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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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沈轻舞轻蔑一笑,重复着话音,丢去一个白眼,随后一步步的上前朝着她步步紧逼着,迫于沈轻舞现下的气势,阮夫人的身子不住的向后倒退,恨不得被逼到了墙角根“这满京城还真没我沈轻舞不敢做的事情,我连人都杀过,你现下来问我敢不敢,老妖妇,季北宸容你,是因为他看在你曾经是他的岳母,你又死了两个孩子的份上,可怜你,同情你,一直纵容了你,让你越发没脸没皮。
可我沈轻舞却不是个由着你拿捏的货色,你去满京城的人去打听打听,凡是和我做对的人,可有什么好下场,我刚才就告诉你了,让你给我安分点,现在,一转角,你就到这儿来,拿捏孩子,要挟季北宸,还想要季家一半的财产,你的脸呢,你算个什么东西,来要季家的财产,明儿个,南府最水灵的歌姬舞姬就会送到你阮府的府上,我会进宫,求太后亲自下懿旨,赐给你们,这可是无上光荣,敢抗旨,那可是要杀头的,敢对那两个姑娘不敬,你可小心有了这万贯家财,无福享用!”
“你!”气结着的阮夫人手直指着沈轻舞,手不停的发颤手抖着,想说的话说不出,憋了一口气就这么上不来,直直的晕倒在了季府门前……
第一百五十七章:最后通牒
刚刚抬回阮府眼睛还没睁开,一口气还没能够缓过来的阮夫人,在昏睡之中,沈轻舞就这么当真给她送去了两个女子,玉貌花容,绰约多姿的女子,说不出的动人,眼含春水,一颦一笑都那样撩人,且打的是皇太后的名号,让阮老爷子根本无法拒绝,只能就这么接纳了这两个姑娘。
只是这两个可不是简单的南府丫头,是季北宸从歌舞坊中找来的姑娘,显然,季北宸也不是个包子,他乐的出手给那位阮夫人难堪,沈轻舞当然是支持的,这样她还放心些。
阮老爷子今儿一天在家都显得有些莫名,先是自家夫人晕倒被季家人这么冷着脸的抬了回来,就是因为疑惑,想多问上那么一句两句,根本就没见过回应,再是沈轻舞打着太后的旨意给自己送了这两个万千风情的姑娘,皇太后,他家一届平民,哪里受过这样的恩惠,一时之间,束手无策的阮老爷子,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差了人去几番打听之下才知道,是自己的这个夫人又在外头惹事心扉,搅了这一众人的心间不快,这两番闹剧现下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整个阮府在京中众人的嘴里都成了厚颜无耻专看人钱财的下流之辈,阮老爷子在听到那些传言之后,只恨恨的看了一眼床榻上这个不争气的妻子,长叹了一声,直接摔门而去。
而季北宸张罗着送去的两个姑娘则在这时,像是一泉甘露般适时出现,滋润了阮老爷子现下枯竭的心,他的两个女儿都没了,这段时间自己也一直在张罗着寻个身家清白的姑娘给自己留个后,算是半推半就,当夜,阮老爷子便和那两位姑娘促成了好事,一夜新郎,无比快活。
好不容易缓过了一口气大天亮醒来后的阮夫人在听得阮老爷子幸了两个姑娘的事情后,气不打一处来,火急火燎的带着人直接冲进了阮老爷子的房间,毫不客气的直接踹门而入,把床榻上正是一番云雨着的三人就这么直接打破,随后顾不得任何脸面的朝着那两个丫头抄起寻了来的扫帚便是一番的抽打,两个丫头也不是个善茬,光着身子衣裳都来不及穿的揪住了阮夫人便是一番的打,到底是年过半百的人,气焰再嚣张,也嚣张不过两个丫头去,这一下,屋子里算是彻底的闹开了!
“你个没良心的,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你竟然在这屋子里这样快活,你倒是不怕死在这两个骚丫头的身上,你要脸不要脸,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和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嫩丫头厮混,她们的年纪,都够做你的女儿了,你这个样子,让两个女儿在九泉之下,如何安息!”
阮夫人现下彻底的疯了,被两个光溜溜的丫头揪在手里打,身边跟了半辈子的男人竟然都不帮着自己,让她在那儿厉声诘问着。
“要脸,你还来跟我说要脸,你出去拦人马车在大街上胡闹你要脸,在季府门前你要脸,你做的事情桩桩件件哪里是要脸的样子,她们年轻是不假,可正因为年轻,她们就能够生孩子,这半辈子,我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府里头连个侍妾通房都没有,我没儿子,我也没多少怨言,可现在,两个女儿都没了,你也不能生了,你还不能让我自己给自己留个后,不留后,我这万贯家财给谁去,难不成你还想等我死后,找个小男人再改嫁不成!”
面对地上犹如疯妇一样的妻子,阮老爷子只撇了撇嘴,对其很是不耐烦的开口,一夜春风,他是久旱逢甘霖,享受了这许久未曾体会的春宵一刻值千金,现下,面对年华逝去的妻子,越发觉得她不作为。
“呵……老不死的,我现在就撕了你,你若能生儿子,早三十年前我嫁给你的时候就生了,是你自己命中无子,怪得了谁,你个没良心的,女儿在地下都会来找你,看不起你……”
“行了,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若安安分分的,阮夫人的位置你且坐着,你若不安分,往后,多的是人来坐这个位置,矫情!”
男人的脸变起来有时候当真是比翻书还要来得快,在阮夫人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声嘶力竭的对着阮老爷子大吼大叫的时候,阮老爷子却已经不耐烦的下起了最后通牒,阮夫人坐在地上望着那扬长而去的男人,止不住放声大哭……
沈轻舞坐在南絮楼中,为着秦涟夜挑选着明日认亲所要用到的衣衫首饰,听着探子来报说着现下阮府之中的情况,不住嗤嗤的笑着,心里头无比的欢畅。
恶有恶报,想来现下忙着和那两个丫头斗智斗勇的阮夫人,这一段时间可是有的忙了,季北宸到底没让她失望,要不然,过不了这茬,她还要为这个婚事考虑一下。
“你男人当真是个腹黑的,这么不显山不露水的,早早的找了两个丫头搅了阮府的一池春水,往后有他护着你,你的日子肯定滋滋润润的,我可真的就放心了。”
沈轻舞瞧着季北宸让珍宝阁天香坊送来的衣衫首饰,不是刺目的华丽张扬,简简单单的大方款式,让人瞧着十分舒心,抿着口中清茶,沈轻舞对着面前的秦涟夜这般开口着说道,而秦涟夜亦是一阵的脸红,心中却是暖意融融。
她真没有打算肖想了季北宸手中的银子,她会对季念青视如己出,这些她不曾说出口,可季北宸相信了她,虽说对阮夫人的做法有些偏激,可阮夫人的性子,她现下生不出那所谓的怜悯,跟着沈轻舞久了,沈轻舞敢爱敢恨的性子将她也传染,现下,她只是眼含春水的低着头,自己暗暗欢喜着。
“却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修了多大的福气才能够让我认识了姐姐你,若不是因为遇见了你,现下,我或许已经被逼成了一个娼妓,在那窑子里受人磋磨,或许等不到现在,我就已经死了,哪里还会有像现在这样,像个待字闺中的女子一样,爹爹身子康健,还有义父义母有姐姐你为我做了靠山,马上,还有个如意郎君,你就好像是我的福星,从遇见了你,我的运气便一直那样的好,好的让我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生怕有朝一日梦醒了,自己什么都没了。”
秦涟夜的脸上现下带着无数的欢喜与感恩,对着沈轻舞眼含泪水的说着,沈轻舞瞧着她那发傻的样子,只伸手作势掐了掐她的脸,微微一笑“上辈子你修了多大的福气我不知道,这辈子,得亏你生了这张好看的脸,我记得那会我在马车上下来,看到你这么标志的一个美人时,我都惊呆了,以为自己看到了九天仙女,你美的我都想睡了你,又有一颗善良的心,善良的人怎么能够得不到幸福呢,所以啊,长得美你说说有多重要!”
“贫嘴,三句话就没了正经,讨厌。”听着沈轻舞如痞子一样话语,让秦涟夜忍不住的嗤笑了一声,随后嘟着嘴忍笑着。
“秦姑娘别理我家夫人,她现在已经让将军宠的快没了形,对谁都没个正经。”见秦涟夜害臊,一旁的素心止不住的帮腔着,打趣起了沈轻舞道。
“你个小丫头,现在都来编排我了,你胆子也是大的没边了,等改天,你惹我生气,信不信,我随便给你找个人家嫁了,怕不怕。”沈轻舞一听,忙不迭的转了个身,伸手就挠起了身边素心的痒痒,与之笑闹着,素心最是怕痒,沈轻舞这一挠上来,吓得赶紧躲都不行。
偏嘴上还不求饶,在那儿直嚷着“才不信,我也不嫁人,我就待在夫人身边,哪儿都不去。”
“待在我身边做什么,待在我身边做老姑娘,我还要养你一辈子呢,我可不耽误了你们,算起来,你们这个年纪也是到了说亲的年纪,等回去后,我找你们将军去,问问他可有什么合适的好儿郎,给你们保媒去,一定给你们找个出息上进的,往后也让他们混个将军的位置出来,让你们做了将军夫人才是。”
沈轻舞不理会她,在那儿再不追着她满屋子的跑,只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笑着道。
这一说话,却让素心与素歌心里头说不出的感动,这京中便是跟着皇后娘娘入宫的兰草与木香也从没想过有过配婚的时候,便是像她们这些在主子面前的脸的大府丫头,说是配婚,配的也都是府里的管事与小厮,最的脸的也只是个管事,往后还是在这府中生活,她们是奴籍,什么时候还能够配婚到外头,嫁个将军手下的人,沈轻舞的话说出口,便是早就为她们想好了出路,哪怕是她们不嫁,现在,亦是感激的。
见两个丫头不再说话,沈轻舞忍不住伸手一人在她们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与之笑道“做什么,怎么好端端的被定住了,话不说,人不动的,变成木头人了。”
沈轻舞不懂这两个丫头在想什么,秦涟夜却是知道的,只怕素心与素歌现在只和自己一样,心里眼里具是满满的感激,她伸手在沈轻舞的手上轻轻的打了一下,笑道“说你聪明,有时候笨的就像是个榆木脑蛋,说你笨,可你有时候总比谁都聪慧,你呀!”
“我又怎么了!”沈轻舞摊手,对于秦涟夜的话很是莫名。
“没什么,没什么,反正你也不会懂。”秦涟夜很是无耐,最终扔给了沈轻舞云里雾里一句话,看着素心与素歌,三人了然于心的这般笑着。
第一百五十八章:劫持
晨光熹微,似轻纱缭绕一般的薄雾环顾于整个清幽的小院之中,沈轻舞早早的起身换上了寻常的便服便去到秦涟夜所住的小院,等着秦涟夜与秦老爹一同前往。
秦涟夜今儿亦是早早的起了,换上了一身蜜合色折枝花卉苏绣风毛领对襟长裙,梳起的双刀髻上,额前簪着一排羊脂珠玉的小簪,两鬓之间一对烧蓝手中掐丝镶红玛瑙垂珠步摇,更是成了耀目的点睛之笔.
妆容精致的她现下越发美艳的不可方物,便是沈轻舞站在她的身旁都自惭形秽,比起今日装扮素雅的沈轻舞,秦涟夜当真眉目如画,貌美如花。
秦老爹前些日子不慎感染了风寒,今儿个又咳嗽了起来,沈轻舞听后便让秦老爹留下休息,好好养着身子,认亲礼只是走个过场,要紧的还是成亲那一天,秦老爹对着沈轻舞一事千恩万谢,搞的沈轻舞越发的不好意思。
坐在紫檀木雕刻花开富贵喜鹊报喜的马车上,沈轻舞与秦涟夜二人便从南絮楼出发,朝着沈尚书府而去,马车一路平稳的走在青石板道所铺就的长街之上,马蹄声“跺跺”作响,外头的小贩一路的叫卖声格外的响亮。
马车一路而来本平安无事,却在进内城之时,被突然而至的一辆马车迎面撞来,给直接逼到了墙角根,好在这清早路上尚未有多少人,车夫的反应亦是迅速,除了沈轻舞与秦涟夜受了些冲撞外,其他倒没什么。
素心正要冲出去骂人的当口,外头的帘子直接让人给掀了开,不待素心说话,她就已经让那人给劈晕了过去,而坐在马车里头的沈轻舞与秦涟夜直接让两个大汗给生拉硬拽着出来,捆了绳子上了马车,沈轻舞连反抗都来不及。
后头的护卫让人用最快的速度砍杀,街道两边原还在叫卖着的小贩在看到现在的光景之后,吓得撒腿便跑,本还安宁的道路现下慌乱成一团。
嘴里捆了棉布条,手上捆紧了沈轻舞望着现下惊恐万状的秦涟夜只用着眼神示意她不要慌乱,这一切来的太快,显然是有备而来,光看坐在这宽敞马车与这里头守着他们的两个壮汉,她便知道,那人只怕来头不小,将军府里的护卫,伸手一向矫健,三五个人根本进不了身。
可两个大块头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身手,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把人给弄死了,现下,沈轻舞不敢妄动,只悄悄的动着手,把藏在袖下的一片刀片给小心翼翼的拽了出来,这种救命的东西,她现在但凡出门便总带着,满身上下能藏小巧东西的地方个个都藏了,有的时候,还真不好说,就好像现在。
沈轻舞挪了挪身子,一下紧挨着秦涟夜,被绑在身后的手开始小心翼翼的用着手中的刀片开始割那三只粗的麻绳,秦涟夜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现下,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大个子,主子只让你绑了将军夫人,你这绑两个人,怎么算?”沈轻舞手下动作未曾停下的当口,外头驾着马车的车夫已经开始说话道。
这车上一共三个人,两个壮汉外头一个车夫,车夫瞧着块头亦是非常的魁梧,这三个人,沈轻舞知道自己是打不过的。
“我又没见过将军夫人,主子给的画像上头这两个女的都长得挺像,反正是将军府的马车,就两个直接劫了就是,主子说了,要把那将军夫人送到暗门里头去,送一个是送,送两个也是送,怕什么,不管她们中间哪个是真正的将军夫人,反正我们不亏。”
“也是!”
外头驾车的壮汉与里头的两个人不住的说着话,沈轻舞光听着就觉得没好事儿,竟不知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英雄,这青天白日的这么冒出来,果真是流年不利。
手上动作不停,沈轻舞的紧握着刀片不停的划着那捆着自己的麻绳,总算在马车飞快的速度出了城门的当口,将捆着自己的绳子解开……
“发信号,让人给我把城门都关了,半只苍蝇都不能够放出去,找不到夫人,我唯你们是问。”彼时,内城外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