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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之兼祧-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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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终有机会,童夫人才在表他们花家都是如何的尊师重道,邓三太太就突然闯了进来,不止坏了童夫人前面的铺陈,还打了童夫人的嘴。
  见童夫人失了脸面李师娘是个知趣的,闲话几句无关紧要的,便起身告辞了。
  康大奶奶留了几句就亲自将李师娘送了出去,回来又恭恭敬敬地亲自端茶捧果。
  童夫人面上阴阴的,略略一想就知道邓三太太为的什么来,因方才她们三人在说话时,曾又下人来回说查出有人贪赃亏空,而当时康大奶奶见她和李师娘在,就没立时发作处置。
  一为的是今儿康大奶奶是两头牵线的中人,二也是为了顾全他们这支三房人的脸面了。
  如今见康大奶奶尴尬着周旋左右,童夫人心底对这侄孙儿媳妇可怜了几分,对邓三太太的不满就添了几分,一时就端起了族长夫人的架子来,对邓三太太道:“按说你们家的事儿,我也是管得的,只是景途他媳妇百般求全,我才作罢了。没想倒是你自己不知头尾就来问罪了,拂了景途他媳妇的好意。”
  见童夫人怪罪邓三太太,花如香忙道:“叔祖母息怒,我妈妈她实非……”
  童夫人却看都不看花如香,断道:“这都什么规矩,长辈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
  花如香依仗着有几分聪敏乖滑,没少在邓三太太跟前出谋划策,要强惯了的,从没人敢这般当面给她难堪。
  今日得童夫人一通直白的训斥,花如香登时臊红了脸,湿了眼眶,恨不得立时就回房去躲着的。
  见妹妹没得好,吓得花如玉也不敢造次了。
  见状,康大奶奶适时的上前端茶赔罪,为花如香说尽好话。
  童夫人接过茶,叹了一气,也知道见好就收不可太过的道理,就不追究了。
  康大奶奶陪笑着,这才说起亏空的事儿,道:“叔祖母可能是不知道,我们婶子也是眼里不揉沙子的,最容不得家里有这些个偷鸡摸狗的。这回犯事儿的又是婶子的奶嫂,想来婶子是怕我顾忌这是她的人,而畏首畏尾不敢公断,这才忙忙来提点我的。”说着,康大奶奶回头看邓三太太,道:“是吧,婶子。”
  当着童夫人的面,邓三太太也不好说不是的,可要是应了,她奶嫂就没好果子了,于是邓三太太只干笑着也不答话。
  明里暗里不知同邓三太太斗了多少回的人了,邓三太太的心思,康大奶奶多少也能料到些,所以邓三太太不会应和,康大奶奶也早料到了。
  康大奶奶也不着急,将丫头捧着来的攒盒放童夫人跟前,用牙签挑了一枚果脯递给童夫人后,道:“婶子虽不徇私,也不会插手,可我到底也是没当过家,没主持过中馈的人,那里经历过这些事儿的,心里自然就没个章程,所以这事儿,我还得斗胆请叔祖母来主持公断;若叔祖母有不便,也恳请在旁听我断来,有不妥之处当面指出也好。”
  童夫人瞧瞧邓三太太,又看看康大奶奶。
  也是到这年岁的人,家宅里的事儿多少是童夫人没见过没听过的,那里会不知道康大奶奶此番的用意。
  康大奶奶是想借她童夫人掣肘邓三太太,童夫人方才虽是那样说,说他们家的事儿她也管得,可到底是别家的事了,就是族长夫人也不便深管的,所以听了康大奶奶的话,童夫人也没着急着表态。
  借着举杯吃茶工夫,童夫人迟疑着在心底左右忖度。
  不说如今还要借康大奶奶的方便,为孙儿延请业师的,就说当年大房故去的花晋明对童夫人的丈夫出任族长一事,可是有鼎力相助之情的,论起这些,童夫人一时也难却康大奶奶的意思了。
  再者,童夫人也有想在这些人面前显弄下她族长夫人的威势。
  “就算你们家富贵风光是族里头一份的,又如何。”想通透这些,童夫人便应下了。
  这下可把邓三太太两眼都气红了,腹诽不已,可又不能驳了童夫人的脸面,只得暗暗地让人赶紧去回花老太刘氏的。
  那丫头才出门去,康大奶奶便轻声问身边的顾嬷嬷,“东西可给褚姨娘送去了?”
  顾嬷嬷低头小声回道:“送去了,小的还和褚姨娘闲话了几句,说三太太勤俭持家却每月都有亏空,也不知道节俭到哪去了?褚姨娘回了一句,‘还能去那儿,都送娘家去了呗。’小的走后,瞧见她正要到老太太的园子里去。”
  “好。”康大奶奶哼了一声。
  这褚姨娘是谁?
  褚姨娘原是花老太刘氏身边最得用的丫头,后来给了花晋明做通房,生了花景贵,才被抬做姨娘。
  邓三太太怕褚姨娘母凭子愈发得宠,越过她这做正室的去,二来她自己生不出儿子来,就将花景贵抱到自己屋里养着。
  平日里,邓三太太防贼一样地防着褚姨娘,不让褚姨娘同花景贵说话的,还自小便挑唆花景贵折辱褚姨娘这生母。
  骨肉隔离,褚姨娘苦不堪言,心里对邓三太太自然有恨的。
  邓三太太让小丫头去回花老太,结果如何暂且按下不说,说回上房里的事儿。
  童夫人端坐当中,传来一干相关的人。
  那王万喜家的被人捆着送的进来。
  一进来,王万喜家的就没头没脸地往邓三太太面前跪爬去,“太太救我,大奶奶想害我。”
  童夫人一拍桌案,喝道:“放肆。”罢了又沉下声调道:“是否亏空了东西暂且不论,就仆告主这条,便该先得一顿板子。”
  王万喜家的一时被镇住了。
  邓三太太面上愈发不好看,想辩两句却花如香给按住了,花如香唯恐邓三太太说出不妥当的话来。
  但花如香也知道王万喜一家是她母亲的臂膀,缺不得,今儿王万喜一家要是被处置了,她母亲定失威信。
  想罢,花如香也顾不得先前的臊了,上前几步福身,道:“叔祖母明察,这王万喜家的虽是我妈的奶嫂,可为人最是老实安分,从不敢仗势欺人,不然我妈不能留她在身边使唤了这么些年。若说有什么不是之处,也就是个笨嘴拙舌的,说不出好听的话,得罪了什么人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且她昨儿个才到大嫂跟前当的差,今儿就让人告发说亏空了东西?那里能够的,摆明了是受了冤屈,所以这会子她一时着急辩解,冒犯了大嫂也是人之常情。请大嫂见谅,回头我定然王万喜家的给大嫂磕头认错。”

☆、第二回花羡鱼绝处重生却疑是南柯一梦(九)

  花如香虽聪明,但到底年纪小心气高,想息事宁人,却又明里暗里句句不肯吃亏。
  康大奶奶今日本就是要越性大闹一场的,那里就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花如香这话可说是正中下怀了,就听康大奶奶道:“三妹妹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一句人之常情就能放纵奴才越过主子去了?”
  童夫人点点头,道:“没错,只会让人笑话我们这样人家的,都是些没规矩王法的。”
  花如香暗暗咬牙还要再说,康大奶奶却不让了,抢先道:“三妹妹话里话外无处不在说这奴才在你们家是好的,到了我们家就成了贼,受了冤屈,莫不是在说我一个做主子冤枉了一个奴才。看我这德行,都堕落到只配算计一个奴才去了。”
  童夫人拍拍康大奶奶的手,“一个规矩礼数都没学全的黄毛丫头说的话,你同她计较什么的。”
  被如此说,花如香的脸上立时又不好了。
  康大奶奶叹了一气,道:“也罢,今儿幸得叔祖母在,越性大伙就当面锣对面鼓的断个明白好了。”
  “好,我也正有这意思。”邓三太太强忍了半日,到底按捺不住了发话了。
  邓三太太敢这般说,无非是觉着大房小厨房里不过都是些糙米霉面的,有什么能让人亏空了去的,就自以为得了站得住脚的由头,所以才这样理直气壮。
  一听这话,花如香就知道她妈妈在想什么,心里没有不急的。大房的小厨房里是没什么好东西,可账面上走的每一笔却都是好东西。
  花如香绞尽脑汁苦思对策时,童夫人提审了桂嬷嬷,和其他两位仆妇——叶嫂子和卫嫂子。
  桂嬷嬷捧着账册双手递上,指着几处细细说给童夫人听,“回六老太太的话,这账上清楚地记明了,大奶奶厨房里原该有新米六石头,粳米两石,面两石,这些里头除了我们家公中发放的,也有我们大爷每月从县衙得的,所以才有这么些。还有碧梗米两石,白玉面一斗,这些都是我们舅老爷送来的,可如今都没的没,少的少,就连一些干货,柴碳等也亏了不少,拢共加起来就只剩下六石头糙米和霉面,就在外头,请六老太太验对。”
  不待童夫人出去对明白,王万喜家的就迫不及待地死不承认,道:“哪来的什么碧梗米白玉面的,原本就都只是这些糙米霉面的。”
  邓三太太心中亦道:“就是,那来的什么碧梗米,白玉面的,害得我稀罕得不得了,可王万喜家的送来一看,也就不过是些新米白面罢了。”
  桂嬷嬷一拍大腿,就往天井外跑去翻看,少时嚷道:“难怪敢说我们家是没碧梗米的。好个黑了心肝的,竟然拿新米兑了我们家的碧梗米。”说着桂嬷嬷捧了一把米来给童夫人瞧,“老太太您瞧,这是碧梗米,这是新米,如今都掺杂到一块了,分明就是被人给兑了充数的。”
  童夫人就着桂嬷嬷的手,细细一看,果然十分分明。
  桂嬷嬷又叹道:“可惜了我们舅老爷送来的好好碧梗米白玉面了。如今朝廷封海,就只能走车马从暹罗运点碧梗米了。只是走车马到底不及海上的,一时这碧梗米就金贵了,现在就是二两银子也买不到一石的,却被人这么糟蹋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王万喜家的啐了一口,“少在这放屁,没那底气就拿这些个次的来糊弄人,还以为没人知道。就是把我送官去,我也这么说,你们家只是这些糙米霉面。”
  康大奶奶面上气色不动,回头对顾嬷嬷道:“你们都是死的,还等我这做主子的和她一个贱奴才去对嘴不成。”
  顾嬷嬷向康大奶奶一福身,转向王万喜家的道:“先不说那些碧梗米白玉面,就说家里的这些米粮等食材,那可是县太爷和三太太拨发的。你既说我们家原该就是些糙米霉面,可是在说你们太太把我们的东西都贪墨了,只拿这些个糙烂的东西顶替,还是在说县太爷贪赃枉法,昧下了我们大爷应得的月粮?”
  王万喜家的一句话就牵扯上朝廷命官了,不说王万喜家的,就是童夫人和邓三太太也被吓了一哆嗦。
  “作死的东西,这些那里是你吃了几盅酒,就能浑说的。来人,掌嘴。”花如香赶紧抢先在前,虚托个借口惩戒完事了王万喜家的,就怕被康大奶奶借此指出几个罪名来,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的。
  康大奶奶冷笑道:“三妹妹果然只是个小姑娘家的,这可不是一句吃醉酒了浑说的,就能说得过去的,这可事关县太爷的官声。县太爷若是问起,别说我们一家,就是全族都没好果子吃的。”
  童夫人也道:“可不是,一个小姑娘家的知道什么利害的。还有这贱奴才,我看也不用细问了,敢连县太爷都编排了,日后也是个坑家败业的东西,他们一家子都留不得,尽早打发了才是。我这就家去,向你们叔祖回明,趁如今县太爷还没听到什么风声,赶紧说明才是。”
  这事儿转眼就成了族里的大事儿了,花如香再聪敏,也措手不及的。
  当日,族长就找来花晋明,说明事情的利害关系。
  花晋明没想到会祸起自家后院的,气得铺子里的账也不对了,即刻回家关上门就将邓三太太一顿臭骂。
  当夜,邓三太太奶妈王嬷嬷一家就不知被发配到哪里去了。
  而王嬷嬷的家,康大奶奶以这一家子亏空了他们大房的东西,就带人抄查了,说拿抄出的东西折变了赔补亏空。
  这一通抄查折变,不但填补了三房欠下的东西,还有富余的,康大奶奶自然不会声张,暗暗都纳下了。
  因王家奶妈的事儿,闹得邓三太太面上无光,把大房给恨得,巴不得施镇魇法,咒大房一家不得好死的。
  可让邓三太太想不到的是,事儿竟然还不算完。
  花老太刘氏那里也不知道听了谁的闲话,说她邓三太太吃里扒外,贪昧下花家的东西贴补娘家去了。
  这花老太平日里最恨就是家里的儿媳,儿媳孙媳等拎不清,拿花家的东西贴补娘家的。
  邓三太太这下是有理也说不清,不但得了一场骂,还被花老太逼着把昧下的银子都吐了出来。
  邓三太太是越想越委屈,再想起王嬷嬷是跟前多少年的老人儿了,情分匪浅,如今一旦分别,便再无见面之日了,邓三太太自然是要伤心的。
  加之在花老太那里又受了这些气,邓三太太一时竟病倒了。
  书中常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在邓三太太身上再三应验了。
  邓三太太在床上调养了几日才好些,那头土财主杜老财的老婆带着媒婆,敲锣打鼓地上花家来给儿子死蠢杜提亲,说的正是花如玉。
  听到婆子来报,邓三太太也顾不上满身的病痛,从床上弹起,一迭连声地喊道:“打出去,打出去,什么东西,懒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呸。”
  在做针黹的花如玉听了,险些一剪子下去没把自己给绞了。
  可那杜老财的婆娘敢敲锣打鼓地来,就是不怕闹得人尽皆知的,所以当三房的人喊打喊杀地来撵人,她也不怕,让媒婆只管说的。
  媒婆甩着帕子,叉着腰道:“你们太太果然要撵我们?我劝你们还是先看件东西,再做打算。”
  说着,杜老财的婆娘让人捧来一个小漆盒给媒婆,媒婆又道:“可要瞧清楚了,这可是我们杜公子才得的信物,没这东西杜家也不能来。”
  一个三房的婆子不明所以,就上前来看了一眼。
  旁人也不知这婆子瞧见了什么,只见那婆子看了就吓得魂飞魄散的,扭头连滚带爬地往三房的院子跑去。
  没一会儿,邓三太太就被人从里头搀扶了出来,气呼呼道:“想要多少银子才肯了事,你只管说,只我女儿就是不成。”
  杜老财的婆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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