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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本公主乏了(穿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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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的交谈声戛然而止,连带着江窈都开始屏气凝神,她只想做个默默无闻的吃瓜群众来着。
  狗蛋不合时宜的“喵”了一声,许皇后似乎猜到是她,始终没有打开门窗一探究竟。
  在瞒着江窈这点上,许皇后和江煊达成了某种共识。而江窈呢,她最擅长揣着明白装糊涂。
  江窈抱着狗蛋回凤仪宫后,赵嬷嬷又来了一趟凤仪宫,这回是带着懿旨来的。
  凤仪宫上上下下都被整顿,一共发落的太监宫女有十二名,依次根据不同的罪状领罚,最严重的那个足足领了二十大板。
  令江窈啼笑皆非的是,里头大多数人安的罪名居然都是私自盗窃首饰耳坠,且赃物俱全。
  江窈试图用种种闷闷不乐的行为来表达不满,有一种好,叫别人觉得这是在为你好。
  寝殿里供着银炭,她索性闭门不出。
  她就这么在被窝里咸鱼瘫的香甜,正所谓床以外的地方都是远方,手够不到的都是他乡,离开床好比背井离乡,上个厕所就是出差到边疆,说得就是她。
  事实上,江窈才不会亏待自己。
  乘着连枝合上门的功夫,她从枕头底下拿出秦正卿托人送进宫给她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宫里最近都流传起一句谚语,做人不要太王淑妃。
  说到底都是那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王淑妃自己平日里树敌太多,直接导致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状况。
  至于王淑妃树立仇敌太多的后果,具体表现在几乎每个经过长信宫的人都会振振有辞吆喝道:“王淑妃生前也是体面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上一炷香再走。”
  江窈一度怀疑这话是连枝传出去的,宫里头现在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凤仪宫掌事宫女连枝和建章公主的主仆情感动天,感动地,堪称全天下的模范主仆。
  郑太后和连枝为她冲锋陷阵,而许皇后和江煊则是默默为她安定后方。
  有那么一瞬间,江窈以为自己在打平安县城,整个晋西北都乱成一锅粥,莫名其妙就有人来帮帮场子。
  江窈这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直维持到三日后,她又一次支开连枝等人,盘算起堆雪人的事。
  为了堆雪人的大业,她特地命人赶制了小铲子和小扫帚。
  本来都不指望能够如愿堆上雪人的她,苍天不负有心人,昨儿半夜又天降一场大雪。
  江窈哼哧哼哧的弯下腰滚起雪球,白嫩水葱似的柔荑没多久便泛起红晕,失去了知觉。
  等到她好不容易才堆出个雪人的头来,回头一看,湿漉漉的青石板上赫然立着个“雪人”。
  雪人手边插着根耀武扬威的树杈,整体的画风可爱又嚣张。
  与其说是雪人,不如说是个拿着鱼叉的咸鱼。
  她记得自己以前在国子监画过类似的表情包。
  也不知道谢槐玉是在存心哄她还是变着法儿的嘲讽她。
  若是存心哄她的话,不得不说,谢槐玉哄人的手段挺别致。
  若是变着法儿的嘲讽她呢,她只会默默在心里的小九九里添上一笔,毕竟她真的很记仇。
  江窈顺手接过暖炉,她鼻尖被冻得通红,愈发衬出靡颜腻理。
  一道玄色的祥纹衣角从天而落,她错愕的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槐玉。
  暖壶的触感细腻柔软,暖呼呼的热度从她掌心一路送到周身。
  江窈咬紧牙关,不情不愿的将暖壶递回去给他:“谢相难道不知道,在宫里头飞檐走壁,视为大不敬么?”
  她今儿鬓边戴着金丝镂空的珠花,玲珑秀气的琼鼻,泛着红滟的唇瓣,璎珞随风摇曳,更显出她身段袅娜。
  一对潋滟的桃花眼,嵌在灵动的眉黛下,此时神色有些愠怒,轿娇怯怯的看着他。
  谢槐玉漫不经心的睥睨着她,将手里的画册子呈过去:“前几日和小殿下提起过,关于国子监明年修整的图纸。”
  广袖被他负在身后,平静又凌冽的眸光,眼睫浓密。姿态雍雅又淡漠,让人挑不出半点错误。
  江窈没太在意什么所谓的画册子,面前的男人鬓若刀裁,眉染墨星,剑眉薄唇,风轻云淡的朝她作了一揖,衣袂潇洒的扬长离去。
  冗长的宫道上,就这么踏着雪色和她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薄暮皑皑的日光里,那一道颀长的身形尤其引人注目,飞檐斗拱都不复荣光,有那么一瞬间让她想到神姿高彻的瑶林琼树,孑然一身,他只需要稍稍抵头,便是万物生。
  江窈怔怔的抱着怀里的暖壶,和一沓轻薄的图纸。
  她依稀听出来些谢槐玉的画外音,大有一副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
  这样的谢槐玉让她陌生,他好像对旁人油然生出的敬畏都习以为常。
  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举手投足都透露着骨子里的朱轮华毂,玉壶流转,出将入相的同时又通权达变。
  江窈回头看着青石板上堆着的一座咸鱼,可怜兮兮又滑稽。
  图纸在她手心里攥得皱巴巴,中了降头似的谢槐玉,学什么气象预告,阴晴不定的。
  回到凤仪宫后,江窈手里的暖壶半冷,她胡乱扔在一旁。
  连枝早已在寝殿里头焚上银炭,此时见她回来立马迎上去:“小殿下您这是又上哪去了?”
  江窈见她动作利索的取了帕子给自己净手,神色恹恹的开口:“这世上怎么有他这么蔫坏的人呢,不带他这样的……”
  “殿下说得是?”连枝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江窈裹着绒毯合衣躺在美人榻上,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脸枝,“你又收到什么风声了?”
  连枝给她奉茶:“秦栋今日被联名弹劾,听说谢相不久便要官复原职,不再干涉国子监的事宜。”
  江窈朝她搁下来的暖壶方向一指:“你替我拿过来。”
  连枝接给她后,江窈将皱巴巴的图纸重新摊开。
  “您是要回国子监念书了么?”连枝讶异的看着她手上的图纸。
  江窈确实动了这个念头,坐以待毙不是她的作风,她迟早会把谢槐玉辇出国子监,进而把他辇出大邺的朝堂。
  但现在主动权完全不在她手上,俗话说得好,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她才不会因为打手心这么点芝麻粒打小的事情,变得像个缩头乌龟似的窝在凤仪宫。
  其实她觉得谢槐玉今日找她肯定不是单单为了将图纸交给他,可是他没有再和自己提过回国子监的事宜。
  江窈能够揣度出很多人的心思,却唯独对他束手无策。
  可是有一点江窈清楚,谢槐玉应该是打定主意以后不会再同她生出什么枝节来。
  既然这样那便相安无事好了,偏偏他又要插手自己以后的亲事。
  好像她只是被他流放在天际的金丝雀,无论怎么样,她从始至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江窈凭借她多年剧本剖析人物性格的经验来看,凡事有因才有果,任何人的黑化都存在动机。
  谢槐玉作为一个极度自私的利己主义者,做出这等丧尽天良坏人姻缘的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放在偶像剧里的话,不出意外是因为对小公主情根深种,并且自己还不自知。
  放在经典tvb里的话,按照冤家成亲家的套路,一家人最要紧的事齐齐整整,他清心寡欲便害她和自己一起清心寡欲。
  放在正剧里的话,从政治家的角度分析谢槐玉,无非就是他想实行权利的集中和统一,以防小公主和任何一个世族外戚联姻。
  前两点原因江窈都能接受,唯独第三点,听起来都让人毛骨悚然。
  江窈猜不透谢槐玉的动机,秉持着实践出真知的第一要义,她决定将回国子监的事提上征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她既然打定主意回国子监,便不能再像这次一样因为罚抄书打手心的事知难而退。
  不仅要一步步蚕食谢槐玉在国子监的地位,最好能生出个什么事端来,让他从今往后再也回不到朝堂上。
  那么问题又来了,前阵子是谢槐玉给她赔不是,好声好气哄着她回国子监。
  现在人家把台阶都给撤了,江窈总不好亲自铺个台阶走下来,这算个什么事啊。
  江窈又琢磨了一遍当时谢槐玉留下的那句没头没尾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当时有话没有说出口。
  如果说堆雪人算赔不是的一部分的话,江窈倒是可以踩着这个台阶顺势回国子监,可谢槐玉压根一个字都没提过,更没说是堆给她看的。
  郑岱这一日刚从寿合宫请安出来,途经凤仪宫时忽然止住了脚步。
  连枝愁云密布的正对着底下人训完话,要他们见了公主一概不许提凤仪宫外头的事情,只捡好听的说。
  “怎么回事?”郑岱忍不住出声。
  连枝循着声音看过来,朝他行礼:“郑侯爷,并不是什么十分打紧的事,只是殿下这几日古怪得很。”
  郑岱心下了明,问道:“可是又有不长眼的惹殿下不高兴了?”
  连枝犹犹豫豫,又不知该如何回绝郑侯爷的好意关心。
  “本侯去瞧瞧她。”郑岱话一出口,心下却后悔不迭。
  好在旁边拦出一只手,江煊抢他一步进了凤仪宫,这才转身朝郑岱颔首示意:“郑侯爷大婚在即,贸然进凤仪宫委实唐突。”
  郑岱看向寝殿的方向,想来是他一时癔症,像建章公主这样的人,从来都不缺他人的关切,更不会稀罕。
  “太子殿下教训的是。”离开的身形有些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的问一句,是哪里没看懂qaq。
  许皇后的黑化属性上线,王淑妃才会自作自受滑胎。
  男主这边其实是意识到自己对女主的心动,在努力控制自己。
  因为要过渡下,所以没写男主视角,下章开始就是日常撒糖了23333


第33章 
  江窈再次见到谢槐玉的时候,在定国侯府大婚当天。
  寒冬里少有的艳阳天,风和日丽,一派祥瑞,朱雀街都挂满了大红灯笼,张灯结彩。
  整个长安城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凤仪宫当然不会例外。
  江窈今儿特地穿了身十分应景的茜素红,软绫罗的雪绢幅裙,束出一段盈盈一握的纤腰。
  说到底她一个过去喝喜酒的宾客,总不好喧宾夺主抢了新嫁娘的风采。
  郑太后倒是巴不得她再喧宾夺主些,临出宫前赏赐了件凌花翟凤的披风给她,嘱咐她务必得穿上。
  作为新郎官的郑岱穿着婚服站在侯府的匾额底下迎客,旁边有小厮纪录着宾客礼单。
  车轱辘平稳的停下,车帘里露出一段皓腕,莹润的羊脂玉镯子成色上好,骨肉均匀的一双手。
  江窈踩着软凳走下马车,四下拥簇着一堆宫人。
  郑岱朝她作揖道:“公主殿下。”
  “郑侯爷大喜。”江窈眉眼一弯,眸光里溶着笑意。
  她的步伐一如既往带着俏皮和轻盈,肩上的披风用金线织就着凌云花纹,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一颦一笑都流露着皇室的绮丽。
  郑岱一下子觉得自己领口的大红花变得黯淡无光。
  他偏了偏头,眼睁睁看着那道袅袅的倩影渐行渐远,由家仆引着前往会客厅。
  江窈鬓边的流苏叮铃当啷的作响,飞花点翠的金步摇垂到锁骨的位置。
  披风底下露出的裙摆曳地,光艳如流光飞雪,天边云蒸霞蔚的绯雾一般。
  像极了她这个人,远远的看过去好像可以轻易触碰,实际上又虚无缥缈,捉摸不透。
  俗套的拜堂礼节过后,实际上众人连新嫁娘的人影才瞧了一会儿,连身段都没留下多大映像。
  江窈看着江镜莞身上繁缛的装束,一旁的婆子引着人稀里糊涂去了后院。
  真正儿是囫囵吞枣般的大婚流程,江窈当时就按下决心,她以后大婚才不要落入如此潦草。
  酒宴上觥筹交错,孟老太君别出心裁请了民间戏班,咿咿呀呀的戏腔里,一切都显得迷金醉纸。
  定国侯府上专门为女眷供了罗浮酿,江窈被热闹的气氛渲染,也学人饮起酒来,郑太后瞧出她的心思,命人给江窈重新温了一壶才准许她继续饮酒。
  中途老王妃袁氏给她斟酒时无意间打翻了她面前的酒杯,好在江窈眼疾手快,只有袖口边缘遭了秧。
  连枝上前替江窈收拾起狼藉,有人给江窈递来一方崭新的手帕巾。
  江窈讶异的望过去,来人朝她行礼,声音却压得很低,只够她一个人听到的音量。
  “我家主人托我转交给你。”
  江窈下意识追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面前的人已经混迹进人流,江窈看着他身上的服饰同定国侯府仆人的一般无二,心下顿时有数。
  按照这手帕巾上头的指示,江窈随意搪塞了个借口便起身离宴。
  她小心翼翼避开耳目众多的视线,专捡着小径,穿过曲折的长廊,一路来到侯府修葺着小桥流水的后花园。
  果不其然,不远处的郑岱正迈着醉醺醺的步态朝自己走过来。
  “郑侯爷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江窈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建章。”郑岱眯着醉眼看人,晃里晃荡的朝她扯着嘴角一笑,“我心里有过你。”
  江窈被他当头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玩笑话就说到这里吧。”
  她腮上微微泛着醉态的红晕,眼角眉梢里都染着风情,郑岱心底那股子动荡就这么涌动上来。
  他当年确实对江镜莞一见倾心,然而时过境迁,年少时的喜欢,能作得了什么数,又当得了几分真呢。
  谢相之前说的话不错,处在他这个位置上,他确实是不得不对建章公主百般殷勤,当初如若不是郑太后,也不会有侯府的今日。
  可是抛开建章公主这个身份,像江窈这样的女子,本来就称得上国色天香,媚骨天成。
  有人天生适合被明媒正娶做正妻,有人天生适合被一顶小轿抬做外室。
  花开两朵,各生一方。这世上但凡是个做男子的,都想要两者兼得。
  郑岱朝她跟前逼近了一步,猛然攥住她的袖口,江窈猝不及防昏昏沉沉一个踉跄,差点绊着石子栽到潭水里去。
  下一秒江窈腕上的痛意陡然消失,郑岱也不知道是被人点中了什么穴位,就这么直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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