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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神婆,请升天-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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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
  她抬起手看了看,竟然也是有血有肉白皙光泽的皮肤。究竟是因为何种原因她能够再度还魂,这具身体又是何人的?这些疑问一直穿梭在她的脑子里。但是,唯一知道真相的听寒,现如今却是遍体鳞伤,她不好发问,只能在心底猜测。
  许多想法层出不穷,让她心神俱疲。不一会儿,竟然也跟着睡着了,而且还保持着站姿。
  苏月白是被怀里那双游动的手惊醒的。听寒本来搂着她的手,竟然毫无预兆地探进衣衫,凉得她一个哆嗦,也就醒了过来。
  低头时,怀里的听寒已经变成了沧拔,赤红的眸子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
  苏月白警惕地跳开,退到桌子对面,借着白烛的光打量着他那红彤彤的眼睛。
  “我听听寒说过了,你是沧拔……是他的心魔……”苏月白低低地发话,揉了揉站得酸痛的双腿。
  沧拔勾着唇角,调笑道:“他倒是心疼你,恐怕会劝你离开他吧!”
  “你……为何占据了他的身体?”
  苏月白皱眉,不想针对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浪费时间。她比较关心听寒的身体,对沧拔却还是有些顾虑的。
  “是他占据了吾的身体!”沧拔挑了挑眉,自椅子上盘膝而坐,唇角的血迹有些刺目,但他却不以为意。
  苏月白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仔细看看,除却满身的蝙蝠,沧拔的样子倒是没有多少变化。她局促地搓了搓汗湿的手,往前靠了靠,问道:“那听寒的肉身呢?”
  “你在用!”沧拔答了一句,转而阖上眼,貌似在凝神打坐。
  苏月白哽了喉咙,只觉脑门发烫,她走到冰棺前,借着反光望着自己的模样。并非听寒的容颜,但那身黑色的袍子却是听寒的。想必在附身时她依靠魂识的力量,转化了身形。如果当真如此,那便是听寒用自己的身体将她的魂魄温养,以求得她的复生。
  “你想我死?那为何不毁掉我的魂魄?”苏月白调转身,冷冷地盯着沧拔。
  他没有睁眼,沙哑的声音仿佛自地底传来,阴寒的很。
  “你若死了……他会伤心。”
  “若你当真为他着想,又何必几次三番的置我于死地?”
  苏月白依旧淡淡地看着他,心情很复杂,好像许多往事以及恩怨都犹如奔腾的马,在她的脑袋里呼啸而过,以至于她的脑袋有些疼痛。
  她并非圣母,不可能不怨恨沧拔。但是,对于听寒却是于心不忍。如今,听寒和沧拔一心同体了,她的恨便成了无处发泄的郁闷。
  “吾若不用此法,你缘何能离开冥界?”
  沧拔终于睁开眼,赤红色的瞳孔里翻腾着苏月白从未见过的寒光。听寒从未有过这样的眼神,仿佛当头淋下的凉水,冷进了骨髓。
  她缩了缩肩膀,连声音都稀薄了。
  “我……从未想过要离开冥界……那里才是我的家……”
  “那你大可回去,若是想他魂飞魄散……。”沧拔滴血的眸子直直地瞪着她,没有转圜余地的威胁道。
  苏月白僵住了,这威胁彻底击垮了她那左摇右摆的心。于情于理,她应该回去。但是,又不能扔下听寒不管。既然她想不出两全之法,也只能等听寒好些后再做打算。
  沧拔见她不再说话,便慢慢闭眼,专注于他的打坐。
  苏月白后来才搞清楚,原来沧拔把她的心交给听寒只是为让他彻底死心,却不想听寒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肉身让了出来,用他的妖力温养着她的魂魄。而他们所在的地下棺室,正是先代妖王的陵寝。
  这陵寝有天然结界,可以轻易隐藏妖气,即使他们现在是残兵败将,却依旧可以保存实力安心休养。苏月白没再嚷嚷着要回去,只想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地下墓室没有食物,她便到外面去找东西吃,幸好墓室乃风水宝地,近旁便是一条河。有河的地方就会有鱼,而鱼又是听寒最喜欢吃的。
  至于床榻,苏月白能力尚浅,还不可能自己砍树搭床,想了很久,只寻到些厚实的树叶,层层叠叠的在地上铺了很多,才勉强可以阻挡些寒气。
  沧拔起初并不吃苏月白做出来的东西,对那张简易床榻也并无好感,还经常冷嘲热讽。苏月白也不计较,他不吃,那她自己吃。他不睡,她便自己睡。时间一长,沧拔竟也觉得,苏月白这招欲擒故纵让他很是不爽。于是抓了她放在桌上的烤鱼大快朵颐起来。
  苏月白看着他,冷冰冰地嘟囔:“你不吃东西,身体如何能好?你的身体不好,听寒如何能够清醒?他不清醒,我又如何能放心离开?你若讨厌我,便把身子骨养好,我也好走得安心。”
  沧拔自狼吞虎咽里扬起脸,鼻腔里哼了一声,不满道:“你做得东西难以下咽,吾如何吃得下?”
  “你若这样说,那下次你自己出去抓鱼好了。”
  苏月白转过身,将吃剩的鱼骨头包进叶子,正要出去扔掉,就听身后一阵急切的咳嗽。显然是沧拔吃得太急,呛到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嚷了句:“没人与你抢。”
  沧拔猛然回头,抓住她的手腕,眼光荡漾,扯开唇角冷笑道:“你可真好骗。”
  苏月白愣了愣,慌忙抽手,但为时已晚,她的腰被死死地缠住,不属于听寒的鼻息凑了过来,隐隐有股鱼腥味。
  她挣扎了一下,忽然笑了:“你不是讨厌我么?”
  面前的脸微微一抖,沧拔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荡起涟漪,他凑过来捉住她的下巴,浅笑着回道:
  “吾不过想试试你有何手段,竟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自然不是这种手段。”
  苏月白亦接了一句,别扭地甩开他的手。奇怪的是,虽然他抓得很紧,但却很容易被甩开。
  苏月白自他的怀里挣开,不动声色地退回桌旁,再回神时,沧拔已经变回了听寒。她舒了口气,指着桌上的鱼骨头,淡淡地说:“沧拔吃过了,你若不饿,我便把桌子收了。”
  听寒瞟了她一眼,轻轻地点头。他能察觉得到,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虽然不喜欢与沧拔相处,但为了听寒她也忍了下来。
  “月儿……”听寒柔柔地唤了一声,暖洋洋的声音将墓室里的阴气都吓退了。
  苏月白回过头,瞅着靠过来的人影。他的脸因为身体的痊愈渐渐褪去了伤疤,如今看起来,却是顺眼多了。她伸过手,摸着他脸上残存的伤疤,担心地问:“你身子可好些了?”
  听寒点点头,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温暖一触即发,当即传遍全身。苏月白没有挣扎,只仰着头,劝道:“这地宫并非久居之地,且此处阴寒,若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还是外面比较合适。”
  “吾只是担心……”
  听寒掩了笑容,面色有些凄凉。他怕一旦离开这里,她便会走掉。他比谁都清楚,她并不属于自己。她的存在无非只是同情,更或者是义气。但是,他更害怕因为现在还无法掌控的心魔,让沧拔在她面前干出更加危险的事情。
  “我和沧拔商量一下,咱们去凡间吧,那里有浊气,能够隐藏你们身上的妖气。”苏月白拍拍他的肩,像赐予力量般笑了笑。
  听寒没再犹豫,只点了点头。但眼底的光芒却暗了下去,他揉搓着她那垂在额前的发丝,有些心疼地嘟囔:“吾让你受委屈了……”
  “早点好起来,然后逃得远远的。至少不要再因为我,与冥王为敌。你活着,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
  苏月白扬起脸,亮晶晶的眼底涌动着泪光。她在后悔,后悔自己的执念,后悔没有来得及狠下心肠,将听寒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手一哆嗦就发出去了,存稿也乱了,好吧……
  发出去就发出去吧,一天双更……
  压力好大( ⊙ o ⊙ )啊!

☆、第九十二章  死不踏实

  
  夜还很长,但是苏月白却睡不着。她辗转反侧,最后终于自草堆中钻了出来,她望着那根白烛,若有所思地问:“你是听寒还是沧拔?”
  烛下人影没有回头,只淡淡地答:“唤吾作甚?”
  如此不耐烦的语气,以及爱理不理的烂性子,苏月白已经肯定,面前的背影是沧拔。她叹口气,接着问:“如果我把身体还给听寒,他会怎样?”
  沧拔的背影没有回答,只慢慢转过头,赤红色的瞳孔亮了亮。
  “我总归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况且自打入了冥界也没什么人生追求,如果我死了,听寒会好起来,我愿意去死。”她站起来,迈着小步向沧拔挪动。
  她的脸在白烛的微光中有些朦胧,但眉眼中的决绝还是很犀利的。
  沧拔拧起眉,难得温和地问:“你要辜负他?”
  “我想过了,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没有我,大家都可以活得很幸福。我本就是多余的人,死了很正常。”
  苏月白停到他的身前,不再畏惧的直直地看过去。这些天,她经常在想,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听寒变成了魂身,而墨九君也定是怀抱自责,每日哭丧着脸。既然相爱不能两全,那她便做出牺牲,让一切回归原点。
  她欠墨九君的,墨尘和墨曦替她还。她欠听寒,用这条命还。只要他们活着,她也会笑。如今,太多的琐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本就不是意气风发的人,一心只想着天下太平,安稳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可现如今,她的存在却成了这个世界最不安定的因素。
  “我的这颗心就送给听寒吧,我能给他的也只有这个了。”苏月白抿抿嘴,笑容轻如烟霞,她扬起脸,向沧拔伸出了手。
  那双手没有犹豫,稳稳地停在他的眼前。
  沧拔抬眉,冰冷残酷地赤瞳里翻腾着艳艳的光。他接过她的手,笑道:“你确定?若是魂魄离体,你会魂飞魄散。”
  苏月白忽然抽回手,后知后觉地将指尖含进嘴里。
  沧拔咧嘴一笑,嘲笑道:“你果然还是怕了?”
  “我的血不知道还有没有孟婆汤的功效,但是总归残存些巫力。待我消失后,把这个给听寒喝掉。或许,他会把我忘了。”
  苏月白一滴一滴地将鲜血挤进碗里,递给沧拔的时候因为疼痛,手掌有些颤抖。碗里的鲜血晕出光圈,照出几近残破的脸。
  沧拔有些吃惊,眼睛微微睁大,“你……果真要自行了断?”
  “要不然呢?”
  苏月白无奈地笑笑,她将碗放到桌子上,伸手轻柔地摸了摸沧拔的脸。在她眼里,这是对听寒的告别。他们注定没办法面对面说再见,他们有太多的不舍,又有太多的不忍。
  沧拔被她那冰凉的手撩拨得有些心悸,微微扬起的脸不自觉地忧伤起来。他终究能感受到听寒的不舍,以及他那强烈的挽留。
  “来吧!把我的魂魄逼出来……”
  苏月白抽回手,倒退一步,但眼神里淡漠的光却并未消逝。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心,用自己的命结束这一切纠葛和缠怨。
  沧拔的心像是被一双手拉扯着,尖锐的疼痛让他有一丝清醒,好像听寒将要苏醒,正在挣扎着冲破他的身体。为了阻止这份急切的心情,他张开双臂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圈。
  圆圈里刮来一阵强风,巨大的抽离感撕扯着苏月白的身体,她感觉的到自己飞了出去,并轻飘飘的越飘越远。直到视线逐渐模糊,直到意识不再清醒。她满足地笑了笑,竟有些庆幸,自己死得时候连痛苦都没有。如此甚好,或许她能就此穿越回去,继续做那个老实巴交无欲无求的小公务员。
  但是,她忘记了,沧拔终究是听寒的分|身。听寒对她的那份执念,他会承担一部分,虽然极少但也不是没有。从某种意义上说,沧拔亦是舍不得眼见她去死的。所以,在将她的魂魄逼出来后,他用自己的妖力为她编织了一个结界,以便保护她不会被外界的戾气所伤。
  或许天无绝人之路,或许是苏月白命大。总之,没有心又没有肉身的她,就那么飘乎乎地飞向天际,与一只自由翱翔的乌鸦融为一体。
  五百年后,当苏月白完全清醒,从漫长的回忆中解脱出来后,她已经变成了一只拥有百年修行的乌鸦精。乌鸦精比水蛇精更加快活,至少她长了翅膀,至少她可以飞翔。对于人类而言,飞翔就是梦,而她正在肆无忌惮地完成这个梦。
  没有了心,她便不再忆起曾经的过往。只浅浅地记着自己的名字,以及身为乌鸦的事实。她本就残存了一些巫力,又沾染了沧拔的妖力,稍加修行,竟也结了丹,只要稍加努力便可化形。
  那日,苏月白忽然想吃馒头,便飞到屋后的坟场去猎食。说是猎食,不过就是捡些凡人供奉的食物,果腹而已。好在,她是乌鸦,出现在坟地中也是习以为常的。
  就那么恣意地叫着,穿透阴森的雾霭,惊醒已经沉睡的人们。
  树下刚好有座新坟,祭拜的人们跪了一圈,为首的女人匍匐在地上,哭声低沉哀怨。
  苏月白落在树枝上,低头瞅着。以女人的容貌来看,顶多二十出头,皮肤干净白皙,眉清目秀。在凡人的世界里应该算是个漂亮的人,但总归是生离死别难免哀伤憔悴,她的脸也就平添了几处楚楚可怜的味道。
  “秀秀……是时候回去了……”
  女人的身后伸过来一双苍老的手,老妇将她搀起,摇晃着走了两步。
  “娘……儿媳想多待一会儿……”唤作秀秀的姑娘反手握住老妇的手,目露恳求。
  老妇只好叹息着点头,回身唤来身后的随从,慢悠悠地离开了。
  苏月白在树枝上抓耳挠腮,有些不耐烦。若秀秀不走,那她便不能俯冲下去,抢那个红红绿绿的馒头来吃。可是,要撵一个伤心人,她又觉得有些残忍。
  一时无奈,只好嘎嘎的叫着,劝自己耐心等待。
  这死去的人,或许是秀秀的夫君,她轻抚着石碑,口内喃喃:
  “段郎,你怎忍心丢下我不管?如今你尸骨未寒,娘却劝我改嫁……此事……如何是好?”
  她的泪淌在石碑上,光洁的石头表面,留下了深一道浅一道的泪痕。
  苏月白自树上飞下来,落在附近的石碑上,侧头瞅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姑娘。此情此景,确实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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