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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周礼记-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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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意满竟,无言以对。

    好在灵光一现:“那小九那里要怎么说?他知道你要跟我结婚以后,心情就很不好了,要是知道你还会有孩子,会不会气得跑掉啊?”

    李嘉和表情一僵,慢腾腾吐出一句话。

    “哄哄总会好。”

    ***

    小金窝归小金窝,就算外面把李嘉和和周意满这九年渲染的再浪漫,只要没明媒正娶迎过门,周意满在台面上还是站不稳脚。

    但李嘉和一句“长子长孙”甩出去,周意满的身价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按孙嘉卉的话说,“真是闪耀耀一座大金人,芸芸众生都抢着超你匍匐跪拜,指望你走路能掉下点金子来”。

    周意满充耳不闻,忙着拿拨浪鼓逗宋宸。小家伙生下来的时候九斤重,鼻子嘴巴长得跟孙嘉卉一模一样。

    孙嘉卉一边美滋滋地啃猪蹄,一边口齿不清地跟周意满抱怨:“孩子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凭什么起名儿不问我的意见!宋宸宋宸的,一股子封建帝王腔,我光听这名儿,就能想到十几年后我儿子那张冰山脸!”

    “这不是按你的心意,用了九斤这个小名吗?”周意满眼睛恨不得黏在小家伙身上,也不知道在妈妈肚子里吃了多少好东西,小手力道十足,握住周意满的手指头就不肯撒开。

    “哼,他敢不用。”孙嘉卉把啃完的猪蹄扔进垃圾桶,意犹未尽地砸吧嘴:“我听说,你肚子那个,也是男孩?”

    没等周意满点头,孙嘉卉就发现她跟宋宸靠得太近,宋宸小腿一伸,差点踹上周意满的肚子,直把她吓出一身冷汗。

    “你小心着点,他那腿可没数,别踢着你!”

    “没事。”周意满也有点累了,她把拨浪鼓交给保姆,起身坐到孙嘉卉跟前:“说是个男孩。”

    “你这小脸水光溜滑的,哪儿像怀男孩的。”孙嘉卉羡慕嫉妒恨。

    这倒也不能怪她。但凡是个大月份的孕妇看到周意满,都能被气饱一顿饭。

    要迎着看过去,她的肚子倒是又大又尖,可从后面看,那小腰还是盈盈一把,没点眼力的,压根看不出来她怀孕七个月。

    都说怀男孩的,皮肤差,脸盘肿,可周意满愣是素着一张干干净净的巴掌脸横行霸市。虽然据说脚肿得挺厉害,腿也整天抽筋,吃不下饭还有剧烈妊娠反应,但说好的妊娠纹呢?!

    周意满早走没了影,可孙嘉卉想想人家几乎完美的肚皮,再摸摸自己涂了一堆霜啊乳啊都没制住的疤痕,气得连刚炖好的鸡汤都喝不下。

    “鸡鸡鸡,整天吃鸡,我都快修成鸡精了还吃鸡!”她一肚子气没处发,噼里啪啦全摔给来送鸡汤的宋准了。

    宋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是临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好典范。

    等他弄明白自家媳妇情绪崩坏的原因,不动声色地坐到一边,一点一点撇着鸡汤上的浮油,同时很不经意地闲聊:

    ……

    ……

    “姜迎眉明天订婚。”

    “谁?哦~就是你那个喜欢李重年吃不下饭的表妹?她把李重年搞到手了?”

    “没有,和她订婚的是南方的苏家。而且,李重年那个人,姜迎眉掌不住。”

    “哎你说,小满将来的弟媳到底会什么样儿呢?”

    “李嘉和上个月在纽约,这个月跑东京,下个月会一直呆在伦敦。”

    嗯?孙嘉卉歪头:“我没问你李嘉和呀?”

    “刚才裴九告诉我,周意满严重失眠,已经连续百小时没睡觉了,因为妊娠低血压也曾经休克过。”

    什么?!

    孙嘉卉震怒了。

    “李嘉和就放着小满这样去出差!他还有没有良心!”

    “李嘉和不知道。”宋准把鸡汤盛到碗里,抬起勺子送到她嘴边。

    “对,”孙嘉卉咬牙切齿,“以周意满的死性子,她肯定不会告诉李嘉和。”她喘着粗气抢过宋准手里的勺子,三下两下就喝了个精光。

    ……

    周意满是真的被失眠折腾得发疯,窝在家里觉得空虚,跑到外面又觉得烦躁。脾气坏得离谱,连亲妈周老太太都被她赶回了老家。

    她一点都不愿在这栋房子里呆了。这座大大的、富丽堂皇的别墅,让她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她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她想李重年了,想那间狭窄的、陈旧的小屋子了。

    她想去暖洋洋的小阳台上烤太阳;想去她乱七八糟的小弹簧床上打个滚;想去被塞得满满的储物柜里挑薯片和酸梅吃。

    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美好了,她想要想得发疯。

    等在床上抱着肚子躺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晚上她依旧睡不着时,周意满连衣服都没换,打了车就冲到她曾经住过那栋小楼底下面,眼巴巴地看着熟悉房间里亮着的灯光。

    周意满一咬牙,掏出手机就给李重年打电话。他的号码她一直记得,压根都不用存在电话簿里。

    电话通的一瞬间,她不给李重年说话的时间:“我在楼下,你来接我好不好?”

    电话那边呼吸一顿,紧接着就挂断了。周意满看着还亮着的手机屏,觉得很受伤。可还没等她锲而不舍打第二遍电话,李重年已经冲到了她跟前。

    李重年穿着皱巴巴的T恤短裤,下巴上还有一条很细的划痕在渗血,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惨烈。

    周意满吓了一跳,赶紧拿纸给他擦下巴上的血。他不敢让她举高手,只好使劲弯着腰,把下巴伸给她。

    “你刚刚在刮胡子?”他的下巴上还沾着的泡沫。

    “唔。”

    因为看到你的号码太激动,拿刀的手一抽把脸划破了什么的太丢人,李小爷是绝对不会说的!

    周意满大大方方:“我今晚可不可以住在这里?”

    李重年还在发懵,他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飘飘乎乎地把周意满带回去,眼睛不眨地看她换鞋喝水,哪怕后来周意满回到卧室倒头就睡,他也一直陪在床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点。

    周意满这一晚上睡得格外香,见了鬼的香。要知道,这真的是她两个月来,睡得唯一一个完整的觉了。

    不起夜加自然醒的感觉实在太好,刚睡醒的周意满盯着天花板简直要哭。她扭头看看还趴在床边、揪着被罩歪脖子睡的大男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起来了。

    所以等李重年迷迷糊糊伸懒腰,眼睛还睁不太开,就听见周意满凑到跟前的小殷勤:“李重年,你把房子再卖给我好不好?我现在只有在这儿,才能睡好觉。”

    李重年眯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他打哈气出来的泪珠,笑到露出两颗迷人的小虎牙:“房子我不卖,不过可以租你一半,我们,合租。”


第 44 章

    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什么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重年现在终于体会了一把。

    “你以为你在西餐店吃牛排呀,菜刀不能那么拿!”

    “跟你说倒一点儿~水,你那都半锅了汤还怎么喝!!”

    “西红柿容易烂不能现在放!李重年你怎么那么笨!!!”

    周意满对着锅里煮着的蔬菜块指手画脚:“土豆和胡萝卜都熟得慢,你这么早把西红柿放进去,西红柿化了那两样也煮不透!”

    李重年跟一锅冒着气的汤面面相觑,苦恼地朝周意满歪头:“要不……我把西红柿再捞出来?”

    ……

    “你不能这么斯巴达式地教人做饭,你越说我就越慌,本来能做好的事儿都做不好了。”李重年把满满一碗汤端到周意满眼前,语重心长,“你考驾照的时候,是不是教练越骂你,你就越开不好,手忙脚乱脑子一片空白?我刚才就是那样。”

    你其实只是给不擅长做饭找理由吧?

    周意满小口吸着热乎乎的浓汤,心满意足,也不戳穿他。

    “你就喝不腻吗?”李重年看着碗里的汤,实在没有胃口。他知道怀孕的女人胃口奇怪,但一种汤,一天三顿,连着一个星期地喝,搁谁那儿都会受不了吧?

    周意满不理他,就着汤吃掉了一碗冒尖的米饭。吃饱喝足,她捧着肚子慢悠悠站起来,看着两个被吃得精光的两空碗,皱起眉:“孙嘉卉说现在不能吃那么多饭了,不然孩子太大不好生。”

    李重年从厨房把刚洗好的草莓盛出来,举到她眼前:“没事,吃吧,她是怕你儿子比她的沉,取个十斤压她一头,别放在心上。”

    草莓又大又红,十分喜人,周意满手比脑子快,一会儿功夫就干掉半盘。接过李重年递过来的湿巾,她擦了擦指尖沾到的果汁,正准备往垃圾桶扔,又想起什么的顿了一下。

    她攥了攥湿巾:“李重年。”

    “嗯?”李重年刚捡了一个草莓扔进嘴里。他拿的是里面烂了头的,完好的,都留着给周意满吃。

    “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周意满手里的湿巾被她挤出了水,滴落在她的裙子上,可她浑然不觉:“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好……真得很好。吃得好,睡得好,”她苦涩笑笑,“我知道我赖在这里,挺不要脸的,你大概也很烦我,只是我这个样子过来,你想赶,也没办法,对吧?”

    李重年伸手,从她手里抠出湿巾扔掉,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像他之前试图从后面抱抱她,却被她惊慌躲开的时候一样。

    他站直朝阳台望望,几只小麻雀挤在一起忙着啄小米,连蹦着“呜呜”叫都赶不走它们。那些米粒是周意满特意撒上去的,麻雀形成了习惯,每天下午按时凑过来。

    连麻雀都对她的举动形成了习惯,何况是他?

    他看了看她空空的耳垂,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那串手链:“要不要去放烟花?

    带着怀孕八个月的孕妇出来放烟花,天底下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

    周意满看着黑色天空上绽开的金色花蕾,心里酸甜苦辣,百味翻腾。

    李重年又点着一个烟花炮,快步向周意满跑来。穿着纯白T恤的他,眉眼依旧英俊迷人,哪怕在黑夜里,哪怕在烟花下,他都如一轮耀眼的骄阳,滚烫炽热,灼灼惊人,仿佛天下万物,谁都夺不了他的光彩。

    周意满恍惚回到在日本的那个晚上,同样漂亮的满天花火,同样独处的两个人,明明过去还不到一年,竟然就已经沧海桑田。

    “别动。”李重年摆弄起周意满的耳朵,她还走着神,下意识伸手摸了摸。

    “我们认识那么久,除了那条项链,我还没送过你什么,在日本,我答应要给你耳坠,我不愿食言。”

    周意满这才发现,李重年变了。明明面孔依然年轻,明明还是男人最好的年纪,可他的眼睛再也望不到底。本来清澈的、明亮的瞳孔里,满满的,全是沉静和悠远,如同蒙上了一层拨不开的浓雾,再也看不清情绪。

    面对这样的李重年,周意满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怔怔地听李重年说:“不喜欢就扔了吧,我不过是想送给你而已。天冷了,走吧。”

    她顺从地往回走,路过车窗的时候,她靠反光,看了一眼戴在耳朵上的那串亮晶晶。只一眼,她就再迈不动步子。

    她曾经见过这对耳坠,而且见过很多次。有时在李重年的钱包里,有时在他的西服的口袋里,她甚至还在浴室的小架子上见过它的身影。

    就在她在浴室看到耳坠的晚上,李重年还气势汹汹地冲过来问她:“你有在浴室架子上看到什么吗?没有吧?没有吧!”

    做什么装腔作势的凶狠,明明就很紧张啊。

    原来那个还很爱幼稚的李重年,只是因为想把它送给她,才不愿让她提前看见。

    ***

    周意满在收到耳坠的第二天,就悄悄离开了,没有告别,没有留言,她以为这样绝情的举动,能抹去他们之间的关联。但就在她刚坐上出租车、报好地址后,李重年就迎来了新的客人。

    “我能进去坐坐吗?”

    来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重年,他明显很吃惊,在一瞬间手足无措,但立马镇定下来,极有分寸的把她迎进去。

    “您想喝点什么?”

    “白水,谢谢。”

    接过水杯,她慢慢喝了一会儿:“你还记得我。”用的是肯定句。

    “我跟您吃过一次饭。”李重年拘谨地笑笑,仔细看,他连后背都紧张地发僵。

    “她这回在你这儿住了多久?”

    李重年没有回答。

    “去年8月,她藏着掖着的那个男人也是你?”她从李重年的表情里就看出了答案,冷着脸把水杯重重一放,“造孽。”

    “阿姨,”李重年稳着声音,握紧拳,“不怪周意满,是我的错,当时,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我自己生养的女儿,什么脾性我知道。”周妈妈轻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她看着理智懂事,其实内里再疯不过了,她既然认准了你,别说你是李嘉和的亲弟弟,就算是……”

    话再说下去就难听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周妈妈换了句子:“她现在怀着孕,身体也不好,人就爱胡闹,你清清醒醒的,竟也任着她胡闹。我不管你们之间有多少情啊爱啊,伦理上,她是你大嫂,是你哥哥的妻子,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哥哥,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

    周妈妈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常。可李重年的心脏就像是被重锤击中,脸色难看,喘不过气来。

    “李重年啊,”周妈妈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离开吧,离周意满远远的,阿姨求求你。我劝不动她,你也拒绝不了她,你们这样下去,早晚是要出事的。”

    李重年的眼圈红了,他紧紧闭上眼,听着周妈妈略带哽咽的声音。

    “别怪阿姨自私,我就她一个女儿,就算她犯了千错万错,我还是希望想她能过好。我知道你还喜欢她,你就当为了她好,从她身边离开吧,哪怕只有两三年,等她把心思都放在家庭和孩子上,你再回来。阿姨求你了……”

    ……

    “我,答应您。”

    ***

    周意满的确再也没见到李重年。虽然在往后的好长时间,她周围发生的事儿里总有李重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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