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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保镖1997-第39章

小说: 保镖1997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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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劲也忍不住嘴角上扬,低下头含住她柔软鲜嫩的唇,似含住一颗牛奶软糖,衔起来在舌尖打转,轻轻地舔,重重地吮,吻过天荒地老,吻到呼吸渐乱。他不自觉生出雄性生物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及破坏欲,粗糙有力的手指穿过她乌黑浓密长发,迷乱中揉着她后脑将一双唇向上压,向前送——

    是月光催生缠绵,是夜色撩动情弦。心有潮汐起伏,似澎湃大海,无法克制。

    他想要她,毁灭她、撕裂她,就在这一秒——

    然而他终究是克制,抬手遮住她迷蒙带雾的双眼,喘息着说:“你早点睡。”一讲完立刻翻身下床,带上门消失在老迈破败的走道中,不给自己留半点机会。

    而楚楚仿佛呆滞,对他的离去浑然未觉。她仍躺在床上,茫然地望向天花板,静静等体内所有在一瞬间喷涌的情念慢慢平复。

    等过半个钟头才想起来要骂,“肖劲,老乌龟!臭男人!”

    他自己去冲凉水过瘾,只留她一个……

    独守空房呀。

    第二天见面,他穿回自己的黑色夹克衫与神色牛仔裤,又是个又劲又an的靓仔。一见面同她打招呼,“早上好。”

    实在生硬。

    “早上好。”楚楚懒懒应一声,朝老徐点头微笑,继而坐到餐桌上来。

    肖劲似家庭主妇,从厨房到客厅忙碌不停,此时端一碗热粥送到她面前,解释说:“你身上带伤,又一连发烧好几天,喝点粥最好。”

    楚楚揭开盖,“是什么粥?”

    “皮蛋粥。”

    她嫌弃地皱了皱眉,“皮蛋真的好腥。”

    肖劲一时间既抱歉又为难,试探道:“要不然……我重新煮?”

    楚楚展颜一笑,“骗你的啦,你做的,就是砒霜煮粥我都爱的啦,皮蛋算什么?今后多腥的东西我都要勇敢尝试。”讲完一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好的啦,二十岁之后,我明白的。”

    等他回过神、想明白,居然先她一步面红,端着半碗粥,逃亡似的奔进厨房。

    肖劲与她提前过上退休生活,明知未来无望,所以避谈未来。

    楚楚在这栋老房间里发现一架上了年纪的旧钢琴,肖劲陪老徐买完生活用品回来时,正撞见她带着九根手指断断续续在钢琴键上来回,终究是曲不成曲,杂乱无章。

    肖劲放下重物,站在门边,并不向内多跨一步。

    他只静静看着她,带着不忍与心疼。

    而她低头望着残缺的右手,竟然牵了牵嘴角说:“好像真的不行了……”

    肖劲的心猛然间抽痛,痛到不能自已。

    如有可能,他心甘情愿替她去受。

    然而他最终将所有汹涌的情绪都收藏妥当,换上平平常常神色,走到她身边说:“反正我也不爱听。”

    “咦?你从前不是天天都躲在窗前听我弹?现在又否认?拜托,肖先生你好难猜。”

    “我其实都在用眼看,没有用耳听。”他从身后环住她,笑着说,“不要说弹琴,你就算弹棉花我都能看到入迷。”

    “哼,讲情话真是老手。”

    “接吻也是老手。”不等她要求,他自主自觉弯下腰衔住她口唇,一点一点深入,尝她舌尖上莲雾果留下的甜。

    不知不觉吻到激烈,楚楚被推倒在钢琴琴键上,按出一阵乱音。肖劲放下琴盖,将她整个人都端在钢琴上,轻轻咬着她下唇,带着粗重的呼吸声说:“以后家里还是要买一架钢琴……”

    “教小孩呀?”

    他歪着嘴坏笑,凑到她耳边,舌尖舔过她冰冷的耳廓,惹得她不自觉轻颤,由他说:“留下做事——”

    “什么事?”

    “坏事。”

    “你教我?”

    “嗯,手把手教你。你一定记得,出师要反噬,招招都试在老师身上。”

    她咬着唇,笑个不停,令他再也没有办法正正经经继续。

    只好摸着她的额头问:“手还疼不疼?”

    她摇头,“手不疼,嘴疼。”

    “晚上吃鱼,补一补。”

    “好的,肖先生。”

    “现在到时见换药。”

    “那要不要打针呀?”她跳下钢琴,娇声问,“打针要不要脱内裤呀医生,我今天穿米分红色,你要不要看一眼?”

    “去沙发上坐好。”

    她乖乖跑去客厅,坐在肖劲指定的沙发上打开电视等他上场。

    上十年摸爬滚打,肖劲对外伤十分在行,为她换药兼做伤口清理,陪着十万分小心。

    楚楚看他全神贯注模样,毫无意外地开始发花痴。

    上帝真不公平,有的人样样都好,件件事坐起来都似电影镜头,一不小心就令师奶少妇尖叫发疯。啧啧,完美,肖劲在她眼中根本是完美雕塑。

    可惜她的欣赏过程被新闻台直播报道打断,熟悉的女主播穿白色西装,头发烫出一捧细细的卷,张着一双暗红色嘴唇,告知电视机前各位,“近日本埠发生绑架大案,富商江展鸿幼女被大陆籍匪徒绑架,缴足赎金之后受害人依旧下落不明,以下请看本台详细报道。”

    楚楚愣了愣,眼底茫然。

    肖劲一刻不停,为她右手残缺而并不算平整的伤口忙碌。

    那不是一刀切断,因刀太钝,是慢慢割、缓缓磨,两三个彪形大汉按住她,一只手死死掐在水泥地面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半截手指离她而去。

    她受过多少苦,熬过多少疼痛,谁去计算?

    唯有他心疼,疼得想要罔顾法纪、重操旧业。

    电视里,由记者大致讲述案情经过,镜头再次转向江展鸿夫妇,江先生思女心切,捧住女儿照片,在镜头前泣不成声,“那位先生,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是否仍需要帮助,只要提出来,我们一定答应,我只求你告诉我阿楚下落,我什么都不求,只求我女儿能平安回来——”一时哽咽,哭得泪涕横流,半个字都不能多讲。

    再轮到程嘉瑞补充,“广大市民如有任何线索也请直接联系下方电话,我方必有重谢。”

    江太太不甘人后,哭喊道:“阿楚……阿楚你在哪里,妈咪真的好想你……各位,各位麻烦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她才十八岁,求求你们把她还给我…………”

    一场戏,感人肺腑。

    新闻报完,肖劲手头上的工作也告完毕。

    楚楚恍惚中感叹,“真希望他们说的句句都是真。”

    肖劲愁眉深锁,傍晚与孙文龙通电话,孙文龙问:“你看到新闻?”

    “嗯。”

    “你计划带她从曼谷转加拿大的计划落空,她的档案已被国际刑警接收,各大关口都不会放行,至于你……我看更危险,他们演这一场戏除了洗脱自己,更为栽赃嫁祸。”

    “我明白——”

    “你有什么打算?江同学还是不愿意指认父母?”

    肖劲对此不作正面回应,只说:“走一步看一步。”

    孙文龙认为他无药可救,因此转而讲到18d,“你那条鱼真是挑嘴,好难伺候。”

    “那你用心伺候。”

    “有没有搞错?我才是病人。”

    “几时入院?”

    “没必要再进医院。”

    电话里一时沉默,耳边嗡嗡的是来回电流声。

    肖劲说:“保重。”

    孙文龙答:“你才应该保重。”

    万事皆在不言中。

 第56章 挑豆

    第五十六章挑豆

    时光被双姝岛的落日拉长,变得缓慢而郑重。

    楚楚的伤口由大纱布换小纱布,已经接近愈合。有时还会动一动手指,玩笑说,“快看,九指琴魔。迟早有徐克找我演电影,连妆都不用画,天生是特型演员。”

    这时候肖劲通常只是抿嘴一笑,接着继续忙他手中事——读书。

    他近来发奋读书重新复习法文,从前只是会讲,现在要力求在逻辑语法上一通百通。

    楚楚不服,趴在他背后捣乱,一个劲问:“我好看还是书好看?”

    “你。”头也不抬,眼也不眨,根本是敷衍。

    “谎话精,撒谎骗人!”

    “那书好看。”

    “你白长一双眼!”

    “嗯——”他低头翻页,被书中法文字母吸引,弥足深陷。

    江楚楚遭受重挫,却不似一般人就此偃旗息鼓,她最擅长重头再来,以越挫越勇为座右铭,一转身消失在书房门外,去楼上楼下找她的“铠甲”与“偃月刀”预备重新出征。

    二楼曾经是肖劲几位姐姐闺房,衣柜里藏着宝藏无数,充斥着七十年代少女幻想。

    二十分钟后,门外传来关淑怡的圆润嗓音,唱给你深夜无人私语的寂寞停船。

    半掩的门中缓缓出现一只红色高跟鞋,细细的皮绳绑住脚踝,尖头尖尾,又凶又利。带出一条修长白皙的腿,白色裙摆直直开到大腿根,庸俗得可爱。

    肖劲放下书,歪头向外看,窥见门外半片人影,以及老旧庞大的收音机。

    他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等关淑怡开嗓,那只脚总算落地,以脚尖为圆心扭来晃去,故作性*感。

    忽然间门外的高跟鞋小姐跟随节奏唱起来,唱到情深款款,“夜已在变幻像钻石灿烂但也这么冷,看千串霓虹泛起千串梦影着这港湾,何故泪印凝在眼沉默里终于一声慨叹……”

    “叹”字落地,门被稍稍推开,他眼前出现一席袅娜背影,一大片光裸的肌肤被性*感撩人的梦露装捧入视野,连金色假发都带在头顶,一转身面颊还被点出一颗梦露痣,配着大红唇与挑高的眼线,还有少女刻意堆挤出来的胸,真令人不得不服。

    她一只脚在前,脚尖点地,右手伸长,食指恰好指向他,繁忙之中不忘细节,两只眼半眯,茫然地检索着她的肯尼迪总统。

    接下来红唇轻启,扮个沙哑嗓音,“你快将消失消失去去了未会返,路已是有限愿脚步放慢莫太早分散,再请你逗留请将这片梦拥在臂弯……”

    唱完这句转个圈,任裙摆如花朵散开,她顺势坐到他腿上,右手勾住后颈,两条腿自裙摆开叉出露出,交叠在他身上,“怎么样,肖先生,看清楚我内*裤是什么样花色了吗?”

    “粉红色,带白色圆点,均匀分布。”

    无趣无趣无趣——

    梦露江额头抽动,心火上窜,但看在眼前这张脸的份上,她一忍再忍,堆出个迷离梦幻的微笑,“哎呀肖先生,你能不能不这么直白?”

    “直白不好吗?”

    “现在都讲究情调。”

    “嗯。”

    又是嗯!整天除了嗯就没有其他话,一到关键时刻就去冲凉水,简直是乌龟王八蛋——

    但,怪就怪她居然中意这颗王八蛋。

    因此全是自作自受。

    她重整大旗,继续眯着眼望住他,“肖先生……你想不想看一看我底裤下面什么样?”

    “不想。”答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她终于忍无可忍,怒不可遏,换个姿势跨坐在他身上,两只手攥住他衣领,与土匪没区别,“我不管,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不看。”他冷冷静静看着她胡闹,简直是法海转世,任你小青千万种勾引,他自不动如山。

    江楚楚被气得失去理智,一抬手抓住假发扔向角落,就此不做梦露江,要做宋江呀。

    她不管不顾开始扒他衬衫,扣子一个也不想解,要学深夜小电影,一手一边,向左向右哗啦啦全扯开。

    可怜她卯足劲,用全力,却扯不开他衣上一粒扣——

    个个都像主人,油盐不进,冥顽不灵。

    可恨肖劲还要讲风凉话,摊开两只手任她“欺凌”,“慢慢来,不要急,越急越难。”

    “要你管!”她恶狠狠瞪回去,开始一颗一颗慢慢解,解到那一股无名火都散完,才露出他结实精壮的胸口,望见他胸下蔓延的绒毛,更骂道:“野人一样!”

    肖劲说:“人人都说性感,轮到你就嫌我是野人。”

    没料到她似雷达灵敏,立刻反应,“谁?人人是谁?还有谁看过?”

    肖劲从容不迫,“我登台比赛,观众成千山万,你要我一个一个数出来,恐怕太强人所难。”

    楚楚将信将疑,“我猜蒋琬一定看过。”

    “没有。”

    “撒谎精。”

    “好吧,最起码我没有刻意展示过。”

    “哼,你们不经意间无数个擦肩而过,你从头到脚都被她看光光。”越想越气,简直是大姨妈突袭,气势汹汹,“好多地方连我都没见过,说不定早就在厕所、浴室以及深夜开门关门时候被蒋琬撞见,你……你好不要脸……”

    “越讲越离谱。”他扶额,头痛不已,“我跟她怎么可能?”

    “怎么没可能?我清清楚楚看到过。”提起来,她有一千一万个真真假假故事在背后支撑,“你在天安楼下抱她下车,说说笑笑卿卿我我——”

    “那是特殊情况,她摔断腿,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对,所以害我伤心一整个假期。”

    “好好好,是我的错。”无论如何,在江楚楚面前无道理可讲,万事都必须由他先认错。

    楚楚多出满腹委屈,“不管,她要的我也要。”

    肖劲努力去猜,“那……我现在抱着你上下楼?”

    “谁要陪你发神经!”她一转眼珠,已然变了神情,“我等不到二十岁,我要的现在就要,不然你就是嫌弃我……嫌弃我少一根手指配不上你。”

    “哪一点配不上我?因为我多一只右手小拇指掏耳朵吗?”

    “喂,关键场合你严肃一点!”讨厌,差一点忍不住笑场。

    她双眉紧锁,正襟危坐,“肖劲,我跟你讲,我现在真的欲*火焚*身——你不来救我我一定从内到外烧死在床上。”

    这下轮到肖劲笑场,扶住她双肩,弯着腰不停笑,“我带你去浴室冲凉水。”

    楚楚憋着一肚火,咬牙说:“冷热交替,热胀冷缩,我一入水就自爆。”

    “先温水再凉水,务必循序渐进,慢慢处理。”

    对话走进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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