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偶-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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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囫囵喝了几口,又捧起水拍在脸上,清凌凌的水珠顺着她柔白滑嫩的脸颊滑下,在渐渐升起的晨光映照下,好似珠玉般璀璨夺目。
“唔,真舒服!”晨曦发出一声慵懒的轻吟,取了帕子轻轻吸干脸颊上的水珠。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条小溪?”
身后陡然响起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晨曦一时不察,竟被吓了一跳。
晨曦懊恼的骂了自己一句,将帕子叠好塞进怀里。
在没进入萧府当差之前,她身上的能量系统可是如同雷达一般灵敏,方圆十几米之内,都能感应到萧景泰身上的磁场气息,可自从跟在他身边伺候跟进跟出之后,能量系统竟然开始产生惰性,好似已经完全习惯他磁场的存在,是自己渐渐对他的磁场能量产生免疫的缘故么?
晨曦站起了,回头看着他。
萧景泰挺拔颀长的身形沐浴在熹微的晨光里,他的相貌的确是出众的,稍微一点笑意,眼角眉梢都好似被沾染,显得五官越发的清隽生动。只是那点清浅的笑意并未直达他幽深如墨的瞳孔,晨曦看得出来,他的内心还是那么的孤寂和脆弱。
晨曦看着他微微一笑,说道:“我看这里的树木花草比之前走过的要柔软翠绿,是块水土肥沃之地,猜测着附近应该有水源,没想到真让婢子找着了!”
“你脑子倒是好使!”萧景泰眼神澄亮,这一次,他眼睛里终于流泻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晨曦嘴角抽了抽。
这种‘老怀安慰’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
萧景泰没有再理会晨曦,兀自从她身边擦身走过,动作优雅的敛起袍角,蹲在小溪边,认真的洗了一把脸。
晨曦也没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提起仍在一边的水壶,走上上游接水。
“带了手帕了吗?”萧景泰站起身来,甩了甩手中的水珠,朝晨曦喊道。
手帕?
晨曦看过去,日光在他挂着水珠的脸上涂上了一层均匀的浅金色,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温和少了些许冷冽,他额前的鬓发垂下几缕,像水草般湿漉漉的耷拉着,看上去有些狼狈。
真是可爱!
晨曦含笑注视着他片刻,抬脚慢悠悠的走过去,将怀里的一方丝帕取出来,递到他跟前,说道:“我刚刚用过的,郎君要是不嫌弃,就用呗!”
萧景泰瞥了一眼晨曦掌心里叠成方块的丝帕。
雪色的帕子,只在四周锁边,连一朵多余的绣花都没有。
萧景泰伸手接过来,轻轻擦拭脸颊。
淡淡的幽兰清香萦绕在鼻息,萧景泰猛然想起之前的梦里,他好似也闻道过这股味道。
他捏了捏手中的帕子,看向晨曦的目光有刹那的凝滞。
“你。。。。。。”
他很想问问那天是不是她,可又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毫无逻辑,甚至是荒唐。
他抿了抿薄润的唇,将帕子递回去,道:“还给你!”
晨曦略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笑道:“这帕子被郎君用过了,就送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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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遇害消息(一更)
晨曦有轻微强迫症,又有些洁癖。。。。。。
萧景泰的手僵在半空,目光淡淡扫了她一眼,面上佯装得若无其事,可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刚没嫌弃呢,转头倒被人嫌弃上了。。。。。。
晨曦才不理会他心里舒服不舒服,提着满满四壶水,抬脚往回走。
萧景泰不曾多想,下意识的将帕子塞进袖袋,迈长腿跟了上去。
回到露营地的时候,冬阳和一众护卫已经整装停当,等候着二人。
冬阳看晨曦和郎君一前一后回来了,小跑着迎上前,将两封封了蜜蜡的信件递上去,说道:“郎君,这里一份是暗卫送来的,另外一份,是姑奶奶的家书!”
萧景泰面无表情的接过来,随手拆开其中一个封面无字的信件。
晨曦眼角的余光扫过去,笺纸上寥寥数字,是关于余氏案子里那个下落不明的车夫的。
她目光缓缓往上移,定格在萧景泰的容颜上。
他好似面瘫般别无其他表情,只是晨曦能感受到他平静的外表下面,心潮已如水波般微微动荡。
难道暗卫的行动并不顺利?
晨曦眨了眨眼,忍着好奇没有提问。
萧景泰看完之后沉着脸,将笺纸揉成一团捏在掌心。
他的模样看似淡定,只是这份淡定中,去蕴藏着某种危险的意味,好似暴风雨正在凝聚。
萧景泰沉吟了半晌,才悠悠说道:“车夫找到了!”
这个好消息没有让晨曦表现出任何惊喜的表情。
刚刚萧景泰那幅恨得牙痒痒的模样,任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就算找到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的结果。。。。。。
冬阳知道郎君这话并不是跟自己说。也安静的站在一旁,保持着沉默。
萧景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转头对着晨曦道:“暗卫还是晚了一步,车夫程大海。。。。。。被杀了!”
晨曦点了点头。
换了她是荆世男,也一定要将所有知道参与杀妻案的人给灭口了才安心。
留香死了,车夫也死了,那么现在还剩下一个人………………荆慕欢。
荆慕欢是荆世男的亲闺女。若是他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知道真相。他会不会对自己的女儿狠下杀手?
晨曦不知道,她对于大周人民的犯罪心理,没有非常深入的了解。
她只知道。荆慕欢现在是余氏案子最为重要的一名人证,必须全力保护她的安全。
“郎君,安定府余家那边,没有消息么?”晨曦问道。
荆慕欢曾经说过。要通过外祖母余老太君亲自跟萧景泰讲余氏溺水案的真相,如今半个多月过去了。仍然没有消息传来,情况变得有些微妙。
“没有,我命暗卫留意着安庆伯府的动静,荆慕欢并不曾离开伯府。”萧景泰说道。
晨曦眼珠子灵动的转了转。心道小姑娘不会是被她父亲抓包了吧?
被软禁了起来,出不了府?
“郎君,荆慕欢有可能是出不来。不管荆世男有没有怀疑她。目前她可是余氏案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必须重点保护。她出不来。能不能让余老太君去接?”晨曦说道。
“要是荆世男也怀疑自己女儿的话,你以为余老太君就能将人顺利的接出来?”萧景泰冷笑一声,用一副‘你很天真’的眼神看晨曦。
晨曦有些窘,她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天真了些。
“余氏才刚死,要是荆慕欢再出什么事,等于将刚刚平息下去的舆论又再次掀至风口浪尖。凶手不会这么做,就算荆慕欢注定要死,也不会是现在,至少要先病个一两年。。。。。。。”萧景泰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件事我会跟进处理,她暂时还是安全的!”
萧景泰说完,随即撕开手心里的另外一封信。
这是萧沁的家书。
萧景泰在外查案的时候,也常收到姑母的家书,但他若非必要,并不会回信。
而萧沁也习以为常了,有时候没有回应也是好事儿,说明他人是平安的。
萧景泰看完了信笺的内容后,微扬入鬓的俊眉微微蹙起。
“怎么了?”晨曦瞥了一眼萧景泰,目光闪动间带着几分好奇,低声问道。
冬阳也颇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只是他不敢像晨曦那般,无所顾忌,脱口而问。
“金陵发了一起男童失踪案,其中一个男童的尸体已经找到!”萧景泰咬着牙说道。
晨曦和冬阳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疑。
萧景泰快步走向马车,扬声道:“即刻出发,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回金陵!”
一众护卫们立即打起精神,齐声应和一声是,翻身上马。
晨曦和冬阳也急忙上车。
马鞭扬起,马儿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奔跑起来。
晨曦透过车窗的竹帘往外望去,阡陌之上,尘烟滚滚,将视线里的翠碧浓流笼起一层黄纱。
车厢内,气氛冷冽又压抑。
晨曦放下帘子,给萧景泰倒了一杯水,试探着问道:“失踪的男童里面,该不会是有。。。。。。表郎君吧?”
她猜想,男童失踪案在金陵影响应该是颇大的,且又出了人命,京兆尹衙门定然是开始调查追凶的了,一般情况下萧景泰不至于这么紧张。他不是神,不可能包揽所有的刑事案件,能让他如此失态,应该只有一个原因了。
涉案男童里,有他重视的人。
萧景泰从进车厢后就一直默然不语,此刻听晨曦如此问起,才挑眉看她,哑声回道:“不是旭哥儿,是浩哥儿!”
浩哥儿?
不认识!
“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萧景泰的声音在久久的默然后,终于响起。
他对继母荆氏没有好感,但对萧景浩,却有着不浅的兄弟手足之情。
萧景浩纯真,就像是一张白纸般干净。
他贪玩,有些小脾气,也有不少纨绔子弟的毛病,但没有坏心眼。
他从小就爱钻萧景泰跟前亲近,尽管荆氏多次约束他,他也从不曾因此疏远,是真心实意的敬爱他这个异母兄长。
姑母说他已经失踪了两日,至极下落不明,而同日失踪的男童里面,已经有一个遇害。。。。。。
这个消息,让萧景泰本就不平静的心再次起了波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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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认尸(二更)
萧府内宅。
荆氏像是没有魂魄的木偶般枯坐在罗汉床上,她的发髻凌乱蓬松,眼睛哭得像核桃似的,眼缝眯成一条线,只有泪水还在不停的往外流。
她嘴中念念有词,只是因为两天来几乎没有怎么吃过东西而显得有气无力。
旁人听不明白她在念着什么,但在她身边规劝的萧沁却是听清楚了。
荆氏是在祈祷,她说:“不是浩哥儿,那尸体不是浩哥儿。。。。。。”
萧沁鼻子发酸,眼泪不能自己的从眼眶内涌了出来。
“大嫂,一定不会是浩哥儿的,他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一定会化险为夷,长命百岁的!”
荆氏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眼泪一直流淌着,神情木木,嘴里仍在机械性的念叨着。
萧景浩失踪至今已经两天三夜过去了,此前京兆尹衙门联合城卫司的调查搜寻却依然毫无进展,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已经不敢单纯的认为这个案子是绑架案那么简单了。
案子涉及权贵子弟,影响不小,一时成为金陵城内百姓们关注及讨论的热门话题。
皇帝陛下也颇为关心,在案发第二日的早朝询问过案情之后,特命刑部协助京兆尹衙门调查。
萧景泰外出查案未归,担任调查的重担就落在左侍郎叶敖东肩上。
而叶敖东加入调查的当天,一直毫无线索的案子,终于拉开了序幕。
昨日清晨,衙门接到了一村民的报案,说在西郊陵园之内发现了一具男童尸体。
秦捕头闻讯带人赶到现场,却见到了令人头皮发麻不忍直视的一幕。
陵园内的男童尸体。全身赤。裸,面目全非,稚嫩的脸颊似乎被什么动物啃噬过,看不清楚原来的五官形状,模样惨绝人寰,已经无法从容貌上或者衣物上辨认出来这是哪家权贵的孩子。
现场看到这一幕的捕快们背脊一阵阵发凉,有好些个支撑不住的。当场就弓着身子呕吐不住。
秦捕头即刻命人包围现场。在陵园外围插起立地竹标,用白色丝线隔离围观群众。
只可惜陵园是属于公众之地,在进行了一个多时辰的勘察后。几乎没有搜索到有用的现场信息。
秦捕头无奈之下,只能将被害男童的尸体抬回了停尸庄。
苗仵作是工作经验非常的丰富的老仵作了,在停尸庄内掀开裹尸布,看到男童尸体的那一刹那。也打了一个哆嗦。
男童。。。。。。没有脸。
整个面部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被撕咬的面部肌肉周围。皮瓣翻卷收缩。
苗仵作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拨动仔细查看后,只觉得浑身寒毛倒竖,口中发出已经惊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秦捕头听到声响走进来。视线从高榻上那具男童尸体匆匆掠过,随后落在苗仵作身上,颤颤问道:“苗仵作你这是怎么了?”
苗仵作哆嗦着嘴唇。他验过无数尸体,眼前这一具。却是他从业以来见过的最为可怖的也是最惨无人道的死法。
“男。。。。。男童脸上的肌肉有生活反应,他是活着的时候,生生被啃去脸上的皮肉的。。。。。。。”苗仵作回头,看着一脸震惊的秦捕头道:“这个小小的孩子,生前经历了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苦痛!”
秦捕头闻言,刚毅粗犷的容颜顿时纠结在一起,那是极为难过痛苦的表情。
若是高榻上的人是穷凶恶极的杀人犯,或是朝廷通缉的江洋大盗,那么他多半不会有此时此刻的糟糕透顶的心情。
那是一个孩子啊,手无寸铁的,还未曾好好看过世间繁华的孩子啊。。。。。。
“是动物咬伤么?”他沉吟了半晌,吸了一口气后问道。
苗仵作摇了摇头,从地上起身,忍着翻涌的情绪,稳住心神,仔细看了看被撕咬处的伤口。
停尸房内进入了一种沉滞的气氛,秦捕头站在原地,默然看着苗仵作再一次进入尸检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苗仵作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取了一旁放置的白色裹尸布盖在尸体上,解下及肘手套,抬眸对秦捕头说道:“从伤口上分析,应该不是动物撕咬伤。”
“不是?”秦捕头疑惑问道:“那是什么造成的?”
“人!”苗仵作敛眸,面无表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