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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宫女退休日记-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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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锦南视线停在她的指尖,看她仔细冲了茶杯,又撇清了茶末,才斟满水递到他手上。
  安锦南没有接。
  他抬手将她手腕攥住,然后另一手翻出,掀开了她的袖子。
  白璧般的臂膀显露出来。丰钰待要躲,却躲到哪儿去?
  手中茶水泼了自己和安锦南一身。茶杯咣地一声坠地,裂成细细的碎片。
  “躲什么?”安锦南眉眼沉沉地看她,她白皙的手臂上,有被郑英捏出的痕迹。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抬手扣住了她的下巴。
  “与本侯一处时,那泼辣劲儿呢?”
  他可记得前番两回的痛楚,她是用了十足的劲道在抗拒的。
  今天,却亲眼见她被人碰触而毫无避开的余地。
  他怎能不恼,怎能不气?
  他恨不得生生撕了那下流东西!
  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了。
  丰钰注意到他袖口处,几滴颜色极暗的血迹。
  她瞳孔微缩,被他捏得生疼,眼底泛起不甘的泪意。
  若不是他突然来到,她怎会与文心和小环他们分开?
  若不是他突然离去,她又怎会独个儿一人留在梅林?
  丰钰从不会对人随意期许,可不能否认,她心底对安锦南,和对旁人还是有所不同……至于为何,她没想过,也不敢想……
  安锦南见她红着眼睛倔强地不说话,他心中恼恨已极,一把松开她,将她推开,然后握拳,重重拍在案上。
  丰钰给他推个趔趄,后退两步才站稳。桌上茶壶被他一拳震得跳起,哗啦啦响声一片。
  下一秒,安锦南站起身,朝她走来。
  丰钰仰起脸,没有后退。安锦南高大的身影覆上,两手捧住她的脸。他眼中有她读不懂的情愫在流动,他声音低哑得不像话,说出口的话分明是命令,却又像是祈求。
  “别再让我撞见你和别人亲昵……”
  丰钰没答,她奇怪自己的反应。
  眼泪好像不受控制,喉咙里酸涩得不像话。
  安锦南的吻落下,她甚至没有推拒。
  她闭上眼睛,握成拳的两手松开,抱住了安锦南的腰。
  似乎有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将她理智轰炸得一点都不剩。
  他不是在介意他作为嘉毅侯的颜面,而是……
  他在乎她……


第60章 
  气息许久才调匀了。
  安锦南轻啄那对已经红肿的唇瓣; 不舍地稍稍松开了覆在她细腰上的手。
  丰钰垂下头; 把脸埋在他胸前。她肩膀轻颤,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适才,几乎给他吻得窒息了……
  头昏昏的; 能站稳; 全靠他相扶。
  对丰钰来说; 这段漫长得过分的热吻已经结束。可对安锦南来说; 这不过是刚刚开始; 他胸腔满溢着挣扎纠结的渴望; 他怀中抱着这个让他频频失控的女人,而她; 竟出奇的乖巧、顺从……
  他握住她的下巴; 让她仰起头看着自己。
  她双眸有些湿润,水意朦朦。安锦南低低叹了一声,他倾下腰,想要重新覆住她的嘴唇。
  丰钰瑟缩了下; 她别开头; 撑住安锦南的胸口。
  他蹙了蹙眉; 视线下移,注意到她雪白的颈子; 分明的锁骨……他眸色挣扎,重新看向她的脸; 潮红的颜色正从她面上退去。
  这个适才被他吻得软成了水的女人; 正在急速地恢复神智。
  他知道适才她不过是心绪复杂下的一时软弱。再想亲近; 便只得用强。可她即将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人,何急一时?
  安锦南伸手按住她的腰,手掌缓慢而挣扎地摩挲着,叫她紧紧贴着他,不能逃去,然后声音嘶哑地开口“若刚才本侯不来,你待如何?”
  丰钰低眉喘息着,眸中已恢复了冷然她抿了抿嘴唇,拉开自己与安锦南的距离,走到一旁,将被弄乱的衣裳抚平,“若侯爷不来,我自大声呼救。”
  安锦南从后拥上,大手环过她细腰,将她锁入怀中。
  “丰钰,本侯可以早点迎你入门?”
  他声音里的柔情,难以忽视。略带沙哑的嗓音,没来由叫她心内颤了颤。她没有回头去看他的脸。轻轻挣脱了他的手,她想抽身。
  安锦南拉住她手臂将她拖过来,叫她正面对着自己,含笑抚了抚她的发,道“适才吓唬人的那句说得很好。”
  哪句?
  ……我即将与嘉毅侯成婚……
  你敢动我,我夫君岂能饶你……
  记忆回笼,当着安锦南的面,她臊的满脸通红。安锦南俯身贴近她耳畔,声音里满是笑意,怒气早在适才的亲近中化成了旁的东西。
  他含着笑逗她“叫声听听……”
  他听见丰钰叹了一声。
  手中抱着的人已经没了适才的虚软。她双眸澄澈地,用沉静的眸光望着他,似乎有些无奈,有点恐惧,又有点烦……
  安锦南觉得心里好像突然有什么东西被抽去,他澎湃的心绪瞬间凝固了起来。
  ——他们之间,似乎从来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虽在感情方面迟钝些,可他也能读懂,她看他的眼神,有感激,有恐惧,有防备,唯独没有情意。
  这是个冷心冷肺,他费尽力气也难以将她捂热融化的女人。
  安锦南骄傲的内心微微折出一道痕,然后很快自行抚平,面容重新变得沉郁冰冷。
  在他放开手的一瞬,丰钰快速地走到距他甚远的门边,“家中恐等急了,我……”
  安锦南轻嗤一声,没有看她。
  他坐在适才喝茶的桌案旁,脚底撵着那碎了一地的瓷片,淡漠地用指尖敲了敲桌面,从鼻中轻轻哼出一个字音。
  “嗯。”
  丰钰如逢大赦,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隔着一道门板,她胸脯剧烈地起伏。
  若不是迅速逃离,她怕自己在他面前失了冷静。
  她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形。婚后的安锦南,会否常常这般与她独处?
  他伏低身子贴在她耳畔说话,含笑哄她喊一声“夫君”……
  他抱住她贪婪地亲吻,灼热的手掌似乎要燎着了她的背脊……
  他深邃的眼眸湿漉漉的,专注凝望她时,有无限的柔情在涌动……
  他和她贴的那么近,她听到他有力的急促心跳,和他难以叫人忽视的剧烈反应……
  丰钰对此陌生,恐惧,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千算万算,独独算漏了一条。
  她只看见了他的残暴、冷血、自私。她从没设想过,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模样。
  她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不敢想,他……
  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喜欢她?
  这一认知,在适才漫长的亲吻中被印证。似乎有一股暖流,将她和他的心在那瞬紧密联系在一起。她发觉自己无法逃避,无法自欺。
  她紧紧捂住胸口,听见自己快要蹦出胸腔的剧烈心跳……
  她闭了闭眼,用了十分大的力气才迈开步子,走了下去。
  安锦南立在窗旁,目视她窈窕的背影远去。
  他已暗中安排了崔宁相护,不必忧心她的安危。
  适才在林中,他心内怒不可遏,恼恨翻涌呈滔天之势。
  他以为自己冷静强硬,从不怕什么东西。远远听见调笑声时,他却是恐惧得连话都说不出。
  多怕自己闯将过去时,已经晚了一步……
  还好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他无法想象,若她真的被……他会如何?
  便是杀了那些人,能挽回什么?
  她那样的性子,若是给人欺了,又会怎么做?
  安锦南两手交握,头低垂下去,额头抵在手背上,隐隐的痛意爬上了额角。
  这许多年来,他对外头的事都不大在意。不能想象,自己会有一日为了一个女人动了真怒。
  刚才……他亲手捏碎了那人的骨头……
  丰钰……从什么时候开始左右了他的情绪?
  他其实很不习惯这样,但他知,这只是开始……
  他长久的坐在那,默默无语。卓鸣进来,回报了今日事“郑英一行人醉酒,因与人打赌,才攀墙入了寺里攀折梅花。应是巧合。”
  安锦南抬起头,嘴角噙了抹轻嘲“将适才在场之人,尽数追回。”
  卓鸣眸子闪了闪“如何处置?”
  “杀。”安锦南淡淡吐出一口浊气,似乎说完这个字,今日的恼恨才终于消了。
  他站起身,与丰钰在一起时的柔和浅笑纷纷消弭了行迹,他面部线条料峭冷硬,眸色深不见底。
  文心回城那日,是丰钰婚前最后一次出门。
  年节将近,各家忙于迎来送往,丰府今年大胜从前,往来不绝的各色人马欲与结交。丰庆虽在病中,前来探望致礼的亦不少,因主母“抱恙”,杏娘的能干就在这时体现出来,将礼帐记得极其详尽,待丰郢每日来时报与他瞧。
  杏娘表面上的身份,仍只是屋里的大丫鬟,可众人都知道,等老爷病好些,或是寻个合适的时候,杏娘许就抬了姨娘了。
  而客氏渐渐不吵闹了。
  初时她每日以泪洗面,状若疯癫地哀求哭喊,随着日子邻近新年,她突然安静下来,并在某日,求见了一回丰大太太。
  当夜,丰钰就从杏娘处听说了丰大太太和客氏的谈话详情。
  年节将近,客家定有人来送礼,客氏不出面、不打招呼,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若丰家搪塞说是客氏病了,那也必会有客家的人前来探望。
  客氏所倚仗的便是自己娘家,与她两个孩子,只要他们不放弃她,她就仍有机会复起。
  丰庆瘫了,她就该是二房绝对的掌权人。便她做错过什么,那也是他们二房的事,遑论,那件事本就处处存疑。
  她本有十足把握,能将自己从这境地解救出去。
  望着气定神闲、面色不错的客氏,丰大太太挑了挑眉。
  “你我妯娌一场,都是外姓人,我同情你处境,也不想如此待你。不过,你既知年节将近,你必会见你家人,为何不韬光养晦,安心等待?你何苦扯了你那宝贝女儿进来,做些无谓事,反害了她,害了你自己?”
  客氏怔怔望着丰大太太,神色迷茫,听不懂这话是何意。
  丰大太太叹了口气“这几天,媛儿不曾来?”
  客氏面容一僵,是啊,这几天丰媛不曾过来。她以为是年节近了,家里宴多……
  难道出了什么事?
  丰大太太见她一脸迷茫,似乎真不清楚,心中倒有些不忍,缓步上前,抚了抚她肩膀。
  “你说你,何苦叫孩子们跟你受罪。前儿柳家来人,你未来亲家带了儿子过来,俩孩子私下说了几句话,你猜怎么着?”
  她叹道“你们就是想不开,非要和钰丫头过不去。她一个即将出嫁的闺女家,能碍着你们什么?柳家小子也是蠢,竟能答允这种事!”
  客氏仰起头,紧紧攥住丰大太太的袖子“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家小子知道钰丫头去宏光寺,撺掇那郑英劫堵钰丫头……给嘉毅侯撞个正着,你觉得能捞到什么好?”
  丰太太目露同情,拍了拍客氏的手背“人啊,有时真的莫要把旁人想得太蠢。嘉毅侯什么人物,你以为坏了钰丫头贞洁她被嘉毅侯厌弃了,我们这些作为她家人的就能善了?”
  “媛儿的婚事……作罢吧!”
  丰大太太丢下这话,就摇头走了出去。
  此事是丰钰头回听闻。
  上次郑英出现在宏光寺内,确实疑点重重。
  她眸中风云密布,怒意席卷。手握成拳,恨不能揪住丰媛,好生问一问,她究竟如何挡了他们的路!
  客氏害了她娘,害她进宫,又害她几乎失了名声,客氏自己不应受报应么?
  为何他们害她就是理所应当,她就不能稍稍反击?原本对这个妹妹她有几分不忍,虽嘴上要强没说一句软话,可在心底,她并不想丰媛受她受过的那些罪,到头来……竟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是她太仁慈,太无能了吗?
  但不论客氏和丰媛如何打算,这个年节仍在喜庆的氛围中过去了。
  客氏出来见过几回人,不知有什么把柄在人手,自己的处境她并未与娘家提起。
  而丰媛变得很沉默。
  二月十三她就要启程入京,参与今年的小选。
  低阶官员的女眷躲不过这一习俗,纵丰凯已经是五品大员,可她是丰庆的闺女,她父亲官阶不高,她躲不过这遭。
  临行前,丰媛去了趟丰郢的院子。
  丰钰知道后,并没有派人跟着。
  她也很想知道,丰郢会怎么做。
  对丰媛这个继妹,丰郢向来不很亲近,他大多时间在外,与她交往甚少。可面对一个哭的梨花带雨把你当成唯一救世主的女孩子,他觉得拒绝的话真的很难开口。
  接着就传来消息,说丰郢打点了门路,免了丰媛上京。
  这与丰钰方面的处境可谓天壤之别。
  对丰郢这个兄长,丰钰是彻底的失望了。
  他看不见自己亲妹被人践踏欺凌的模样吗?因为她性子强,不爱流泪,所以她就该当承受更多的苦楚?
  她内心满满的都是酸涩和感伤。
  她看着这个伤透她心,没给她半点温暖的家,第一次觉得,离开不失为一件好事。
  二月初,安锦南亲自上门请期。
  三月十五,嘉毅侯府张灯结彩,二十八岁的嘉毅侯,续娶小他三年的继室丰氏。


第61章 
  大婚前夜。
  丰钰睡不着。
  这一晚人来人往; 许多人挤在寿宁轩的院子里。安锦南的聘礼; 在盛城内外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续弦不比初婚,多数办得简便些,如此郑而重之地迎娶; 实是不多见的。
  若在从前,丰钰会想他是嘉毅侯。他爱脸面。任何时候他都不会容许自己因些许银资堕了威名。故定要壮大声势,才衬得上他堂堂嘉毅侯的地位。
  可此刻; 心情有点复杂。她好像能读懂; 那厚厚礼单后的,安锦南对她的在乎和尊重。
  丰家所行之事; 拿自家闺女的名声去算计一个男人,以安锦南的性子; 他本该忽视那传言中无辜女子的死活; 重拳击向丰家,当众打他们的脸。
  可他没这样做。
  他忍气吞声; 甚至欣然接受; 照单全收,他将计就计,自行去坐实了流言……
  他本可以无情的看着她死。
  可他……却是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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