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甜宠日常(穿越)-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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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皎月从内室里走出来,起先没看见桌上的食盒,跟着坐下了就说:“我还以为今日您会回来的晚些。”
“为何?”他抬了抬眸,一手将桌上那纸拿了过来,轻轻打开,里头的灯芯糕瞬间映入眼帘。
苏皎月正想道谢,却看见他脸色沉下来,然后慢慢说:“这东西是谁送来的?”
这话把她问的一顿:“……不是你派人送的吗?”
宋景年没说话,将方才拿回来的食盒打开,递给了她:“下午才叫人做好,如何叫人送来?”
那这灯芯糕是谁送的?
苏皎月立马叫了玉簪进来,也怪她下午连问都没问,就笃定了是他送的。
玉簪进来就跪下了,宋景年亲自问话:“这点心,是谁叫你拿回来的?”
玉簪咬咬唇,不知该不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虽说娘娘现在同太子殿下关系亲近了,可以前做的那些事,都是瞒着殿下的。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注视着太子妃,她是她的贴身宫人,自己的主子得认清,她不发话,她绝不会多一句嘴。
宋景年目光也跟着她转过来,眼神算不上友好,现在偏逢多事之秋,切忌内部纷争。苏皎月便表明好态度:“你且实话实说,不可有半分隐瞒。”
玉簪这才又低下头,道:“娘娘今儿个晨起说身子不好,还问奴婢要上次那药,奴婢记下了,从内膳房出来就去了太医院一趟……”
“……王太医应下,吩咐奴婢下午的时候再过去拿……就正午时娘娘刚用了膳,奴婢想着娘娘午睡后起来便可喝下,便跑去太医院问了……”
“……可王太医只说药还未准备好,就给了奴婢这灯芯糕,奴婢问过是谁送的,但王太医只言片语,却说娘娘见着就明白了……”
“……所以具体是谁奴婢也不清楚,看娘娘今日收下时没也什么别的反应,奴婢就以为娘娘果真是知道的。”
玉簪眼眶有些红,主要是说的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第41章
她说这话; 苏皎月是记得的。
早晨她是为了试探她,才问起太医院的事; 考虑到等她去了那太医院,王太医见着,记起上次分明说过那药已是最后一包,若药真的有鬼; 他心中定是十分疑惑。
玉簪便也会好奇着回来问她。
可……
灯芯糕是怎么一回事?
宋景年摆摆手吩咐玉簪下去,转过头认真地看她:“我知道这灯芯糕是哪里来的。”
苏皎月目光澄澈,等着他说明。
但他却问:“你得先告诉我; 汤药是怎么一回事?”
……
汤药……
苏皎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在心里斟酌了一下。
她是一直瞒着他有关宋如澜的事; 即便他知道她真实身份; 但不知为何; 她总觉得说出来不妥。
但要真谈及汤药,三言两语就能牵扯到宋如澜。
她想了想,说:“汤药的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只知道从前太医院似乎有太医专门熬汤药给我,而且仅吩咐玉簪送来,说是补气血的。”
“你近来身子不好么?”宋景年皱皱眉; 她的身子是他亲自在调养,他竟不知怎会还多出一份汤药来。
苏皎月摇了摇头:“我身子是无事的,正是因为不知这汤药下落,才会借此来问她。”
宋景年沉吟了会; 突然抬眸:“灯芯糕,是江西那边的特产。”
屋子里忽然安静,膳食此时被端进来,瑞香也进来布好了菜。
苏皎月看了眼她,几乎是顷刻明白过来,瑞香今日为何不碰那灯芯糕。
“我一直以为,这点心是您吩咐玉簪送来的。”待宫人出去了,她才开口。
她不傻,事到如今,怎么会还不明白,分明是宋如澜送来的东西!
宫里有多少皇上的眼线,他竟敢大大方方就交给王太医了。
想起下午她也食用了许多,就一肚子的不舒服。
“这事确实是我疏忽了。”苏皎月闭了闭眼,她是听说灯芯糕就觉得耳熟,从前在书上也是看到过的,一时却没想起来。
桌上膳食的香气开始缭绕,宋景年从书房回来,忙了一下午的政事,又同几位大臣议了事,其实早便饿了,此刻眼下皆是佳肴,他却觉着闻之都无味。
顿了顿,他说:“宋如澜送你点心,你竟是一点不意外。”
不是对她不信任,而是她有事瞒他,一眼便能察觉出。
苏皎月面上一滞,他刻意将事态说的严重了些:“现在宫里头有些乱,宋如澜从江西回来,应是蓄谋已久,皇上中蛊的事,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其实这话不假,他不可能一人就匆匆回来,怕是回来的也有他这么些年的势力。
“东宫里到处都有内细,每日将你一人留在宫里,我已是极不放心……”所以她身边,他也安排了人,“旁枝末节的事,我来处理便是。”
“……所以实话跟我说,宋如澜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
呼吸声清晰可闻。
烛火荡漾间,苏皎月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将上次回尚书府的见闻,和她知道的事,一字不落说了个透彻。
宋景年脸上平静无波,置于膝上的手却越收越紧。
饶是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听她亲口说出来,胸中积蓄已久的怒火还是抑制不住。
这事其实只有她和宋如澜知道,瑞香当时在亭子外头,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她也是知道他们两人间的事的。
所以第一次说出来,还是面对着宋景年,她名义上的夫君,多少是有些红了脸。
宋景年将手放在桌上,片刻后缓缓舒展开,宋如澜跟原先太子妃间的诸多,皎月并不知情,他自然不会迁怒于她。
他唤了玉簪进来,说:“这点心,你现在就送回王爷宫里去。”
玉簪愣了愣,看了眼自家娘娘的脸色,她没有其它反应,倒是跟着附和:“把它包好,快些去吧。”
她应诺,拿起东西欲退下,宋景年又补充了句:“就说是太子殿下吩咐你送去的。”
玉簪点头,忙告退了。
宋景年才又回头看向她,一只手莫名其妙就抚上她脸:“不仅是宋如澜,除我之外的人,你都要多防着点,可记着了?”
被他碰上的脸颊微烫,这话其实说的有些怪,但苏皎月天性不爱多想,以为这事可能给他带了麻烦,便只是点点头。
毕竟宋景年和她,有来自一个地方的情谊。
她萌生出一种,在和战友说话的感觉。
她乖乖点头,他自然满意,松开手拿起筷子准备给她夹菜,就有宫人急急忙忙跑进来,神色慌张:“殿下!太子殿下!皇上传您此刻就过去,听说是动了怒,都咳出血来了!”
宋景年放下银筷,不急不缓地起身,嘱咐她好生用膳,这才带着宫人出了屋子。
瑞香听到动静进来,苏皎月便急忙说:“你悄悄跟着,看是什么事,知道了马上回来告诉我,可明白了?”
瑞香忙点头,急着就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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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里瓶瓶罐罐摔了一地,入眼狼藉。
帝王坐在书房檀木椅上,重重地咳嗽,额头青筋根根凸起。
太医院的张太医,带着两三个医士,正战战兢兢跪在下面。
“你再给朕说一遍!”帝王一手拍在桌上,“此事是太子谋划的?!”
“微臣不敢妄言。”张太医吩咐医士将托盘往上举了举,“就在这绿釉刻花坛子里头,确实是有已经干涸了的蛇血。”
王善候在一旁,给帝王递上帕子擦了擦唇角,被他一手挥开:“太子怎么还未到!”
“皇上息怒,已经在路上了。”王善心里叹了口气,明镜似的,知道这事差不多也该搬出来了。
宋景年迈进乾清宫就晓得气氛不对,但他明白所为何事,倒没有慌张,行了礼说:“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将桌上仅存的青白釉葫芦瓶扔到他脚边,指着他道:“张太医说从你宫里搜出的坛子里有蛇血,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宋景年眉头都不皱一下,侧过身子问:“什么坛子?”
张太医拱了拱手:“回殿下,正是他们手里这个。”
宋景年挑了挑眉:“我看这坛子他们托的挺稳,不像是里头有蛇血。”
“回禀殿下,里头的蛇血收上来时便是干涸的……”
“那张太医医术果真是精湛!”宋景年笑了笑,“血迹都干涸了,如何知道这便是蛇血?”
他似乎是觉着好奇极了,朝皇上拱了拱手,“父皇,儿臣在外作战多年,见过不少的奇闻怪事,奇招高招,张太医验出蛇血这个,儿臣却是从没听说过。儿臣想请教请教张太医,不知是用的什么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特大肥章!等我!!
如果明天不是一次性发的,那就说明有二更。
讲个小插曲:
今天去校图书馆借书,历史类的在走廊尽头,一路上灯忽明忽暗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像是尘封的书香气息,安静地我都耳鸣了……在里面待了不到三分钟就跑出来了……
所以,以后写鬼故事,我一定要把图书馆写进来!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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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张太医有些犹豫。
重点怎么突然放在如何验血上了……
皇上经太子这么一问; 也觉着不对,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但他很快定定神; 拱手道:“用的是微臣祖传的法子。”
“张太医此言……”宋景年笑了笑,“是不便说了?”
……
不知怎么,自太子来了,还没说上两三句话; 张太医戴着梁冠,却总觉得额头像是在流汗。
“回禀太子,向来医者看病问诊; 都是不可说的。”
他有什么法子,他根本没有法子。
宋景年却不听他这理:“张太医说坛子里头干涸的血是蛇血; 却又拿不出证据来……这般堂堂正正就敢污蔑起东宫来了?”
“可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张太医磕了个头; 面朝着皇上; 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微臣在皇宫里待了几十年,皇上是知道微臣的!”
帝王神色有些淡; 张太医是太医院的老人不假; 可事关有人敢谋害他的性命,罔顾王室尊威,他绝不能草率作罢。
毕竟太子心性; 他算是最了解的。
宋景年拱了拱手说:“父皇,儿臣想起一器物,也想让张太医看看。”
皇上撩了撩眼皮:“什么东西?”
宋景年走到屋外,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就有宫人呈上来,托盘上是一破碎瓷器的一块,约莫一寸大小,像砖瓦一般,凹进去的边缘上有血迹斑斑。
张太医似乎预感到他要做什么,心里咯噔一跳。
宋景年拱了拱手道:“东宫对父皇一片忠心,儿臣更甚。张太医出言查无实据,儿臣压根没见过这坛子,更别说里头是什么蛇血……碰巧,前些时日儿臣在膳房拾得一物,若是张太医也能验出这上面是什么血迹,儿臣便甘愿受罚。”
张太医眉峰挑了挑,垂着头说:“回禀皇上,微臣验出这血迹,用了整整两日的时间,太子殿下要微臣此刻就验出来,这……实属有些为难微臣。”
宋景年斜乜他一眼,太医院不过半日就查出来了,现在才来跟皇上禀报而已,却说是验了足足两日了。
他冷笑:“那张太医是非要东宫承认,父皇中蛊一事是我亲手谋划的了?”
“微臣不敢!”
“够了!”帝王怒火未消,此刻站起了身,“张太医就按太子的话去查!朕今日就要结果,若是你手下的人不够,就叫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来查验!”
皇上疼爱太子,宫中皆知。
张太医不敢再多说,带着医士就告退了。
皇上才转过身看宋景年:“朕听说了,你最近一直忙着朝堂上的事,辛苦你了。明日朕亲自去上朝,你休息几日,不必过来。”
说罢,他拍了拍他的肩:“至于这件事,朕自然是信任你的。”
宋景年嘴角微动,抬眸笑了笑:“父皇身子有恙,儿臣为您分忧,不敢担辛不辛苦,实乃儿臣的责任罢了。”
帝王疑心最重,嘴上说着信任,心里早已怀疑了七八分。
不过他不在乎。
皇后听了消息也急忙赶了过来,步履匆匆,进来之前听说张太医又回去太医院查验什么,进屋子后看着二人神色还算平静,自己才慢慢稳住了心神。
太子先跟她行了礼,目光交错,她点了点头,就说:“皇上,臣妾亲手熬了银耳羹,天气炎热,可别染了暑气。”
皇上扫过她一眼,看见后面宫人手里端着的东西,眉心微皱,她过来难道不是为了太子的事?
皇后吩咐宫人将银耳羹置于桌上,轻声说:“皇上趁热喝,冷了倒对龙体不好了。”
帝王又看了眼太子,伸出手指了指:“方才太医院的人过来,说景年试图谋害朕。”
皇后几乎是立刻抬头,模样很是不可置信:“景年?”
皇上眼睛在她脸上审视片刻,似在寻找自己想要的,可皇后将眼中情绪撇的干干净净,甚至是有些空洞,像大脑一瞬的放空,后来才有了波澜:“景年谋逆?皇上,景年从小便是听话孝顺的,您生病那段时日,他更是每日守在龙榻前,若要说他有异心……臣妾求皇上明察!”
皇上没说话,端起桌上银耳羹喝了一口,皇后这么多年手艺他清楚,确实是她做的。
宋景年拱了拱手:“母后莫急,父皇自然相信儿臣。”
皇上就接着说:“……朕已经吩咐再去查了。”
皇后心里松一口气,弦还绷着,她福了福身:“是臣妾急躁了,请皇上勿怪。”
“无妨。”帝王摆了摆手,“你虽贵为皇后,也是个母亲,爱子心切,朕明白。”
皇后脸色微红,看着他喝完了银耳羹,就亲手上前接过,放在一旁宫人手里,说:“皇上乃一代明君,是臣妾多心了。天色已晚,皇上早些歇息,臣妾便先退下了。”
皇上点了点头,宋景年行了礼,她才退了出去。
就好像,皇后前来的确只是为了送银耳羹。
可怎么睡得着,皇上根本毫无睡意,有人欲行刺,还是他身边的人。若不是太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