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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时光与你有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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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苒淡淡接上,“沐容。”
    “人家可是名副其实的富贵千金女,生来就含着金钥匙,听说她已经继承母业走上音乐道路,最近正大红大紫……什么,你说什么?”
    梅苒:“沐容是我的母亲。”
    吴玉婉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听的笑话,讽刺的笑意几乎把眼角撑破,“然然,你傻了吗?我才是你妈!”
    然而,再一细看眼前静静立着的人,那娴雅神韵,那眉眼间的淡然气质,吴玉婉心里有些不确定了,笑意也僵住,视线重新落到对面那双柔若无骨的手上。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对啊,然然从小干粗活,那指节很是粗大,而且印象中女儿骨架似乎还要大上一些。
    说来吴玉婉在医院公开栏处见到梅苒的照片那会儿,她也是有那么一丝怀疑的,不过现在的年轻女孩子喜欢打扮,变漂亮了也很正常,可一见到真人又有些不淡定了,这通身的气质……骗不了人啊!
    走出中医部大门时,吴玉婉还有些晕眩,难道真的是弄错了?那个长相甜美的当红‘歌星才是自己的女儿?
    梅苒往杯子里加了些热水,捧着喝了几口,想到什么,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周师兄,我想问一下,hiv感染病人出现盗汗和皮疹现象是哪个时期?”
    很快有了回复。
    周一渺:hiv感染分为急性期、无症状期和艾滋病期。根据临床经验,你说的症状应该是出现在第一个时期,该时期患者临床症状轻微,需通过检查血液,看是否检出hiv-rna和p24抗原。
    周一渺:怎么突然问这个?
    梅苒:我刚刚遇见一个病人有类似情况,不过不确定是不是。
    周一渺:千万注意安全!
    梅苒放下手机,脑中闪现零碎片段:绿色长裙,厚米分下一层层枯树皮似的皮肤,还有……那低低的领子口下的小脓包。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这一次,梅梦然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这个叫吴玉婉的女人,她的亲生母亲,高颧骨窄印堂,模样都是照着尖酸刻薄的式样长出来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对付。
    不出几天,梅梦然的米分丝就涨了一千多万,除了知名度的大大提升,还有接踵而来的各类代言和访谈,她的经纪人接合同都接到手软。
    广受关注的同时,她在上期节目的失利也被人重新挖了出来,不过有了mr女神的头衔加持,负面的评论很少,几乎没有,甚至有些不理智米分跑到《中国好歌者》的官微下指责节目主办方“有眼无珠”,质疑投票环节有猫腻……诸如此类。
    显然易见,mr给她带来的好处不是一点半点。
    录音棚里,梅梦然正忙着录新专辑的歌。
    “好,接下来是试音部分,我们先来试一下音。”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
    听到这里,傅时谨摘下耳机,“她不是mr。”
    叶岂寒:“你肯定?我可一点问题都听不出来啊,要不要让她再唱一遍mr的那首《你是世间最好的相逢》?”
    傅时谨语气淡淡,“不必。”
    “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声音,”傅时谨低沉的嗓音清晰分明,“准确来说,是音色。一个人的声音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改变,还有某些客观因素,比如面对面和通过电话交谈,传播介质不一样,声音多少会受影响。”
    叶岂寒很是好奇,“如果mr本人就出现在你面前,你能认得出她的声音吗?”
    “不一定。”
    毕竟,像mr那样对乐音有着天生领悟力的人,改变声音对她来说太容易了。
    “啊,不可能吧?”叶岂寒不敢相信,“你不是听了她那首歌整整七年?”
    傅时谨冷冷看他一眼,后者连忙用手挡住脸,“那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梅梦然不是mr?”
    “不是她。”
    虽然模仿得很像,但骨子里没有mr的一丝音韵,这一点逃不掉傅时谨的耳朵。
    不过说来,他倒是隐隐觉得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更像……
    “既然你都说了会受客观因素影响,反正来都来了,不如我们就去见见这传说中的‘梅梦然mr’,一探究竟。”
    “这是天行娱乐的叶总,那是他的朋友傅先生,刚刚他们就在剪辑间听你的歌。”梅梦然的经纪人在一旁轻声提醒。
    ansel!他怎么在这里?
    “傅、傅先生,你好!”梅梦然的声音有些颤抖,经纪人在她后腰上轻推了一下,她这才连忙鞠躬,“叶总好!”
    叶岂寒意味深长地看好友一眼,“梅小姐,久仰大名。”
    梅梦然脸儿红红,回握住他的手,“叶总抬举了。”眼光却是悄悄瞟向另一侧那个长身玉立的挺拔身影,可惜,他目光清凌地直视前方,似乎没有一点要打招呼的意思。
    这场会面很快结束,梅梦然经纪人又为她争取到了和国内最大娱乐公司合作的机会,嘴巴笑得都快咧到耳根后。回头见梅梦然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她忙问,“梦然,你怎么了?”
    “ansel,”梅梦然咬住下唇,轻声说,“傅时谨……他就是ansel啊!”
    “你的意思是刚刚那位傅先生是ansel?就是那个神秘低调的词曲家,知名的独立音乐人ansel?!”
    梅梦然低应,“是啊,就是他。”
    经纪人目光深深,似乎又在盘算着什么。
    ***
    护士夜间查房的时候发现十二床的老太太没了呼吸,生命体征也全无,只能通知她孙女来医院处理后事。
    一大早的,病房里就闹开了,那女孩跪在床前哭得撕心裂肺,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那一幕,或许会落下两滴同情的泪。
    可渐渐听那内容就有些不对劲了:“老太婆,你怎么死得这么突然,我昨晚才在床底月饼盒里找到你的存折,你还没告诉我密码啊……”
    “一定是有人害死了你!”她恶狠狠地指着站在旁边的人,“一定是你!”
    新来的护工被这一莫须有的严厉指控吓了一跳,连忙撇清,“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啊!”
    “一定是你们医院害死了我姥姥!”女孩吼得眼睛都红了,“我昨天来看她,她还好好的,怎么会说走就走了……”
    她这么一说,负责照顾老太太的护工也想起来了,“是啊!你昨天是来看过她,我听到你一直在跟她要家里的存折,她不肯给,你就大声骂她,还咒她去死……”
    女孩咬牙切齿,“我根本没有,你含血喷人!”
    听说这个噩耗,梅苒天没亮就赶过来,护士轻声跟她说,“这事是真的,我们都可以作证。我昨晚查房时老太太还好好的,她还跟我问起你,说她很感谢那个心肠很好的梅医师……”她有些哽咽,“现在想来更像是老人家的临终交待。”
    那边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闹起来了,最后还是去调了病房的监控。
    视频里,大家清楚地看到半夜四点多,老太太从枕头下摸出了一瓶安眠药,倒了大半在手里,就着水服了下去,她又安安静静躺好,苍老的脸颊上浮现一丝轻松的笑意……
    这下女孩彻底没话说了,一场闹剧看似到了尾声。
    “死老太婆,你说你活着时就给我丢人现眼,害我被同学看不起,死了还要给我添麻烦,我明天生日呢,还要穿一身黑……”女孩没有察觉病房外还站着人,声音越来越大,“妈的真晦气,你死也不挑个好时机!真是无语,本来还想着讹医院一笔,没想到……”
    门口的护士再听不下去了,“老太太生前掏心掏肺地对她好,结果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她是被人逼死的!”
    “她才多大啊,心就这么歹毒,如果、如果不是……我真想狠狠地抽她一巴掌!”
    一直沉默的梅苒轻声制止了她,“你不要冲动。”
    说完,她松开护士的手,慢慢朝那女孩的方向走了过去。
    接着,清晰响亮的“啪”一声从病房里传出来。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是谁,你凭什么打我?!”
    梅苒看着这个歇斯底里朝自己大吼的女孩,眸底透着一片翻天覆地的冷意,声调更冷,“就、凭、你、没、有、良、心。”
    门外已经聚集了好些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的人,护士还没有从刚刚那场震惊中回过神,看着梅苒走出来,她呆呆地喊了一声,“梅医师。”
    梅苒没有看她,快速越过人群,走到转角处,两颗倔强的泪珠终于从眼睛里蹦了出来。
    凭什么!?
    凭什么我费尽心血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病人,要这样被你糟蹋?
    凭什么我已经这么努力,还是留不住一个人的生命!
    在“医生打人”的消息在医院传得沸沸扬扬时,天也开始下起雨,像哭丧者的眼泪,断断续续,一直下到了天黑。
    傅时谨开着车在雨雾中穿行,路过人民医院附近的路段时刚好塞车,他不经意从车窗里望出去,只见公车站点旁边一座大楼前的台阶上,那个前几天还多次嘱咐他不可过量饮酒的梅医师,此刻正抱着酒瓶公然酗酒。

  ☆、第六章

第六章
    梅苒的母亲沐容患有先心病,体质向来虚弱,在坚持生下女儿后更是每况愈下,熬着熬着,还是没熬过四十岁就撒手人寰。
    那时梅苒才十七岁,最美好的年华有一半是在医院度过,那晚也下着这样的雨,她和父亲梅鸿远等在抢救室外,在这之前,医生已经下了一次又一次病危通知书。
    她心里多少曾想过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当医生脚步沉重地走出来让他们进去见病人最后一面时,梅苒在那一瞬间几乎崩溃。
    是父亲半搂着双腿无力的她进去的,这个高大而沉默的男人一夜之间似乎老了二十岁,“坚强点,我们最后再去送一送你妈妈。”
    可梅苒分明能感觉得到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是那么的用力,甚至还在微微颤抖着,她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好”,只能哽咽着点头。
    病床上的母亲还剩着最后一口气,她甚至连这两个她最爱的人的手都没有力气再握住,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眼角渗出来,她却很努力地微笑,“想想,不哭啊,妈妈想……听你再唱一次那首歌。”
    在我最美的时候,
    遇见你是我的幸运,
    ……
    你是世间最好的相逢。
    在如天籁般动听的歌声中,沐容慢慢闭上了眼睛。
    “想想,你妈妈已经走了。”
    “她没有!”梅苒红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唱,“在我最美的时候……”直到嗓子干哑,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妈妈,你曾说过音乐可以创造奇迹,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没有留下?
    为什么明明我已经这么这么努力地成为了医生,却依然留不住一个人的生命?
    她的话,天不敢应,地也不敢答。
    梅苒心中又是阵阵苦涩,仰起头喝了一大口酒,随着这个动作,她瞥见一片阴影慢慢地笼罩了过来。
    眼角余光映着一张线条冷峻的侧脸,男人眉心微蹙,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那双漂亮的眼睛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依然是深不见底,没有半点波澜。
    “ans……”梅苒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傅先生?”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他怎么会出现?
    傅时谨没有说什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旁边横七竖八的酒瓶,眉头皱得更深。
    这时,有一捧明晃晃的车灯照过来,梅苒用手遮住眼睛,忽然听见他说,“起来,我送你回去。”
    明明是夏夜,虽然下了雨,可他的声音却像是在冰窖里冻过似的。
    梅苒打了个哆嗦,不知是被病人撞破的窘迫,还是因喝酒的缘故,双颊飞快地染了两片绯红,反应也略有些迟钝,竟呆呆地应了个“哦”。
    傅时谨解了车锁,示意她先坐进去,然后人就不见了,梅苒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回来,四处张望,没想到竟看见他正弯腰把她喝过的酒瓶捡起来装进袋子里。
    这样一个男人,哪怕是做着这样的动作,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的,梅苒的目光仿佛被他的背影牵了一条线,看着那一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脸颊忽然像被火烧了一样,火辣辣的。
    等他坐进来,颀长的身躯往自己这边侧过来时,梅苒觉得连自己的心跳都似乎无法控制了。
    “把安全带系上。”
    梅苒在那近在咫尺间陌生而清冽的男性气息里愣了足足三秒,“哦……哦!”
    傅时谨等她系好安全带,这才慢慢启动车子,他沉默地开过了三个路口,似乎才想起来问,“你住哪里?”
    “华景花园。”
    大厦楼下,周一渺拿着一把伞站在柱子后,目光深深地看着黑色车子离开的方向,良久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透过渐密的雨幕,他似乎看到了多年前生活过的那个深山里的村庄,阿爸冒着大雨在山腰上犁田,山下密密麻麻挨着一间间又矮又小的旧屋子,又仿佛看到那一夜夜,他拿着一本书,就着晕黄的如豆灯光看到天明,腿上被蚊子叮得肿起了一个个大包……
    周一渺慢慢闭上了眼睛,作为村里,甚至是乡里唯一的大学生,后来又当了都市大医院里一名握手术刀的心外科医生,每年回家乡亲们欣羡的目光依然历历在目。
    “阿渺,你可真给你爸长脸!年纪轻轻,了不得啊!”
    “阿渺,如今你这腿都从泥巴巴里彻底脱出去了,以后就是大城市里的人了!”
    可他心里太清楚一个事实:无论他有多优秀,他们间的差距还是太大了,光是她手上戴的那块月相表,就是花掉他一年的工资都买不起。
    放弃吧,周一渺,不管你多么努力,永远都配不上她。
    手机屏幕亮起,周一渺点开微信,开始写:”师妹,我听说了上午医院的事,没事吧?不管你做了什么,师兄永远支持你,早点休息,晚安。”
    还是退回到师兄的身份比较安全,至少……他还可以在一边默默守护着她。
    点击发送,他收好手机走进雨里,背影孤寂又沉默。
    两排的路灯一直延伸到远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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