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是太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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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茶具落地,东方清愤然道:“吕枫,转告你堂兄,尔等休想逼迫于我,大不了还有一死。”
沉默片刻。
吕枫道:“先生这是何必,我们有话好商量,如果先生实在不愿,那个叫白羽的姑娘,我看不错,不如把她送给我,我会在堂兄面前为先生美言……”
哗啦啦,几案掀翻,杯盘扫地,东方清怒道:“滚。”
我叹了口气,抹抹头上的汗,心道:先生,您不畏强权的气节,我非常佩服,但是,您现在硬拿鸡蛋碰石头,后果是什么,您老应该比我更清楚。
关键时刻,气节是会出人命的,您老要是稍微圆滑一点,事情也许还有转机啊。
我又叹了口气,忘了东方清是什么人,他是宁死也不肯低下他那孤傲的头。
吕枫冷笑着走了。
我来到东方清面前,蹲下身,捡起地上摔成两半的白玉,默默地看着。
东方清的手轻轻接过白玉,笑了笑,眼里的温暖不减:“别担心,一方玉成了两方玉,岂不两全其美。”眼波一闪,将其中一方小些的玉看了看:“这块玉小巧,模样特别,正好琢一块玉坠。”
我低着头:“先生,您有什么打算?”
东方清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目光坚定:“我会留在这里继续教学生,你和怜秋走吧。”
我没说什么,回房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窗外传来悠扬的乐声,我停了手。
东方清孤独地立在院子里,白衣长发,清冷寂寥。
然而,我必须离开。
听着窗外凄切的乐声,我郁闷整晚。
天亮,东方清伏在桌上,一动不动。
怜秋昨晚已经走了,她走的时候眼圈红红的。
我把一床毯子盖在他身上,摇了摇空空的酒壶。
我第一次走进古代厨房,生火煎饼,饼上加了两个鸡蛋。
我把吃的端到桌上,又端了盆清水。
他慢慢睁开眼看着我。
我拧了毛巾递给他:“先生,擦把脸。”
他擦了脸,我道:“先生,吃早饭。”
他拿起大饼,一口口慢慢地嚼。
我的饼煎得焦黑,蛋是生的。
他吃得很香甜。
吃完,他冲我微笑,白皙的大手伸过来,向我展开,掌心躺着一枚雕作飞鸟形状的白玉坠:“送给你的。”
我一愣。原来他一夜未睡,竟是在赶制这块玉坠儿。
“喜欢吗?”他凝眸看着我,目光温暖。
我低低应了一声,收了玉坠,低头整理好几案,端上清茶:“先生,漱漱口,学生们该来了。”
他乖乖喝了茶,起身去后面的小学堂。
我回房背了行李,最后看一眼院子,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口袋里还有一点钱,我没有急着走,在对面客栈要了一间最便宜的客房,窗户对着东方家。
等了一上午,只见学生们下学回家,并没有什么官兵或恶魔过来打劫什么的。
我终于有心情拿出早上烙好的大饼,就着开水啃上几口。
呀,又硬又苦。
我把一口嚼碎的饼子从嘴里吐出来,看着手里剩下的,呆了半天。
他吃起来明明很香甜的。
我走到院子外面,隔着门缝朝里面窥视。
东方清坐在院子里,桌上摆着早上吃剩的大饼。
他慢慢拿起一块,慢慢地,细细地嚼,微微皱着眉。
我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他。
他一小口一小口吃完所有大饼,拿出另一方大些的白玉,开始雕琢。
我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一队骑兵嚣张地冲过狭窄的小巷,在老人小孩的哭喊声中停在东方大门外。
我迅速用披巾蒙住脸,退到围观的人群中。
大门被骑兵粗暴地撞开,过了一会东方清被他们押出来,骑兵把他绑在马屁股后面,用鞭子抽着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我咬紧下唇,心里燃烧着一团愤怒的火。
围观的百姓纷纷摇头,有知情的人悄悄说:“东方先生私自办学,被人告到学司衙门了。”
我走过去问道:“老伯,私自办学,会受什么刑罚?”
“杖刑一百,家产老小籍没,发配边关。”老者边说边摇头。
我听得脊背骨发凉,秦国的律法这么严。
老者叹道:“东方先生身子瘦弱,能熬过一百杖都难说。”
我哦了一声,慢慢往后退。
东方清已经踉跄着走远了,他的白衣长发染上污泥,却仍高昂着头。
我第一次痛恨权力是如此可怕,有了权力,便可以自己上天堂,别人下地狱。
在城里转了一圈,我发了疯似地寻找一切可以进王宫的方法,最后一次,我站在高高的宫墙边,绝望地望着它。
我想过像黛丝娜一样,随便抓住一位来往的大人,央求他带我进去。
但我看到那些白发苍苍,七老八十的大臣们,我的念头打消了。
我也想过爬上随便哪位大人的马车,躲在车厢后面,偷偷混进去。
但我看到那些站在宫门口的侍卫,用枪往车厢里可着劲儿地捅,我很庆幸自己没有真得这样做。
一辆八匹马拉的华盖马车朝这边冲过来,八匹马,乃一品以上大臣方有资格乘坐。
我无法可想,只能紧盯着那辆马车,看看上面又会下来哪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车帘刷一声打起,一个人轻巧地跃下。
我的眼睛直了。
看了那么多老头子,我不得不说,吕天放实在长得很好看,他是撒旦的杰作,美到极致的恶魔。
紫色官袍穿在别人身上臃肿不堪,他却能把这身官服穿出明星味儿。
他身材颀长,不肥不瘦,剑眉星眸,高鼻薄唇,唇若涂朱,肌肤如玉,步态轻捷。
一群官员围过来向他行礼,我冷眼看到一堆向我高高撅起的屁股。
他冷傲地挥手,拍马屁者退到两边,一齐目送他进宫。
我悄悄擦汗,幸好刚才没有扑上去拉住哪位老大人,就他们这德性,很可能把我这个酷似太后的女人拱手送给吕天放糟践。
这时,我的眼睛亮起来,我看到一个不肯上去奉承的官员,这人绝对是个另类,冷冷地站在吕天放的气场之外,特别显眼。
我仔细观察他,此官的身材也很不错,个子和吕天放一般高,穿的是酱紫色官袍,仿佛舞台上的另一个明星,只是因为刻意躲着强光,才没有尽早发现他。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在心里下了三次决心,终于鼓足勇气走向他。
我颤颤地唤了声:“大人。”
他回过头。
我炸了,转身就跑,他眼疾手快,扣住我的手腕,眼里露出十二分笑意:“小美人,哪里跑。”
我哭,真是沙子迷了眼,小羊羔自投罗网,从背后居然没看出他也是吕家的人,吕天放的堂弟兼同伙吕枫。
深呼吸,我回过头,满脸惊喜:“大人,终于找到你了。”
他表情微怔,眯着眼打量我。
我挤出两滴眼泪:“大人,东方先生有几句重要的话,要我转告您。”
他迅速看了看四周,把我拽上马车,死死拉上帘子,喝了声:“回府。”
一上车,我立刻甩开他的手,坐到他对面,眼观鼻,鼻观心。
他很奇怪地凑过来盯着我看。
我道:“你看什么?”
他笑了笑:“你不害怕?我可是男人。”
我装糊涂:“东方先生也是男人,我从来不怕他。”
他忍不住又笑了:“连女人都没碰过的男人,根本不能算真正的男人。”
我道:“可我觉得,他才是男人中的男人。”
他眼中掠过一丝讶异,很感兴趣地问:“何以见得?”
我道:“你可曾见过像他这样的男人。”
他支着下巴想了想,点头:“有道理,他宁死不肯投靠我们吕氏,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硬气的男人。”
我道:“将军可知东方先生为何宁死不肯?”
他眼里含着笑意:“你说。”
我道:“良禽择木而栖,如果把吕天放换作将军,结果也许不尽相同。”
没有惊讶,没有愤怒,他只是笑了笑,玩味的语气:“你想求我救他?”
目的被他轻易识破,我只能点头:“是,我看得出将军是爱才之人,举手之劳而已,东方先生禀承君子之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将军何妨做这个恩人。”
他不说话,手指轻抚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
我摸着从东方家的院子里偷偷捡回来的玉印,东方已将它刻好,可惜没来得及用上。
他眸光一闪,咸猪手突然探向我胸口,我迅速躲闪,怀里的白玉掉出来,眼看第二次受损,一只大手及时接住,他看了一眼,目光有些深:“你送他的玉?”
我咬着唇,嗯了一声。
“刻好了。”他捧着玉,眼睛微眯:“不过再好看也是破的。”
我伸出手:“将军说的对,只是一块破石头,还我。”
他看看我的手,把玉印放进自己怀里:“我先收着,若东方先生还有活着回来那一日,再还你不迟。”
我道:“他不会死。”
他迅速出手,准确地捏住我的下巴,含笑道:“这可很难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当寡妇。”
我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和我对视良久,慢慢松了手。
马车已经停了好一阵,我推开车门,不理他的手,跳下车。
他随后下车,瞥了我一眼,扬唇:“还真是一样的臭脾气。”
我看着将军府那三个字,想起自己当初逃出吕天放的魔窟,拼了命地游,好不容易上岸,身后追兵已经追上来,我只能奔逃,不停奔逃,甚至来不及看清魔窟到底是什么模样。
进了将军府的门,他把我交给丫环,轻飘飘地甩下一句话:“把她洗干净,带来见我。”
几个丫环仆妇领着我进了一处澡堂子,我被她们按在水里又搓又洗,细白的肌肤洗得发红,她们才满意地把我从水里提出来,罩上衣裙,我原本担心这位吕将军和他的堂兄一样恶趣味,见她们给我换上的衣服虽然华贵,却很正常,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丫环推我进去,门关上了。
吕枫换了一身轻软华贵的便袍,负着手站在那里。
我恍惚看到吕天放向我逼近,心跳瞬间加速,后背紧贴着门,冷汗直流。
吕枫突然回过头,看着我笑了:“你早该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就不该来。”
我道:“我想赌。”
他挑眉:“赌什么?”
“我赌将军。”
“哦?”他唇角的笑意更深。
我道:“将军还需要东方先生,不会轻易让他死。”
他扬唇:“何以见得?”
我道:“因为将军不想永远被那个人踩在脚下。”
“啪啪啪。”他轻轻击掌,唇角含着笑:“你和东方很像,不愧是他的女人。”
我道:“如果将军和东方先生在一起久了,也会和我一样。”
他笑了:“我可不想像他一样,男人过这种近乎隐士的生活,多无趣。”
我道:“各人追求不同,东方先生胸中有大抱负,将军的生活对他来说,才是真无趣。”
他走过来,指尖飞快掠过我的脸,唇微扬:“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废话,人与人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如果你真想救东方,只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道:“什么条件?”
他朝身后的大床努努嘴:“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默默无语。
他走过去躺在床上,朝我勾勾小指:“过来。”
我没有动,我确实想救东方,但我还没奉献到牺牲自己的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他等了很久,终于不耐烦,走过来伸手一拉,我掉进他怀里,他抱住我笑道:“女人就喜欢玩这种半推半就的把戏,对这种把戏,我早就腻烦了,你如果想救东方,最好想个新鲜点的。”
我道:“眼前有一场大富贵,将军想不想要?”
他的指尖轻轻滑过我嫩滑的脸颊,笑道:“什么大富贵?”
我道:“宫中近日出了件大事,不知将军可有耳闻?”
他皱眉:“什么大事?”
果然,吕天放封锁了消息。
我心中有底,故作惊讶:“如此大事,将军竟然不知?”惋惜道:“吕天放并未把将军当自己人看。”
他沉下脸,松开我的身子:“说。”
我道:“太后失踪,将军可知?”
他诧异道:“先王英年早逝,太后悲伤过度,投火殉葬,幸好被人救出,如今已在宫中养伤多日,何来失踪之说?”
我暗惊,好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吕天放是个很难对付的敌人。
他看着我笑道:“你跟我说的大事,就是这个?”
我心中一动,答道:“不是。”
“还会有什么大事?”他渐渐忍不住,握在我腰上的手上下抚摸。
小羊羔落到饿狼嘴里,逃跑的几率几乎等于零,我只能赌:“宫中近来突然换了不少侍卫,将军不知道吗?”
他道:“这件事尽人皆知,那些侍卫保护太后不利,本就该死。”
果然,吕天放为了掩盖太后失踪真相,把那天晚上目睹实情的人全都杀了灭口,此人好狠的手段。
暗吸一口冷气,我道:“真相并非如此,真正的太后早已不在宫中。”
他愣了一下:“有这等事?”
我道:“将军可曾见过太后真容?”
他摇摇头:“太后一年前入宫,不久被册为王后,封后大典,她和先王站在高台之上,隔得远,谁看得清,上个月,先王驾崩,太后丁忧,从未出来,朝中见过太后的人,屈指可数。”
我道:“吕天放自然是见过的。”
他道:“见过。”
我道:“太后殉葬,是他一面之词,你们可曾亲眼目睹。”
他道:“不曾。”
我道:“既然如此,又怎知吕天放不是存心欺瞒?”
他看着我,目光疑虑:“你是何人?”
我道:“我是太后的贴身侍婢子姑。”
他吃了一惊,很快道:“以何为证?”
我取出袖中藏的凤钗。
他接到手中细细察看:“确实是宫中之物,这做工……果然……。”
我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