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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邀宠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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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羽却已没了睡意,索性去了东次间,在半夏出声之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继而转到大炕前,鼓捣着藤萝里的针线。
    夜半的氛围太静谧,所以,厅堂里兄弟二人的对话清晰传来。
    裴羽因为惊讶而扬眉,莫名地有些心虚,便要回寝室,这时候,却察觉到了厅堂的氛围不对——
    萧错问道:“舍得回来了?”
    萧铮嗯了一声。
    萧错又问:“中途耽搁,缘何而起?”
    萧铮语声平缓:“大哥没收到信件么?我已说了,是途经授业恩师的祖籍,过去找他团聚几日,只望再得他老人家的指点。”
    “当真?”
    “当真。”
    萧错的语气倏然转冷:“你再说一遍试试?”
    “……”萧铮沉默下去。
    “说话。”萧错语气更冷。
    这时候,有值夜的小丫鬟来禀:“侯爷,二爷过……”
    萧错冷冷地打断小丫鬟的话:“让他滚。”
    “……是!”小丫鬟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你迁怒二哥做什么?”萧铮分明是恼了,“我们久未见面,他急着见我……”
    萧错打断了三弟的话:“你们兄弟情深,我知道。”
    裴羽听到这一句,心酸、亦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裴羽:及笄不是开船的关键,孝期过了才能开船呀~不然还差这几天?
    萧错:夫人不闹脾气,我这日子就圆满了。
    作者:小天使勤留言,我这日子就圆满了。

  ☆、第41章 034#034·

041 心疼(中)
    “你们叙旧,与我无关。”萧错继续道,“只说孟先生的事情。”
    萧铮按捺下不满,沉了片刻才道:“我是受人之托去见孟先生,看他能不能来京城。我觉得是小事,又不见得能办妥,便没如实告诉你。”
    现在呢?办妥没有?裴羽心里不由为萧铮起急,但他的话只说到这儿,再无下文。
    萧错沉默片刻,清风来了,呈上一个字条。
    萧错展开来看完,凝了萧铮一眼,“滚吧。”
    萧铮嘴角一抽,嗯了一声,转身走人。
    萧锐还在正房院门外等着,希望大哥能快些消气,也希望能等到萧铮。看到三弟脸色不佳地走出院门,他连忙快步迎上去,“大哥见不见我?”
    萧铮撇撇嘴,“没提你。”
    “那……”萧锐略一思忖,“去我书房说话。”
    萧铮颔首,“嗯。”
    兄弟二人快步去了萧锐的书房。落座后萧锐忙问道:“你传给我的信里也没细说,那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需得你二嫂收留?”
    萧铮如实道:“传信给你的时候,刚在路上遇见那女子,我隐约记得她是二嫂的闺中好友,起初并不能确定,怀疑是容貌酷似之人,对你自然也不能说得太清楚。这两日命人查了查,确定她没撒谎,又是处境艰辛,我便将人带到了京城——她本来就要来投靠二嫂等几个朋友,只是不确定有没有人愿意收留。这一路,我一直让她装扮成小厮,到了外院,反倒让管家起了疑心,就——”就被大哥唤去训话了。
    “原来如此。”萧锐松了一口气,笑了,又道,“大哥怎么说?”
    萧铮语气硬邦邦的,“我没跟他说。”
    “……”
    萧铮仍然有点儿赌气,“让我滚,我就滚了。”
    萧锐抬手一拍额头,啼笑皆非,“你们两个,叫人说什么好?”
    在二哥面前,萧铮不需隐瞒真实情绪,抱怨道:“我去的时候,想着小半年没见,在外也不安生,楚王的人一再给我使绊子,他总会询问几句。哪成想,那个脸色……我在他眼里,大概都不如他的车夫。”又叹了口气,“原本我是想赶早回来的,这不是到大嫂生辰了么?礼物都备好了,结果倒好,根本送不出去。”
    萧锐思忖片刻,“大哥应该是知道张放忽然病重的事情了,这会儿怕是一脑门子火气。”
    “五军大都督么?”萧铮不由面色一整,“怎么回事?”
    “蹊跷得很,锦衣卫正在查这件事。”萧锐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形跟萧铮说了。
    “那就难怪了。我就说,他以往可不是今日这个做派。”大哥以前的态度让他敬畏,今日的态度则是让他火冒三丈。但是,大哥与张放的渊源,他是清楚的,释然之后,不免忧心起来,低声道,“张放可千万别出事。”
    萧锐见二弟不再赌气,心里敞亮起来,唤人温酒,准备几道下酒菜,“饿了吧?”
    “真饿了。”萧铮颔首笑道。
    “咱们哥儿俩好好儿喝几杯,说说话。”萧锐笑着凝了三弟一眼,“就在府里住下吧?”
    “这是自然。”萧铮道,“管家安排好了,我住凌云斋。”
    那边的萧错在厅堂静坐多时,转去寝室时经过东次间,看到专心致志收拾着藤萝中的针线的裴羽。
    她百无聊赖的时候,很少看书打发时间,习惯摆弄在做的针线,整理丝线、绣花针,在做的活计自下而上排出顺序。
    针线对于寻常男子,是一想就已头疼眼花,所以他无法明白,她能在其中得到什么乐趣。
    “快去睡。”萧错对她说道。
    “嗯。”裴羽应着,手里却没停,“侯爷先去,我稍后就回。”
    萧错颔首,先行宽衣歇下。
    裴羽整理着藤萝里的物件儿,其实也是在整理着心绪。心绪平静下来之后,她回到寝室,将斗篷随手放在美人榻上,继而到了床前。
    萧错在看《奇门遁甲》,可是眼神有些飘忽。
    她坐在床畔,犹豫片刻,吹熄了灯,继而摸索着到了他身边,掀开被角,依偎到他怀里。
    这期间,萧错的惊讶大于喜悦。她吹熄灯烛的时候,他想的是这她怎么也有先斩后奏的时候;她掀开被角,小猫一样蹭到他怀里的时候,他想的是她应该冷得厉害。由此,将人纳入怀中,寻到她微凉的小手握住。
    “真暖和。”她说。
    他无声地笑了笑。
    裴羽说起萧铮的事:“三爷是受我五哥所托去请孟先生的。”她与大哥说过这件事,只是不知道他留心听了没有。
    萧错道:“那件事不打紧。”
    “那就是……为了他带回来女子之事不悦了?”裴羽猜测道。
    “那名女子也不打紧。”黑暗中,萧错自嘲地笑了笑,“只是心里气不顺,一听就先烦躁起来。”
    裴羽环住他身形,“这会儿消气了没有?”
    萧错沉默片刻,把张放的事情跟她说了。
    裴羽想了想,道:“那你得空赶紧去看看张大人。既然他是皇上皇后都看重的人,总能有医治的良方。”
    “也只能如此。”豪情满怀的时候,他会说人定胜天,满心无力的时候,他不想说尽人事,听天命,但事态如此,没得选择。
    裴羽思忖片刻,“张夫人那边……我这儿需不需要去看看?便是不能自己出面,也可以让娘亲、大嫂代替我去宽慰她几句。”
    “不用。”萧错温声道,“张放病重之事不宜宣扬,不然不会是简让来知会我。说不定,张家内宅的人都不知情。”
    裴羽点头,“嗯,我知道了。”
    这边的两个人温言软语地说着话,宫里,皇帝和皇后相形进到养心殿。
    皇帝示意皇后落座,唤人给她备一碗燕窝,又商量她,“好歹吃点儿东西。”
    皇后颔首。
    皇帝在龙书案后落座,问大太监崔鑫:“楚王呢?”
    崔鑫忙回道:“禀皇上,楚王殿下在御书房门外等候传唤,来了有多半个时辰了。”
    皇帝吩咐道:“让他过来见朕。”
    “是!”
    皇后从宫女手里接过小手炉,暖和过来之后,对皇帝道:“张府的事情,交给萧错吧。”
    皇帝一面翻阅奏折一面道:“嗯,跟我想到一处去了,今日让他将手边的事情放一放。”随后瞥了她一眼,故意问道,“这次怎么连韩越霖、简让都信不过了?”
    皇后扯了扯嘴角,知道他是明知故问,还是说出了所思所想:“在这件事情上,依他们的性情,会为着查清原由不遗余力,却不能为张放除掉身边的隐患。换做别的事情别的人,萧错也会如此,但是出事的是张放,他会双管齐下,手法会力求最稳妥。”
    “的确如此。”
    皇后放下小手炉,从宫女手里接过燕窝羹,用了小半碗,随后道:“我回去了。”她惦记着云斐,亦是为着避嫌。
    “等等我。”皇帝柔声道,“你去里面歇息片刻,我打发了楚王,陪你一道回去。”
    “也好。”皇后起身去了寝殿。
    楚王惊疑不定地走进养心殿,毕恭毕敬的行礼。
    皇帝唤崔鑫赐座,“让你久等了。”
    楚王忙道:“皇上言重了。”
    皇帝整理出几道折子,放在手边轻轻一拍,“漠北几名官员先后上折子,称辖区内天降大雪,冬日漫漫,当地百姓怕是难以过活,要朝廷派官员、拨银两抚恤。”
    楚王一面飞快地转动脑筋,一面起身回话:“臣记得,先帝在位期间,漠北天降雪灾,前去赈灾安民的是晋王,他在漠北官员、百姓心中有口皆碑——正是因此,臣不敢造次请旨,觉着晋王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又何须这般自谦。”皇帝一笑,“推荐你前去漠北的人不少。”
    楚王心跳就漏了一拍。去漠北那个冰天雪地又并不富裕的地方?他才没那么傻呢,当即诚惶诚恐地道:“皇上登基年月尚短,凡事都该选择最稳妥的人去办。晋王办过这类事情,游刃有余,臣则欠缺经验,万一行差踏错,损的是皇室的颜面。”
    皇帝忽然岔开话题:“你与文安县主的事情,朕一直不曾细问,此刻你不妨说说,因何而起。”
    楚王神色一滞,很快反应过来,不自在的笑了笑,“不少官员诟病臣好色、贪财,后者臣不能认,前者却是无从辩驳。”
    “想让堂堂国公府的嫡长女,给你做侧妃。”皇帝目光转冷,“几时有过这等先例?”
    楚王显得很是不安,“所以有人才说臣是……色|迷了心窍。”
    “这等事这般糊涂,说起安民之事又清醒得很,你这人倒也奇了。”
    楚王站在那里,分外尴尬的样子。
    皇帝笑容冷凛,语速沉缓:“没将事情做成巫蛊案,你会不会终生抱憾?”
    楚王愕然,一颗心立时悬了起来,随后连忙跪倒在地:“皇上,臣从没有那么想过,又如何敢做那样大逆不道的事?”
    皇帝沉默片刻,语气森冷地唤崔鑫,“赐酒。”
    “是。”崔鑫低声称是。
    片刻后,崔鑫捧着托盘到了楚王面前,托盘上的金樽里是一杯琥珀色的酒。
    楚王完全懵了,大着胆子抬头望向崔鑫,只见对方的笑容阴测测的。他觉得脊背发凉,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皇帝到底是什么用意?
    先说漠北的事情,难道用意是要他主动请命前往?他没那么做,便翻出了他与文安县主的事情,明明无凭无据,说的却是最严重的后果。
    这杯酒……是要赐死他么?
    怎么可能呢?
    皇后是个小疯子,皇帝却从来行事沉稳,机关算尽之后才出杀招。
    这时候,皇帝说道:“张放病了。”
    楚王不由哆嗦了一下,像是明白了,却又理不出个头绪。
    崔鑫将酒杯送到楚王面前,“殿下,请吧。”
    楚王竭尽全力,才控制着手没有发抖。
    崔鑫侧身站在一旁,一副“不着急,你慢慢喝”的样子。
    殿内过于安静,无端的显得分外空旷寂冷。
    楚王额头沁出了汗,抬眼望向皇帝。
    皇帝视线锋利,笑意凉薄。
    楚王几次张嘴,却是什么都不敢说。他总不能直接询问这酒是不是毒酒,话一出口,若不是的话,便是污蔑圣上的掉头的罪。可要真是毒酒……他喝下去之后,便会就此丧命。
    战战兢兢地经营这些年,营营役役地忙碌了这些年,以往任何时候都能笃定,谁都不能轻易威胁到他的性命,便是坐在龙椅上的人,也会因为顾忌着名声不敢对他轻易下手。
    到此刻他才明白,皇帝要他死,并非难事。
    这杯酒里的毒,可能过几日才发作,皇帝完全可以给他安排个暴病而亡的下场……
    皇帝笑意加深,平添几分轻蔑。他站起身来,“明日早朝之上,请命微服出巡漠北;或者,今晚喝下这杯酒再回府。”语毕转往寝殿。
    楚王已是面如土色,端着酒杯的手,明显地颤抖起来。
    微服出巡,或是喝下这杯酒……他是怎么都得不着好了,区别只在于前者还有转圜的余地,后者则是一了百了。
    在眼下,他自然要选择前者,抖着手将酒杯放回到崔鑫捧着的托盘上,“烦请公公禀明皇上,我明日便请命去往漠北。”
    “是。”崔鑫留意到洒在楚王手上的酒液,转身唤来一名小太监,“快去打水,服侍着王爷好好儿洗洗手。”
    楚王连忙道:“不必了,不必了。”
    “殿下这次就听奴才的吧。”崔鑫的神色是“我真是为你好”的意思。
    这会儿楚王能想什么呢?不外乎是酒里的毒性太烈,他要是不好好儿把手洗净,手可能都要废掉。因此,离开的时候从袖中取出一个装着银票的荷包,送给了崔鑫。
    崔鑫笑微微地道谢,确定人已走远之后,笑呵呵地把托盘上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随后满足地叹息,“果然是佳酿。”
    **
    翌日,朝堂之上,皇帝谈及漠北几名官员上折子的事情。
    楚王、晋王同时出列请命,前者是为着昨晚的经历,晋王则是真心要去安民——漠北那地方的天气,真应了胡天八月即飞雪,冷是能冷得要人命,可那里的风土人情很好,晋王对那里是有着几分感情的。
    晋王想着,自己在朝堂能为皇上分忧的事情有限,那就不妨离京办差。偏生楚王跟他捣乱,如何都要跟他抢这个差事。
    晋王被气得不轻,心说难不成那厮在漠北有人脉,要借机亲自去那儿敛财?多混账。心里恼火,面上自然要据理力争。
    楚王、晋王争得面红耳赤。
    到底,楚王赢了。皇上也没让晋王闲着,说了几句理解他心思的话,另给他安排了差事。
    楚王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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