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扛起攻就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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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微博上手速达人多不胜数,手速快的早已截图,将两条微博的对比图发出来,手速渣嗷嗷叫着疯狂转发。
这下,谢拾重新发一条,反而更加暧昧了。
cp粉重新沸腾,这颗大大的糖从天而降,砸得她们七晕八素,一些前两天还叫嚷着要脱粉的玻璃心,瞬间原地满血复活。
沈旬粉丝纷纷集聚到谢拾微博下跪舔。
沈旬明艳,谢拾清隽。
沈旬双目如寒星,稍显凌厉;谢拾一双温和的桃花眼,柔和起来自带笑意。
两大男神同框,气质却完全不冲突,出乎意料地合拍,美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一张照片对之前两人不和都做出了解释。
“你看俩男神笑得那么开心,还勾肩搂腰,哪里像是不和啦啦啦啦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我还以为这对cp是我自己yy的产物,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吃到糖!我要去天台冷静一下憋拦我!”
“擦擦擦这两人都好帅!!好帅好帅!!”
“谢拾什么时候换了发型啊!感觉金发好帅啊啊啊啊他居然驾驭得了!”
“胡说,他明明黑发更好看!来战!'舔屏'”
舆论逆转的同时,粉丝们还不忘把之前的杨息尧揪出来踩几脚,借着这阵妖风,几个人连续挂在热门已经两天了,无论从人气还是名气,都有大大的提升。
观众也不是傻的,两人出道以来,一直没出过什么大的负面绯闻,而且沈旬年纪轻轻,就得到了极有分量的新人奖,演技又是一级棒,谢拾同时还出了个人ep,在事业上,可以说两人是努力进取的模范,也是积极阳光的正能量。
再加上之前沈旬受到舆论攻击,被骂得有多惨大家都有目共睹,这下子事情反转,他自然站到了弱势的一方,自然而然地得到一大票同情支持言论,许多人路转粉,甚至黑转粉。
谢拾自己发完了微博,搜了下相关的言论,嘴笑得都要裂了,还不满足,还要求沈旬转发。
沈旬盯着谢拾,怎么看都觉得他是故意的,两人和好后,谢拾就越来越得意忘形(恃宠而骄)了,一些小时候的劣迹开始暴露出来。
比如在自己面前卖萌耍赖,偏偏自己再生气,也拿他没办法。
沈旬黑着脸与谢拾隔开一个位置,道:“不给转发。”
谢拾凑过去:“发发发!快!”
“发你个头!”沈旬将谢拾凑过来的头推出去,一头金毛实在碍眼极了!
……
如果说谁要和谢拾比死缠烂打的毅力,绝对比不过谢拾。
最后沈旬还是满脸黑线地转发了谢拾的微博,这下子糖发得更猛烈了,cp粉不断壮大,有燎原之势。
这么一天,谢拾微博底下的评论许多都是疯狂艾特沈旬的,沈旬微博底下的评论许多都是疯狂艾特谢拾的。
沈旬微博底下是这样的:据说谢拾能上热门,快赞我!!
谢拾微博底下是这样的:沈旬cp粉快抱紧我!!酷爱!
——cp粉简直水漫金山,疯狂发评论盖帖子。
沈旬和谢拾无意如此,却在不知不觉中卖了一手好腐。
两个人打打闹闹吃完一顿饭,饭菜都凉了。
沈旬起身去结账,谢拾赶紧站起来。
沈旬眉头一扬,道:“坐下!结账你也要抢?”
“谁要和你抢?以后花钱都交给你了,出唱片太穷了,没有你拍电视来钱快。”谢拾笑着走到一边,取下沈旬的大衣递给他,沈旬穿上,谢拾过来为他理了理衣领。
谢拾表情认真,好看的一张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温柔无比。
沈旬肢体有些僵硬,十分不自在,事实上,这种不自在从早上谢拾为他准备好早餐就开始了。
那一刻,他起来后,看见桌子上留下的纸条,内心复杂到连他自己也形容不出。
他们明明前几天还是对立僵持的关系,现在却突然摇身一变,变得如此亲昵熟稔。他脑海里不停交叠闪现两个画面,上一秒谢拾绝望而疯狂地喊:“你要我怎么办?去死吗?”下一秒谢拾单膝跪下,神情执拗地道:“你等了多久,我就千倍百倍地还给你。”
他一直与自己的负罪感天人交战,他不停告诉自己,是时候放下了,爸妈会为你高兴。
他的确试图让自己全部释怀,可是这是需要时间的,然而谢拾显然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时间。
谢拾在他肩上掸了掸,动作自然,仿佛这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几年通通消失不见,他和他还是那两个一起上学一起回家的孩子。
所有的生疏与冷漠,被谢拾轻描淡写地一笔抹过,他脸上总是挂着笑,行为也越来越幼稚,一如当年,但谢拾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沈旬却猜不出。
沈旬垂眸,目光落在谢拾脸上。
谢拾笑道:“看天气预报,过几天估计还有一场雪,你出去得多穿点,别光顾着耍帅……”
沈旬嘟囔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
谢拾笑容不变,认真地看着沈旬的眼睛,他眼里倒映出沈旬的影子。谢拾说:“我关心你。”
“……”沈旬莫名地耳根有些红,眼神瞟向别的地方,嘴里凶巴巴道:“……你最近是不是拍爱情戏走火入魔了?”
谢拾:“…………”
两人出了饭店,外面还是天寒地冻,呵出一口气都能氤氲成白雾。
“你自己没有车?又要蹭车了!”沈旬蹙眉。
谢拾眨眨眼,道:“小郭送我过来的。”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谢拾长叹口气,幽幽道:“这么冷的天,我实在不忍心让她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又从被窝里爬起来啊,万一路上遇到抢劫、枪杀……”
缩在被窝里看韩剧的小郭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停!”沈旬眉梢跳了跳,掏出钥匙。
谢拾双手迎接。
“去取车吧!”
谢拾笑道:“男神,遵命!”
沈旬:“……”
沈旬望着谢拾欢快蹦跶的背影,眼里却忍不住流露一抹暖意,虽然并不想承认,但这一刻他的确很满足。
心里像是充斥了一块棉花糖,满满的,柔软的,甜甜的。
世上天生有一种幸运的人,可以安逸地长大,无忧无虑地得到所有。可他和谢拾并不属于那一种。
过去那几年,他一个人踽踽独行,活得清醒又自制,但是心里并不快乐,始终缺少了一块。
很孤单。
就算自私,就算掩耳盗铃,就算背弃了那些悲惨的过往,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无比高兴,谢拾回来了。
☆、38|37。36。5。11
谢拾将灯关了,厅内刹那黑成一片。
“你干什么?”
谢拾不答,笑着将蛋糕摆在餐桌上,点起蜡烛,二十一根,不多不少。
“许愿吧。”谢拾抬起头,笑吟吟地道。
沈旬拉开椅子坐过去,颜色各异的蜡烛映照着他英俊的容颜,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蛋糕一会儿,一脸嫌弃:“现在还许什么愿?生日早就已经过了,还有,大过年的就吃这个?蛋糕还是昨天的,馊了没?奶油都快融了,啧,一看就不好吃……”
谢拾怕他无止无休地唠叨下去,赶紧将刀叉塞进他手里,催促道:“快快快,试试看。”
沈旬举起刀叉在蛋糕上停了半天,过了会儿又放下来,在桌子上啪出一声响,沈旬撑着脑袋看谢拾,蹙眉道:“不觉得别扭么?”
谢拾问:“什么?”
沈旬叹了口气道:“你和我,我们俩居然坐在一起吃蛋糕,这太违和了……不,谢拾,你先回去,把蛋糕带回去……先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谢拾动作僵了僵,笑着抬头,道:“不是说两清了吗?”
沈旬唔了一声,看着蛋糕,被烛光映照着的一张脸明明灭灭,没什么表情。
谢拾突然拉开椅子站起来,沈旬仰起头,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谢拾绕过桌子,突然抓起沈旬的手,握住,他的影子拖得老长,落在身后的墙壁上。
谢拾用极其慢的调子道:“您好,沈先生,第一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他声音好听,有种深情款款的感觉。
沈旬莫名其妙,问:“你干什么?”
谢拾笑着,继续道:“我名叫谢拾,‘谢谢你’的‘谢’,‘拾金不昧’的‘拾’,我目前是您的邻居,希望以后多多关照。”
沈旬被逗乐了,抽回手道:“干什么?又抽风了?”
谢拾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直直望进去,认真道:“两清了,无论有没有喝醉,这都是你说过的,我当真了,你可不能后悔。现在开始,我们重新认识,对待一个刚认识的朋友,把对方拒之门外,可不是礼貌的行为。”
“神经病!”沈旬嘴角终于有一点笑意,推了谢拾一把,道:“快去坐下,我饿了。”
谢拾这才开心地笑起来,回到自己座位,伸长手准备划蛋糕。
沈旬一巴掌轻轻拍在他手背。
谢拾:“?”
沈旬怒目而视:“我还没许愿呢!”
谢拾:“哦……好,好。”他望了蛋糕一眼,不舍地舔了舔嘴唇。
沈旬又面无表情道:“先唱首歌。”
谢拾不好意思地推辞道:“我唱不好。”
沈旬继续怒目而视:“唱不唱?!”
“……唱……唱!”
沈旬闭上眼睛,短暂的几秒许了愿望,两人打开灯,开开心心地看着春节晚会,开始吃蛋糕。
张萌萌抽空录制了春晚,出来时一袭白色拖地长裙,玲珑身姿被勾勒得近乎完美,谢拾咬着叉子看,一口蛋糕塞在嘴里,两颊鼓起。
沈旬莫名其妙有点不舒服,看了谢拾一眼,指点江山道:“去洗点水果来。”
谢拾看了他一眼,道:“你家冰箱空空如也,我又不是魔术师,从哪儿变出水果来?”
“我记得楼下有水果店。”
“呵呵,亲,不止你一个人记性好,我也记得那家水果店老板前几天就回去过年了。”谢拾胆子肥了些,本性就暴露了。
沈旬黑着脸没话说,谢拾又说:“等会儿,我看完这节目,去我家看看有没有,我记得上次小郭好像买了不少放在冰箱里。”
他说完又转过头看电视。
沈旬忍了会儿,换了个漫不经心的姿势,在旁边心不在焉道:“张萌萌的确长得很惊艳,唔,身材也不错,这几年开始上春晚了,瞧她身上的裙子,恐怕缝制都要费上十几个裁缝……”末了他又不经意地问:“她是你女神?”
谢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问题你好像已经问过了。”
沈旬怒目而视:“问过?没有!”
谢拾不说话,沈旬又恶狠狠道:“听到了吗?我怎么可能问同一个问题两遍!”
谢拾赶紧道:“……哦……好,好的,是我记错了。”
沈旬喝了口水,又问:“不过她的确是全国大多数*丝心目中的女神。”
谢拾:“……”谢拾心想,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谢拾也不看节目了,扭过头盯着沈旬。
沈旬被他盯得发毛。
谢拾凑过去,两手捧在下巴底下,像是捧着一朵花,眨巴眨巴眼睛,卖萌:“旬哥,你见过我这么帅的*丝?”
“咳咳……”沈旬一口水呛住。
过了一会儿,谢拾又转过头,认真地盯着沈旬道:“再过几年,你的成就远远不止上春晚那么简单。”
灯光落进他的眸子里,沈旬愣了一下,嗤笑道:“跟学谁学的拍马屁?”
谢拾看了他半晌,笑了笑没说话。
凌晨四点。
谢拾率先占据了沈旬家里的沙发,赖着不肯回去。
沈旬将他身上裹紧的被子一掀,谢拾像一只蚕蛹般,骨碌碌从沙发上滚下来,爬起来瞪着大眼睛,气势十足地问:“干嘛?”
“回去睡!”沈旬气势更足,谢拾立马矮了一头。
“现在回去,有些晚了,而且我家太远……”
“几步的距离你跟我说远?”
“走廊外面要冻死人了……”
“我借你外套。”
谢拾:“……”
谢拾转身跳上沙发,死死扒住沙发背,死也不肯妥协,耍无赖道:“你问你家沙发一句,舍不舍得我走,要是它回答了,我立马就走!”
沈旬:“……”
沈旬拖住他的腿,往后扯,一不小心将他睡裤脱了下来,露出修长的两条腿。
谢拾:“……”
沈旬:“…………”
谢拾倒无所谓,跳起来一秒内将裤子重新套上,又重新钻进被子里,露出一颗头紧张地看着沈旬。
沈旬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转过身就走了,耳根后却有些红。
谢拾抱怨道:“非要闹腾一回,被窝都冷了……”
“砰”地一声,卧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过了一会儿,沈旬又走了出来,扔过来一个印有兔子的暖水袋。
谢拾赶紧七手八脚地接住。
他转身要走时,谢拾突然说:“沈旬,以后我是你的亲人。”
沈旬的影子僵住几秒,随即进门,关门。
整间屋子开了暖气,谢拾抱着暖手宝,舒舒服服地缩在被子里,不一会儿闭上了眼睛。
窗外炮竹声已停,大雪还在下,卧室窗帘厚重,将所有的光线挡住,静谧的环境里,很适合睡一觉。沈旬折腾了大半夜,十分疲惫,却在床上辗转反侧半晌,怎么也睡不着。
他起身拉开窗帘,黑夜里寒风夹带着雪花飘进来,一点点曙光正从东边升起,几家灯火闪烁,万里积雪苍茫。
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醉了吗?也许大脑是醉的,心却很清醒。
他一退再退,谢拾却执着无比,将他逼到了死角,他很清楚自己完全可以转身抽离,但是他做不到。
一再对谢拾容忍,每次帮他时那些东强拆西墙的谎言,无非是因为,时隔多年,他还放不下,他还记挂他。
尽管这是错误的,沈旬很清楚,他没办法控制这个错误。
仇恨像是隐藏在血液里的炸弹,一不小心就会触动机关,将他自己和身旁的人炸得血肉横飞,想要将这仇恨驱除,难度不下于将所有的血液从他身体里全部抽干。
然而他清楚地意识到,尽管恨意浓烈,他也不想谢拾同他一起毁灭,因为那会是又一次失去,又一次痛彻心扉,不亚于六年前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