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妇-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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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就算小五这会儿问;顺明也不好说;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儿;说出来对谁都没好处;不过,这事儿估摸也瞒不住了;杨喜妹一家子都来了;准是出事儿了;十有八九是整出小的来了;这才想把脏水泼小五管事身上;真想的美,有姑娘在呢;杨家这事儿成不了。
小五问不出来;只得往回赶;进了前厅,见丈母娘;大舅子四口子都在,不禁愣了楞。喜妹儿低着头缩在她娘后头;见小五来了;连头不敢抬。
碧青观察喜妹半天了;假如喜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小五的;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如此;一定会开口要东西。
这丫头跟秀娘一点儿相似之处都没有;也不知是不是过得日子太贫苦了;以至于如此虚荣;不应该说虚荣;应该说糊涂;真虚荣就会知道跟着小五就有好日子;老老实实的待两年;嫁给小五,往后要什么没有;可她却偏偏跟别人勾搭上;还有了孩子;这样糊涂简直就是愚蠢。
还想栽到小五头上;真不知怎么想的;莫非这丫头惦记着,小五会看在她姐的份上;认下这个哑巴亏。
碧青暗暗摇头;小五心眼是好;对秀娘更是心怀愧疚;可毕竟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就不会认下这种事儿;给别人养野种;小五恐怕没这么大的度量。
小五先给他丈母娘见了礼:“您老人家怎么过来了?”
这事儿毕竟不大光彩;喜妹娘不好意思开口;看向大儿媳妇儿;老大媳妇儿站起来道:“知道姑爷忙;不是实在等不得了;也不敢耽搁姑爷的正事儿;这回来是想着让姑娘帮着挑个日子;好娶喜妹儿过门;这人都是姑爷的了;再这么没名没分的住着,算怎么回事儿呢。”
小五眉头一皱:“这是什么话儿;什么人是俺的了?既然俺说了要给秀娘守两年丧;就是两年;难道俺还能说了不算吗。”
老二媳妇儿道:“俺们也知道姑爷是个长情的;也明白姑爷一个男人家跟前儿没个女人不是事儿;好在都是自己人;俺们也不怨姑爷;就是这聘礼可得多些儿;不能委屈了咱喜妹儿。”
小五越听越糊涂:“嫂子的话,不如说的更明白些。”
杨家老大忽道:“还有啥不明白的;俺妹子肚子有了你的种;你不娶她过门;难道让她一个大姑娘在娘家生孩子不成。”
小五脑袋嗡一下;虽说前些日子喜妹总想往自己跟前靠;自己也不是多厌烦喜妹;只是一看见喜妹这张脸,就不由会想起秀娘来;想着答应了两年就两年;再说,人没娶进来;就动小姨子的身子;算怎么回事儿啊;故此躲了。
自己根本连喜妹的身子都没挨一下;怎么就出来孩子了。喜妹虽说自己没娶进来;可武陵源谁不知道她是自己没过门的媳妇儿;如今喜妹有了孩子;这顶绿头巾扣在脑袋上;饶是小五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要发作,亏了杨家还好意思找上门来要聘礼;是把自己当活王八了啊。
想到此;冷哼了一声;不跟杨家人说;只跟碧青道:“嫂子;俺对天发誓;一指头都没碰过喜妹儿;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跟俺没干系;好在这亲事未成;如今正好作罢。”
小五一句话;杨家人都站了起来;老大媳妇儿指着小五道:“还当姑爷是个老实人;原来也是个做了不认账的;这事儿摆在这儿呢;由不得你不认;你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啊;这王家除了你还有誰?莫非……”
想着,不禁看向碧青;目光闪了闪;心说,莫非是沈家那位小少爷的;要真是沈碧海;自家可是赚大了。
沈碧海可是上头这位的亲兄弟;这位出了名儿的疼弟妹;喜妹真要是能嫁给沈家;可比小五强远了;这往后一家子吃喝穿用;还愁什么啊;有的是银子,撒欢了使。
想到此;一把把喜妹儿扯了出来:“妹子别怕;有娘跟哥嫂在呢;多大的事儿,嫂子都能给你撑着;你跟嫂子说实话;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管是谁;哥嫂都能给你做主。”
杨喜妹紧紧咬着唇;半天方小声道:“是姐夫。”
老 大媳妇儿不禁有些失望;小五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喜妹儿;姐夫是心眼好;可这没来由的孩子姐夫也不能认;就算为了狗娃子;姐夫也不能让人在后头戳脊梁 骨;不过,你也别怕;是谁的跟姐夫说;姐夫去叫那人把你娶回家就是;你放心;你的嫁妆,姐夫包了;保证把你嫁的风风光光。”
喜妹儿仍是不说话;把小五急的在屋里只转磨;碧青琢磨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儿;这个时候也没有DNA检测;杨喜妹死咬着孩子是小五的;小五不认能怎么办;这不成打嘴架了吗;传出去不仅杨家没脸;小五的名声也不好听。
心里暗恨喜妹不厚道;明明孩子不是小五的,非要折到小五身上;什么东西啊。
这儿正僵着;忽狗娃子跑了进来;指着杨喜妹跟碧青道:“姑姑;姑姑;狗娃子听见顺明跟顺和私下说;在桃林边儿的窝棚了,瞧见小姨跟周家老三在一处;衣裳都脱了;光着屁,股在窝棚里打架呢;可热闹了。”
狗娃子的话一出口;杨家人脸色都变了;老大媳妇儿忙过来拽着狗娃子:“狗娃子可不许胡说;这话儿是谁说的;看舅母不撕了他的嘴。”
碧青虽惊讶,竟是桃花的男人;却也松了口气;有人看见;事儿就好办多了;杨喜妹儿想把脏水泼小五身上也不可能了,开口叫顺明顺和进来。
顺 明顺和本来在外头偷听来着;不想狗娃子不知什么时候窜进去;把他们俩给卖了;狗娃子那些话;自己是跟顺和私下里头说过;可真不知狗娃子啥时候听去的;这时 候说出来;两人躲也躲不过去;再说,也实在看过眼;什么东西啊;明明野种就是周家老三的;却非要扣小五管事头上;这顶绿帽子小五管事戴的忒冤了。
两人一进来;碧青道:“你俩说说,可是亲眼瞅见周叔文跟喜妹儿在一处的?”
顺明跟顺和齐声道:“亲眼瞅见的;那天晌午,俺俩去山里头逮兔子;正好瞧见两人在桃林的窝棚里干那事儿;回来也不敢提;只在私下说了几句;不想给狗娃子听了去。”
顺明话音刚落;杨家老大媳妇儿就冲了过来;抓着顺明撕扯:“你这小子胡说;俺家喜妹儿怎会跟周家的混账男人在一处……”
顺明哪会跟她客气;一推推开她:“你跟俺说什么;问你小姑子杨喜妹去啊;问她怎么怎跟周家老三在一处的;俺瞧着,可不是干一回两回了;两人熟的很;从窝棚里出来还搂着抱着亲了半天嘴呢。”
“你胡说;胡说;……”
老大媳妇儿疯了一般又冲上来;又要跟顺明撕扯;碧青一拍桌子:“还有没有规矩了。”
老大媳妇儿只得放开顺明;跟碧青道:“不是俺没规矩;这小子胡说八道坏了喜妹的名声;这往后让俺们杨家怎么做人啊。”
碧 青懒得搭理她;直接问喜妹:“喜妹儿,事儿到这份儿上了;你就说句实话吧;孩子到底是谁的?你要非说是小五的也成;咱们就等着孩子生下来;找李神医滴血验 亲;到时候,如果孩子真是小五的;我替你做主;叫小五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武陵源的房子;你看着挑一栋;嫂子送你当嫁妆;可咱丑话也得说在前头;如果孩子 不是小五的;那就对不住了,告你一个讹诈,免不了要进大牢吃苦。”
杨家两个媳妇儿听了眼都蓝了;武陵源的宅子;那可值老钱了;真要是弄一栋到手;可发大了;要是卖出去;还种地干啥啊。忙扯着喜妹儿:“妹子你快答应着;咱就这么办;本来就是小五的种儿;怕啥;咱就把孩子生下来让他验。”
杨喜妹脸色煞白,半晌儿方道:“孩子不是姐夫的。”
碧青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哪有什么滴血认亲啊;这都是古人自己骗着自己玩的把戏;自己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让杨喜妹心虚;明知道孩子不是小五的;不敢滴血认亲。
杨喜妹一句话;杨家人都傻了;她娘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过来一把抓住喜妹儿又捶又打:“喜妹儿啊这话可不能瞎说;孩子不是小五的能是谁的啊;是谁的啊?你可要急死娘不成。”
碧青道:“定富你去一趟间河县;把咱们县丞周大人给请过来;就说我这儿有要事商量;。”
定富领命去了;碧青看向小五:“难得回来一趟;今儿就别走了;狗娃子成天念叨你,不回来瞧他;这买卖上的事儿哪有忙完的;今儿就先撂撂;好好陪陪狗娃子。”
小五点点头;冲狗娃子张开手;狗娃子高兴的不行;一蹦就扑到小五怀里;小五举起儿子骑在自己肩膀上。
杨家老大媳妇儿要拦;给狗娃子踢了一脚;小家伙嘟着嘴大声道:“小姨肚子里才不不是俺兄弟呢;爹;狗娃子说的对不对?”
小五点点头:“对,爹就俺家狗娃子一个;走咧;咱们去骑大马。”爷俩出去了。
杨家是彻底傻了眼;老大媳妇儿这会儿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就不给喜妹儿出这个主意了;谁能想到她这么糊涂呢;放着小五这么个好男人不勾;非要去勾周家的混账男人;还弄出了孩子;周家老三可早娶了媳妇儿;孩子都生俩了;如今小姑子这事儿可怎么了。
不多时,周守仁就来了,周守仁这个县丞走的是崔家的门路,拐弯抹角的攀上了崔家一个远房亲戚,才谋了间河县的县丞,县丞是当上了,可也不敢得罪王家。
王家如今可不是他一个芝麻绿豆小官能碰的,人家背后有的是大靠山,不说这些,就凭人家大门上太子爷亲笔题的积善人家四个字,也没人敢上门找不自在。
周守仁心里虽不瞒,前些日子沈定山把自己一行人从桃林赶出来,可沈定富亲自上门来请,也不好驳面子,还以为县官不如现管,王家这是要跟自己套交情呢,忙着就来了。进来一见这架势,心里不免有些迷糊。
好歹人家是官,又是富贵叔的秦家,自己怎么也得给些面子,碧青客气的让着周守仁坐下,看向杨喜妹:“喜妹,这是周家老爷,你跟他家老三的事儿,周老爷能给你做主。”
碧青一句话,周守仁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前两天老三两口子闹了起来,莫非因为这丫头……
想着,不禁打量喜妹几眼:“这位是……”
沈定富道:“这是我们小五管事的小姨,从开春就在我们这儿住着了。”
周 守仁目光闪了闪,搁以前,他死活也不会瞧上阮小五的,如今不然,阮小五虽名义上是王家的管事,私底下可是拿着桃林的分红呢,这事儿武陵源没有不知道的,跟 他家爹娘闹翻了,不也因为这事儿,可如今怎么着,别看人行五,阮家的祖坟就在人手里捏着,他那哥嫂爹娘,眼馋也没用,人家就是有本事死死攀住王家,要是能 跟他沾上亲,恐怕会大有好处,老三虽说行径荒唐,倒是也会挑人。
想到此,站起来一拱手道:“姑娘莫说了,是下官家教不严,以至出 了这样的逆子,我这就把叔文叫过来,商量着把人娶过门,不过,姑娘也知道,叔文早娶了媳妇儿,老三媳妇儿当初还是姑娘亲自送的亲呢,如今孩子都生俩了,又 未犯七出之罪,不能休妻,故此,老三娶这姑娘不难,却只能是二房。”
碧青眉头皱了皱眉,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妥当,就是看在富贵叔的份上,怎么好给桃花添这个堵,可不添堵,杨喜妹这肚子里都有了周老三的种了,不嫁给周老三,还能怎么办。
想到此,碧青看向杨家两个嫂子:“事情到现在,想来你们也明白了,瞧着商量吧。”说完站起来走了。
给这档子事儿膈应的直犯恶心,就周叔文那德行,简直就是个绣花枕头,内里还不是稻草,是大粪,可这样的混账男人,杨喜妹儿偏偏就往前凑。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嫁给小五强,要是杨喜妹这种人嫁给了小五,往后可有得麻烦了,只是,自己终有负秀娘所托,心里不免有些闷的慌。
进了屋,冬月劝道:“姑娘何必如此,这事儿也不是姑娘唆使的,奴婢瞧着这样才好呢,狗娃子也不喜欢杨喜妹儿,赶明儿真成了后娘,不定怎么着呢,倒不如这会儿一拍两散的好,您就别愁了,为肚子里的小少爷也不能愁。”
碧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四个月一过,就跟吹气似的,嗖嗖的长,这还不到六个月,就已经圆滚滚的,跟扣了个小西瓜似的,伸手摸了摸,不瞒的道:“你怎么知道就是小少爷,别胡说。”
冬 月道:“李神医都说了,还能有假不成,奴婢听人说,李神医瞧这个最准,只要过了两个月,一搭脉就知道男女,那些豪门大户的夫人们,捧着银子叫李神医瞧呢, 就希望生个男胎,可李神医就是不开金口,多少银子也不看在眼里,姑娘不一样,咱都没问,李神医自己就说了,想是知道姑娘不在意。”
碧青道:“谁说我不在意。”
冬月笑了起来:“,婢知道姑娘心里想要小小姐,可这是王家头一个,还是生个小少爷的好,回头等姑爷回来,再生小小姐就是了。”
碧青白了她一眼:“你当我是母猪啊,一个接着一个的生。”
冬月笑道:“姑娘瞧瞧咱武陵源,谁家不是一窝孩子,不是姑爷在外头打仗,三年抱俩才好呢。”
碧青一口水喷了出来:“ 越说越离谱了。”放下茶碗,侧头往窗外看了看,快八月了,进了八月就望着中秋节了,人都说月圆人圆,也不知自己跟大郎什么时候才能团圆,是不是等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都见不着亲爹。
杨喜妹最终嫁进了周家,杨家这一盆脏水没泼到小五身上,过后却仍腆着脸来找小五要喜妹的嫁妆,冬月冬时几个说起这事儿,都替小五气的慌。
小五人厚道,看着秀娘的面儿,给喜妹儿置办了一套嫁妆,杨家想让周家大肆操办,被碧青拦了,杨喜妹嫁给周家,自己已觉对不住富贵叔了,再大肆操办,桃花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碧青知道杨家的意思,是想借自己的光,让喜妹这个二房把大房压下去,想什么呢,论远近,不是秀娘,自己认识杨家是谁啊,自己可不是小五,由着这些人腆着脸占便宜,直接就跟周家说,酒都不用摆,末了,周家只用了一顶小轿把喜妹儿抬了去,就算成了。
碧青琢摸着,得给小五说个有心路的媳妇儿才成,要不,总让阮家跟杨家这样的极品亲戚牵累,日子还过不过了,眼瞅狗娃子就长大了,不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