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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春草碧-第73章

小说: 春草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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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榆看着被兄长护在身边安抚的棠梨,微微垂下眼帘,笑了笑:“那些东宫辅臣不尽然是些蠢的,新皇登基至今,已经做出了多少让人愤慨的事,这要是再光明正大捉拿九皇子,没有拿出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的理由来,只怕民心不稳。就冲这,他们也得死谏,求新皇压下通缉,改在暗处抓人。”
  其实出来前,桑榆并不打算带上三个小的。毕竟,这一路和到了奉元城后,那些风风雨雨究竟会带来怎样的生活她毫不清楚,三个孩子还小,留在大都跟着义父义母,远比跟着她走要安全得多,也更有生活保障。
  可三个小的,在得知她的心思后,竟跪在身前,死活不愿离开。阿芍如今怀了身孕,对小孩尤其疼爱,见不得三个孩子红着眼眶跪在那里,只得劝桑榆应下。
  桑榆把人带出来的,心底却还是有些不安:“这一路,如果后悔了,就说出来,别撑着,以后的日子,只怕会和在大都时的不一样。”
  “娘子放心,我们晓得的。”面对桑榆的担心,三个小的显出一副明了的神情,大约是怕她当真在半路就把他们送走,就连棠梨也挺了挺胸脯,不再显出怯态来。
  桑榆微微叹气,倒也不再劝他们了。
  马车继续往前。
  清晨,北地的战鼓再次被人擂响。十数骑快马疾速地奔驰进关中。马蹄扬起黄沙,城门轰然关上。
  自城墙上向远处看去,只觉得烟尘滚滚,竟似风暴一般,向着关内席卷而来。
  “王爷!”领头一人纵马疾驰至面前,停马冲着成王一抱拳。
  “关外情势如何?”成王冲着来人略一点头,立刻询问道。
  “北夷鞑子已经逼近关外,关外一代八方城门皆已关上了。”来人如实禀告,“我兄弟几人前去打探了一下,那些鞑子这回又有了援军,气势汹汹,只怕来者不善。王爷,万一鞑子们入了关,可是要派人回城将您府上的家眷全部送回皇城?”
  成王闻言,眉头皱起。
  老皇帝的几个手足兄弟里头,成王最小,而今也不过才三十余岁,只是常年在边关,吹了多年风沙,面容看起来威严不少,这一皱眉,更是看起来有些凛冽。
  “王爷,若是此番鞑子当真又多了几万大军,为防万一,还是送王妃她们出城吧。”身后一人走至成王身侧如是说道。
  “皇城却是不必要回去的,谁知道如今坐在上头的那一位会不会趁机将王妃拿做人质,逼王爷卸下兵权。”另有一人冷笑两声,啐了一口,“而今,他连手无兵权的手足都敢设计杀害,只怕心里也存了要王爷呈上虎符的想法!”
  “尔等慎言!”成王低声呵斥,却也略一思索转而又问,“九皇侄和绍仁在做什么?”
  “九殿下正在军中备战,至于虞郎君,被军师请去帐中,许是再商议战事。”应话之人乃是成王心腹,自虞闻护送九皇子一路北上后,便是由他在路上接应,后又安排在军中。
  成王颔首:“一个敢于上阵杀敌的皇子,甚得我心。”
  “九殿下此番来北地,待战事平歇后,王爷难道真打算为九殿下助力,起兵打回奉元城吗?毕竟新皇现已登基,好歹也算是天命所归……”
  “何为天命所归?”
  成王的声音突然拔高。原先说话那人吃了一惊,见成王面沉如墨,顿觉自己说错话了,慌忙跪下求饶。
  “皇兄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现在那一位,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皇嫂和东宫那些狗贼自以为一纸诏书推人上了帝位,就无人能将他们赶下来了不成!”
  “王爷……即便王爷当真打回奉元城去,且将那一干乱党诛杀,王爷以为,九殿下和十一殿下谁才……”那心腹心中不甘,想着若当真要起兵打回奉元城,却又为何要另奉新主,不若让成王拼上一拼,兴许这帝位就能到手,兄亡弟及也是美事。
  可话未说完,成王的眼神却又冷了几分。心腹背脊一凉,终究还是住了嘴。
  关外的风沙愈演愈烈,成王看着北夷鞑子兵临城下,又见城门大开,手下将军率领大军冲出城去与之厮杀,沉声道:
  “降服这群鞑子之后,我便要杀回皇城,将那群窃国狗贼的项上人头砍下,悬在麒麟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_(:з」∠)_收藏掉的有点惨,果然是写得不够好的原因。

  ☆、第109章 无漏子(四)

  六月二十五那日;一行四辆马车晃晃悠悠抵达了距离奉元城不过三两日路程的临原镇。
  这一路过来,风餐露宿,快马加鞭;先不说随行的侍娘婆子皆有些吃力;廖氏和九皇妃也都快要病倒;便是几个交换着赶车的暗卫,如今也是神情憔悴。桑榆明白;若再是按着她的要求匆匆赶路,只怕所有人都会吃不消。
  不得已;她只能命人在临原镇停下;暂时住下休整几日。
  九皇妃被侍娘从马车上搀扶下来的时候;小腿都是酸软的,一落地顿时就没了力气,差一点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待侍娘手忙脚乱地把她扶好,九皇妃这才得空抬起头来去看周围,怎知这一眼看去,却是有些出人意料。
  她从前也是和九皇子逃过难的,一路过来吃了不少苦头,为了安全,甚至还脱下了身上的锦衣华服,换上那些粗布麻衣,摘了所有的贵重首饰。可眼下,同样是逃跑,往最危险的奉元城跑便也罢了,就连如今停下住宿,也是选得较好的客栈。
  说是逃命,不如说他们更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眷,一路游历。
  客栈是临原镇上算是不错的一家,布置得也十分雅致。四辆马车停在了客栈后院,几个暗卫既充当了车夫,也当起了仆从,拴好马车后,又将车上的随身物什全数搬下一并带进客房。那客栈的小厮赶紧上前帮忙喂马。
  随意要了几间客房,又嘱咐小二烧水沐浴。桑榆带着人,一进屋子,立马倦意袭来,顾不上摊开被褥,铺到床上便长叹了一声。
  阿芍进屋,见她这副模样,忙上前坐在床边脚踏上,给她捏捏小腿。
  这一路过来,她的腿也是酸了的,可如今廖氏也好,九皇妃也好,靠的都是她,若是在人前露了乏,只怕她们也会觉得难以坚持。是以,阿芍心头别提有多心疼桑榆了。
  “你怀着身子,这事就别做了,等会儿泡个澡,约莫就会好些。”桑榆忙翻了个身,小心收回腿,又伸手把阿芍拉到床边坐下,靠着她道,“快回奉元城了,阿芍,你说,阿姊她如今怎样了?”
  “娘子心疼二夫人是好,可二夫人那样子对你……”
  “她从来都拿捏不住我的。”桑榆笑,“从前我对阿姊的诸般忍让,如今想来却是害了她,可即便如此,我俩也怨不得彼此,不过是看待世间万事万物的角度不同。她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便万事大吉。”
  阿芍闻言,皱了皱眉头:“如今,二夫人那是万事大吉了,可娘子肩上的担子却分明未轻。十二郎若是真的出事了,虞家岂不是……”
  “我与六哥都能放得下那些,可阿娘放不下。”
  阿芍愣了愣,随即明白她的意思,叹道:“夫人命苦,嫁于阿郎的爹爹不过几年就成了寡妇,偏偏心善,即便是这些年一直被大夫人压了一头,到了如今这般田地,仍旧心里念着大房的好。”
  早年虞伯钦携妻带子到奉元城照顾年轻的三弟,廖氏对这份恩情一直感激在心,如今既然已经预见了虞家要出事,桑榆和虞闻放得下,廖氏却是放不下的。“能帮一分,便是一分”。这是廖氏在得知独子的全盘计划后,说的对虞家唯一的一句话。
  热水很快就烧好了,陆续将沐浴用的东西全都送入客房。桑榆一行人好好地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舒爽。待用过膳后,外头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在习惯了古代人的生活节奏后,桑榆对这个没有电视机没有手机的世界,开始有了别的睡前娱乐——教书。
  大概是教三个小的辨识草药习惯了,如今的桑榆得了空,终于想起自家已经有段日子没抽查他们三人的功课。于是趁夜将三个孩子召到屋里,各自给了张纸,命三人依次写出三道方子,并说明各有什么作用,用药时需得忌讳什么。
  九皇妃听得动静,也摸到她屋里来,见三个小的有模有样地各自趴在桌边提笔写字,便凑过去瞧了瞧。
  桑榆看见九皇妃,也不出声阻拦,只捧着茶坐在床边上,眼睛时不时往她脸上扫上两眼——他们都说九皇妃的眼睛长得和自己像极了,就连六哥也说如此,她如今得空去看,果真是有七分想象。想到此,又想到这一路上她虽吃了苦头,却并未过多抱怨什么,桑榆竟也对这一位改观起来。
  “我听六哥说,九皇妃写的一手好字,还请皇妃帮忙看看,这三个孩子的字可能见人。”
  许是没想到桑榆会突然这么客气,九皇妃显然有些发懵,待见她一脸笑意,并无揶揄的神色,这才欣然应下帮忙看起字来。她如今也确实有些无趣,也知这一路上若是没有这人料理那些琐事,她们许是仍在半路上折腾,慢慢的也就觉得自己曾经倾慕的郎君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九皇妃出阁前确实能写一手好字,虽不是像宋凝脂那样名扬奉元的才女,倒也能歌善舞,诗词歌赋也略通一二。
  三个孩子的字,都没正正经经拜师父学过。
  使君的字随了谭大夫,收尾时笔墨稍重,横撇竖捺间看得出性子稳健。五味和棠梨的字相较而言,就显得有些小气。九皇妃只当是经历不同,便简单地指点了一番,三个小的也是恭恭敬敬地称是,回过头来想将手里的方子呈给娘子看,却见阿芍站在床边,正扶着人躺下。
  “娘子……”
  “嘘。”
  阿芍竖起食指放在唇上,轻轻嘘了声:“娘子睡着了,来,回屋睡去,别在这吵着娘子。”
  三个小的忙点头应允,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九皇妃跟在后头,临走前,看着床榻上已然睡去的桑榆,不知为何,轻轻叹了口气。
  在临原镇休整了数日,桑榆见众人休养的差不多了,这才又提起继续行程的事。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马车从临原镇出去了,车外的声音又从嘈杂变作只余几声吆喝,来往间还能听见牛羊的叫声。
  先行的一个暗卫昨夜回来传了消息,说是新皇又办了件“好事”。
  那一位不知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在孝期让女官怀孕了不说,竟还许了那女官妃位,更是将那女官的家人一道行了封赏,其家中几个手足更是随手给了官位。
  于是这等荒唐事一出,朝臣彻底炸了。甚至有人下了朝直接奔到孙宰相府上,求告病在家的孙相公能出面劝谏圣上。
  可惜,作死的人无论怎么劝,还是生定了作死的心。孙宰相只写了奏折,以表示自己并非不管事,可那一位看了眼奏折竟是当着朝臣的面撕了个粉碎,大骂众臣多管闲事,末了还将那女官提到了贵妃之位。
  贵妃一位,在后宫中,只比皇后矮了一些,若皇后有恙,掌管后宫之责便会落到贵妃头上。
  如此一来,朝臣更是不干,接连上奏,乞求新皇收回成命。奈何人家不管不顾,别人越是谏言,他越要如此行事。而那女官一家,竟也不过数日,就成了奉元城中一霸。
  “有这么一个猪队友在,估计东宫那帮旧臣,已经吐了整整十盆的血。”桑榆越想越乐,脸上难得神采飞扬。
  阿芍递上茶水:“娘子觉得如今的胜算多大?”
  桑榆低笑:“七成。”若是新皇再整上几出好戏,将民怨也激发出来,只怕夺位之事更显得容易起来。
  阿芍似懂非懂,只知道娘子似乎心里头高兴,便也跟着笑了笑。
  其实阿芍这几日一直心存疑虑,原以为娘子这一路困乏,说不定是同自己一样有了身子,可看着又不像,想了想到底还是开了口:“娘子,你会不会……”
  阿芍一句话还未说完,马车忽的一阵剧烈摇晃。她一声惊呼还未来得及脱口而出,桑榆已一把将她稳住。三个小的丝毫没来得及防备,差点就跌出马车。
  而后,外面传来暗卫的怒斥。
  “你们是何人?为何拦在路中?”
  “看你们这模样,应该是外地人吧?不知道从临原镇出来走这条官道是要给银子的?”外头那人哈哈大笑,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快点,把银子给爷交出来!不然,就不客气了!”
  “大胆!行走官道,何时也需要向人交钱了!”暗卫坐在车前,一手拽着缰绳,另一手偷偷放在腰上,只等着眼前这些人冲上来时拔刀自卫。
  那些人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突然就纵马停至车前,怕将人撞了,他方才突然停车,听动静,车内只怕有人摔着了。
  领头一人年岁看起来不过才三十来岁,留着两撇小胡子,光脑袋,一双鼠眼,看起来十分滑稽。再看旁边几人,也都是一脸匪气,骑着几匹高头大马,甚至还有人腰上围着虎皮,看起来凶狠至极。
  暗卫心知,这帮人怕是常年在此道上打劫往来商队,见了他们四辆车,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出行,便想趁机抢些银钱,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放行,只得厉声向身后的暗卫传讯道:“速速让开!”
  作者有话要说:=L=过两天会使用存稿箱君,因为要出门去杭州,大学室友嫁出去了_(:з」∠)_喝喜酒去。

  ☆、第110章 无漏子(五)

  “娘子!”阿芍的脸色有些不大好。方才那一下,她虽没跌着;但到底还是受了惊吓;如今肚子有些竟也隐隐发疼。桑榆抓着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又取了几块银钱放在荷包内,让使君出去盼着那些人能通融通融。
  使君掀开车帘一角,弯腰出去。阿芍屏住呼吸,紧紧抓着桑榆的手臂。
  “里头有女人?”
  “并无!里头坐着的是我家郎君!”
  “你爷爷我可是闻出来了,这荷包上沾了女人的味道!走开!不给钱,那就把里头的女人留下给爷爷尝尝味道!”
  那猥/琐的声音大笑着推开使君;催马走到马车边上,像是没看到赶车的男人一般,径直伸手要去掀开车帘。
  暗卫暴起,却被旁边赶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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