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爱财,娶夫有道-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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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掌柜语气中满是叹息,“三皇子生来好战,一入沙场就如同见血的恶狼,不论死伤……边境上早已怨言载道。但是他战功赫赫,属于竞争皇位的有力人选,若是其他人登上皇位,三皇子十有八九会血洗京城。从另一方面说,那些老东西的选择还算正确。”
“只是南宫府错就错在太早表明了立场,那些老东西以为站在三皇子身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谁知三皇子在边境上遭人刺杀,下落不明。多半是遭了报应,上天都不想让这个混世魔王继续祸害百姓了。”
沐初晴听得一头雾水,她不明白为什么南宫储会突然同她讲这些皇家的八卦,好像在这个封建社会中,议论皇家是要获罪的!
可是写了那么多古言,关于夺嫡的事情她笔下写过不少,亲身经历还是第一次!沐初晴惊讶归惊讶,但是惊讶终归压不过好奇。
反正凉州府天高皇帝远,她和南宫储说的这些话根本传不到皇帝老儿耳中。
再说,皇帝老儿家里内斗不休,恐怕早就让他焦头烂额了吧,哪有心思同她一个根本不出名的寡妇计较。
“南宫叔,你说那三皇子被刺杀下落报应是遭了报应,可你有没有想过,南宫叔的儿子诏安,为何会出现在苏州府与杭州府?难道这也是报应?”沐初晴反问道。
话说出口,沐初晴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南宫掌柜失神,良久之后,才悠悠说道:“确实是报应。当年玲珑就曾劝说过我,不要将独子诏安放的太远,可是我觉得诏安有本事,不应该整日守在我的身旁,另外一面,我还想着诏安能够在苏州府与杭州府做出成绩来。若是诏安在南宫府立了功,在我撒手离世的时候也好向东家提提要求,看看能不能恢复本姓,是我心大遭了报应,违背了多年前的誓言。”
沐初晴从南宫储的话中听明白了南宫储的担忧,原来南宫储是在忧心南宫诏安会不会染上瘟疫,眉头蹙起,试探道:“南宫叔,若是我告诉你那瘟疫并不厉害,现在已经有一种药可以预防染上瘟疫,还有一种药可以治愈瘟疫,你会信吗?”
南宫储眼睛一亮,神情十分激动,“沐娘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南宫叔还会觉得是报应吗?”
沐初晴微微一笑,“其实,很多时候我们觉得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穷途末路,其实剩下未走的路还有很长,只是需要一个转机的出现。那转机正在被迷雾笼罩着,只消等得一股清风来,一切迷雾都会悉数散去。”
沐初晴是在宽慰南宫储,其实也实在宽慰她自己。
同沐初晴一起来的莫程和韩月兰在听了这番话后,都眸光闪烁,若有所思。
沐初晴将水蓝色的绣图抖开,披在身上转了一圈,眸中满是兴奋之色,“南宫叔,你说若是将这绣图加工成一件成衣,之前我们忧心的问题会不会迎刃而解?”
日光洒落在沐初晴身上,层叠绣的美感完全被人身上玲珑有致的曲线衬托了出来。
沐初晴含笑在阳光下转了一圈,美得像是从蓝天碧海中走出来的女仙,将进来给南宫储送信的小伙计都惊呆了。
南宫储感觉心跳都停止跳动了一个节拍,目光不断地扫过沐初晴身上的层叠绣图,眸光中满是欣赏,没有半点贪婪。
有了腰肢曲线的衬托,层叠绣图上那两尾鱼儿比之前更加栩栩如生,连摇头摆尾的动作都变得更有灵性。
“妙!妙极!极妙!”
一个身上带着淡淡脂粉气的公子哥不顾红豆阁小厮的阻拦,手中摇着折扇走进后堂,看着沐初晴的身影,由衷的赞叹。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私奔顺便生个娃
骚包的人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那身带脂粉味的公子哥一见到沐初晴,准确的说是见到沐初晴身上的层叠绣就急吼吼地跑过来,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脚下一扭,歪着身子朝沐初晴倒去。
沐初晴生怕绣图被扯坏,连忙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仓惶之中将绣图塞进南宫储的怀里,朝着那公子哥的手腕抓去。
能拉一把算一把,毕竟这么大一个人摔倒在地上也怪丢脸的。
沐初晴抓住那公子哥手腕的一刹那,南宫储松了一口气,而沐初晴却挑起了眉头。
有故事!
这个‘假公子哥’身上有故事!
为什么说是‘假公子哥’呢?
因为沐初晴抓住那公子哥手腕的刹那,诊断手镯居然诊出这‘公子哥’已经怀胎两月有余。
试问一个‘公子哥’怎么会怀孕?
定是女扮男装,再想到这‘公子哥’身上淡淡的脂粉味,沐初晴不难猜到面前这毛毛躁躁的‘公子哥’实为一名女子。
“夫人怀胎数月,走路切记急躁,不然对腹中的胎儿不好。”
沐初晴将手收回来,朝着‘公子哥’服了服身子,不再多说话。
沐初晴话这么一说,在场的众人多数都惊恐了。
韩月兰和莫程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公子哥’居然怀了孕!
而南宫储则是一口老血梗在喉头,他就知道这姑奶奶从京城中来他这儿准没好事,却没有想到这姑奶奶居然是被人搞大了肚子跑来他这里找清闲的!
南宫储对面前这个‘假公子哥’的身份十分清楚,京城中的一朵霸王花,将军府大小姐,龚霞。
龚将军早年征战时不幸战死,英年早逝,将军府中留下一儿一女,儿子名为龚战,女儿名为龚霞。
幸亏龚将军的父母龚老将军与龚老夫人还在世,不然龚将军遗孤——那可怜的一双儿女定会在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中被剥皮拆骨,生吞血肉。
龚老将军不想将龚战养在膝下养成了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于是一咬牙一狠心一跺脚,顶着龚老夫人的碎碎念就将龚战送进了军营,如今已经过去数十载,听说龚战在沙场征战中立下了赫赫战功,比当年的龚将军还要耀眼夺目。
被留在龚老将军和龚老夫人养大的丫头龚霞独得祖父母的恩宠,自小就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假小子性格,在京城中比官宦人家的纨绔子弟还要纨绔上许多。
造化弄人,没人能想到这个龚霞和与她根本不是一路人的南宫玲珑竟然因为偶然成为了闺中无话不说的密友。
龚霞大胆泼辣,而南宫玲珑心思缜密,路数根本不对,可谁知二人的关系竟然极好,连带着商贾人家南宫府与将门世家将军府的关系都近了许多。
南宫玲珑与南宫诏安的年纪相仿,是南宫储看着长大的。南宫储对南宫玲珑的疼宠并不亚于对他的亲生儿子南宫诏安,直到后来南宫玲珑执掌红豆阁,南宫储这才渐渐疏远了南宫玲珑,毕竟主仆有别。
之前南宫储一直都担心南宫玲珑会被龚霞带坏,谁知结果恰好相反,南宫玲珑在从商上的天赋刺激了龚霞,居然让京城一霸龚霞生出了走镖赚钱的心思。
若是放在了寻常人家,定不会同意一个大姑娘家出去走镖,可是那龚老将军却不这么认为,他一句‘将军府从来都没有女儿,有的只是不带把儿的儿子’便将整个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压了下去。
这件事一时间还成为了朝野上下的笑柄。
京城中人都说这龚老将军老糊涂了,那不带把儿的儿子可不就是女儿家吗?
实则当事人龚老将军心中苦不堪言,有苦不能说。
龚老将军生来最见不得人哭,抹眼泪已经成为了龚老夫人拿捏龚老将军的法宝,百试百灵。
被龚霞的苦情计策反的龚老夫人稍加犹豫,就将这件制胜法宝传给了龚霞。
为了走镖这件事,就连她亲爹死了都没掉几滴眼泪的龚霞坐在龚老将军面前抹了一天眼泪,连带着龚老夫人都都跟着哭哭啼啼了一天。
见龚老将军不愿意,龚霞将苦肉计之类军中常见的战术用了个遍,最后硬是请来戏班子在龚老将军院子前唱了三天,每日就是那哭哭啼啼的哭戏。
龚老将军被哭得实在心烦,只能咬牙答应了,大不了被朝中的那些长舌言官多叨叨几天呗,被那些言官叨叨总比整日有人在耳边哭哭啼啼强。
因此京城中才有了龚老将军老昏了头的说法。
……
一想到那龚将军府蛮不讲理的做法,南宫储就头疼不已,龚霞这小姑奶奶不是整天都忙着走镖吗?怎么走镖还将自己的肚子给搞大了!
“霞小姐,霞姑奶奶,我这红豆阁可不敢留你,你赶紧回京城去,该怎么同你祖父祖母解释你就怎么解释!万一老将军和老夫人知道你怀了孩子,还藏在了我这小庙里,我这一身老骨头可就保不住了!你说,你要多少盘缠,我都给你!或者我派车马将你送回京城也行!”
南宫储在得知龚霞怀孕之后,连层叠绣都顾不上了!层叠绣被冷落只是一时的事,那明珠一样的层叠绣哪怕现在蒙了尘,终有重见光明的一天。
可是他南宫储若不立马将龚霞这要人命的小姑奶奶送回将军府,恐怕‘老糊涂’了的龚老将军绝对能够扛起当年征战沙场的大刀杀过来。
那龚老将军的蛮不讲理,整个京城都知道!
龚霞摆摆手,“南宫叔,你这就没有意思了。是玲珑让我过来找你躲一阵子的,你居然要将我送回去?你放心,我同我祖父祖母说我要去一个苦寒之地走镖,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半,最晚明年中秋就能回去。你看我这时间算的,我先在你这里将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回京城之后,我祖父祖母一看到软软糯糯的小娃,立马就将我生娃的事情忘在脑后了。”
南宫储才不会被龚霞蒙骗过去,摆手道:“你少骗我,玲珑从来都不会这么坑我。你还是快点回去,不然我立马修书一封,派人送去京城将军府,让你祖父祖母派人来接你!”
沐初晴眨巴眨巴眼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又遇到了将军府小姐私奔生娃的梗?
这现实果然比要精彩许多!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必死之局
不论龚霞怎么说,南宫储就是一副油盐不进,执意要将龚霞送回京城的样子。
龚霞被逼急了眼,突然‘噌’地一下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将南宫储吓了一大跳。
“哎呦喂,霞姑奶奶,你这是要做什么?”
南宫储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若是将军府的小姐死在了他这里,那绝对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死’也只有‘死’了,说不定还会连累南宫诏安,甚至牵连上整个南宫府都要承受‘老糊涂’龚老将军的怒火。
龚霞神色悲戚,“南宫叔,我能想到投奔的人只有你了,你就留我一阵子,等孩子生下来我立马就走!不然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说话间,架在龚霞脖子上的软剑已经见了红。
南宫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
“南宫叔,你真想逼死我吗?”
龚霞的神色越发悲戚了,看得韩月兰都红了眼睛。
南宫储闭着眼睛深吸了几口气,一瞬间仿佛苍老了数十岁,“罢,罢,罢!我不逼你,今日你若是在我这里出了事,明日我就得去京城将军府以死谢罪,留你多久,我的命就能苟且多久。小姑奶奶想留就留下吧,我不管你。三子,将红豆阁里最好的房间整理出来,伺候贵客住下!”
龚霞上一瞬还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那通红的眼眶好像刚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一面就变得喜笑颜开起来。
变脸之快,让一直都认为自己演技在线的沐初晴都自叹不如。
“谢谢南宫叔,我就知道我奶奶教的这一招苦情戏管用,嘿嘿。南宫叔,我们商量个事情,你将这水蓝色的绣图卖给我呗,价格定然少不了,我想着这几个月需要多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家中的老头子老太太送回去,先讨好老太太的欢心,等孩子落地时,我带着孩子回去请罪,老太太见了孩子,肯定会帮我说情的。家中老头子最怕老太太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和孩子肯定会没事的。”
南宫储算是听明白了,合着龚霞刚在一直在给他演戏!
亏他还被吓得差点丢了魂。可是那又能怎样,谁碰到京中这朵霸王花不得躲得远远的,被龚霞寻上门来只能说是他运气不好,南宫储自己认了。
看着龚霞脖子上那层细密的血珠,南宫储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冲着门外的小伙计喊道:“三子,你让小四去把医馆里的大夫请来,就说有人受了外伤,麻烦老大夫来处理一下。”
龚霞来来摆手,大喇喇道:“不用不用,这点儿小伤根本算不上什么。我刚刚动手的时候有分寸呢,腹中的孩儿还没有出生,我怎么能死。我还等着孩子他爹来娶亲呢!”
红豆阁伙计小四犯了难,不知道究竟应该听谁的,一个是红豆阁的掌柜,一个是红豆阁掌柜都要巴结的人,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出选择。
“小四,还不快去。若是这位姑奶奶脖子上留一点儿疤,你我这两身干巴的骨头都不够人家拆的,你是不想要命了?”南宫储忧心如焚,斥道。
龚霞脸色大变,“别去!南宫叔,你知道我是来你这里避难的,见的人越少越好,那医馆里的人多口杂,万一哪天我在凉州府的消息不小心传进了我祖父耳中,咱俩都要倒霉。我脖子上的这点儿小伤真不碍事,回头我抹点儿金疮药就要了,当年我走镖的时候遇到山贼劫镖,我的马被下了套,滚落山崖的时候,我都是用金疮药活下来的,这点儿伤算什么,还不如我走镖时蹭一下来的伤重。”
南宫储板着一张脸,龚霞说的轻巧,可是放到他这里,那点小伤随时都可能变成被人摘掉脑袋的由头!
若是被人知道将军府的大小姐被一个南宫府的家养商奴逼得抹了脖子,恐怕他们父子立马就能被人棒杀!
虽然他与龚霞相识,关系还算勉强能过得去,甚至是与龚老将军都有过几面之缘,但毕竟他是一个地位低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