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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唯妻是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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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明昭低头一看,食盒分三层,最上面一层装着十来个小角黍,一层盛着十几个艾窝窝,最下头一层放了四块黄米面枣糕。
    都是寻常吃食,但做得十分精致,一望即知是经了心的。楚明昭笑盈盈道:“阿秀费心了,闻着味儿就知道很香。”见她面现赧然之色,又想起一事,含笑低声道,“阿秀的婚事可有着落了?”
    何秀绞了绞袖口,低了低头,道:“太太这几日已在张罗了,想是不日就能有信儿。”
    楚明昭点头道:“那便好。阿秀成婚时我一定随份大礼。”
    何秀笑着应了一声,又与楚明昭闲话几句,跟着便作了辞。
    平安在后头亦步亦趋跟着,等转过了抄手游廊,见自家姑娘慢慢停了步子,不由轻声道:“侯爷过会儿要与太夫人、少爷他们出去看竞舟,姑娘不如一同去?”
    何秀默了默,道:“不去了,我一个外人跟着去也尴尬。”又望着两旁高槐垂柳,叹息一声,“平安,你说我真的应该把那首饰当了么?”
    平安低头道:“这……还要姑娘自己权衡。”
    何秀捏了捏手里的通花汗巾。侯夫人给她置办的头面不能全凑办了去,否则没法儿见客。要当也只能当襄世子回门那天送她的见面礼。
    襄世子大约没想到她会缺银子,送的都是首饰,没有现银,这倒令她有些为难。她不想将这些拿去当掉,但弟弟如今进学了,纸墨笔砚样样耗银子,吃穿上也不能太寒俭。读书是好事,弟弟小小年纪就能当上庠生,足见十分出息,不能断在银子上。
    何秀垂着眼,一时心中翻搅。
    楚明昭依着之前与裴玑商议好的,径直去了云福楼。
    马车停下时,她听外头从人齐声喊“世子”,一掀帘子便瞧见裴玑飒然走上前来。
    “今儿客满,幸好我昨日就订好了雅间,否则昭昭今日就吃不上他家的神仙肉了。”裴玑说话间就含笑朝她伸出手,要扶她下车。
    楚明昭拉着他的手,顺势凑近道:“夫君今日带够银子了么?”
    裴玑附在她耳旁道:“放心,敞开了吃,我带的那些若是不够,就命人再回去取,今儿管情让你吃到扶墙出来。”
    楚明昭笑眼弯弯:“那我就不客气了。”说话间又收了笑,“我想起来了,见今你的钱也是我的钱。”
    裴玑挑眉道:“那昭昭还吃么?”
    楚明昭撇嘴:“吃!都来了为什么不吃。”说着便顺着裴玑的搀扶下了马车。
    下车后,她将裴玑上下端量了一番,不由微微一笑。
    他今日头戴巾帻,身着一件水墨蓝绉纱直裰,腰里扣着碧玉鹿鹤灵芝绦环,脚踏粉底皂靴。深衣软巾,是士人燕居打扮。
    他本就生得姿容特出,这般穿戴之下,显出十分的彬彬儒雅,愈见容色充盛。
    裴玑见她看着他笑了笑,不由道:“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
    “没有,只是觉着夫君穿上这身倒挺像个儒生的。”
    “那我待会儿即兴赋诗一首。”
    楚明昭笑道:“好啊好啊,难得遇上个做诗水准与我相当的。”
    裴玑略一挑眉:“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楚明昭正要再打趣他,忽闻身后传来勒马停车的动静,转头看过去时,瞧见身后停了两辆马车。
    姜融从前头那辆马车上下来后,姜灵与赵氏一前一后自后头的马车上被丫鬟搀了下来。
    母女两个刚一抬头,便同时一怔。
    姜融一眼撞见楚明昭的目光,愣了一下,转身就要走,却被陡然反应过来的姜灵扯了一把:“哥哥走什么。”又斜睨了楚明昭一眼,冷笑一声道,“他们来得,咱们自然也来得。”
    作者有话要说:  姜融宝宝,哈哈哈~
   

  ☆、第28章

裴玑瞧见楚明昭与眼前这起人的反应,不由低声问:“这一干人是哪家的?”
    楚明昭侧头小声道:“广德侯姜家。”
    裴玑闻言便笑了:“原是你的老相识。”
    楚明昭抿了抿嘴角,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
    姜灵母女正欲径直入内时,裴玑突然开口道:“二位明知我们的身份,怎也不见礼?”
    姜灵母女步子一顿,僵了片刻,才转回头,屈膝冲裴玑二人行了礼。
    姜灵瞥眼间暗暗打量裴玑,只见他生得卓绝熠耀,身量颀长,傀然而立宛若玉树。
    姜灵心里立时一堵。
    楚明昭推掉了与她哥哥的亲事,还把她们家害得那么惨,转回头却攀上了这样的夫婿,凭什么?
    赵氏也是憋着一肚子火气不敢发作。
    当初楚家推掉她儿子这门亲时她还在楚慎夫妇跟前挖苦,说她倒要瞧瞧他们能寻个什么好女婿,落后楚明昭就嫁了襄世子成了世子妃,她为此连着气闷了好几日。
    这简直是往她脸上打。
    如今又好死不死地撞了面,今日出门前真该看看黄历。
    姜融一直在后头踅来踅去,有些无所适从。他想掉头走人,但母亲与妹妹已经进了酒楼,他一时间倒是进退维谷。
    楚明昭估摸着姜融大约已经娶了媳妇,但她往后瞧了瞧,却见只姜融一个,暗忖着大概他媳妇今日也回了娘家。
    姜融想等楚明昭两人入内后再进去,但裴玑却忽然朝他笑道:“阁下便是姜融姜公子吧?”
    姜融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小可正是。”旋即唱喏施礼。
    裴玑与姜融叙礼一回,又打量他几眼,倒没多说什么,放他进去了。
    楚明昭与裴玑一道进雅间后,甫一坐下,就听裴玑问道:“当初推掉广德侯这门亲事,是昭昭的意思还是外父外母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不过爹娘也的确不大中意姜融。”
    裴玑轻叹道:“同样是泰山大人的学生,姜融与魏文伦相较起来真是差得远了。”说话间将单子递与楚明昭,“我听说姜融只是过了童生试,后来还是靠着恩荫入的国子监。果真是各人资质悬殊。”
    楚明昭正拿着单子低头选菜,闻言抬眸笑道:“姜融大约没有读书的天分,不过他科名上无大成,末了却练了一手好字,也不算一无所获。”说话间想起裴玑在南苑做了一首歪诗的事,忍不住笑了笑。
    裴玑瞧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是拿着姜融和他比了。
    他低叹一声。
    他那诗自然是有意写歪的,但他如此为之并非专为善刀而藏,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缘由——他和一个人的诗文风格太像了,而他暂且不能暴露那个人,不想让人将他与之联系起来。只是魏文伦从他的字里看出来了些端倪。
    不过这也没什么,魏文伦猜不到关窍。只眼下他却也不好与楚明昭解释。
    楚明昭见裴玑神色似有不豫,笑着道:“夫君放心,我与姜融没什么交情,也不喜欢他。”
    裴玑轻哼道:“这就对了。不过,我怎么瞧着你看到姜融就直想笑?”
    楚明昭扑哧一声笑了:“因为他有个口头禅。”
    楚明岚今日没回宫。她亲娘没了,亲爹眼里也瞧不见她,回宫去也是看嫡母的冷脸。
    她从南苑回来后,就以养伤为由在自己院子里窝着,也不去找范循。这样赌气两天,她本以为范循即使是做样子给外人看,也要来看看她,谁想到他竟真的扔着她不闻不问。
    今日端阳节,楚明岚看着冷冷清清的院子,终于受不住了,气冲冲地就奔到了范循的书房。
    范循这几日用膳安置都在书房。楚明岚杀过来时,被守在门口的鹤鸣拦了下来。鹤鸣直道少爷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去,让楚明岚在外头稍候片刻,少爷少刻就回。
    楚明岚满肚子火气,哪里听得进这些,抬手就狠狠甩了鹤鸣一个巴掌,当下就闯了进去。
    范循的确不在。
    楚明岚怒冲冲地遣退了丫鬟,一屁股坐到书案后的玫瑰椅里。她看到捂着脸进来的鹤鸣,冷笑道:“你们少爷忙什么呢?我听说他这两日都早出晚归的。”
    “小的也不知,”鹤鸣犹豫一下,终是硬着头皮道,“公主还是先出来吧,回头被少爷瞧见了……”
    “我是公主,他是驸马,真论起来,我的身份比他高,不能来他书房么?”
    “不……不是……”鹤鸣想到少爷回来瞧见他把公主放进去大约也不会饶了他,咬牙提醒道,“今日是端阳节。”
    楚明岚讥诮一笑:“你这奴才说话好生奇怪,端阳节怎么了?”
    鹤鸣急道:“每年端阳节时,少爷的脾性就格外暴躁,公主还是莫要触了少爷的火头。”
    楚明岚觉着好笑,只当是这奴才编瞎话哄她走,并不当回事,挥手赶走了鹤鸣。
    她坐在椅子上打量四周陈设时,只觉家什文房布列雅致,看着十分悦目赏心,当下心绪倒是平复了一些。然而她无意间扫到案上宣纸上躺着的字时,脸色便又是一阴。
    她仿佛看到了“昭”字。
    楚明岚掀起上头覆着的一张宣纸一看,发现那纸上写的是“日月昭昭”四个大楷。
    日月昭昭,明昭。
    楚明岚一怒之下将那纸揉了,又觉不解气,三下两下把那纸撕个粉碎。
    她目光继续梭巡时,突然瞧见白玉镇纸旁搁着一条类似项链的物件。她顺手拿起来端详,发现竟是一条端午索。
    这端午索以彩绳连缀而成,上串金制小锁与方孔钱币,从小锁的形制来看,这条端午索更像是小女孩儿佩戴的。并且,绳子与饰物均已发旧,但保存得相当完好,小锁表面异常光亮,大约是时常摩挲之故。
    楚明岚正对着这条端午索纳罕,忽听“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手一抖,那条端午索“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踹开房门后,范循一迈进来就瞧见了这一幕,当下几个箭步冲上来将端午索捡起来,拿衣袖仔仔细细擦拭一番,小心地收入了衣袖里。
    楚明岚见状气不过,质问道:“那端午索是楚明玥的还是楚明昭的?”
    范循并不答她,只冷冷道:“谁让你闯入我书房的?出去!”
    楚明岚冷笑道:“表哥心里念着那两个,那两个可都嫁了人了,表哥再想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表哥为何看不到我对表哥的好?我……”
    “我说让你出去你听不见么?”
    楚明岚想起“日月昭昭”那四个字,梗着脖子道:“我不出去又如何?表哥没事儿写楚明昭的名字作甚?她早嫁做人妇了!你想着她的时候,她还不晓得在哪里与人承欢!”
    楚明岚一句话戳到范循的痛处,终于彻底激怒了他。范循当下抬手就甩她一个耳光,怒道:“不许那么说她!”
    范循这一下力道十足,楚明岚被打得身子一偏,撞到了身后的桌角,正戳着她背上未好的伤,疼得她冷汗涔涔,又伴着阵阵耳鸣,嘴唇也被牙齿磕出了血,满口血腥气。
    楚明岚捂住肿痛的半边脸颊,又是委屈又是愤懑,几近咆哮道:“我说的是实话!你什么时候才能收心?她如今和襄世子朝夕相对,怕是把你当个网巾圈靠到脑后去了!”
    范循闻言却是怔了一下,旋即冷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
    楚明昭与裴玑朝夕相对,恐怕迟早要被裴玑哄得移情别恋,将来即使他有能力得到她,她怕也和他彻底生疏了。
    范循沉吟片刻,转身就走。
    楚明岚恨得将手里帕子攥成一团。她扶着书案缓了缓,忽然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想起了没在楚明昭身上用成的催情香。
    坤宁宫内,楚明玥接过宫人剥好的蜜枣角黍,随意咬了一口便放了下来。
    蒋氏进殿时瞧见了,笑问道:“这角黍不合姐儿的胃口?”
    楚明玥漫不经心道:“滋味尚可,但我头里在郡王府吃了几个,眼下倒也对这个提不起兴致。御膳房的手艺比之郡王府厨房,似也未见强出多少。”
    蒋氏闻言倒是敛了笑,道:“襄世子胡为时,临邑王怎也不拦着他?害得姐儿被连累挨了一鞭。”
    “郡王约莫不想管楚明岚的闲事。至于我么,他大概没想到自家兄弟会真的动手打嫂子。”
    蒋氏气道:“那襄世子行事也是没张没致的。”
    楚明玥笑而不语,心道我这小叔做事有分寸得很。
    “对了,”蒋氏忽然笑道,“母后适才听闻,循哥儿刚递牌子进宫了,如今正在乾清宫见你父皇。”
    “表哥?”楚明玥笑了笑,“他这会儿进宫来作甚?”又抚了抚水鬓,“母后猜他过会儿会不会来坤宁宫?”
    蒋氏叹气一声,又道:“循哥儿成亲后一直都不待见楚明岚那丫头,听闻这几日都是在书房对付着过的,也是可怜。”
    “这个早能预见到,”楚明玥笑了一回,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转,“千秋节快到了,母后想要什么生辰礼?”
    云福楼雅间里,楚明昭与裴玑合计好了菜品,将单子递给酒保。酒保躬身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云福楼是京师数得上号的酒楼之一,肴馔酒水皆称上品,因此价钱不菲,就凭着楚明昭手里那点月钱,根本吃不起,所以她从前都是磨缠着爹娘哥哥们带她来。
    云福楼有一道菜叫神仙肉,实质上就是蒸蹄髈。据说做法是取蹄髈一只,以两钵合之,加酒、秋油,隔水蒸上两炷香的工夫,便成了。但楚明昭自己动手做了几回,都觉做不出云福楼的那个味道。
    神仙肉是她每回来都必点的,这回也不例外。等待上菜的工夫,她又点了一壶牛乳茶酪。
    昨天裴玑出门后,梁盈找她询问之前代蒋氏转达的那件事办的如何了,楚明昭虽则已和裴玑商量好了,但仍旧觉着暂且不说比较好,毕竟一下子就问出来了显得有点假,于是就跟梁盈说她还没套出话来。
    梁盈听她这般说便面现不悦,明里暗里排揎她办事不上心,又说她白日也应当缠着裴玑。末了,梁盈嘱咐她以后白日间尽量使手段拖着裴玑,不要让他出去。
    楚明昭算是看出来了,这管家婆就是来鞭策她勾引世子的。
    不过由此,她也意识到了一件事——她好像应该开始她的撩汉大业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开始。
    点牛乳茶酪就是第一步。
    不过她学来的这些撩妹本事在她身上都没奏效,不知道现在用来撩汉效果如何。
    裴玑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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