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秦要亡了!-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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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你们俩,看你们俩……”他醉眼迷蒙打了个酒嗝。
那曹寡妇和王寡妇却根本不用他说完,就已经互相为对方宽衣解带起来……
刘邦大乐。
正在殿上春情无边之时,外面人通传,“刘姑娘来了。”
刘邦愣了愣,才想起自己此前的吩咐来,不悦道:“怎么才来?”
“那刘姑娘随身的守卫中,颇有几个好手,费了些功夫。”
刘邦一点头,道:“若果真是好手,也不要打坏了,愿意的,就叫他们……跟我打、打天下……”他的确有些醉了。
也许酒不醉人人自醉。
伤心人是最需要一场醉的。
那曹寡妇和王寡妇听说有“姑娘”来,还以为跟吕雉一样,不等刘邦吩咐,便要穿衣离开。
刘邦睨了一眼,摆手道:“你们留着——躲什么?叫那刘萤进来。”
刘萤一步踏入殿上,就被那两具白花花的女子身体吓了一跳。
她僵在原地,虽然努力控制表情,然而面色还是不受控制地潮红起来。
她被绑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今日恐怕不能善了,做了最坏的打算。
刘邦叫道:“过来!”
刘萤仍是不动。
刘邦先是要怒,继而忍住了,半醉中起身,笑嘻嘻道:“叫我等了这么久?不该自罚三杯吗?”
一面说着,一面斜眼瞅着刘萤,往她身边靠去。
他握住了刘萤的手——冰凉光滑的小手。
此时此地,刘邦对于刘萤,并不是一时精虫上脑,这看似是性,其实却已经是权力。
他要刘萤的臣服。
他要靠征服刘萤,来验证他手中的权力有多大。
本质上,这跟后世酒会上,上级要求下级喝酒,没有什么区别。哪怕下级声明不饮酒。
但是这已经跟你是否饮酒没有关系。他只是要验证,他手中的权力是否够大,而你的服从性是否够好。
权力,这最好的春药,真是半点不假。
刘萤颤声道:“如果这是你的报复……”
“报复?”刘邦凑上来,闻她颈间的香气。
刘萤含泪道:“如果这是因为我交好你的妻子……”
“闭嘴!”刘邦手上用力,捏疼了刘萤,阴沉道:“你听着,我根本不在乎你交好了谁,又做了什么事。你是返乡宫女,你有二十个护卫,你是见过狗皇帝的人——那又怎么样?还记得第一次见时,你那不屑一顾的态度吗?如今又怎样了?”
刘萤闭目道:“……你会后悔的。”
“哈哈哈哈!”刘邦大笑,“老子做了的事从不后悔!”
“只要你这次没有杀死我……你会后悔的……”
刘邦笑道:“哟,还是个烈美人,我喜欢……”
刘萤剧烈挣扎起来。
虽然两人体力悬殊,可是当女子搏命挣扎时,这事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刘萤跌跌撞撞,不辨方向,遇到一扇门,只当是生路,就推开冲了进去。
刘邦在后面追进来,大笑道:“好好好,这可是自投罗网!”
原来刘萤慌乱中逃入的地方,却是内室。
避无可避,刘萤与扑上来的刘邦扭打做一团,恶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却如蚍蜉撼树。
刘邦扯落了她的衣裳,狞笑道:“不知返乡宫女的滋味如何……”
刘萤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嘭”的一声闷响,刘萤只觉身上的人停止了一切行动,男人的身躯沉重地压下来——而后一动不动了。
她颤抖着撑开眼皮,就见在刘邦之上,吕雉双手发颤举着铜香炉。
外面两名寡妇的呻吟声不停,巡逻的更夫梆子声脆响。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同一个念头涌上脑海:逃命!
第89章
逃命!
离开事发现场!
否则只要外面的人进来看一眼; 或是问一声,吕雉和刘萤今晚就难以善了。
吕雉捧着铜香炉的手还在发颤,可是手指却死死钳住炉沿,迅速而无声地把香炉放在柔软的锦被间。
她推着失去意识的刘邦; 帮助刘萤从桎梏中逃脱出来。
刘萤劫后余生; 睁着通红的眼睛; 不及向吕雉道谢,先小心窥探外面情形。
吕雉却是看了一眼刘邦——他被推翻过来; 露出流血的额头,和醉酒后发紫的脸膛;不知是死是活。
而她也不知自己心中是悲是喜,只是一片雪亮的痛快。
“我刘邦,宁愿子女都死了,也不要这样难看的局面!”
“那又如何?我想要; 孩子可以多得是!”
言犹在耳; 吕雉的手不颤了。
她抓住刘萤的手臂; 低声道:“先藏起来,听我指挥。”
在刘邦第一次占据沛县的时候,她到底曾在县衙住过一段时日,对这边人员地形都知根知底。
吕雉眸光发冷,自觉讽刺; 也大约算是丈夫带给她的唯一好处——逃命之时; 不至于茫然无措。
刘萤点头答应。
吕雉整整衣冠,推门出去,对外面还在表演的两名寡妇道:“沛公要歇息了; 你们下去——沛公今夜高兴,叫外面守夜的人也都去歇息了。”
那两名寡妇见是吕雉出来,不疑有他,虽有留恋,却还是穿了衣裳出去,传达了“沛公的命令”。
毕竟谁能想到贤良淑德、操持刘家十余年的好媳妇吕雉,会忽然间狂性大发,砸晕了自己的丈夫,还要假传命令逃亡呢?
就听外面人语声、脚步声纷杂渐远,不一刻,外面静下来。
刘萤始终提心吊胆盯着晕过去的刘邦,生怕他下一刻就醒过来。
她看了一眼被吕雉抛在锦被上的铜香炉,一瞬间起了心思——想要伸手去拿,却到底没有伸出手。
在她此前的人生中,别说是伤人,就是一只雀鸟她也不曾伤害过。
吕雉听得外面安静下来,与刘萤点点头,举步要出门,却又顿住。
只见她猛地回身,举起锦被上的铜香炉,就手往刘邦大腿孽根处狠狠砸落。
纵然是在昏迷之中,刘邦还是痛得一声呜咽,身子弓成了虾米。
吕雉意犹未尽地丢下香炉,狠狠唾了一口,拉过刘萤来,低声快速嘱咐道:“出去了跟在我身后,不要抬头,不要说话,我往哪边拐你就往哪边拐——一切等出了县衙再说。”
刘萤跟她出了内室,忽然猛地拉住吕雉,急道:“我们出了县衙,还要出城。城门都是兵,要出去得有你丈夫的命令才行。”
吕雉经她提醒,也恍然。
刘萤于这上面比吕雉更清楚些,道:“没有手信,我们拿他的官印暂且一用,兴许也行。”她折返回去,忍着厌恶,从刘邦身上翻出了沛县县令的官印。
而后,刘萤跟着吕雉,步步惊心地出了县衙。
从偏门一出来,吕雉道:“别急,镇定走路。拐过街角我们再跑。”
俩人数着心跳,压着脚步,在巡逻士卒和更夫眼中,走过了长长的县衙甬道,一拐过街角,俩人便飞驰起来。
直跑出三条街,刘萤气喘吁吁跑不动了;吕雉到底做惯了农活,体力倒比刘萤好些。
见状,吕雉道:“刘姑娘,我还得回去接上妹妹孩子们,要耽搁片刻,恐怕拖累了你。你先拿官印出城门……”
刘萤摇头道:“只靠这枚官印出城门,怕是不那么容易。姐姐,你妹夫不也是个领头的人吗?”
“你是说樊哙?”
“正是。事发突然,那樊哙肯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咱们用官印取信于樊哙,再叫樊哙护送我们出城——那就容易多了。”
吕雉道:“是这个道理。”
于是两人一起回了吕雉的小院。
早已打点好行囊的吕嬃抱着襁褓中的儿子焦急等待着,一见吕雉,便迎上来道:“姐姐怎么去了这么久?咱们今日还走不走?”
“走!”吕雉斩钉截铁道:“不过,得先传信叫你丈夫过来。”
吕嬃从来都听姐姐的话,闻言也没问为什么。
吕雉又传信给两个哥哥,叫他们接到消息,即刻带信得过的人马出城。
樊哙大半夜被叫来,见了媳妇儿子,正欢喜,突然听说人都要走,一时愣住了。
“这……没听沛公说过啊……”
“姐夫那么多事儿忙着呢。哪能件件事都跟你说?”吕嬃抱怨丈夫,“就是我,守城的时候吃了那么多苦,件件都跟你说,得说到下辈子去……”
樊哙这会儿颇有些惹不起吕嬃,低头道:“那我这就送你们出城。”当即叫人套车。
路上,樊哙还在唠叨:“沛公也真是的,这么着急忙慌送你们出去,大晚上的……”
吕雉在车内平静道:“他怕给城中军民看到了,影响不好。”
樊哙咧嘴笑了,“这倒像是沛公会说的话。”
吕雉淡声道:“可不是嘛。”可笑连屠狗的妹夫都比自己这个枕边人看得更清楚。
樊哙到了城门,以他领军的身份,跟守城士卒一说,又有官印在,自然没有不放行的。
樊哙看着两辆马车出了城门,内心佩服至极:要不怎么说沛公是大人物呢?瞧瞧,这不显山不露水收了刘姑娘,大姨子还这么心平气和接受了,手牵手上了车出了城。高明!沛公姐夫真正高明!
马车内,吕嬃无忧无虑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唱着摇篮曲。
吕雉一左一右揽着两个孩子。她和刘萤对面而坐,出城那一刻,都紧张到了极点,就怕出了差池。
直到回首已经望不见城门,两个人才看到对方眼中迟来的后怕。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叫我们搬家啦?”刘老太公坐在上首,很不明白。
吕雉温声道:“都是丈夫的安排。咱们听他的就是。”
听说她要走,刘老太公自然按照原定计划要跟着一起。
吕雉没法解释为什么要留下刘老太公,怕再生变故,索性就带着人一起上路了。
“嗐,真是胡闹!”刘老太公是真生了气,“也不叫他娘和弟弟跟着一起!”这说的是刘邦的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
在刘邦母亲去世后,刘老太公又娶了一个年轻妻子。
所以有些事儿,也可以说是家族遗传了。
刘老太公气了一会儿,也拿刘邦没办法,看向刘萤,问吕雉道:“这仿佛是咱们那个本家的闺女?”
吕雉道:“只是长得像。”
她以为自己逃出来后会慌乱失措,可是谁知道——此刻她的心表面上平静如古井水,底下却又熔岩翻滚。
她的人生,从来没有这样明晰而又热烈过,充满了无数的可能。
“姐姐,咱们这是往哪里走?”
吕雉道:“往东。刘姑娘母亲娘家在吴中,咱们先去那里避一避。”
以刘萤的身份,自然是越往西,越靠近朝廷越安全。
可是刘邦一旦醒来,也一定会派人往西追索。
马车辘辘声中,吕雉打量着毫无所觉的刘老太公——她这算不算是绑了刘邦的爹?
可是旋即想到刘邦对子女的态度,吕雉垂下了眼皮。
对亲生子女尚且如何,更何况是对他爹呢?真到了厉害关头,刘老太公对刘邦而言,也可以只是个糟老头子而已。
刘萤面色雪白,直到确认出城安全后,她才觉出来——自己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吕嬃好奇而又关切地看着她,问道:“你可是冷?我行囊中还有一袭薄被。”
刘萤想不出来拒绝的话,裹上了绣着送子观音的薄锦被。
吕雉一语双关道:“别怕,我们走到夏天里来了。”
刘萤勉强一笑,人在薄被下瑟瑟发抖,双手交握,心道——要给陛下传信才行!叛军又打回来了!
一郡之隔的胡亥,正在前往泗水郡的路上,刚收到章邯返来的捷报。
“好好好,故魏也灭了,故齐也灭了。”胡亥心情不错,对李斯道:“这宁陵君魏咎也算是个人物了。他手下的将军周市一死,他自知不敌,倒也不再拼死挣扎,徒然消耗民力士卒,自己个儿跳了火堆。”
李斯抚着白胡须点头。
蒙盐一走,他的“重疾”便不药而愈了。
胡亥观摩着作战图,道:“先前的齐王田儋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弟弟田荣又起来了。这田荣收拢了他哥哥的余兵,跑到东阿去了。章邯来信说是已率军去追击。”
胡亥取出另一份蒙盐的奏章,递给李斯,“你看看。”
李斯抚着白胡须,迅速浏览了一遍,道:“不太妙啊不太妙。东阿不仅有田荣兵马。那项梁听说了田荣告急,也领兵赶去了。”
胡亥皱眉道:“项梁如今有多少兵马了?”
李斯还在沉吟,王离开口道:“不下二十万。那项氏从牧羊人里面把从前故楚的后人熊心找到了,立为楚怀王。这下子,从前打着故楚旗号起来的反叛军,都纷纷加入了项梁军队。”
胡亥目光凝于地图上东阿所在之地,田荣大军再加项梁二十万大军,两面夹击;章邯又是异地作战。
这一战不容易啊。
王离犹豫了一瞬,还是道:“末将恐怕,章邯将军这一仗要输。”
第90章
章邯这一仗果然输了。
项梁召集了旗下所有兵马,包括刚攻下沛县的刘邦等人。
在刘邦意图欺凌刘萤被吕雉砸晕后; 直到次日天亮; 仆从才发现不对,进内室救醒了刘邦。
刘邦撑开眼皮; 因为失血; 面如金纸,虚弱而阴狠道:“吕雉……刘萤……”
“……一个都不要放过。”
仆从忙去传“吕雉”、“刘萤”; 却发现不管是北城小院,还是驿站,都是人去楼空; 两人早已逃出城去。
守城门的士卒也是冤枉,被提溜到县衙来; 迷茫道:“不是沛公您的吩咐吗?樊哙亲自来送的; 还拿着您的官印……”
刘邦气得险些又晕过去,急召樊哙前来。
樊哙也是毫无所觉; 哼着歌进了县衙大门; 一见面大吃一惊,“沛公姐夫!您头上这是怎么了?哟!左眼圈紫得真吓人。”
吕雉虽然砸得是刘邦后脑勺,可是刘邦晕落下来,额头撞到了柱子; 当时就鼓起来鸡蛋大的包;滑落的时候; 皮肤又给刮破了,还冒了血。因为那鸡蛋大的包,血脉不通; 于是底下左眼一圈全黑紫了。
现下的刘邦,不单是“一只耳”,还成了“一只眼”。
刘邦虚弱地躺着,虽然怒极,但是因为体虚气弱,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