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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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原本他只是想从白家得到些许钱财,在经历了这场痛打之后,他所求的就不止是这点钱财了。他眼底划过一抹狠色,渐渐露出志在必得。
“有人在吗?”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
女人?张义泽慢慢坐起身,哑声道:“进来。”
随着推门声响起,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看着穿着打扮,约莫是哪家的丫鬟。
他看着对方,缓声问道:“不知你是?”
“我家小姐姓白。”罗衣说道,“小姐被我家老爷禁足了,不能来见公子,叫我来探望公子的伤情。”
原来白婷婷没有忘了他。得知这一点,张义泽心中有了底。有了白婷婷做内应,不怕白老爷不就范。
“是我连累你家小姐了。”他做出一副虚弱的模样,低低咳了两声,哑声说道,“我没大碍,你回去告诉你家小姐,叫她不要担心。”
罗衣看着他装模作样,心里颇觉有趣,更觉得这张面具有意思。
“是,公子。”她点头应道,“我家小姐让我给公子送银子来,叫公子买药吃。”
她说着,掏出五两碎银子递过去。
白婷婷是个很善良的姑娘,她不可能在眼看着张义泽被打后,却没有丝毫表示。
想叫张义泽知道她的痴情,少不得要表示一下。否则,他这样精明的人,只怕很快要看穿了。
张义泽听到前半句,心中一喜,可是等他接过来,发现只有五两,顿时愕然。五两够干什么?他上回送她的簪子都花了三两多!
“我家小姐被老爷禁了足,手里的银钱不好拿出来,只凑了这么点,希望公子不要嫌弃。”罗衣看见他眼里的失望,心想,不在白婷婷的面前,他连伪装都敷衍了很多。又问他:“公子可有话传给我家小姐?”
张义泽想了想,说道:“有。我写一封信,你替我带给你家小姐。”
他起身下床,走到书桌前,磨墨提笔。
他不知想到什么,走动如风,连装虚弱都忘记了。
罗衣兴味地打量着他,等他写好信,就接了过来,告辞。
她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街上溜了一圈,买了些好吃的、好玩的,才回到白府。
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张义泽的信。
“你是这么的美好,天上的明月不及你半分动人,柔软的云朵不及你半分心肠,可是令尊……却不像你这样美好善良。他对我有偏见,才会禁足了你。我既愤怒,又感惭愧。是我连累了你,我不能坐视不理。三日后,你带令尊去城外的嵩山寺,我要为自己正名,也为你洗刷冤屈,叫令尊知晓,你没有爱错人。”
看完信后,罗衣忍不住笑起来。
第74章 亲,私奔吗
罗衣拿着这封信,去见了白老爷。
“好大胆的狂徒!”白老爷看了信后;勃然大怒。他一拍桌子;就要把信撕毁。
然而他动作顿了顿;抬头朝罗衣看去;“婷婷;你怎么想的?”
罗衣的脸上有些不快:“他说爹爹坏话;我不高兴。”
果然女儿就是贴心!白老爷满腔的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但他看着手里的信,那上面写满了轻浮之语;渐渐又涌起了怒气。
“他再好,可他说爹爹的坏话;我就不喜欢他了。”罗衣眼看白老爷气得不行;便软声说道,“我不会去见他的,他再同我说什么;我也不会见他了。”
白老爷听到这句;心里那叫一个熨帖。
还好,女儿还是乖的;没有被人哄得神魂颠倒。他一时冷静下来,再看那信,便冷笑一声:“见!为什么不见?”
他已经严加防守;这封信还能落到女儿手里,可见那小子的本事!他看不见的时候,还不知道那小子如何诱哄他女儿?堵不如疏;他便会一会那小子,看看他这回出什么招!
罗衣对白老爷居然同意了,有些惊讶。她本来打算说服他,去见一见张义泽。
她要玩弄张义泽,总不能老不见他。
没想到,白老爷这么快就答应了,省却她许多口舌。她一脸乖巧地模样:“我都听爹的。”
白老爷心里软成一团棉花,蔼声说道:“爹不让你私下见他,是怕你被他哄骗。他年纪比你大,又有多年读书游学的阅历,你瞧不透他。这回爹带你去赴他的约,便是带你长长见识,免得日后轻易被人哄骗。”
罗衣想起真正的白婷婷,心下叹息,面上乖巧应道:“是,我都听爹的。”
三日后。
张义泽早早就到了嵩山寺,他站在嵩山寺的门口,等候白氏父女的到来。
他今日穿着打扮十分光鲜,却是为了给白老爷一个好印象,特意问邻居借了银子,买了这身行头。
幸而,他有着读书人的名头,又教过邻居家的孩子写过字,邻居很痛快就借给他了。
其实,如果他想赚银子,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实在没这个兴趣,既然有更轻松有趣的方法,为什么要辛辛苦苦赚银子呢?
他脸上挂着一抹懒散的神情,目光落在山下,等待视野里出现白氏父女的身影。
终于,他等的人到了。
懒散的神情退去,立刻换上适当的热情,往下方走去:“白老爷,白小姐,你们也来了?”
也?白老爷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他恐怕不知道,女儿已经把信给他看了。
想到这里,白老爷心中十分自豪。女儿没有瞒着他,没有用借口把他骗来,而是直接把信给他看了,真是怎么想怎么窝心。因此,对张义泽的厌恶都减少三分。任他狡猾诡谲,女儿不信他,又有何可惧?
“好巧,张公子也在这里?”白老爷和蔼地对他道。
张义泽没想到白老爷会对他如此和蔼,一时颇有些受宠若惊。
他看向罗衣,以为是她在白老爷面前说了好话,才使得白老爷这样对他,因此目中流露出款款深情。
等到罗衣碰触到他的目光,又羞涩地垂下头,他才按捺住骄傲和得意,看向白老爷道:“嵩山寺后院的菊花开得好,在下与方丈有几分交情,受到方丈的邀请,特来此赏菊。”
白老爷挑了挑眉:“哦?张公子居然与方丈大师有交情?”
张义泽一脸的谦虚,答道:“不敢当。”
这还不敢当?不敢当,会这样炫耀?白老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略一点头:“既如此,不敢耽搁张公子赏花,我带小女先行一步。”
嵩山寺是扬州城外很有名的一座寺院,香火很灵,许多人家都来这里上香。白老爷自己也是香客中的一员,每年都来两回,悼念亡妻,为女儿祈福。
他带了罗衣就往上走。
张义泽忙跟上来:“台阶陡峭,白老爷仔细脚下。”
他嘴里称着白老爷,眼睛却直往罗衣的身上瞄。
白老爷顿时又来了气,冷冷地看着他:“张公子不如走在我左手边?”
张义泽讪讪。
白老爷带着罗衣,在佛前恭恭敬敬上了香,又捐了香油钱。
这时,方丈大师就走了过来。
“白施主。”方丈大师行礼。
他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佛法高深,在此地一带很有名望。他看了看罗衣,笑着说道:“小施主福泽深厚,可喜可贺。”
白老爷每年都会来上香,捐的香油钱也不少,方丈认得他,更知道他有一个容貌有瑕的女儿。此时见罗衣容貌无暇,美得似仙子落凡尘一般,顿时为她高兴。
想起张义泽拜托他的事,便笑着说道:“寺内菊花开得正好,白施主可愿一观?”
方丈大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白老爷点点头:“荣幸之至。”
一行人往后院行去。
寺内的菊花果然开得好,碗口大的菊花,竞相开放,白的如云,金的灿烂,等闲见不到这样漂亮的菊花。
白老爷一边观看,一边问罗衣:“喜欢吗?喜欢的话,爹叫人在家里也栽几盆。”
罗衣点点头:“喜欢。”漂亮的事物,谁不喜欢?
方丈大师看着他们父女情深,面上一片和煦,又问道:“不知令千金可许了人家?”
听到这句话,白老爷眉头一挑,顿时明白张义泽说服了方丈大师为他说话。
“不曾。”白老爷说道,“我意欲为小女择一门良婿,不必大富大贵,只要为人踏实稳重,待人诚恳,便心满意足。”
方丈大师笑道:“不知白施主觉得张施主如何?”他老人家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也从不曾小看任何人,心知白老爷必然看出来什么,因此说话开门见山,“张施主生得一表人才,读书又好,心地也善良宽厚,可谓难得的青年才俊。”
方丈大师看着张义泽,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咱们扬州城恐怕再也找不出这样出色的年轻人。”
白老爷见他如此推崇张义泽,颇为奇怪:“我很信得过大师,也相信大师的眼光。只不过,大师缘何明白张公子的为人?”
方丈大师便道:“年前在我们寺内出现一桩失窃案,怎样也找不出缘故,后来张公子来了,不用三日,便找出了小贼。他头脑聪慧,又热于助人,于佛法也有些研究,我与他乃忘年交。”
白老爷心下称奇,忍不住又看张义泽。
他还是很信任方丈大师的,因此见他如此推崇张义泽,忍不住想,此子真乃不凡之人。但他亲眼见过张义泽的轻薄之举,又看过那样轻浮的信,自然不会因此改变念头。
但也没必要因此就得罪方丈大师,因此他没有揭穿,只是笑着说道:“张公子乃人中龙凤,待得来日,必然前途无量。”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小女心性单纯,我只打算把她嫁给普通人,小富即安。”
张义泽本来以为,请动方丈大师出马,今日必然有所收获。没想到,白老爷居然会这样讲,一时愕然当场。
方丈大师也愕然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罗衣,见她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白老爷的身侧,当下认为她是那种腼腆羞涩的女子。
又想到她顶着一张有瑕的容貌十七年,性子内敛也是有的,因而叹息一声:“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道了声“阿弥陀佛”,便不再劝说,只引着几人在寺内转了一圈,便先行离去。
方丈大师是慈悲人,他答应为张义泽说话,便在白老爷面前说了他的好话。但白老爷婉拒了,便是他自家的决定,因此也不多言。
张义泽没达成目标,心里很是不快。但他还有备用的计划,因此引着白老爷往小道走:“这边环境清幽,恐怕白老爷没有走过,在下给白老爷和白小姐带路。”
他打头走在前面,一副坦然君子的模样,叫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心中藏着诡计。
白老爷也只当他还不放弃,打算再狠狠拒绝他一回,便跟着走了过去。
罗衣跟在他身旁,低眉垂眼,演绎着一个羞涩腼腆的小家碧玉。
余光却盯住了张义泽。
“你很想娶我女儿?”一边下山,白老爷一边问道。
张义泽立刻表痴心:“在下对白小姐一见钟情,请白老爷成全。”
白老爷心下冷笑,口中说道:“我说过,我不欲把女儿嫁给前途远大之人。若你肯放弃科考,从此再也不读书,一辈子小富即安,我便同意把女儿嫁给你。”
张义泽愣住。
他脸上浮现出不敢置信。
愣愣地看着白老爷,一时连思考的能力都消失了。良久,他脑子里出现两个小人儿。
一个说,不能应,不是什么谎都能撒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今日撒下这个谎,待到考场上,祖师爷不会保佑他。一个说,如果不应,他将再也没有求娶的机会。
可就这么灰溜溜的放弃,他实在不甘心。
白老爷眼里满是冷笑,瞧他一眼,便带着罗衣往下走。
等他们走出一段,张义泽才反应过来,忙跟上前去。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滩油渍上,他眼里闪过暗光。
不知不觉中,他走到白老爷的左侧,迫着他往油渍那里走。白老爷不曾注意,也没留心,他以为说出这番话,张义泽又没有回答,此事便了了。
然而罗衣却看到了,她抿了抿唇,目光往草丛里一扫。顿时,一锭雪白的银子出现在那里,若隐若现。
张义泽一眼便看到了,他眼睛一亮,视线立刻从白老爷的身上收回。落后几步,去捡草丛里的银子。
然而等他摸到那锭银子时,却突然脚下一滑——
“啊!”张义泽失控地滚下台阶。
台阶陡峭,他刹不住趋势,一眨眼便滚落下去数丈之远,速度越来越快。
第75章 亲,私奔吗
草丛里的那锭银子,足有十两重;雪白雪白的;闪闪发光;简直让张义泽移不开目光。
他缺钱;何况是这么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呢?
为了不让白氏父女察觉;他面上做出黯然的模样;脚下越来越慢,直到靠近路边草丛。心跳很快,咚咚的;他强压下激动和惊喜,弯腰把那锭银子抓到手里。冰凉;触手坚硬——
到手了!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脚下不知踩到什么,竟然一滑——
“啊!”他尖叫一声,收不住势头;脸朝下栽倒;滚了下去。
慌乱之中,手里不忘紧紧攥着银子。
“哎呀!”看着这一幕;罗衣惊呼一声,抓紧了白老爷,“爹;他,他摔下去了!”
白老爷也吓了一跳,这么陡的台阶;他又摔下去这么远,该摔多惨?
两人互相搀扶着,匆匆往下走去,身后留下一滩无人问津的油渍。
张义泽滚出去很远,才偏离位置,在路边的草丛里停下了。白老爷和罗衣赶过去时,他已经摔晕过去了。鼻青脸肿,衣衫破烂,好不狼狈。
“我在这里守着他,婷婷,你去寺里叫人来。”白老爷道。
罗衣点点头:“嗯。”提着裙子,一路小跑,到寺里叫人了。
方丈大师亲自带着人赶过来的。看到张义泽的情形,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从容不迫地指挥着僧人们把张义泽抬到担架上,跟白老爷和罗衣道:“多谢两位施主。这条小道太过偏僻,已有多时无人打理,两位还是到正路上去吧。”说完之后,便带着僧人们走了。
白老爷看了看下方陡峭的小道,曲径通幽,环境是真幽静,可也真不安全。
“婷婷,咱们回去吧。”白老爷道。
罗衣自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