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十月江湖-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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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云顺声望去,见奈何已进去了,忙跟上去。
进去之后才看见老板站在尽头的木桌后,见他们来,忙跑过来,嘴里叫道:“奈掌柜,贵客啊。”
奈何嘴角翘起来:“刘师傅,今天在定做四套桌椅。”
刘师傅两只眼睛笑的似乎在散发黄光:“刚半个月,又坏四套,你们酒楼可是我们店最大的商家啊。”
子云突然插嘴道:“质量好次啊。”
刘师傅根本没有听懂她在说些什么,以顾客为优的道理,就笑着应道:“是啊。”
子云:“……”
奈何看了她一眼,也是没有听懂的样子。
刘师傅这时才发现这里还有个女孩子,刚才一个心都扑在这个摇钱树上,想都没想就道:“这位是贵夫人么,有幸见到,夫人天人之貌,与奈掌柜真是绝配啊。”
子云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半响见刘师傅手指着自己,一时气不过红了脸,但发出的却是弱弱的声音:“我是他们家聘的小二。”
奈何看着刘掌柜,笑点点头。
刘掌柜一阵尴尬,道:“您这楼不是不招女子么?”
奈何笑道:“有这规矩?我怎么不知?”
刘掌柜:“……”
回去的时候已到黄昏,他们走着这半条街的距离,小摊渐渐没了踪影。
当阳关渐渐消失不见之时,远处突然传来厉声的策马声。
子云向那边不知危险的看过去,滚滚黄沙直迷住眼,眼泪流下来的时候,她听到那声音就在近前了。当风呼啸而过,就突然有一个手臂,揽过腰,拥她转了个圈,向后退去。
她抬眼,看见放大的马身从她眼前飞过。
瞬间就有些后怕,要不是手的主人适时揽了她一把,她岂不就……葬身马腹了。
她满怀感激的向后望去,就看见奈何放大的脸。
那脸现在挂着笑,张口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子云心中突然一颤,她想起刘师傅的所谓绝配的奉承话。
奈何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被吓傻了,了然的拽了她的手臂往前走。
子云低着头跟上他的脚步,所以他没有看见,她的脸一时烧得厉害。
进酒楼的时候,没想到久而不见的映连,竟会在那里等他们。
奈何看见他,笑道:“回来了?”
映连只是看了他拉她手臂的那只手,随意恩了一声。
奈何笑着进去,进门的那一刻,松开子云的手臂道:“还好么?”
子云低声应了声。
奈何笑道:“下回不要这么不小心了,今天也晚了,休息去吧。”
说罢,自己就先进了门。
子云跟着也要回去,却被映连拦住。
她有些疑惑,对映连她并不是很熟,甚至都没有见过几次面。
他都没怎么在这里呆过。
只听映连脸还是冰着,半响道:“把苗头灭了。他不是你的良人。”
无头无脑的一句话,然而两个人全都懂。
子云瞬间有被道破心思的感觉,脸一下子煞白。
映连却接着说,他并没有看她:“离他远点,否则,你会后悔的。”
子云手不禁紧紧抓上袖子,半响,终是张了口:“我为何要听你的?”
映连转头看了她一眼,道:“这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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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中食客依旧很多,子云端了盘子,送到各个桌子上。她在这里的时间渐渐长了,看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江湖人。没想到混江湖的人是那么多,从前和师父在一起时,她都没有见过,师父总是一个人,所以就理所当然觉得江湖之事是少数人参与的,但如今,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子云拉住青默:“喂,你看那个人。”
青默顺她的手看过去,很远的距离,是一个中年汉子,还未到夏日却光上膀子,显露出胳膊上的肌肉,发鼓且发着亮。皮肤是古铜的颜色,眉毛极浓。
子云笑嘻嘻:“一看就是个猥琐大叔。”
青默:“猥琐大叔?”
子云:“就是年纪很大还强抢良家妇女的人啊。”
青默愣了半响,笑:“那是青龙云维烙,以正直忠义著称。最厌恶欺负弱小的人。”
子云吐吐舌头:“长得一点都不像。”
青默轻轻呼出一口气:“很多时候,不能以相貌取人的。”
子云道:“好好好,清楚了,这盘菜是要送给那位的,你去吧。”
青默无奈笑笑:“原来说这么多,只是想偷懒而已。”
子云一脸义正言辞:“我怎会偷懒呢?只是想趁这会儿空当,去看看陈叔而已,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呢?”
青默笑的柔和:“原来不仅是偷懒,还要罢工啊。”
子云一瞬间有种被一语道破的慌乱,连忙去堵他的嘴:“唉唉唉,别说那么大声嘛。”
“堵青默嘴有什么用,我可都已经听见了。”
子云僵住,看见手下青默抱歉的眼神,机械转过去。
果然看见奈何笑眯眯的那张脸。
子云不满的看看后面跟着的人,花色袍子一路上十分招蜂引蝶,这些倒是都不重要,关键是他既然可以宽容的准了她,为什么就不可以让她自己一个人去。
然而这些话,她可是不敢说。
子云看见陈叔当然亲切,在这个世界,陈叔帮了她多少,她心里明明白白的,她这个人,并不爱受别人的恩,但一旦受了,便要去十倍百倍的报答他,陈叔如此,师父如此,奈何,也如此。
子云急急忙忙的帮陈叔把面和好,这是她最近特意学来的。陈叔看了这些,笑眯了眼。
奈何道:“陈叔,我累了,有没有歇息的地方。”
陈叔听了,诚惶诚恐道:“怎敢怠慢了奈掌柜,如不嫌弃,请到屋内小憩。”
奈何笑道:“那好,不如陈叔陪我去吧。”
陈叔连忙应了。
奈何踱步到屋内,却不坐,自行倒了碗茶,突然问道:“不知陈叔的夫人儿女如今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又见
陈叔一愣:“夫人已故去多年了,故时并未留下一子一女。”
奈何道:“哦?为何不续弦?”
陈叔道:“在下与妻子情深,不忍续弦。”
奈何道:“不忍?陈叔,恐怕是不敢吧。”
陈叔疑惑:“奈掌柜在说些什么。”
奈何背对他,有笑声传来:“夺流阁,我弟弟真是起了个好名字,也养了一批忠仆。”
静了一片。
陈叔双手握得很紧,却不再说话。
奈何似是讨厌这屋里的昏暗低仄,顺手推开窗道:“他以为,你对映连有恩,映连审查有所松懈,就一定安全么?他以为,我从小和映连长大,他对我忠心,我便会一定完全信任他么?”
他笑:“他把我看得太低了。”
他喝了口茶,又接着说:“先送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让我放松紧惕,再以同样的办法送个你们的人进去。陈叔,你是这么想的么?”
陈叔没有回答,双手却已有些颤抖。
奈何转过身,看他这样,知道他在为些什么害怕,忽道:“我不杀你。”
陈叔讶异显露无疑,却不敢抬头。
奈何眯眼笑,又道:“你尽量在为你主子尽忠些日子吧。这种卖包子的好活,你马上便要享受不到了。你可知道,你送的这个毫不相干的人,可是个宝呢。”
陈叔讶异抬头,不知是惊讶捡回一条命,还是后面那句话。
奈何更是好心为他解惑道:“好心告诉你一句,以我弟弟的脾气,过不了多久,你送的这块宝贝,会令他让你……”
他点点茶杯盖,青瓷的声音清脆也迷人,他的声音隐在这之后,衬得格外好听:“不得好死的。”
陈叔张张口,汗已经落下来,想问句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刺目阳光打断,他眯着眼,眼睫上的汗水沾进眼睛,一阵酸意刺痛,他就这时听见子云的声音:“陈叔,你教我包包子好不好?”
离开陈叔家已是下午,子云随奈何走在街上,脸上是兴奋表情:“奈何,你说,我包的包子好不好吃?”
奈何却没回答她,只是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去。”
子云张大嘴,刚培养起的好心情瞬间扑灭,半天才嘟着嘴说一句:“为什么?”
奈何道:“我是掌柜,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子云嘟嘴嘟了半天,终于还是答应了。:“你是掌柜,听你的就是了,谁让你给我工资呢。”
奈何笑着摸摸她的头,道:“乖。”
两人走到偏僻巷口,巷口由于阳光不直射,虽是还是白天,竟然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子云疑惑:“来的时候没走这条道啊。”
奈何:“走条新路,让你享受一番。”
这有什么可享受的,定是糊弄我的谎话。子云不满。
但马上她就来不及想这些了。
果然是享受,瞬时间,有银光从巷中闪出,那银光飞得极快,对,是飞,待看清时,已到子云面前。
是一把剑,冲着自己脖颈而来,快的令她措不及防,她几乎本能就伸出双臂去挡。这是人的一种本能,似乎这样就不会受伤似的,她不会武功,没有更好的办法。
然而却突然被拉进一个怀抱中。
她低头,入眼是惯看的花色袍子,奈何的左手紧紧揽着她,步子急急退去几步,右手不知从哪抽出一条鞭子来,伸出便挡住了剑光。
那人向前,脸从昏暗中显露出来,浓烈的眉,墨意的眼,薄淡的唇……
这是……子云惊的几近忘了眼前的危险,用力挣开奈何怀抱,大声叫道:“师父!”
巷子中寂静逼人,她的声音大得更是厉害,划破天空,一时间,回音似乎都有了。
而那声音之中的惊喜,傻子都能去听得出来。
奈何第一次皱了惯弯的眉。
沐瑾愣了一下,看着她,见她笑容灿烂,一点都没有要被杀的意识,不知就怎么,收起剑势,落了鞘。
相对的,奈何把鞭子收进袖间,那鞭子闪了黑紫色的光芒,幽深暗沉,像已被鲜血滋养了无数次。
子云没有来得及去看什么奈何的鞭子,只是欢喜道:“师父,你怎么在这?”
沐瑾没有说话。
奈何这时就突地对她耳语道:“你是傻子么?”
子云并没有理他。
沐瑾站了许久,终回到:“收到一个委托。”
他看子云显然不满意他回答的样子,就匆忙转了话题。连他自己都不知这样慌乱干什么,明明是手起刀落这么简单的事:“这位是?”
奈何倒是抢着自我介绍起来:“奈何。”
沐瑾道:“笑面公子?”
奈何点点头,算是承认:“阁下既然是子云师父,想必是公子沐瑾。久仰大名。”
沐瑾又皱了眉头:“不是叫你别再叫我师父。”
子云低头,身子突然僵硬。
奈何轻轻握了子云的手,又笑道:“阁下刚来永安镇么?”
沐瑾点头。
子云的手异常冰凉,还有一点惊吓过后的潮湿,而如今,它正费劲慢慢从奈何手中挣脱出来,奈何只觉心中沉的不能在沉,到口的话顿了又顿才吐出:“在下开了家酒楼,不如阁下就住在鄙人酒楼中的客房中,子云在酒楼工作,也住在那里。”
沐瑾目光看向子云,见她许久都未抬头,听奈何的话也未有任何举动,想了许久,他终道:“那劳烦了。”
子云清晨依旧坐在花园石凳,却在扬不起一丝笑意。
她看奈何依旧一身花衣,翘着嘴角走过来,闷闷道:“你怎么还不走。”
奈何笑:“走去哪?”
子云道:“去别的怡红楼。”
奈何道:“子云这么想我走么?”
子云把脸埋在双臂中:“我只是不太高兴,想到什么说什么,你不要在意。”
奈何道:“随性而已。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子云,一切随性就好。一切事物都有一定命数,有些事情,你强求也强求不来的。”
子云道:“我只是难受。”
奈何看着她的发顶,笑道:“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的,你要是难受,可为他编一个无可奈何的理由,想一个他不得不杀你的理由。”
子云闻了闻花香,只觉一阵刺鼻眩晕,她开口:“本来就只是我求他认我这个徒弟的,他能教我半年,我本就应感恩戴德的了。”
奈何愣了片刻,半响说道:“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子云没有回答,衣料柔软,还是那件鹅黄衣衫,其实已洗得有些发旧,她的脸埋进里面,有股清香的味道。
奈何坐下来,抚了抚她的发顶,眼中有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笑意,心中一松,就随口说道:“他是来杀我的。”
子云一下子坐起来。
奈何编的顺口,好在只是改了人称而已:“有人想杀我,就委托他来了。”
子云噌的站起来。
奈何笑道:“干什么,你不应该松一口气的么?”
子云怒道:“松什么气,你让师父住在这里,你这样岂不是狼入虎口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吗?”
奈何第一次愣住,顺手捏碎花开正旺的虞美人,鲜红的汁液涂在手指上:“你不是应该想他们一样的,松一口气的么?”
他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尖,声音中是未曾察觉的颤抖,这么体面地一个人,竟然连手指上的花汁都忘记擦去:“你是在,关心……我?”
子云没有理他,只是焦急道:“什么人让师父来杀你呢。真是的,那我就去求求师父,求他不要去接这个委托好了。”
子云不再管奈何如何,只是急急跑到沐瑾门前,大声叫了好几遍:“师父,师父,师父!”
没有过很久,沐瑾抿着唇出来,依旧是一身白袍,腰上携了把玉荣剑。
子云见他出来,几乎瞬间就抓住他的袖口:“师父,师父,求你,别接那个委托了好不好?奈何是好人啊,是掌柜却也没有一点掌柜的架子,求你不要杀奈何好不好?好人不应该杀的。”
就听后面一声笑:“子云,要是真打起来,他不一定杀得了我的。”
子云惊得转头,见是奈何,更是慌得急步跑过去挡在他面前,因为不够高,更是踮起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