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1997-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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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摇头,“遗憾阿叔你没有坏到彻底。”
“你以后要多读文学名著,少去书摊买闲书。”
“我最近有看黄祖强。”
肖劲捏她鼻头,“难怪。”
楚楚靠在他胸口与他闲聊,“他笔下男主角个个都好犀利,尤其是项少龙,他与赵夫人那段写得最露骨……”
“江楚楚,你还记不记得要准备联考?”
她咬着手指头,对成年人之间的‘坏事’充满向往,“到底项少龙跟你,哪里一个更劲?”
他没办法回答,只能说:“是时候送你回家。”
“赶客呀?”她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瞳映出他的影,“我还没有跟你同居密友打招呼。”
“谁?”
她努一努嘴,“那条鱼,我记得我都还帮它提过饲料。”
肖劲伸长手臂,曲指弹鱼缸,震得水中发梦的18d猛地惊醒,作为被迫单身的可怜鱼,鼓出一对大眼瞪住眼前这对狗男女。
“我的鱼。”他的介绍简明扼要。
好在楚楚已经习惯,通常都由她主导话题,“它有名字吗?”
“叫18d。”
“18d?好奇怪,18d有什么含义?”她眼底装满求知欲,单纯得令他想逃。
但他又不愿意撒谎,只好选择坦白,“18d原本是我。”
“是你?”
“是鬼佬叫出来的绰号。”
“为什么?”真是好奇儿童,件件事都要问清楚。
他转过脸去假装咳嗽,试图躲过这一关。
但江楚楚背后生反骨,他越是掩藏,她越想知道,当即恶狠狠拉住他衣领,“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他逃不过,硬着头皮解释,“18是长度……”
“然后呢?”
“然后……”他讲不出口,“d是俚语。好了好了,到时见我们下楼去取车。”
他已经讲得够直白,但楚楚偏偏猜不透,望着18d止不住呢喃,“d是什么?俚语?喂,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名字从哪里来?”
一不小心视线越过窗台,落在前方九层小楼上,其中正对面一间房未拉上窗帘,内里陈设、位置,她再熟悉不过……
肖劲发觉她认真神色,恨不能抓住她飞出窗外,赶忙将她按在腿上穿鞋,咕哝说:“马上送你回家。”
她转过脸望住他,眼带迷茫,“我从前每天放课后都在对面练琴,同这扇窗距离刚刚好……”
“原来你还会弹钢琴。”
“对呀,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做这种事……”
“我没有。”
“我说你做哪种事?要这样急急忙忙否认?”他情急之下露出马脚,被她一把抓住,打蛇随棒,“一定是被我说中,肖劲,你偷偷观察我多少年?从哪一天开始?你早就知道江楚楚是谁,是不是?”
“不清楚,我也是到今天才发现。”
“死鸭子嘴硬,承认暗恋很难?”她嘴角上扬,忍不住飞扬漂浮的快乐,“你看,我都敢在楼下同你表白,你居然连事实都不敢承认。”
“不是事实。”
“那是什么?”
“天文台预告凌晨有雨,你要抓紧时间。”
楚楚站在折凳上强迫他抬头看自己,“肖劲,我今晚好开心。”
“……”他决定一闷到底。
“生日快乐……”她笑着说,“外加,早一日跟我求婚,我保证半秒钟都不让你等,抢过戒指就戴。”
还有什么比你爱的人正巧也爱你更令人欣喜?这是上帝的馈赠,令所有快乐与幸福瞬间翻倍。
“好。”他将她抱起来,离开折凳。
楚楚几乎是挂在他身上向外走,经过门边时才发现放在衣柜角落的特殊教鞭——是被她生生掰断那一根。
她猜不透,“你留着这个干什么?”
“留着就留着。”说完带上门也带上她。
楚楚在他身上一阵窃笑,“拿来当家法,还是警醒自己小心言行不要犯错,不然身后一头母老虎随时发威。”
“嗯,你太大力。”
“阿劲,我以后对你都会温柔。”
“上车。”打开车门,恶作剧一样将她摔在皮革座椅上,以报复他被直白拆穿的尴尬。
所有的秘密都不再是秘密,爱是今日能在人潮中开口说爱你。
楚楚笑嘻嘻开他玩笑,“darling别生气,至多我解开领口让你同ccup打个招呼。”
“江楚楚——”他皱着眉,正对她。
“怎样?”
“你可不可以不要表现的像楼下咸湿佬?”
她听完拉下脸,愤愤道:“我不但咸湿,我还是坐地吸土。”
“你——”他没力气拉手刹,从头到尾都败给她,“你知不知道坐地吸土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啊,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女人四十坐地吸土,我早熟,样样都提前,怎样?眼睁睁看我饿死吗?”
“我算是领教。”
“别着急,后面还有。”
“我先认输,提前结束。”
“不可以,我不叫停,谁都不许停。”
“你是裁判兼选手?”
“对啊,我就是不讲道理,我就是霸道,我就是咸湿佬江楚楚。”一扬下颌,随你发声,她一句句都顶回去。
肖劲不置一语发动汽车,江楚楚窝在车座上同样懒得说话。
这就算两人之间作为情侣的第一次争吵,□□是江楚楚太咸湿…………
第43章 预兆
第四十三章预兆
之后楚楚气冲冲回到卧室,肖劲原不打算跟上,锁上车正准备离开,抬头就望见她站在二楼阳台怨气重重地瞪住他,拉着窗帘说:“我们家有鬼的!”
有没有鬼不清楚,但她鬼扯倒是真的。
肖劲站直身不肯迈步,眼角风情种种,任她继续要挟,“我被鬼吃掉怎么办?听讲还有色鬼满山跑,万一到我房间,趁我睡着掀我睡衣,你是我男朋友哎,你都不担心吗?”
他走到阳台下方仰头望她,坦白承认,“我不会抓鬼。”
“你——对,你不会抓鬼,只会惹我生气!”根本说不通,她懒得再找借口,一甩窗帘恶狠狠扑向床面。
原本失望绝望交加,但她埋在被褥中间听见后方响动,转过脸肖劲已然爬上窗台站在床边,一个字不说只望着她笑。
都不知道原因为何,她在这段无声静谧的笑容中羞红了脸,仿佛所有花招同秘密都在这一刻被拆穿,她面红耳赤,只想找到一条墙缝躲起来。于是拉住春被滚成蚕茧,闷头说:“你不是不会抓鬼吗?那还上来做什么?”
“不会抓鬼但可以献身。”
楚楚从春被中露出脸,蹙眉问,“什么意思?”
“如果有色鬼来,就让他找我。”
“不可以!”她拉长嗓音拒绝,“你是我的,谁都不可以碰。”
肖劲莞尔,将她从层层叠叠的被褥中间挖出来抱在两臂之间,“好了,明早还要上学,早点睡好不好?”
“不好。”有人宠当然要抓紧机会放肆任性、胡搅蛮缠,“我想你陪我一起睡。”
“不行。”想都不用想,依然是拒绝、拒绝、拒绝。
但抵不过江楚楚语出惊人,“但是我很饥*渴哎。”
“再乱讲今晚带你去泳池饮水。”
“哼——”她气到推开他,从床上跳到地上,带着满腔愤懑去找睡衣,“我去洗澡,我不关门,你也不许走,看你能忍到几时。”
哗啦啦水声不断,她说到做到,不关门也不躲在角落,但她洗完出场,发觉肖劲虽然还在,但已坐到她书桌旁研究她的化学习题。
楚楚现正像一颗硕大的长角的柠檬,从头到脚散发着柠檬沐浴乳的余香,走到他身后低头看,他居然用红笔将她做错的题一道一道都勾出来,一旁还附上解析,更总结出下一回应当注意哪一些方面。
她顿时无言,认为自己即便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都可以目不斜视为她一件一件穿戴整齐,且半片多余的皮肤也不露。
这哪里是barsix先生?
分明是唐僧,会做高中化学题的唐僧。
肖劲回过头笑着说:“化学令你很头痛?习题本上还要写脏话。”
楚楚耸耸肩,根本没将化学课放在心上,“反正考多少都没所谓。”
“我记得你从前对读书很认真。”
“你会错意啦。”她从枕头底下翻出钥匙打开书桌抽屉,找出最下层的文件袋,打开来居然是英文录取通知书,“我已经拿到多伦多大学录取通知书。”
她动作迅速,连肖劲都惊讶,“你什么时候开始着手申请?”
楚楚说:“去年十一月就拜托在多伦多生活的表哥帮忙留意,今年三月正式向三所学校递交申请,最后选择ut。”
“你比我想象中更坚决。”
“拜托,我跟你说过绝不向程嘉瑞妥协,我不是说说而已好吗?”她收起文件,再一层接一层锁好,“怎样,是不是由衷敬佩肖太太?”
肖劲说:“敬佩且深感压力。”
她笑个不停,“你要多多努力呀肖先生。”
他提醒她,“已经十二点三十分,早一点睡觉,肖太太。”
她似乎对此称呼尤其满意,因此终于肯听他话,乖乖上床睡觉。
这时候江楚楚对未来仍然充满希望,每次睁开眼都是幸福满溢的一天,时间走得太快,乃至于醒过神已经是盛夏。
江展鸿于七月初返港,近来东南亚金融市场动荡不安,泰铢价格一泻千里,本埠虽与伦敦纽约齐名,但事实上不如纽约背靠马歇尔,一百年来不事生产仍能坐享其成。
七月十五日联考正式开始,但江展鸿近来越发暴躁,饭桌上一句话不如意就能拍桌子骂人,连江太太的面子都不给。
江安安与楚楚两个噤若寒蝉,每日除去早餐,都宁可在外解决。
至于联考,江展鸿同江太太都不关心,在他两个看来,无论江楚楚考零分或是状元,都没差别,她注定要嫁给程嘉瑞当一辈子家庭主妇,相夫教子。
唯有肖劲记得,下车时叮嘱她,“不要紧张,我就在车里等,午餐请你去兰芳吃。”
“我都不在乎最终成绩,有什么好紧张?”
“好,你只在乎面子。”
“咦?解语花呀肖先生。”
他轻笑,“江小姐过奖。”
时间还早,她靠在车座上享受空调冷风,忽然间又起歪心,“不过我真的好紧张,心跳过速,扑通扑通好响,不信你摸一摸。”真扯开领口朝向他。
肖劲已然深谙此道,短短拒绝,言简意赅,“不摸。”
“那我摸摸你吧——”
“你赶快下车进考场。”
“哼,考完再摸,不但要摸,还要踩——”
她近来挖掘出新游戏,想出各种办法折磨他身上六块紧绷巧克力腹肌。
下车时雄心壮志——迟早有一天要将肖先生握在手心狠狠玩弄。
但眼下她必须先熬过三天联考,等最后一科结束她已然神魂颠倒,天灵盖都要被数学题撬开,放出她沉闷已久的灵魂。
学生们换掉乏味脸孔,无论状况如何,个个都敞开胸怀大声笑。
等她走到校门口,当即被闫子高叫住,“阿楚,社团还有演出!”
“什么?我才不要参加。”
“最后一次啦,当毕业礼。”
“合唱团缺我一个无所谓的。”她归心似箭,恨不能今夜就买机票飞去多伦多。
前几天与许如双通过电话,外婆的病情发生奇迹,到现在居然有好转,她现阶段正计划飞回北京会见老友。
闫子高太难缠,“拜托啦,要演舞台剧,你帮帮忙,戏份非常少,台词都只一两句,只要躺在台上等结束——”
“不要跟说会是《睡美人》那么老土。”
“没错。”
“抱歉我不参加。”
“有奖金,且我校奖金从来不低的,连我都认为值得。”
“好,要排练再通知我几点几分到场。”她答应得干干脆脆,因她现在自发扛起养家重担,她讲出口的话就要做到,说过要养他,就要赚钱养他。
天哪,好伟大,她是世纪末的祝英台、朱丽叶,为爱献身。
楚楚回到车上,一见面就对着肖劲摇头感慨,“肖先生,你真是好命。”
“嗯?”
“有我这样的女朋友,还不是三生有幸吗?”
“嗯。”他发动汽车,对于她的各类言行都早已经习惯。
“我最近吃好多猪手。”
“嗯——”
“胸脯都发涨。”
“…………”他嗅觉灵敏,已察觉危险正在靠近。
楚楚拉开自己领口低头向内看,嘀咕说:“好像有长到d,喂,你要不要量一量啊?”
“不要。”
她瞬间拉下脸,“现在不摸以后一辈子都没机会。”
“晚餐想吃什么?”顾左右而言他,企图蒙混过关。
“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吃你!”
“我不想被吃。”
“那我不管——”
“要不要吃西餐?”
这类对话往往无疾而终,无论她用多大力气,肖劲都可四两拨千斤。
但江楚楚最大优点是不放弃,她坚信只要功夫深,铁杵也回*春。
联考结束第二天,她与肖劲约好去中安看望江如澜。
正巧他来时江太太与江展鸿正准备出门,大致又是某某商会活动。
江太太的首饰换了又换,江展鸿坐在客厅面色阴沉。
不过他这幅阴阴沉沉模样自泰铢大幅度贬值那一日就开始,半个月过去也不见好转,江家三位女性都已经见怪不怪。
江太太原打算带江安安出门,但她不乐意,“我与同学还有活动。”
“和谁?预备几时同你结婚?同任何人的活动都推掉,你早该确定一位结婚对象。”江太太终于配好首饰,得以站在楼梯处全身心投入教育工作。
江安安当然要反驳,“我活到二十岁不止为结婚这一件事。”
“好得很,终于要跟我谈自由,本来以为你比阿楚精明,看来都一样,个个都是利己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