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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侯门妇-第37章

小说: 侯门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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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是这样,她此刻应该在荒山野岭,甚至早被黄土给埋了,又怎么会回到别院,见到月裳。

    一定是莫熙宁从中搞的鬼!

    不过,至少活下来了,而且再也不用担心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随时会夺走对这具身体的掌控权了。

    从今以后,她就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实实在在的白苍了。

    白苍说不出自己此刻应该是喜还是悲,她此刻的身份以及际遇都十分糟糕,甚至比之上辈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活着就该从容面对这一切,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苦情或是自怨自艾没有任何意义,更不会让自己变得快乐。

    白苍在床上躺了两日,身子便恢复正常。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几乎可以用惬意来形容。

    月裳将她的一日三餐打理地很好,也不会限制她的行踪,往往她想去外面逛逛,月裳都会放下手上的活计跟在她后面。

    时值初秋,庄子外面的田地里正是一片丰收的繁忙景象。

    白苍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金黄,似乎连心胸也开阔了不少。

    农忙将近尾声的时候,白苍的肚子也开始发动了。

    这日,她正吃着月裳卤的新鲜花生,忽然觉得腹部一沉,接着便是一阵暗痛。

    这阵暗痛很快就过去了,白苍也未太放在心上,谁知不过一刻钟,肚子再次痛起来。

    “月裳,我只怕是要生了。”白苍拿帕子擦着手,面色平静地对月裳道。

    早先她便与月裳一起将产房收拾了出来,并将生产用的东西备好。

    古代条件有限,女子生产便如走了一趟鬼门关,万幸的是,她这具身体是第二胎,比之头胎,要容易些。

    月裳见白苍面色冷静,没显露一丝惊慌,还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奴婢马上去叫稳婆,姨娘您等等。”倒是她自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将隔壁院子里待着的四个稳婆给唤了来。

    白苍前世虽没生产过,但好歹当了两个月的孕妇,自然知道孕妇从发动到真正生产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她去厨房里舀了碗鸡汤,拿勺子喝了起来。

    生产是个体力活儿,吃饱了,才有力气。

    这些天厨房里的火就没熄过,显然月裳也在时刻准备着。

    一碗鸡汤还没喝完,月裳的声音已经在院子里响起了,“姨娘,稳婆寻来了!”

    月裳奔进屋子里,没见着白苍的身影,“姨娘?”她提着一颗心,再次出声唤道。

    白苍将碗搁下,拿帕子擦了擦嘴,慢慢地从厨房走出来。

    “姨娘!”月裳见她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一颗心方落到实处,面上的笑容也舒缓了些。

    白苍见院子里站了四个衣着干净的妇人,知道是莫熙宁找来的稳婆。

    那四人见了白苍立刻见礼,见白苍行走如常,知道她离生产还需要些时候。

    几人坐下来闲聊,期间白苍被劝着用了午膳,甚至小睡了一会儿,直到那阵痛越来越密集,两个稳婆方扶着白苍上了产床,另外两个也跟了进去。

    月裳一个姑娘家帮不上忙,便在厨房烧水,随时听候差遣。

    “羊水破了,宫口开了。”白苍刚躺好,只觉得身下一片湿热,便听一个婆子道。

    身下的亵~裤被脱了下来,裙子被高高揭起,一个稳婆在白苍光溜溜的肚子上按了按,温声对白苍道:“夫人莫紧张,待会儿听婆子指示行事便可。”

    白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头次亲自生孩子,不紧张那是假的。

    在稳婆沉稳的命令下,白苍吸气、缓缓用力,慢慢呼气,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直到一个稳婆道:“头已经到宫口了,胎儿很快就要出来了。”

    一个稳婆帮白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声安慰她:“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接下来是最痛苦的,身下的疼痛就像数十根骨头断裂一样,痛地白苍都想中途放弃了。

    “呜哇!”婴儿嘹亮的哭泣声在屋子里响起,白苍脱力般地躺在了床上。

    “恭喜夫人,是个小公子。”一个稳婆剪断脐带,拿绸布将孩子包了,笑吟吟地说道。

    白苍欲瞧一眼孩子,奈何实在太困,身不由己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到第二日的傍晚方才醒过来。

    白苍伸手摸向床的一侧,却扑了个空,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因为牵扯到下身的伤口,又“嘶”地一声躺了下去。

    “月裳!”心里瞬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嘶哑着声音唤道,“将孩子抱过来。”

    正坐在厨房门口发呆的月裳听到白苍的声音,忙站起身,从锅里舀了碗鸡汤,往产房而去,“孩子呢?”白苍见她进来,急忙问道。

    “小公子在隔壁睡着呢,姨娘刚生产完,身子亏损的厉害,怕影响你睡觉,就安排在了隔间。您先将这碗汤喝了,奴婢待会儿便将小公子抱过来。”

    白苍听她这样说了,遂放下心来。

    月裳将鸡汤放在一旁的桌案上,扶白苍起身,并拿了个软枕,垫在她腰下。

    白苍乖乖喝完一碗鸡汤,对月裳道:“将孩子抱过来吧。”

    “哎!”月裳收了碗筷,神色有些慌张地疾步走了出去。

    白苍伸长脖子等着,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月裳还未出现,脑袋又变得昏昏沉沉,她眨了眨眼想驱走这片困意,却脖子一歪,重新倒在了床上。

    再次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晌午。

    “小公子刚吃了奶,睡地正香呢。”月裳端水进来,给白苍擦水净脸。

    白苍点了点头,“他这两日乖不乖?可否将奶娘叫进来让我问问。”

    “奶娘。。。。。。”月裳面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见实在瞒不过去,只得实话实说道:“回姨娘,并无什么奶娘,小公子已被大爷抱走了。”

    大姐儿是这般,这次这个又是这般。

    白苍总算体会了一把原主心中那种仿佛心被掏空,想恨都恨不起来的感受。

    “大奶奶也有孕在身,他那么喜欢孩子,有那一个还不够么?”

    “姨娘,您莫伤心,听稳婆说月子里流泪,眼睛会瞎的!”月裳受命要将白苍照顾好,自不能让她受一丝损伤。

    “大奶奶亦是前儿晚上发动的,到昨日早上还没生出来。听原子说,大奶奶难产生下了一个死胎,大爷才想出这个法子,让小公子替代那个死去的孩子,这样小公子就是正经的嫡子,姨娘应该替他高兴才是。”

    白苍在听了这番话后,面上不仅没有露出一丝笑容,泪水却流地更凶了。

    这个时代,嫡庶差别宛若天堑,即便如此,那也是从她肚子中掉出来的孩子!

    她宁愿他什么都不是,只要他能够待在她身边,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抚养他、教养他,不让他去接触侯府里的那些勾心斗角。

    她是一个母亲,她就是自私地不愿顾及他的前途,那又如何?

    那也是她的孩子啊!

    莫熙宁你怎么可以!

 第七十三章

    接下来的是日子,无论月裳怎么劝,白苍都拒绝吃任何东西。

    “姨娘,您即便要和大爷生气,也不该糟蹋自己的身子。月子里若没把亏损的身子补回来,落下了病根,日后再想恢复可就难了。”

    白苍面朝里躺着,对于她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月裳总不能强喂,好话歹话说遍,她就是不听。

    白苍已经绝食六顿了。

    月裳在屋子里急地直转圈,实在没法子了,只好给莫熙宁去信。

    此刻的锦衣侯府真是一片忙乱,一丝生产后的喜气都无。

    大奶奶历时八个时辰产下小公子,却由于血崩不止而死。

    接生的四个稳婆收了银两回到家里,两手抚着胸口哦,俱是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不怪她们心中惶恐不安,产房里的一幕幕至今回想起来,仍让人心有余悸。

    当杜葭躺在产床上,稳婆按她的肚子时,心里就生出了些许疑惑,待到宫口打开,杜葭开始用力,产婆心中那丝疑惑则转化为极大的震惊。

    她似乎摸到了孩子的头,但那是婴儿的头吗?

    等到整个婴儿都从母体里出来时,稳婆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即颤抖着双手剪断了脐带,拿起一旁早准备好的绸布,将孩子包住。

    孩子冲破阻拦从母体出来的一刹那,正是最痛的时候,杜葭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随即便浑身脱力,双目失神地躺在那儿。

    凄厉的惨叫声传道外头,杜夫人的心也跟着一抖,急忙命杜葭的贴身丫头绿意去里面瞧瞧。

    莫熙宁在一旁,抬脚险些冲了进去,被莫夫人一把拉住,“男人家不可进产房,你进去也是添乱!”

    莫夫人倒巴不得杜葭难产什么都生不出来才好。

    但产房血腥味太重,是个不吉利的地方。若是莫熙宁贸然跑了进去,给整个锦衣侯府带来霉运,她可不乐意。

    因而她才会下死力气,把莫熙宁拉住。

    绿意进去的时候,杜葭像条死鱼般躺在床上,下身血流不止,而稳婆手里抱着孩子,看见她便如瞧见救世主似的,“姑娘,你快瞧瞧,这。。。。。。”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实在没料到是这么一团丑陋的怪物。

    绿意用力捂住唇,才抑制住了从心底迸发出的恐惧。

    “继续接生!”绿意从稳婆手里接过那团怪物似的小东西,扔到床底下藏好,后握着杜葭的手握着她的手道:“大奶奶,您再用些力,胎儿很快就出来了,您再用些力呀!”

    “啪!”杜葭几乎是用尽全力挥了下去,却只换来轻微的一声响。

    “来人。。。。。。!”杜葭目光怨毒地看着绿意,嘴才张开,就被她一把捂住。

    “夫人用力,莫要紧张放松身体,吸气,慢慢地呼气。”稳婆们事先受过叮嘱,都配合地忙碌起来。

    她们都接生了二十多年了,也见过缺胳膊少腿的新生儿,却从未见过手脚都卷子一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状似怪物的死胎。

    锦衣侯府大奶奶生了个怪物这种事情如果传了出去,别说杜尚书府和锦衣侯府的脸面不好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牵扯到牛鬼蛇神上面去,事情只怕会更严重。

    “流血了,快去打热水来。”一个稳婆吩咐道。

    绿意点了点头,拿帕子塞住杜葭的嘴,走到门口接过红绡递过来的热水,对院子里道:“请太太放心,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杜夫人用手揪着帕子,哪里放心地下。

    上次女儿生产就颇不顺利,若不是血光太重,她都想进去瞧瞧。

    莫熙宁更是急得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不停地转圈,或是趴在窗口往里看。

    “葭娘如何了?”

    “回大爷,大奶奶尚好。”绿意只回了这一句,行了个礼,便端着热水进去了。

    产房里,杜葭听着男人满含关切的问候,心里却冰凉一片,这一切,除了他还有谁会做此安排?

    恐怕自己的性命要交代在这产床之上了。

    下身的血还在汩汩地流着,她木然地任那些产婆为所欲为,从她们的反应看来,那孩子只怕不太正常。

    不正常便不正常罢,若真生下他的孩子,她就是死,也不会安心。

    很快,身下的血将盆里的水染成了鲜红色。

    绿意将水端到门口倒掉,红绡又递过来一个食盒,“里面备了些吃食。”

    绿意点头接过,复又回到产房里。

    又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折腾,一声嘹亮的哭声终于从产房里传了出来,杜夫人双掌合一,道了声,“谢天谢地”。

    谁料,她还没庆幸多久,稳婆惊慌失措的声音忽然从产房里传来,“大奶奶血流不止,恐是血崩之兆。”

    “快去请大夫!”再众人怔愣之时,莫熙宁已快速作出指示,而待她们反应过来,莫熙宁已经抬步,跨进了产房。

    杜葭硬撑了这么久,不过是等他进来,当面问一声为什么。

    下身的血流正在带走全身的力气,她能感知到自己的虚弱,即使嘴里现在含着姜片,却连吸的力气都没有。

    听到有人在床前蹲下,她费尽力气睁开双眼,在看见莫熙宁翘起的唇角,正一脸戏谑外加仇恨地看着她时,明明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还是忍不住心冷如灰。

    “为什么?”无神的双眸骤然变得璀璨明亮,宛如人死前的回光返照,迸发出各种发杂的情绪,憎恨,厌恶,以及不甘。

    就连声音也宛如八十岁的老太天,嘶哑低沉,仿佛暮色里老和尚有气无力敲在钟上的回响。

    她自问嫁给他这四年多来,尽心尽力做着一个贤惠大度的好妻子,她就然从他眼力看到了仇恨?

    一种多么可笑的情绪!

    她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招他恨了?

    莫熙宁看着产床上一身狼狈,也是自己曾经爱了一辈子的女人,这些年来压抑在心底不断发酵的怨恨,忽然间便如泄了气的皮球,消逝地无影无踪。

    这些年来,他做着和上辈子一样的事,处心积虑地将她娶回家,变着法子冲,为了她甘心做七皇子麾下一条走狗,也不过是为了这一刻,给她身心上致命一击,让她也常常那种被挚爱所伤的滋味。

    然而,终究他们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因为自始至终,杜葭对他都是虚与委蛇,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囚在狱中,前途一片惨淡的陶玉钦。

    “你不要担心死后会寂寞,他也活不了多久,希望你们在地下能够做一对幸福的夫妻!”莫熙宁嘴角噙着冷笑,满是讥讽地看着她。

    “你!”杜葭不甘地朝他伸出一只手,却只到半空,就无力地掉了下去。

    “葭娘!”莫熙宁哽咽出声,在杜夫人踉跄着进来时,正用手阖上她的双眸。

    大夫尚未赶来,杜葭已没了声息。

    杜夫人拿帕子捂嘴,流下两行热泪。

    女儿还这么年轻,竟没趟过生孩子这关,就这样去了,她身为母亲,怎能不痛彻心扉?

    然而显然有人比她更痛。

    莫熙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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