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婢女要上房-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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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烟侧过头看了看坐于床上的澹台香,眼神极其复杂。想到昨夜她黑衣夜行之事……
该不是她?可是她要那宝瓶做什么!更何况昨夜她行动泡汤,就她那点儿能力,哼!
“他们要搜这里,你可有不便?”慕容烟轻声问香儿。
“我……”香儿看着他,却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偷来的那些药昨夜她就放在了堂屋的柜子里,原想着今早去埋的。千代的药罐都极特殊,打开柜子一眼便能认出!若是同意搜,自然得让婉婷交出柜子锁匙,那么偷药的事便败露!可若是说不便,又会招至猜疑。
慕容烟自是看出她的为难,虽不知缘由,但他知道宝瓶失窃定与她无关。便退了一步说道:“那就不搜你的屋子,只搜其它地方。”
香儿一听这样当然没问题!痛快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慕容烟便对还在地上跪着的两位统领下令道:“那你们下去搜吧,这两间屋子不许碰。”
“是!”
待所有人都出屋后,慕容烟突然关心起香儿的身体:“你今日可有感觉好些?”
“应该是好些了吧。”她答的有些违心,明明昨夜又着了凉。
慕容烟又问道:“昨夜睡的可好?”
这下她心更虚了,说话也越来越含糊。“还……还凑和。”
“嗯,那就好。昨夜风大,我担心你又胸闷出去透气,受了风会咳嗽的更厉害。”
“咳咳……”被他这一说,香儿当真心虚的咳嗽了起来,有了第一声,便一发不可收拾!她憋红了脸都没能忍住。
慕容烟赶紧帮她捋了几下背,这才好点儿。
“报!”这时那两个统领搜查回来了,不只是他俩,身后还跟着两个府卫,押解着婉婷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香儿:完了完了
慕容烟:不是问了你说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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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甜鱼】大大的地雷,么么哒。
☆、春光乍泄
“婉婷?!”香儿惊愕的瞪大着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
那位正统领先前已是吓破了胆,这次回来也只充个人场; 不敢妄言。是以,还由副统领开口陈述。
“禀报公子!属下虽未查获宝瓶,却是在这婢女房里搜出一些奇特药罐!”他说完; 将那一小包瓶瓶罐罐摊在了地上。
正是那六瓶昨夜要还回的药。
那瓶口封着个‘禁’字,慕容烟一眼便认出这是百草房的秘药,非日常问诊所出。难怪府卫们如此谨慎。
他复杂的看了一眼香儿:偷这些秘药做什么?该不是以为它们能治你的温病?再说昨日不是没行动成么?就算是偷了,我先前也给过你选择; 有问题又何必同意搜……
香儿内心也是重重哀叹了一把!
昨夜她虽说这些东西留着是祸患; 一早就得去处理掉!却是没想到婉婷会这么勤快,当真一起床就把那药从柜子里取了出来……
“说!这些药是哪来的!”慕容烟还是明知故问的审了句。
“奴婢……不……不知道。”
婉婷不敢抬头看慕容烟; 而是又委屈又愧疚的看向姑娘,她哪知道会好心办了坏事儿!
昨晚她一直猜想着会是什么人发现了她们的行踪,整夜睡不踏实。所以早上来取铜盆儿时; 就顺道把药也取出来了。心想着姑娘身体还没好; 所以伺候完梳洗就自己去果园埋了那药。
哪承想会遇见公子; 她生怕公子问她那鼓鼓的腰兜,吓得哆哆嗦嗦水都洒了一半儿!
如今人赃并获的搜了出来,她能如何答……
见她不肯如实说; 那副统领便请示道:“公子!这奴婢如此嘴硬,不如让属下先将她带回府牢,待查明再禀报太守夫人和公子?”
香儿心疼的看了看婉婷,然后意味深长的摇了下头。
婉婷顿时心安下来; 她明白姑娘这是告诉她放心吧,没事儿!
于是她便突然正言厉色道:“去就去!”
香儿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纳闷的看着婉婷,心说你在太守府呆了这么些年,当真不知道府牢是多么可怕的地方?我都冲你摇头表示不能去了,你还不给自己求求情!
慕容烟见婉婷如此嘴硬和坚决,看来是打算自己抗下来了!这事儿完了本公子定要好好打赏你这临危不惧的忠奴!
“那就带下去吧!”
待所有府卫行了告退礼出屋后,慕容烟负手背身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婉婷在一帮男人的押解下,一脸的义无反顾。
哼,短短月余,能把下人收的如此服帖,也算你澹台香本事!只是奴婢衷心至此,你又会有几分真心?
突然背后“扑通”一声,慕容烟转身去看,竟是香儿下床跪在了地上!甚至没顾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亵衣。
他以为自己会忙不迭地去扶,却没有。他说不清此时是何等错乱的感受……
明明地上的人是跪着,却像是反把他震慑住,令他不敢妄动不敢打断。似是一定要洗耳恭听她的每句话,才算是对等的尊重。
从懂事起,每天就有数不清的人给慕容烟下跪,他以为早习以为常。却直到今才发现:
这跪礼,重的不是礼,而是人。
香儿慷慨陈词般,说道:“慕容烟,我知道从我来太守府,就一直没让你省过心。”
慕容烟突然不好意思的客套了下:“没……没事,你也没杀人放火。”
“我没在开玩笑!麻烦你认真听我说!”香儿竟有些急了。
“好……你说”
“自打来太守府,我这侍婢的身份也没什么人看得起,婉婷是你给我的唯一朋友。偷药这事是我主使的,她只是听令于我!”
然后她将事情和盘托出,唯独在偷药原因上作了隐瞒,只说是自己亦为女子,同情慕容小姐,却绝口不提和蒙羲换药之事。
如此慕容烟才大惑得解,悔悟道:“原来昨夜你们是去还药!”
香儿不解的皱眉,只一瞬间便想通了!“原来射木棍儿的人是你?”
她见慕容烟默认,这下真是怒从心中起!若不是被他破坏了计划,哪会发生今日的事!
这下她也不跪了,拍了拍膝盖的土,恶狠狠的瞪着慕容烟,两步上去就端起那盆水,要向他泼去!
慕容烟挡得倒也快!将那盆拖底儿拦住,一脸的惊恐。“怎么说也是你偷药不对!你自己笨凭什么迁怒于我?”
香儿一边用力的要撂翻那盆儿,一边嘴上也是没闲着:“要不是你狗逮耗子多管闲事儿!我还完了就神不知鬼不觉了!还能让他们给查住?”
慕容烟虽力气是比她大得多,却只能被动的撑着那盆底儿,两人纠缠在一起,空有劲儿也使不上!
但他还是不得不感叹一下这个笨丫头说话的水准:“所以你是把自己比喻成耗子么?耗子过街可不就是人人喊打!我凭什么不能管?”
“耗子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你敢承认自己是狗了吗?以后我就可以叫你慕容狗了!”说着她又一使劲儿!
那盆终是翻了……
两只淋了冷水的落汤鸡面对面立着,疾首蹙额,戟指怒目!
那凉透了的水,从头浇到脚。近日汀罗的天骤然转寒,慕容烟冷的牙齿都打着颤儿,只是他也从刚才的争执中冷静了下来。
看着香儿那一头湿漉漉垂着的青丝,和那惨白凄美的脸蛋儿,他眼睛突然酸了下。
心虽倔强,嘴上却不由的服了软:“是我不好,不吵了好不好?”
香儿也被这透心儿凉浇灭了脾气,额前的碎发还嘀嗒着水,竟分辨不出她是不是哭了,只是那声音沙哑醉人:“那你帮我救婉婷好不好?”
慕容烟不自觉的朝那水滴坠落的地方看去。疏织的轻丝衣裳湿了水,像骄阳下的琉璃窗纸,外泄着满室的春光……
他一把拽过身旁架子上的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了起来。“嗯,我向你保证她不会有事。”
说这话时,他仍旧牙齿颤抖着,只是此时不知是冷的,还是压抑的。
就在方才,他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邪念。他想就这样不顾一切的拥住她!反正她此刻正有求于自己。若能看她在自己身下软化……那该是怎样的愉悦。
而此刻,他只想给自己一巴掌!做个纨绔没什么好丢脸的,那只是选择了一种洒脱的人生。可一但有趁人之危的心思,着实是丢脸的!
慕容烟出了瑞园儿,便来了府牢。
这会儿当职的除了小兵,就只有正统领一个官儿。因此他这次是找不到代言人了,只得自个儿乖乖站出来解释对那个婢女的处置。
“公子,副统领已将那婢女送去太守夫人那儿了。”
“什么?这点小事儿送去我娘那作何!”
见慕容烟又有怒意,统领也跟着紧张起来。
“公……公子,虽没查到那宝瓶,却……却同样是最近的失窃案,所以我们……啊不是!是副统领认为有一定的关联性。”
慕容烟虽想不出那宝瓶是什么人盗的,却是坚信这绝非香儿所为。更何况此事恶化至此,多少也有自己的功劳。所以于公于私,他都必须保婉婷无事。
是以,他只得亲自去太守夫人处给个解释了。
一进堂屋的大门,便能听到一阵骇人的哭喊声!直到穿过厅廊,那哭喊声越来越清晰……
慕容烟转过屏风,看到的是一帮府卫正钳着一女子的两臂,那女子满脸是血,已是辨不清容貌!
作者有话要说: 结尾很暴力,作者无话可说……
☆、宝瓶失窃案
“给我住手!”慕容烟一生厉喝; 行刑的守卫顿时吓得停了手,他手中那戒尺似的板子还嘀嗒着鲜血。
看婉婷这伤势; 至少被那板子抽了几十下,眼神都涣散了。整个人已是神智不清,脸上一片血肉模糊; 惨不忍睹!
慕容烟以往也不太在意下人们挨罚这等小事,但他知道若是香儿看到婉婷这样子回去,定会伤心欲绝。
还好方才她要跟来时,没让她跟……
“你怎么来了!”太守夫人对自己宝贝儿子很少这样子冷言冷语。连个烟儿都不叫; 语气又是如此有距离感; 可见宝瓶失窃案确实让她也乱了心神。
慕容烟丝毫没被他娘的冷脸唬住,言行仍是没长没幼:“娘!你打个小婢女做什么?她偷的是药瓶又不是您的宝瓶!”
太守夫人的脸更冷了; 上回诊脉时儿子心急的护着那侍婢也就算了,现在连那侍婢房里个下人也这般护着!这是被勾了魂么?于是夫人那语气就更加严厉了,句句直中要害!
“不管她偷的是什么都该打!内贼绝不可姑息!更何况偷窃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两起盗案时日如此接近; 我怀疑本就是同伙人所为!”
夫人顿了下; 质问道:“哼; 难不成因为她偷过其一,反倒成了没偷其二的佐证?”
同伙人?槐夫人言下之意非个人作案,显然矛头直指澹台香了。
慕容烟知道自己这性子全随了他娘; 一样的吃软不吃硬!是以便换了一种画风。
只见他讪皮讪脸坐到那榻上,榻几右侧明明有大块儿空位,他却偏屁股紧挨着槐夫人挤在榻几的左侧然后拖着长音儿喊了一声“娘~”极尽撒娇之能事。
“算了,既然娘亲火眼金睛; 能掐会算,儿子还是如实跟您招了吧!其实那药是我让她去偷的!”
他叹了口气,又说道:“这也算不上是偷!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是吧?千代都是太守府的,更何况他那点儿药呢!这不是正好千代不在吗,我就让婉婷先帮我将药取回来,等千代回来了再给他说声就是了!
槐夫人看着这儿子也是一脸的没脾气,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虽是不信,却还是问道:“那你锁匙哪里来的?还有,说说你要拿那些药干什么?”
慕容烟看出他娘不信,于是打算把故事虚虚实实的,圆的更真切些。
“就是上回慕容宁哭着来求我给药,我当时正心烦就没答应。可后来蒙羲又来府上,说原都打算提亲了,但一看宁儿毁容死活就是不要她了!”
“我想了想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为了舍不得一瓶药,让她嫁不出去也怪可怜的。反正后来想通了,我就让这婢女去拿药,谁知给她说那么清楚了还是认不出哪瓶是,一下给我拿回来一堆!”
“至于锁匙嘛,早年娘不是丢过一回?后来在园子里找着了说要给您送来,您说已经配了新的。”
慕容宁去品味书斋哭闹之事,槐夫人是听嬷嬷说起过。蒙羲来府上求药之事也确属实。只是自己这儿子啥品性她也是知道的,他能顾念和慕容儿那点儿兄妹情?呵呵,槐夫人笑了。
这话里虽有漏洞,却也有几分真……
夫人便似有松动的说道:“我们太守府不会放过一个窃贼,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这事儿我会再查清楚。”
“那娘,不如先放了她,反正她在这太守府里也跑不了!您慢慢查就是了。”慕容烟以为这样可以忽悠住他娘。
却不料夫人的意思极其坚决:“不行!要么查清案件,要么将宝瓶追回!否则她便脱不了嫌疑。”
夫人又看着儿子,意味深长的提点了句:“现在只抓她一个人来,已是顾全了你后院儿的名声。”
和着编了半天故事还是救不出人去,不就是个御赐的宝瓶么!慕容烟仍是不肯罢休的样子。
“娘,你说她一个小小婢女,要那宝瓶有什么用?再说不就是个破花瓶,丢了就丢了呗!皇上还能为丢个花瓶抄了我们慕容家?!”
“哎……那倒不至于。”槐夫人突然语重心长起来,“眼看你就要授爵了,这节骨眼上出乱子总归不是好事。”
话刚一说完,夫人又觉得态度有些松懈,马上变了脸又摆出那副绝决的样子,说道:“人是定不会凭你三言两语就放的,这回你死心吧!与其把精力浪费在母亲这儿,不如赶紧去帮你父亲查查宝瓶的下落!”
慕容烟见他娘软硬不吃,除了妥协也没法子了。但还是做了最后的努力:“那儿子去追查宝瓶失窃案!但有三个要求,娘必须要答应!”
槐夫人虽不信他草包儿子能办得了啥案子,但见他如此有担当,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