嘻嘻
☆、(006)思念如潮
吴雪板起脸来:“不然呢?你醉成那个样子还可以自己走回来?”
夏明星眉舒目展的笑起来,全不当吴雪的脾气是一回事,亲昵的揽上她的脖颈蹭了蹭。
“妈,你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吴雪脸面再也绷不住,笑着说:“你呀,多大的人了还跟我撒娇。数算一下,都能嫁人了。”
夏明星红着脸,拉长语调:“妈……你怎么又说这事,谁要嫁人啊。”
吴雪一本正经:“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你爸认识的朋友多,改天让他托人给你找个知根知底又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夏明星将脸一扬:“我才不要爸帮我找呢,那些个纨绔的世家子我才看不上,要找也要我自己来找。”不想跟她聊下去了,随手捞起一个苹果站起身说:“妈,我不跟你说了,反正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出了厅门一边咬苹果,一边给韩霁风发短信。短短的几行字写了删,删了写,最后能说的,不过一句谢谢。
那滋味氤氲在心头,也只有自己知道,咬一口苹果都泛出甜蜜,甚至于甜的发腻。
韩霁风回的很快:“什么?”
她打了大大的笑脸过去,接着说:“谢谢那晚你送我回来。”
他也仅是语义简单:“不客气。”
夏明星不死心,继而道:“改天我一定要请你吃饭,否则我心里过意不去。”
韩霁风或许在忙,隔了一会儿回复说:“那改天再说。”
夏明星抱着电话坐在后花园的长椅上,仰望长空,心里止不住的跳动。其实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二十四岁,大学都毕业了,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只是她眼眶一直高,一般的男人不被看在眼里。毕业之后还没正经的谈过恋爱。如今心里的涟漪激荡,仿佛又回到了年少青衫的时候,远远望着心仪的男生心跳如鼓,想方设法的设计“偶遇”,目地不过是想多看一眼。即便那样,也很满足。
现在终归不太一样了,觊觎的情感不再是昙花一现,只远远的看上一眼就能心满意足。再有心动的人,自然而然的想到“尘埃落定”,不抓到手里,是不能够死心的。
或许是阳光太过浓烈的缘故,夏明星整个人发晕发眩,像做了一场美梦似的开怀。
夏明月一直睡到天亮,洗了澡下楼去。
夏符东在家,属于她的那份早餐也中规中距的摆在餐桌上。
进到餐厅里跟夏符东和吴雪打过招呼,扔下手提包坐到椅子上。
夏明日一看到夏明月就开心的不得了,姐姐长姐姐短的唤她。还把自己认为最好吃的鸡蛋羹推给她。
“明月姐姐,你多吃一点儿。”
夏明月抬起手来揉他的脑袋:“谢谢明日,你快吃吧,姐姐不吃。”
她这一伸手不要紧,直接被吴雪瘟疫一样拔开了。
当着夏符东的面直言说:“明月,我是长辈必然要说你几句,你既然是夏家的孩子,出去后代表的就是夏家的脸面,一个大姑娘喝得烂醉如泥的跑回来像什么样子?”
夏明月纤细的手指被吴雪的钻戒划到了,那切割的棱面竟然咯得她生疼。这个女人果然全身都是锋利的刺,看不顺眼的人一分钟都别想好过。
她沉默须臾,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许曼丽,那就像吴雪眼中的一粒砂,被剔除是早晚的事。到最后也真的没能逃出生天。
骤然抬起凌厉的眸子,眯眼看了吴雪两秒钟。感觉出她紧绷的神经,心里忍不住好笑,这年头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在吴雪眼里她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亡命之徒,不怕她是假的。
嘴角若隐若现一丝冷笑,再转首,敛神道:“阿姨说的没错,一个女孩子整日喝酒的确不好。销售部的这个经理不好当,爸不防给我换个职位,以免整日丢夏家的脸。”
别人是一醉解千愁,她昨天那一醉就是几百万的生意。
夏符东心知肚名,表扬她还来不及。
听夏明月这样说,直接侧首呵斥:“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生意场上的事哪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昨天明月和广东的客户签订了一单几百万的大生意,不联络感情,红口白牙就能办到了?以后明月再醉酒回来,要厨房弄些醒酒汤给她喝,其他的话就少说。”
几句话,吴雪面红耳赤。
面上还要维系,她一把年纪早已历练成了实力派。嗔怪的望着夏符东:“你发那样大的脾气做什么?我又不是故意在苛责明月,哪里知道她有应酬。做为一个长辈,说她不也是为她好。”
那嗓音轻软,触碰心田,说得无不委屈。
难怪许多年来夏符东会一头栽在这个女人的温柔乡里迷失心智,许曼丽的耿直与之差了太多。过钢易折的道理,夏明月就是在许曼丽的身上看到的。
夏符东再不肯多说半句。
夏明月倒尽胃口,勉强咽下两口清粥,借口公司有事就先走了。
夏明星用了整整一早上的时间浓墨重彩,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又是给予重任,做财务总监的秘书,私心里也想隆重一下。
夏明月纤细的手指在落地窗上胡乱的钩画着,张洁进来时看到也不吭声,放下她要的文件就出去了。知道夏明月有这样的习惯,思考的时候就喜欢对着玻璃窗愣神。这时候打断她,定要引来一场脾气。
夏明月觉得夏符东可真是偏心,财务总监的助理……看似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与她的销售部经理还没办法比较。可是用意良深,那财务总监是国森的元老,一身绝技,之前国森财务出现问题,就是被他拯救的,本事堪称翻云覆雨。夏符东将夏明星放到这样的人身边,无非就是想让她多学些本事傍身,其他的倒是其次。毕竟年轻,等技艺学好了,什么样的职位坐不了。
到底那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日头爬上来,在她脸上渡了层迷幻不清的金粉。夏明月就那样神色清冷的望着整个世界,透明的玻璃窗子如同一面镜子,照出她寂寥的内心。
短暂的脆弱,忽然很想家了,思念过去的家人。
☆、(007)莫非附马
韩霁风用一上午的时间就把事务所的事情交代清楚了,这一天并非突如其来,早在许多天前他就已经开始筹备了。想挽留的人无数,可是劝不住,也只得天高任鸟飞。
事务所的同事为他举办了欢送会,晚上七点在“皇城国际”。
时间还早,韩霁风先将日常用品装上车带回去。
苏婉清帮他把东西搬出来,原本刚结束了一场官司,全身心的疲惫,只想蒙头大睡。此刻两手虚软的托着箱子,一句话都不想说。可是满满的情绪哽在心口,多到涌到喉咙里,更是不敢吐露只言片语,只怕一张口便如洪荒一样爆发出,到时候只会令彼此难堪。
默默的将纸箱子放到副驾驶上,再轻轻的替他关好门。
韩霁风见她脑门上生了汗,脸也白的厉害。
就问:“怎么?身体不舒服?”
苏婉清下意识抚了一下脑门,勉强打起精神:“今天的官司有些难缠,觉得累。”
韩霁风说:“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苏婉清点点头,只说:“慢点儿开车。”
韩霁风打开车门上去,不等关合,就听苏婉清忽然道:“霁风,你等一等……”他抬起头来,眼睛微微眯着:“什么?”
苏婉清的眼睛里有一缕慌色悄然闪过,她觉得自己晕眩得更加厉害了,两腿就像踩在棉花上。她想,自己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清。顿时口干舌燥,舔了舔发涩的嘴唇:“哦,没事,你走吧。”
韩霁风发动引擎离开。
她懊恼的环抱住自己,巨大的无力漫上来,觉得自己就像浅滩里的鱼。
知道说再多都无济于事,他已经和国森签订了合同,不会轻易改变。而她真正想说的话肺腑中来回反复,早不知几个回合,滚烫灼心,内里已经快要腐烂了。可即便如此,还是强撑着坚硬的躯壳,到了此刻仍旧没办法说出来。
她就是这样懦弱,活该什么也得不到。
晚上的欢送会苏婉清没有出席,谎说自己生病了,实则不过是在家里闷闷不乐。
抱膝坐在窗台上看混淆不清的繁星点点,其实分不清是星光,还是霓虹,城市的夜晚哪里会纯粹。
韩霁风本来有些酒量,可这一晚同事都来敬酒,许多人不止一杯,散场的时候还是感觉自己醉了。
车子是不能开了,叫了代驾回家。
一进门,宋晓雪就闻到呛鼻的酒气,吃了一惊:“霁风,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说着过来扶他到沙发上坐。
韩霁风扯了领带扔到一边,西装来不及脱就直接歪到沙发上了。只觉得那灯光刺目,手掌朝上摭住眼睛。
“妈,我想喝水。”
宋晓雪一边念叨:“怎么喝这么多的酒啊……”一边去给他倒水喝。
很快端着杯子过来,见他要睡了,不由将人拍醒。
“霁风,快起来喝点儿水,要睡去房间里睡。”
韩霁风将眼上的手掌移开,腕表散出的寒光一闪而过。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没有去接那水,反倒握住宋晓雪的手。狭长眼睛眯起来,沉沉道:“妈,我觉得对不住你……”
一句话,宋晓雪泪如雨下,怪自己如此不争气,马上偏首抹去。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什么时候对不起妈妈了。”
韩霁风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沙哑:“我没有保护好爸,也没能守护这个家,是我对不起你。以前的我多么自私……”
宋晓雪身体向前拥住他:“傻孩子,妈妈不准你再这样说。是你爸爸他没出息,经历这点儿风浪就撇下我们娘俩不管不顾了先走了,即便到了地下,我也不会原谅他。”
她的鬓发已经生了白霜,以前从来没有发现。韩霁风知道她一直保养得很好,没事去去美容院,和朋友打打牌,以前的日子过得可是清悠。短短的几天,容颜似就老去了,短暂如一朵花开的时间。
方知道人世间有很多珍贵的东西不起眼,也留不住,等到想要珍惜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才有那样多追悔莫及的人。
韩霁风说:“妈,我已经换了稳妥的工作,以后不会满世界的飞了。下班可以回来陪你一起吃饭,平时也能照应你。”
宋晓雪感叹:“你这样又是何必,家里有许阿姨陪着我,没事也可以找老朋友打打牌,你用不着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