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种田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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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这一点，秦四郎恼得脸都青了。
　　“行了，这事就这样吧。”
　　族长开口说道。
　　“爷爷。”
　　“若是你想去蹲大牢，你就去。”
　　族长昨天晚上仔细地想了白天的事情，越想心里就越是担心，如今发生这事，倒是松了一口气，“让你媳妇以后管好嘴，也不动脑子想想，要真的是秦家做的，你去闹，说不准今天晚上被扔的就是你。”
　　秦四郎脸色有些发白。
　　“这次只是粪坑，要是将人往河里扔呢。”
　　听到这话，秦四郎就更不敢说什么了。
　　“再说，你有证据吗？他们死不承认你能如何？难不成还想去县衙报案？就不会用脑子想想吗？”那是报案吗？恐怕是自投罗网。
　　“哎！”
　　秦来金叹气，“这叫什么事啊！”
　　“你多看着点，以后没事别去招惹那一房人。”族长也有些头疼，不是不想和他们亲近，而是昨天的事情，两家已经接下来了仇。
　　哪怕要走动，也要过一段日子，等这事差不多过去了的时候再说。
　　“嗯。”
　　秦来金点头。
　　村长家忍了这个闷亏，翡翠同样也把这事放下了。
　　秦家开始风风火火地建房子。
　　第一天，两个姑姑，姑父，几个亲家，除了大娘的娘家，刘家人没出现外，其他人都来了。
　　“这房子好啊，老哥，恭喜。”
　　看了看图纸，就算不懂，也知道很大。
　　黄猛说话的声音很大，秦来福听了很是高兴，笑眯眯地点头，“老弟，都是沾翡翠的光，你姑娘生了个好闺女啊！”
　　这话黄猛听来也很开心，看着女儿的笑脸，就知道，在秦家的日子很是舒心，没受气，当然，谁刚给她女儿收起，他直接剁了对方。


第23章　
　　饭后，黄氏找了个机会，将黄猛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爹，这是翡翠给你的，说是让你送家里的几个男娃去学堂。”
　　黄猛看着女儿，想了想就收下了，“告诉翡翠，外公领她的情。”
　　黄氏点头，有些为难地开口。
　　“翡翠的意思是，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这银子是她给的，就说是你存的，虽然现在几个舅舅舅妈都是好的，可怕时间一久，将人心养大了，到时候反而不好。”
　　黄猛听后点头，这道理他自然明白。
　　“这丫头傻，没想到，走一趟女儿家，还能遇上这样的好事。”
　　黄猛笑着补充道：“告诉翡翠，就这些了，我也会告诉你的几个哥哥，这些钱用完，他们儿子读书，就自己想办法。”
　　翡翠听到这话，点头，她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不说外公家，就是秦家也是一样的，大房根本就不用操心，有二姐在，肯定会想办法。
　　三叔跟着二姐做生意，只要没有坏心思，不可能挣不齐孩子读书的钱，至于四叔，等到大房和三房都自己出孩子的学费了，他们自然也不要意思再让继续让她出的。
　　当然，若真是到时候舅舅们真的没钱，她也会想办法，不过，不会再直接给钱，而是给他们指一条挣钱的路子。
　　这一天，就是开个头，真正开工建房子是在第二天的。
　　那天下午，秦来福就对着来帮忙的亲戚和村子里的村民说了，从明天起，就开始算工钱，按照县城里的人工来算，不包吃的，希望大家多帮帮忙，尽快将房子建起来。
　　一听有钱拿，村子里的人虽然客气了几句，表示都是自家人，这怎么好意思，不过，从脸上扬起的笑容，就能够明白，他们还是高兴的。
　　“爹，现在田地里的活还不忙，我家的几个兄弟能来吗？”
　　大姑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来，都来，不过，要先说好，不能偷懒，不然，就算是亲戚，我们也不要的。”
　　大姑父连连点头，保证道：“不偷懒，肯定不偷懒。”
　　虽然说不用管工人的饭菜，可自家人还是要吃饭的，看着几个外孙子外孙女干干瘦瘦的模样，孙氏就有些不忍心，想着距离也不远，“每天带着孩子一起来吧，我好给他们补补。”
　　“娘。”
　　秦二姑叫完，眼泪就掉了下来，倒是让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王满颇为尴尬。
　　“闭嘴，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要哭回家哭去。”
　　秦来福是个非常传统的人，也有着很重的，重男轻女观念，哪怕他不曾虐待过女儿和孙女，却也没花多少心思在她们身上。
　　当然，翡翠是例外，她小小年纪愿意卖身就他的行为，深深地打动了他，也因此，在他心里占据了谁也不可替代的位置。
　　另一边，秦大姑和她的男人，孙一，找到翡翠，可能是夫妻在一起久了，两人有些相像，神态动作更是非常相似，进来的时候，搓着两手，舔着讨好的笑脸，一看就是有求于人。
　　“大姑，大姑父，你们坐。”
　　这个时候，翡翠和明珠正在她的房间里说话，见到他们二人，齐齐地起身。
　　两人拘谨地坐下。
　　看着四周的环境，心里微微有些惊讶，这样的土房子，还能布置得这么好看，真能干，接过明珠递过来的水杯，两人动作一致地低下头，转着杯子，应该是在思考怎么开口。
　　“大姑，大姑父，你们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了，我们是一家人，要是能帮忙的话，我绝对不会推辞的。”翡翠微笑着说道。
　　然后，她的衣服就被二姐扯了一下。
　　不行，原本打算走的明珠，决定再等一等，这个三妹有的时候看起来很聪明，实际上大部分时候都在犯傻。
　　秦大姑看了看自己男人，最终抬起头，“翡翠，是这样的，大姑求你点事情，我想向你借点钱，把我家的三个孩子送进学堂，真的是借，你放心，我让你大姑父写借条，先借一年的学费，我们会努力挣钱还你的。”
　　“对，对，对。”孙一不断地点头，“一定还的。”
　　“大姑，大姑父，”翡翠正要同意，却被明珠阻止了。
　　“事情是这样的，大姑父，想必你也知道，三妹现在承担着我们一家子男丁的学费，一大家子的生活费，还有现在建造房子的费用，她手上的钱真的不多了。”
　　明珠开口说道。
　　秦大姑和孙一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过，你们都开口了，她肯定是会帮忙的，但有些事情要说好，借条一定要写的。”明珠接着的话，让他们眼前一亮，就算是借钱，有些话事先都是要说清楚的。
　　“写，我写。”
　　孙一点头，他并没有打算供三个孩子都上学堂的，第一年三个都去，到时候，谁读得最好，就继续读书，其他两个，就在家里，或者再去学点手艺。
　　说完之后，才尴尬地看着两姐妹，“我不会写字。”
　　“我会，大姑父若是相信我的话，就由我来写，到时候你只用按手印就行。”翡翠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大姑父，我们家里，今年除了要建房子之外，我买了一个山头，要开荒，到时候也会花钱请人，你要是不怕辛苦，也可以来的。”
　　“一定来。”
　　孙一憨厚地笑了，“你写，翡翠，我信你。”
　　孙一按了手印，拿到银子，夫妻两个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瘦弱，面黄肌瘦的大姑，翡翠在明珠没来得及阻止下，就已经开口。
　　“大姑，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第一次吃的那颗糖葫芦是你给我买的，真的很好吃。所以，大姑，我们是一家人，这个借条，不过是为了以后能够更好的来往，真没有其他的意思。若你真的遇上什么难事，一定要跟我说，秦家一直都是你的家，我一直都是你的亲侄女。”
　　明珠原本是不打算让她说下去的，可对方一开口，她也想到了，两串糖葫芦，大姑一口都没吃，全都给家里的孩子了，而她的原身也吃了。
　　那滋味，让本来不喜欢吃糖葫芦的明珠，从原身的记忆回忆起来，简直就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那个时候，大姑也才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算了，由三妹去吧，重情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大不了自己努力地挣银子，让三妹一直都不用为钱的事情操心。
　　秦大姑一听这话，眼眶都红了，又不好意思在晚辈面前掉眼泪，转身过去，把泪水擦掉以后，才看着她，“你呀，以后长点心，别那么点小事都记着，人是会变的，知道吗？”
　　翡翠摇头，“我只知道，你是我大姑。”
　　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招人疼呢，秦大姑又想哭了，站起身来，“翡翠，谢谢你。”
　　说完，拉着自家男人，直接就出了房间。


第24章　
　　“翡翠。”
　　明珠目送两人离开，沉默了一下，才开口。
　　“二姐。”
　　翡翠歪着脑袋看着她。
　　明珠同样看着她，话到了嘴里，都没有说出来，伸手，将她梳得漂漂亮亮的头发一通乱揉，才收手，见她委屈的眨眼，冷着脸说道：“想吃糖葫芦？明天二姐去县城给你买。”
　　话落，站起身来，干脆利落地走人。
　　翡翠注视着她的背影，出神片刻，突然又笑了出来，至于鸡窝头，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梳就可以了。
　　在她的规划里，秦家的大院子是由五个小院子组成的，最中间的自然是爷爷和奶奶住，是主院，至于另外四个院子，则分布于前后左右四个角，程×字型。
　　因为现在一家人要居住，所以，最先建的，就是前面的两个小院子。
　　第二天，前面的工地很是热闹，秦家的人虽然说不包饭，但茶水什么的，还是早早地就煮好了的，想着过不了多久就要住新房子，一个个激动得恨不能天天都待在工地。
　　明珠还真的去了县城，顺便带走了自家三叔，秦有粮。
　　原本秦有粮是有些不愿意。
　　明珠冷冷地说道：“我准备去租店面，你真的不去？”
　　刚想点头，让她自己去就成，可一对上冷着脸的二侄女，直接就露出讨好的笑容，“去，去，明珠，等等啊，三叔换身衣服就去。”
　　当然，他这一去，还真不后悔，总算明白他以前做生意，为什么会失败了，原来就租个铺面也有这么多的讲究，真是长知识了。
　　“这才到哪儿？三叔，想要做好生意，就先学会能读会写，不然，呵呵。”
　　回家的路上，秦有粮听到这话，有些傻眼，住着脑袋说道，“明珠，三叔这一大把年纪，恐怕学不会了。”
　　“这样，从今天晚上开始，我让家里的男孩子把今天学的东西复习一遍，三叔跟着他们学。”明珠想了想开口说道。
　　秦有粮正准备拒绝。
　　就听见明珠说，“你不去，我就跟三妹说，三叔你想要自己挣钱建房子，不用她出钱。”
　　“明珠，你可不能胡说八道。”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丫头性子如此不讨喜，却能和翡翠处得那么好，要真让他出钱，卖了他也没有啊。
　　原本明珠也只是这么一说，可听到秦有粮这话，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三叔，你不会真打算免费让翡翠给你建房子吧？我告诉你吧，这些钱，包括你儿子读书的银子，都得记账，等以后挣了钱，要还的。”
　　明珠这么说，她就是这么想的，虽然三妹从来没有这么要求过。
　　“我学，我学好不行吗？”秦有粮讨饶地说道：“别告诉翡翠，要是能挣到钱，我肯定会还的。”
　　明珠甩了他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就直接往家走，拎着的小包里，有一根诱人的糖葫芦。
　　要说，这一天，家里人谁最清闲，恐怕就是翡翠了，想帮忙，刚找到活，就被人抢走了，自家亲娘，三婶，四婶的眼神，那叫一个好。
　　最后，她只能陪着奶奶，帮着她选种子。
　　这活她是在行的。
　　身为南方人，吃惯了米饭，回来因为手上有银子，也买了不少的大米，所以，在选水稻种子的时候，她问了一句，“奶奶，这一亩能产多少稻子啊？”
　　“要是老天爷照顾，能产三百多斤，别看你大伯和你爹脑子不聪明，可种田却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好手。”孙氏笑眯眯地说道：“放心，奶奶一定尽力让你每顿都有米饭吃。”
　　自家这孙女，可不能再让她吃苦了。
　　翡翠却沉默了，想着她们学校实验田里的水稻，随随便便都能亩产两千斤，就是老家的地里，一千五六是没问题的。
　　一亩三百多斤，她去看过村里的田，大多都是不错的，那么这么低的产量，恐怕不仅仅是种植方式的问题，还有种子的原因。
　　低头，看着手中的种子，她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明珠回来的时候，快傍晚了。
　　如今还没开春，天黑得早，帮忙的人也回去了，除了秦家两个姑姑外，孙氏心疼女儿和外孙，就留他们吃完饭。
　　院子里，一群小孩看着明珠手中的糖葫芦，眼睛发光，大一点的孩子，知道没他们的份，干脆撇过脑袋，只是，小一点的孩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二姐。”
　　谁说这些孩子傻，为了吃的，平常不怎么叫人，如今却能叫得甜到人心里。
　　只可惜，他们遇上的是秦明珠，小孩子再可爱，再萌，都不足以让她改变主意，只见，她拿着糖葫芦，就这么从这些孩子眼前晃过。
　　“三妹，吃吧。”
　　“啊！”
　　正在想事情的翡翠，抬起头，看着递过来的糖葫芦以及二姐的冷脸，一时间有些茫然，反应过来后，“二姐，你还真买了。”
　　明珠挑眉。
　　翡翠笑眯眯地接过，然后，就对上一群小萝卜可怜巴巴的目光，有些尴尬，小声地问道：“二姐，你不会就买了一根吧？”
　　“嗯。”
　　明珠点头。
　　所以呢？她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呢？
　　最后，翡翠还是决定吃了，况且，她确实听想念糖葫芦的味道的，咬了一口，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她的眼睛都发酸。
　　这玩意不仅仅是原身记忆里最美好的味道，同样也是她的，小时候家里穷得很，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可能吃到一根，那个时候，可以说是天天都盼着过年。
　　“二姐，你也尝尝。”
　　说完，直接就递到了她的嘴边。
　　明珠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眶，没有拒绝，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