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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联手干票大的-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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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像是种安慰,只要没有熄灭就还存留着希望一样。
    虽然这些火焰现在正在和他一起消耗氧气。
    邵萱萱还是舍不得扑灭火焰,要死……也希望在有温度有光亮的情况下死去啊。
    但是老天爷一点儿也不怜悯她——这个“雪洞”比刘简弄的那个可狭窄逼仄多了,火一烧,四面八方的洞壁就开始融化。
    那些血水也就和雪水混合,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她的脸上身上衣服上。
    这真是……邵萱萱还未来得及把火熄灭呢,洞顶突然就塌陷了。
    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她背上,她抬着胳膊想要遮挡一下头脸,更多的积雪混淆着半融化的血液,一下子土崩瓦解。
    寒风终于刮到的脸上,她大口呼吸着,顺便侧头打量那个还半压在她身上的东西。
    据她的猜测,那很可能是具比较新鲜的尸体。
    然后她就看到了往常都十分高傲冷淡的秦晅满脸鲜血地闭着眼睛的模样。
    嗬!
    居然是他的血!
    摔成这样一路是用脸擦着崖壁滑下来的?
    她唤了一声,推了他好几把都没有得到反应,先伸手将他腰上的锦盒和匕首,还有装多余蚂蚁的鱼皮袋子给“偷”了过来。
    然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探了探秦晅的鼻息和脉搏。
    刚开始把手指伸到他鼻子底下的时候,呼吸轻得几乎可以忽略,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可是他的脉搏却很有力,邵萱萱这样经常找不到脉门的人也摸到了他一下一下结结实实的心跳震动处。
    还活着。
    邵萱萱把自己从雪里拖出来,仰头去看自己落下来的地方。
    那原来是靠近山崖的一小片树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枯死了,在积雪的掩盖下,看起来平整而无害。
    对自己认路能力超级自信的秦晅其实是很谨慎的,只是再谨慎也没能避开这一摔。
    邵萱萱检查了半天,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刚才待的地方,应该是被秦晅折腾过的。
    那些血倒不是他故意浇筑上去的,单纯就是力竭昏倒,然后昏倒时候被冻住的伤口再次崩裂血洒雪地而已。
    甚至都来不及把自己也塞进“雪洞”里来。

☆、第六十五回苔藓

邵萱萱觉得凭聂襄宁的资本,还是可以稍微自恋一下的。
    毕竟,这姑娘长得还是挺不错的。
    盘靓条顺,小变态要是对这个身体动心了,也不是没可能吧……不过,他这人,有心可以动吗?
    她缩在雪洞里,面前放着那只锦盒,利用雪底下枯枝架起来的那点篝火可怜兮兮地烧着,秦晅就在不远处躺着。
    他的脸已经被她拿雪水擦干净了,那些伤看着恐怖,其实一点儿也不严重——冻倒是冻的挺惨的。
    精致漂亮的帅脸跟在搓衣板上搓过了似的,青青紫紫,又凄惨又搞笑。
    她托着下巴瞅着他,这种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呢?
    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认命地窝到他身侧,挨着他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男女有别算什么,冻死了之后,谁还关心你到底是具男尸还是女尸哦。
    她没看到的是,被她的身体往边上挤了又挤的秦晅眼角抽搐似的抖了好几下。他其实很早就醒了,见邵萱萱没有逃跑的意思,也就继续装睡了。
    他这人疑心病重,能够有私下观察一下别人的机会,那是一点儿也不乐意放弃的。
    姑娘投怀送抱固然是好的,可是像邵萱萱这样,睡相这么差,一个劲把人往雪地里逼的他就没见过了。
    邵萱萱第三次往他胳膊、腰眼那使力的时候,他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邵萱萱的眼睛是闭着的,因为身体在挤人,眉头还紧蹙着。
    秦晅重重地回推了一下,就把被邵萱萱霸占的地盘给抢了回来。
    邵萱萱半张脸都糊在冰上了,一边胡乱地爬起来一边尖叫着:“好冷啊!”
    对上秦晅的视线之后,她的声音就小了下去。秦晅“哼”了一声,邵萱萱瞅着他那张脸悲催的脸,讪讪道:“你醒了?”
    秦晅没搭理她,四下打量了下雪洞,出声指点她把右侧加固了点,又在上方加了个通气孔。
    这些动作要是在往常做来,那是十分睿智潇洒的,可他现在顶着这张脸……邵萱萱是一个看脸的人,一边忙碌着,一边就忍不住拿眼睛偷觑他。
    秦晅皱眉:“看什么?”
    邵萱萱犹豫了片刻,从腰带里掏吧掏吧弄出面小铜镜,递到他面前。
    秦晅在看到她掏出来的东西时就有点鄙视了,见她递给自己,更加的不高兴——当然,在他随手把镜子翻了个面,看到自己的脸之后,彻彻底底地沉默了。
    他果然也没发现自己的脸居然摔成这样了。
    这处断崖高度也不是十分恐怖,底下又都是松软的积雪,他醒的还是比较早的,甚至来得及在邵萱萱砸下来时往旁边让了一让。
    他的本意是挖个够两人待的雪洞暂时藏身,挖到一半发现体力不济,便想先把邵萱萱弄出来,自己躺进去再说。没想到邵萱萱那么沉,扯了好几下都没脱出来,反倒弄得自己浑身脱力,短暂地晕了过去。
    邵萱萱干咳了两声,小心翼翼地把酝酿了很久的话问了出口:“那个……那个啊,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秦晅有点不耐烦,他救她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盯着小铜镜里脸颊上的那些伤痕,眼神阴冷而尖锐,手指也不由自主抠入雪地中。
    他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在黑暗中拿手指描摹别人面孔时的震惊和惶恐。怪不得他要被亲生父母困住,原来他们真的是不一样的,原来他能活下来,真的是靠得他们仅存的那些慈悲和怜悯……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镜子里的那些擦伤和浮肿扭曲了一下,刀刃一样的视线也从镜面上挪开——秦晅看向邵萱萱,薄薄的嘴唇掀了掀,没发出声。
    邵萱萱问完之后就后悔了,就算目标物处在半毁容状态,邵萱萱还是在他那眼神里看到了讥讽和嘲笑。
    “我随便问问啦,”邵萱萱给自己解围,“刘统领他们应该很快能找到这里来了吧,我在外面插了很长的一根树枝。”还绑了一小截秦晅的腰带在上面。
    秦晅嘲讽完她的自恋,靠着休息了会儿,打开锦盒观察藤虫。
    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它活得明显很不错,小身子肥嘟嘟的,布满了阳焰草的小小的赤色嫩芽。
    “你去弄些吃的来,收拾干净了再拿回来。”
    邵萱萱瞪眼:“现在?外面都是雪,能有什么吃的啊!”
    秦晅把身上的匕首解了抛给她,“往雪地底下挖。”
    邵萱萱其实也饿的,但是被他这么强硬地要求出去干活,就多少有些不乐意了。她磨磨蹭蹭地爬出来,探头探脑看了半天,雪洞附近挑了个地方挖起来,积雪松软而厚实,饶是她挑的地方平整,才没造成雪崩或者滑坡。
    雪下面还是雪,然后是冰,最后才是褐色的土地和苔藓。
    邵萱萱也不知这些东西能不能吃,揪了一大把出来,随便拿雪搓了搓,就给秦晅送了过去。
    秦晅还真给吃了,邵萱萱见他咽下去之后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主动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秦晅挤了点难看的笑容出来:“算得上鲜美了。”
    邵萱萱茫然了,这东西真有这么好吃?她掂起一小块想要尝一下,秦晅一把把剩下的全抢了过去。
    邵萱萱:“……”
    “我受伤了。”秦晅的回答十分淡定。
    邵萱萱确定他果然,不、喜、欢、自、己!
    等她蹲篝火边猫似的抖了好一会儿,咬牙再次钻了出去,秦晅才将手举起来,对着火光一寸一寸地查看着这种褐色苔藓的模样。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寒冷,熟悉的植物。
    他闭了下眼睛,把它塞进嘴里,慢慢地咀嚼起来,滑溜而带着土腥味的口感瞬间包围了他的味蕾。
    邵萱萱怕他再抢,挖到新的在外面就直接擦干净塞进嘴巴里了,才咀了一口就全吐了出来。
    这什么鬼东西啊!
    自己果然又被整了!
    她愤愤地返回洞中,才刚把头探进去,就见秦晅心不在焉地靠在篝火边,一口一口地吃着这些难吃的苔藓。
    邵萱萱愣住,原来他不是存心骗人,而是真的不会分辨好吃还是不好吃?
    然后,她就看到秦晅把剩余的部分毫不留恋地扔进了火堆里。那些苔藓还是湿润的,火苗一下子小了不少,灰白色的浓烟滚滚升起。
    邵萱萱囧然,不好吃就不要吃,吃了再烧掉剩下的,那也不能改变你已经吃了那么多的事实啊!
    她只看到眼前,看不到他悠长而晦暗的过往,自然要不解他的自讨苦吃。

☆、第六十六回相倚

第六十六回相依
    白烟夹杂着诡异的气味,久久不曾散去。
    邵萱萱在周围找了一圈,勉强挖到另一种看起来更加难吃的地衣。
    秦晅只伸手摸了一下就飞快地松开了,脸上明白写着“更难吃”的判断。邵萱萱不死心,那匕首挑着放到火上烤,“没准烤熟了味道就好很多了呢。”
    地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蜷曲萎缩,最后变成了漆黑的一团。
    秦晅懒洋洋地靠在那,手脚摊开,任由火光映照上去——卫延当日留下来的旧伤虽然好了,在这样湿冷的气候下,却仍旧要酸痛。
    太医给他配了祛疤的膏药,他用的却不是很积极,偶尔还要好奇地打量那几条小肉虫一样的伤口。
    这样触感的伤口,在皮肤上原来是这个模样的——确实丑陋,确实不堪。
    邵萱萱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些地衣,老老实实吃了些用雪搓干净的苔藓。秦晅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越看就越觉得有趣。
    邵萱萱不擅长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脑子也不够聪明,最大的优点大约就是求生意志够强。
    无论是在宫里被他奴役,还是出来后在冰天雪地里挨饿受冻,她偏就能一脸不甘不愿地把活干了,把难以下咽的东西吞了。
    秦晅觉得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她这样怕死,实在不懂她为什么那么留恋。
    据她的说法,她所在的那个家乡,洗衣服不需人来动手,出门就可以坐各种各样不需牲畜拉动的车子,坐在家中可以靠着一种名为“网络”的东西得知天下事……
    可这里并不是她家乡,她的求生热情还是这样高涨。
    甚至因为害怕死去,连尝试着“自杀”回家都不敢。
    秦晅有时怀疑她其实在撒谎,或者只是得了什么癔症,给自己编织了这样美好的过去。
    他偶尔还会梦到过去的一些事情,醒来汗湿被褥,有时甚至连枕头都湿了。幸而昨日种种,全部都留在了梦境之中。
    这样靠着雪水和苔藓坚持了两日,两人都瘦得了一圈,中间邵萱萱又毒发一次,跪着求了半天秦晅才把解药给她。
    邵萱萱心里愤恨,脸上也没能完全掩藏住。
    秦晅更觉得有趣,逗小动物一样说:“这是最后的解药了,再走不出去,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邵萱萱果然被唬得白了脸,眼神一个劲往那锦盒上瞥。
    秦晅并不怕她逃跑,但仍防着她反水,睡觉时匕首便在衣袖里拢着。
    他不知为什么想到了“白首相知犹按剑”,心里便对这样的相处模式觉得安心,有时看到她看着雪地发呆的侧脸,又忍不住羡慕起方砚来。
    他对他们那有限的几次单独相处印象深刻,一个屋外一个屋内,或者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想挨近又怕被烫伤似的。
    他没从谁身上得到过温暖,自然不懂这种渴望,但他看到了,虽然只远远的看到了一点儿昏黄的光亮,忍不住就要联想那光亮里是不是真藏着叫人不能抗拒的灼人火焰。
    第三天,外面的风雪似乎小了一些,秦晅脸上的浮肿也终于消退了一些。邵萱萱出去找吃的时候,他也跟着爬了出来。
    雪山上的太阳光柔软而清淡,呼出一口气都夹杂着金色的绒光。邵萱萱的发髻早睡乱了,她又梳不好繁复的发型,只拿布条简单扎了根马尾,在积雪松软处摔了一跤之后,那根布条也不见了。
    沾了雪的乌黑长发随着朔风扬起又落下,挂到脸颊上时像鞭子一样的疼。邵萱萱七手八脚地用手把头发拢住,在地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布条。
    秦晅瞅着她笑了笑,随手解下腰上玉佩的络子,递了过去。
    那络子是松香色的,难得在外这么多天,居然还残留着点熏香味道,邵萱萱扎上之后,总错觉头发上也染上了他身上的味道。
    秦晅笃定地说往前会有被冰封住的河床,邵萱萱被他说动,两人跌跌撞撞行了大半天,冰河没找到,却都隐约有了雪盲的症状,流泪不止。
    邵萱萱心里恐惧,站在原地不敢再走,刺痛的眼睛也牢牢闭上了。
    秦晅比她还惊讶,语气里难得有些焦虑:“这是怎么了?”
    “是雪盲症!”邵萱沮丧极了,没有了视力,真的要走不出不去了。
    秦晅听她解释完雪盲症的概念,却又镇定了下来,撕了幅衣袖将眼睛蒙住,打算继续寻找冰河。
    邵萱萱有心想回去等着,可一不敢再乱用眼睛,二来也怕刘简他们真来找不到秦晅会冲自己发难,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他后面。
    她习惯了光明的世界,走两步便要睁开一线眼睛打量前路,不知不觉就被落下很远。
    秦晅似有所觉,转身大步朝着她走来——邵萱萱惊讶,他明明还蒙着眼睛呢!居然能走这么快,甚至连方向都不曾出错。
    那蒙眼的布料肯定透光吧!
    秦晅越走越近,却在距离她大约三米远的地方停住了,侧着耳朵听了半晌,才说:“邵萱萱,跟我说句话。”
    邵萱萱张大嘴巴,抑着嗓子“咦”了一声,竟然真是靠听力找过来的!
    秦晅听到动静,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循着自己走过的足迹过来,牵住她冻得冰凉的手掌,大步往前走去。
    大约是斜坡的缘故,这地方的积雪没山崖的厚,邵萱萱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秦晅的步子。
    那么笃定,那么理所当然,仿佛生活在这世界本来就不需要有视力的。
    本来就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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