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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回到民国闹离婚-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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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且对艺术有些造诣。
  傅行长说完,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劝道:“你就算不想承担你做丈夫的责任,也不能说自己肾有问题嘛,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可是很大的名誉问题”虽然傅少爷在外面人模狗样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在傅行长眼里,不过还是一个毛孩子。他自认儿子的所作所为都逃不过自己的火眼金睛,什么肾有问题,不过是个幌子。
  傅少爷深感冤枉,他就算再不在乎,也不至于给自己造这种谣,这些一定是他那位太太的功劳了。他以前并没把她当成个问题来研究,她安分守己,他也愿意在经济上补偿她。她脑子几次撞了,可能神经也出了些问题,前几天住院的时候应该去给她拍张x线片。她毕竟是个女人,他也不好怎样对待她,只好把气撒在了那几个把她头砸了的人身上。他找人把那些人痛打了一顿,然后赶出了上海。至于幕后主使人,傅少爷还不愿现在就让她付出代价,他不介意这些人给他太太制造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麻烦。总要有些事情让她看清自己并没有做生意的天赋,他不介意她笨,他不必跳着脚证明自己。
  他自认没有承袭父亲的天赋,一个女人放在家里已经够他受得了。像他父亲那样,把四个女人养在家里,简直天赋异禀。
  见儿子不说话,傅行长认为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念之,我不反对年轻人自由恋爱,你在外面有中意的人,纳妾也无妨,可是一个男人要有责任,离婚是要不得的。况且要找到八字和你那么合的人也很不容易”他说完八字就后悔了,为掩盖自己的过失,他接着说道,“毕竟是聚存的女儿,总不能亲家变冤家。”
  八字这个话题一直是父子间的禁忌。
  傅夫人常年有肺病,傅少爷五岁那年格外严重,某天家里来了一位化缘的僧人,傅行长是儒家子弟,后来又受西学的熏陶,对此无甚兴趣,不料他的夫人却很热情,不仅捐了香资,还特地做了斋饭宴请。这个僧人感于傅夫人的恳切,特地破了戒,为她的丈夫和儿子批了八字。和尚认定他父子二人一生通达,但六亲缘薄。由于二人命都很硬,所以能彼此克制,但是其他人恐怕就会受波及。自此之后,傅夫人便疏远了这对父子。
  傅行长认为这个和尚完全是胡说八道,而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的夫人竟真的信了,在之后的两年,他曾努力寻找过这个和尚,准备痛揍他一顿以出恶气,但和尚云游四方,早就不见了踪影,他慢慢地也就忘了这件事。直到他夫人民国元年因为流感引发肺病去世,他才重新想起了这事。
  表面上,他是万万不肯承认妻子的死和他有关的,她是病死而非横死,这是一个医学上的问题,无论如何和他的八字扯不到关系。但他少失怙恃,中年丧妻,实在不能不令他多想,未免儿子重蹈他的覆辙,他一早就给未来儿媳批了八字,这是一个旺夫旺子的命,有二十年的帮夫运,能够冲抵儿子命中的煞。如果没有这件事,儿子娶谁他倒不是太在乎的,他愿意做一个开明的父亲,却在这件事上破了例,可没办法,儿子克妻他很遗憾,但如果克子的话他可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他傅家的血脉是要传承下去的。
  当然这种东西是不能拿到面上说的,说了就好像他和儿子联手把傅夫人给克死了。
  傅少爷是一个讲求科学的青年,对东西方的神灵一概缺乏尊敬,他并不赞成父亲的看法,可又无法说服他。父亲一辈子没对他有过任何要求,这一件他虽然十分的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如果父亲在经济上压制他以使他屈服,他势必不会同意,他有生财的路子。但他没有,他给自己写了一封长信,字字血泪,他是慈父,所以他不得不当孝子。
  傅行长给自己儿子斟了一杯茶说道,“你也不小了,该有一个孩子了。”
  傅与乔看着自己杯中的茶:“我尽量吧。”
  他出茶室的时候,傅行长面无表情地丢给他一个药包,“这是送子汤,拿去喝吧。”傅与乔并没拿,“您还是留着给您那几位姨娘好好补补吧,我还等着您给我添个弟弟呢!”
  六亲缘薄?他的几位姨太太不好着呢嘛!当然傅行长自有他的说辞,妾是不算亲的。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
  傅少爷并未理他,拿着外套径直出了茶室,留傅行长一人在茶室里大骂逆子。秋日渐凉,傅行长一个七尺男儿也不免伤春悲秋起来,开始思念起那个坐在他肩上叫他爸爸的小男孩儿。他实在想不通,那个早上得了一个糯米糍都要等着他晚上回来分享的儿子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他不得不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和儿子做朋友非但没有形成预想中的效果,反倒折损了自己的威信,让儿子不把他的话当话。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失掉的父亲的威信必须得捡起来了。
  傅少爷并不知道他父亲这番曲折的心思,他回到住处,饭桌上等着他的还有百合甲鱼汤还有猪腰汤,他主动给他的太太盛了一碗甲鱼汤让她补一补身体。
  “阿妮,你的头疼好些了么?”
  “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他看向她,她做妻子也不算坏,婚姻也无非是那么一种事,娶了别人想来并不会比她更好。在傅少爷看来,他这位太太当然不是真的想离婚,不过是想增加些存在感,以引起他的注意。他虽然不喜欢这些小心思,但是也无可厚非。而且如果这桩婚姻要继续下去的话,他们也不能永远没有肢体接触,他也是有生理需要的正常男人。她不愿意,他没必要强迫他;她现在这样主动,他更没必要拒绝她。
  她既然这样主动,他不如索性成全了她,也许有了孩子,她就能安分一些。


第42章 
  杜加林坐在靠窗的书桌前; 今天是八月初十; 半个月亮悬在空中,她赤着脚尖踩在地板上,身上穿着件竹布袍子,料子一尺不到一角; 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她得时刻提醒着自己; 桌上的茶是二分的高末儿,茶叶渣儿。她一方面嫌日子艰难; 一方面又不愿自己过得太舒服。她太舒服就仿佛占了原主的便宜。她也觉得自己矫情,钱是一样花,这般乔张做致给谁看呢。可没办法; 她不这样更难过。
  能力有限的人切忌有太多的负疚感; 否则误人误己。她把这个作为现下的座右铭,却总是迈不过那个槛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她这样的人永远做不了大事。
  五姨娘说傅家同警局的局长有交情,他们不干活儿恐怕不是尸位素餐,而是故意为之了。杜加林一方面觉得傅与乔不会这样小人; 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往那方面想。门外有敲门声; 她洗完澡不久; 头发还是散的; 见有人来; 忙把头发随便盘起来; 拿了铅笔当钗子把头发束好,趿了拖鞋去开门。
  “有事儿么?”她倚在门框,准备在门口把事情交接完毕。
  谁料他不理她,径直走了进来,边走边脱衣服,西装、马甲稳准狠地扔到了她的手里,他的动作太过一气呵成,以至于把她看愣了,等她缓过神来,傅少爷已经瘫在沙发里了,他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敲着沙发扶手,另一只手去松自己的领带。
  他皱着眉,半闭着眼,睫毛垂下来,懒洋洋地说道:“去,给我倒杯茶。”他此刻撕下了白天温文的面具,像个大爷一样地命令她。
  杜加林想,他大概是喝了酒,她懒得同他计较,披了件衣服准备下楼去给他弄牛奶,“这会儿喝茶,还睡不睡觉了?还是喝牛奶吧。”屋里有电铃,随时可以让人把牛奶送上来,但她还是无产阶级的本色,喜欢亲力亲为。
  就在她披好衣服准备下楼的时候,她的一只手被他给拉住了,盘在头上的铅笔应声落在地上,头发即刻便都散了,傅与乔的手覆在她的头发上,凑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句:“今天的月亮比昨天圆了一些。”
  这不是废话么?快到十五了,月亮自然一日比一日圆。他说话的时候,热风吹到她的头发上,明明是刚洗的头发,却还是痒,止不住的痒。
  “你醉了吧?”说无用的废话,做乱七八糟的事情,可不是醉了么?她试图去掰他的手,没成想却被他一把拉着转了一个圈,她的后背抵在沙发的边缘,脸正对着那轮月亮,他扳正了她的脸,她觉得他的睫毛很长,鼻子也很挺,直到他的嘴要落在她的脸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用手使劲地去推他。
  她的推拒在傅少爷看来完全是欲拒还迎。他握住了她的手腕,防着她去动。
  杜加林双手被制住,嘴又说不出话,他嘴里一股苏格兰威士忌的味道,可能还加了冰。可这冰却不能起到降温的目的,她仿佛置身于75度的酒精中,从脚趾到头皮都仿佛要烧着了,但脑子毕竟是清醒的。她一咬牙,一狠心,准备用腿去踢他的关键部位,让他也清醒一下。
  就在她快要得脚的时候,杜加林一把被甩到了地毯上,她清楚地听到了一声脆响,那是她骨头发出的声音。
  傅少爷这行为完全是下意识的,他练过空手道,有着强烈的防范意识,身体先于精神而行动,在他觉得自己身体受到威胁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把对手给甩出去。
  杜加林手拄着地毯,试图爬起来,可身体到底不受意志的摆布,她忍着痛说: “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不都是你期望的么?”傅少爷看她吃痛的样子,“你没事吧。”
  “我期望的?”她怒极反笑,可笑声还没出来,不由得痛得吸了一口气。他在说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有强烈的自省意识,便顺着他说话的方向去检讨自己。这傅少爷也太好强了吧,就因为她间接地散布过他不行的言论,他就要马上证明给她看,即使他根本就不需要,可能还很反感。傅与乔凡事力争上游她是知道的,可他这么争强好胜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傅与乔走近她,伸出一只手,她并不递过去。
  “你走吧。”她愿赌服输,自愧不如,人之所以成功是有理由的,她不能成功也是有理由的,怨天尤人不如怨自己。
  “我走了,连电铃都没人给你按。你没必要在我面前做出这种样子。”
  他索性把她抱到了床上。
  傅少爷十五岁那年,那个有着深眼窝绿眼睛的普鲁士女人告诉他,和男人不同,一个女人以退让来证明她的魅力和标榜她的无辜,尽管事情全是她们招惹的。那时候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也不想了解,至于给他普及知识的德国女画家,他把她当作母亲一般的存在。在他眼里,母亲和女人是两种不同的生物,尽管后者囊括了前者。那是很久远的事了,记忆是无法埋葬的,往事如一条狂妄的老狗,你以为你躲得够远了,可一回望,它还在那里狂吠。
  傅少爷看着他的太太,眼下一副拒他千里之外的样子,他对她没兴趣的时候,她时刻去招惹她;等他稍微对她有了点兴趣,她又总是说不。傅少爷想,那句描述女人的话大抵是没错的。
  他懒得应付她的曲折心思,可毕竟是他把她给摔的,无论怎样,这么对一个女人,都是说不过去的,摔了她又抛下她也绝对不是绅士所为。
  杜加林由于太痛发出呻吟声。
  “你是故意的吧。”
  她于是忍住不叫,身体的痛是一方面,她陷入了一股自怨自艾的情绪。她以前总是把自己的软弱和无力归结到毕竟是书生上去,可即使是书生,也有文天祥那样的,况且,她的学问比周老先生差得多,也好意思用人家的话标榜自己。这样想着,她不争气地留了一滴眼泪,她装作要擦汗的样子,“都九月了,怎么还这样热?”
  “你未免也太weak了吧。”
  “你说得对。”他一语双关,既嘲笑她身体虚弱,一摔就倒;又讽刺她精神软弱,这点儿破事儿也流眼泪。杜加林想,他说得对,她从不敢单刀直入,遇事只想着迂回,九曲十八弯之后总是偏离了目标。她要想离婚,就应该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而不是他反对她就后退一步,这实在太软弱了。
  “你以后也该锻炼锻炼身体了。”
  “您说得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虚弱意志就不免软弱,此时她提离婚,不仅不决绝,反而会显得像撒娇。一个意志坚定的人非得有健康的身体支持不可。说完她又补充道,“你可以走了。”
  “你真的疼?”
  杜加林咬着牙说:“我一点儿都不疼。”
  她哪里像不疼的样子?傅与乔想,他这位夫人的话以后一律往相反的方向去理解就可以了。她让他走,其实是让他留下;她说不疼,当然是疼。他让人专门去请了骨科大夫:“不行的话,明天去拍x线片。”他给她披了衣服,等着大夫到。
  她实在可怜,也有一份他的责任,可他实在找不着话来安慰她。他从书房拿了文件来看,又给她取了八卦小报让他看。他坐在沙发上,她倚在床上,两厢无事。
  大夫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两人看上去都是衣冠齐整要出门的样子。傅少爷脱下的马甲和西装又妥帖地穿在了他的身上,领带也打得很漂亮。她头发梳得很整齐,发网好好地罩在头发上,插着钗子。
  两人统一了说辞,说是杜加林进屋的时候没开灯不小心摔的。
  大夫这种事见得多了,对他们的说辞并不感到奇怪。大夫隔着衣料给她正了骨,开了外敷的药油和药膏,建议她卧床休息,千万不要再有剧烈的运动。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传遍傅公馆自然费不了什么功夫。杜二小姐虽然和她关系算不上多好,但毕竟是血缘至亲,又同住同一个屋檐下,也去到她的卧室表示关心,“姊姊,难为你现在还用这张床。”
  杜加林只能苦笑,她这脆弱的身子骨躺在这张同样脆弱的床上,也不知道谁更受折磨。一百年前造这张床的木匠一定是偷工减料了,卯榫结构不应该很结实嘛。
  杜二小姐走后,杜加林叮嘱小翠五姨娘来了就说自己在休息,可还没等她嘱咐完,这位姨娘就风风火火地来了。有人关心她总是好的,她理应心存感激,但一想到她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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