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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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满准备推开他的手一顿,李重年马上顺杆爬。他轻咬了下周意满的耳唇,慢慢含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跟她说:“我想明白了,你不愿跟我哥分开,那就不分开,我也不找别的女人,一辈子守着你过。”
他说得不明不白,但周意满立刻听懂了,被他的惊世骇俗吓得浑身一颤。
李重年还缠在她身上,用低沉沙哑的声音不停地问她“好不好”,周意满稳住急促的呼吸:“你什么意思?”
“你一开始,不是把我当小白脸带回来的吗?”李重年把她转过来,面对面,期待地看着她,“你现在就当把我养在这里,想我了就过来看看我,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等着你。”
“我现在跟你哥在一起,”周意满咬着打颤的牙齿,“我没有一点要背叛他的念头。”
“我知道他好,我不会让他知道。”李重年不在乎地劝诱她,眼睛亮晶晶,“我不结婚,也不要孩子,将来所有的财产全都给你。我不会影响你一点名声地位,只要你愿意陪着我。”
周意满用力扯着他握住她肩膀的手,声音里带了哭腔:“你把我当什么人!你就不能让我干干净净地活?”
“干干净净?”
李重年愣住,手一松,周意满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气得胸口起伏:“对,干干净净。你知道当我听到你是李嘉和的弟弟,我心里有多恶心吗?我要跟哥哥结婚,却跟他弟弟上过床,我一想到就觉得想吐,你碰我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吗?”
李重年眼睛里的光彩又消失了,黑得吓人。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周意满,平静又阴森笑起来:“你嫌我恶心?因为我和李嘉和留着一样的血,你要选择他,所以就觉得我恶心?你不讲理啊周意满,”他眯眯眼睛,“我这辈子可就睡过你一个女人,我李重年活这么大,虽然烟酒赌博都沾过,但女人,我的心和身体都只有过你一个。你呢?下了我的床,还没把身子擦干净,就爬到李嘉和的床上去了吧?真要算,你比我脏。”
他咬着牙,拦腰把她腾空抱起来,带着滔天怒火将她按在桌子上,手从衣摆一路摸进去,到处毫不留情地捏握,恶狠狠地低声吼:“事到如今,你说你想要干干净净?凭什么!你都这么脏了,凭什么嫌弃我!”
“对,我是脏,我都这么脏了你别碰我!”周意满满腹委屈无处可说,张嘴就咬在李重年的脖子上,可直到血腥味冲出来,他也没哼一声。
“你今天都送上门了,凭什么不准我睡?”
他单手把她的双手制在身后,身子牢牢压住她乱踢的腿,周意满看到他冒着血的伤口,突然害怕不已。
李重年已经疯了。
他扯掉她的大衣外套,挤进双腿间开始解她裤子扣,周意满想起他上次发疯强迫她的场面,再想想还在肚子里没呆稳的小豆丁,反抗的心思占据了全部。她抬头主动亲了亲他的下巴,趁他眉眼松动的时候一抽手,拿过桌子上的小花盆,用力砸向他的脑袋。
破碎的花盆片掉落满地,里面的泥土散得到处都是,受无妄之灾的兰花草滚在周意满脚下,这巴掌大小的花盆,还是他们一起手牵手买回家的,现在被用来当武器,真是讽刺。
周意满咬着嘴唇,警惕地盯着李重年。他的额角被划破,血慢慢流了下来,把沾上的泥土都染得湿漉漉,一片狼藉。
他又笑了,黏着血的脸满是妖媚,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越发诡异。
“还没嫁进李家门呢,就开始给我哥守贞,”他抹了一把流到下巴的血,“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想再和我聊聊,让我给你保密?用不着。”
“周意满,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再也不会不识趣地阻挡你的富贵路,但你记住了,我就算死,也不会喊你一声嫂子,我不认你,一辈子都不认。”
他突然收起笑,居高临下地冷着脸:“滚!”
周意满拧了下眉,捡起东西飞快的走到门口,关门前,她犹豫了一下,向里面喊:“你记得去趟医院!”
回答她的,是桌子被踢倒的杂乱声。
那阵声音在梦里一直缠着周意满,直到电话铃把她从噩梦中叫醒。
周意满头发被冷汗打湿,胡乱地粘在脸和脖子上,她的手还发着抖,接通电话时声音都在打颤。
“嘉和,怎么了?”
李嘉和的声音第一次不再镇定。
他呼吸不平地告诉她:“重年出了车祸,我在南方一时赶不回去,具体情况你去看一下,”他顿了顿,“交警说,他半夜开着100多迈车,一头撞上防护栏,没有喝酒,没有刹车痕,周围也没有车。”
周意满脸色大变,手机马上要握不住。李嘉和的声音从话筒里慢慢传来。
“他是在自杀啊……”
第 41 章
李嘉和对这个弟弟有些看不懂。
他们虽说同父同母,也兄友弟恭,但脾气秉性其实是差异很大的。
他是李家长房长子,说重了那是要光耀门楣的。一落地就被祖母接去亲自抚养,无论气度修养,都朝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方向发展。
而李重年不同。
一则他是个二儿子,上面有个哥哥能干又争气,他打小肩膀上就没担子。
另一点,李家妈妈怀他八个多月的时候摔了一跤,几乎是拼了一条命才把他生下来。李妈妈到现在,一说起他刚出生时憋得青紫的小脸还会抹眼泪,谁还敢给李小爷一点委屈受?
李嘉和到现在都记得,他在书房里焚香烹茶练毛笔字,被外面一阵嘈杂引得下了楼。刚下过半道楼梯,就看见李重年直直跪在地上,祖母的龙头拐杖带着风声敲到他背上,打得他呲牙咧嘴,就是不肯求饶。爸爸凑上去解释,也被骂得灰头土脸。
后来他才知道,是爸爸带李重年去的赌场,言曰见世间百态,练火眼精金,顺便输大钱练魄力。真是不靠谱的老爹坑儿子,李重年从小跟爸爸最亲,挨着打,还不忘安慰地朝爸爸扮鬼脸。
傍晚李嘉和溜进李重年卧室,因为祖母下了命令,谁都不敢给他送药,到他进门时,李重年还趴在床上直哼哼。到底是半大的毛头小子,大人面前装得铁骨铮铮,一背过人,马上现原形。
李嘉和忍不住教训他:“祖母的脾气你不知道?偶尔示个软、求个饶,谁还能看轻了你不成?”
李重年笑嘻嘻不当回事:“我这会儿说我错了,下回再被抓到,估计还是逃不了一顿打,不如让老祖宗出够气,憋坏了容易伤身体。哎哟你手轻点,小爷我皮嫩着呢。”
“在谁跟前称小爷?”李嘉和的手加了一分力气,“明知道祖母心脏不好,还成天给她惹事?”
听到李重年疼得嗷嗷叫,他又把力气放小,无奈地叹气:“下次你们去赌场叫上我,没见过光玩猜大小,就能把筹码输光的,你以为祖母是气你去赌博?她是嫌你太笨,丢了李家的脸!”
……
在他们截然不同的成长轨迹里,几乎每次见到李重年,他总是会挂点彩。
小到眼角贴着创可贴,大到吊着胳膊套石膏,可从来没有哪一次,是这样死气沉沉躺在医院病床上的。
南方暴雨,李嘉和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立刻赶回去。等他从机场奔到医院,李重年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神志清醒,能说会唱,大概还有精神折腾人。
看周意满脸色难看地迎上他,李嘉和心里就有了数。
周意满从李重年转到普通病房起,就没离开过他身边,谁劝都不好使。好在按李嘉和的意思,这事儿捂得严实,真正亲近的人都还没听到风声。
他醒来的时候,她正拿着棉棒帮他往嘴唇上沾水,心思全在他暴皮的嘴唇上,一点没发现,他的眼睛已经睁开了一条缝。
等对上他半眯着的眼睛,周意满差点没把棉棒插到他鼻子里。
面面相觑半晌,周意满起身去叫医生,袖子却被李重年扯住。他根本使不上力气,只是把手指挪到她的衣服上,但足以让周意满动弹不得。
她坐回床边低下头,哄小孩子一般,把他的手指小心的握在手里:“我去叫医生,马上就回来。”
李重年猛地大喘一口气,抬起还裹着绷带的左手,作势要捶床。
周意满连忙伸手轻压住他:“我不去了,你好好躺着。”说完就按铃,眨眼功夫,医生护士围了整整一屋子,检查的,记录的,很快悄悄把事情办好。
李重年除了在大夫掀被子时皱了下眉,其他时间都乖巧的任人摆布,头微微歪着,眼神一直黏在周意满脸上,手指放在她手心里。可一旦她有想起身的苗头,李重年马上激烈的动起来,脖子上的青筋直往外暴。
周意满真要被他吓死了,哪敢违他的意?心里又惊又慌,一直靠在他床头握着他的手,手心里全是汗。等傍晚医生把检查结果告诉她,知道李重年没有大碍,她才浑身虚脱地松了一口气。
打起精神,周意满把家里送来的晚饭拿摆好,想扶起李重年喂饭。可她的手才碰上病床的起降按钮,李重年就差点把吊瓶的针头给拽掉。
周意满连忙喊护士重新扎针,又摸着他的脸安抚:“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李重年侧头,张嘴伸出舌头,舔了几下她的掌心。周意满像是触电一样,下意识握拳收回手,李重年马上又挣扎起来,完全不肯配合护士的扎针。
周意满直起身,看着李重年故意发脾气,眉头拧成一团。她把手足无措的护士打发走,无力的倒在床边的椅子里,支肘撑着额头:“我知道我你想折腾我,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配合医生把身体养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达到了目的,李重年的表情一下子松动起开。他翻过手朝她伸伸指头,等她听话的走过去弯下腰,他勾住她的发梢,把她的脸扯到眼前。
这把戏他们之前玩过,周意满随着他的动作踉跄了一下,认命地趴在床前,亲了亲他还带着伤的下巴:“我先叫人帮你把吊瓶挂上,好不好?”
李重年不点头也不摇头,默默松开了缠着她头发的手指,虽然眼神还是片刻不离周意满,但见她离开床头,走到门口叫人,也没闹脾气。
周意满满心欢喜,等吊瓶挂好,就把李重年的床背调高,用勺子舀白粥给他喝。
李重年开始吃得时候倒还老实,但还没到第三勺,他就抿着嘴,怎么哄都不肯张开。周意满稍微使点力气想往里塞,他马上就翻了脸,一把把勺子打开,半勺粥全撒在被子上。
“你想怎么样?”周意满脸色有点难看,怀孕加劳累,她最近的情绪特别不好控制。
“你为什么来照顾我?”李重年费劲地开口,嗓子哑得像破铜锣,他胸口起伏地喘着粗气,眼睛里的光亮刺眼,“不是嫌我脏吗?为什么抓着我的手?为什么亲我?为什么喂我吃饭?”
“因为你是李嘉和的弟弟,他拜托我照顾你。”周意满垂着眼睛收拾被子。
李重年像是被她的话扇了一巴掌,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半晌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没事,你用不着激我,我这人犯贱,早就不在乎这个了。但别人在不在乎,可就不好说了……你说,要是我哥知道你跟我上过床,他还会不会跟你结婚?”
“我以为我们说得够清楚了。”周意满胸腔里都开始发疼。
“本来是清楚了,可那花盆一砸,又不清楚了。”李重年胡搅蛮缠,“你不知道车祸是怎么回事吧?我被你砸完之后,开车去医院,路上突然就开始发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们没查出来,估计是把我这伤当成车祸造成的了,可到底谁干的,你不会不清楚。”
李重年咧开还干裂的嘴唇,一滴血珠从唇边落到被子上,他浑然不觉:“周意满,你欠我的,我要你还。这生离死别一经历,我总算想明白了,凭什么我被你折磨得要死要活,你还能整天乐呵呵的?我就是要缠着你、欺负你,让你食不下咽、坐立难安。”
周意满盯着他还在渗血的嘴唇,伤心到手指发抖:“你用不着威胁我,我有嘉和,将来还会有孩子,一家人在一起,很多事慢慢就不会再被在意了。”
“孩子……”李重年在嘴里念叨了两遍,抬头看向她的肚子:“我从来没做过措施,还在你危险期,你就没有……”
“怎么可能?”周意满带着怜悯和嘲讽对他笑,“我不会不明不白让自己出事的,每次和你做完,我都会马上吃药,要是我真的怀了孕,只可能是那次在李家大宅和嘉和……”
“亲我。”李重年打断她,平静地说。
“嗯?”
“想让我吃饭,就自己爬上来亲我,舌头伸进来的那种。”
周意满摔门离去。
李重年真的再也不肯吃一口饭,甚至见到人进屋,就会摔东西怒吼,根本不配合医生的治疗。
看到快跪在门口的主治大夫,周意满妥协了。她锁上门,面无表情地问李重年:“我亲你,你就肯吃饭,就肯接受治疗了吧?”
李重年舔舔嘴唇,痞笑:“这可不一定,要看你亲的能不能让我满意,不过我猜你一定会尽力,不然等我哥回来,看我半死不活的,应该会骂你吧?”
说完他抬起下巴,微张开嘴,伸出一小截舌尖,向她晃了晃。
周意满忍住羞辱感,快速的把手撑在李重年身两侧,俯身咬上他的嘴唇,吮住他微伸出来的舌尖。等她想抽身时,李重年突然反客为主,歇斯底里地和她纠缠起来,力度大到让周意满舌根发麻。她吞咽口水的声音极大的刺激了他,他的一颗虎牙狠狠揪住她的嘴角,任她疼得敲他也不肯放。
周意满挣开他的时候,他已经累得歪倒,喘着粗气,胸前起伏很大,可表情看起来很痛快。
“的报道你不知道吧,他的声音温柔又邪恶,像只毒蛇缠上她的心,“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你身体里结合着我的基因,就算你生了我哥的孩子,也不是什么纯种儿。”
周意满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