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谋逆(穿书)-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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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往常自己缝制的那些其实也是不错的,只是这一次竟忘了提前准备。
看来那个姨妈巾生财计划真的应该实施了,届时自己用起来也方便……
她忽然想到什么,瞪着床边的男人,恶狠狠道:“你对这种事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宁扶清一时未来得及反应,“恩?”
沈如茵涨红脸,“就……那个啊……”
宁扶清疑惑地思考一阵,目光忽然瞟到某处,明白了她在说什么,神情也有些不自然,“这本是常识。”
沈如茵不信,“你一个大男人,这算什么常识!”
“……”他站起身,“你再休息片刻,我去熬些粥来。”
言罢他转身走开,闻得沈如茵在身后大声道:“所以说你果然还是逛过花楼!”
宁扶清止住脚步,回首露出一个带了几分邪气的笑容,“我身心干净,你若是不信,可要鉴定一番?”
“……”沈如茵气势顿弱,“我想吃甜的……”
那人笑意不减,“这便乖了。”
沈如茵蒙住头,对自己道:不管多么高冷的男神,骨子里其实都是流氓,切记切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没能在第六十章写完第二卷!
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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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首歌嘿嘿~
妖言君 … 《故人长绝》
炒鸡喜欢副歌部分那个调子,啊啊啊美得我骨头都酥了……
第61章 才子佳人
在暖烘烘的屋子里躲了两日; 沈如茵的腹痛才缓解了一些。
宁扶清终日里陪在她身边,此时也放下心来; 交代了一句“去玉棠楼”,便领着胭影一道离开了侯府。
沈如茵待在屋子中百无聊赖,恰巧便有人找上门来——周冶披着件厚厚的黑色大氅,叩门两声; 也不等她回应,擅自开了门走进。
他站在门口; 上半边脸被帘子挡了,剩下半边颜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
沈如茵连忙迎上去; 埋怨道:“有事吩咐人来叫我就是; 自己乱跑什么……”
“听闻你这几日身子不大好,”周冶袖中拢着一只手炉; 手指轻轻摩挲,指尖发青,“许久没见,便来瞧瞧。”
“我这不算什么,倒是你; 寒风中走一回; 又犯病了怎么办?”
“躺得久了; 浑身乏力,想走走。”他微微勾唇,却再没了往日风采。
沈如茵看得心痛; 低着头扶他,“那你在我这儿歇会儿。”
“我不歇,”他伸出一只手拍她的头,“看你也不像不好的模样,不如陪我走走?”
“走什么走!”她抓住他的手,“捧着手炉还这么冷,也不晓得你整日都在折腾些什么!”
“茵茵,”他语气带着半分乞求的意味,“我有话要与你说。”
“在这里说不行么?”
“不行。”
“那……”沈如茵环视着屋内,“我再给你找件衣裳你披着……”
周冶闷笑出声,“这件氅子已经够重了,你还想累死我?”
“周冶!”沈如茵生气地跺脚。
“走着走着便暖和了。”他拉了拉大氅,“走罢。”
沈如茵拗不过他,只得跟上。
两人缓缓行走,弯弯绕绕,最终经过一条长廊来到湖畔。眼前有一亭,亭旁生着一棵巨大的槐树。
沈如茵侧头惊道:“槐树?”
周冶的脸色仿佛又苍白了一分,淡淡应了声“恩”便自顾自行至槐树下。
这棵巨大的槐树叶子已凋零得只剩几片,树上还稀稀落落结着几个果子,看起来也是摇摇欲坠。
周冶盯着槐树看了许久,伸手抚摸树干,思绪不知神游到了何处。
沈如茵一步一步向槐树靠近,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茵茵,我愧对佘先生的教导。”他收回手,“我周冶这一生,做了两次小人,皆是对你。”
“两次?”
他转身看着她,“一次,我已坦白过。另一次,我今日坦白。”
沈如茵望着槐树,隐约猜到他要说的话,“你知道‘木下’那两个字的意思?”
他知晓白洛的喜好,又在皇帝身边许多年,知道这件事本是理所当然,自己怎么先前就没有想到这里……
不过即便如此,这也不算当了小人罢?一时未想起,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错。”他语气平淡,“最先,是因为我不愿告诉你,后来便也忘了此事。再想起,是察觉到你对三殿下的情意时。”
他轻缓地深吸一口气,侧身望着远处,“我忍不住猜测,宫中那棵槐树下,究竟埋着什么秘密。我忍不住……猜到那大概与你的身世有关。”
“你、你怎会猜到……”
“先帝宠幸白洛不过一次,何来这般容易便有了你?他愿意自欺,我却是不信。”
沈如茵沉默许久,想起许多事,蓦然冷笑一声,“所以你在知晓我身世的情况下,骂我龌龊?”
“并非知晓,是不确定。”他自嘲地笑,“正是为了留住这份不确定,为了诱导自己如先帝一般自欺,我才不敢……不敢。”
沈如茵看向他。
这个人第一次坦白,是因为他不愿隐瞒,是为了让自己更信任他,那么,这一次坦白又是为了什么?
他明知,这一次与上一次并不一样,他这般说出来,会让自己恨他。
恨他……
周冶今日脸色很不好,她回来那日看见的好气色仿佛是个幻觉。
他原本就很白,可今日见着,竟好似白得透明。那嘴唇干裂,却不正常地红着。脸上的皮肤异常干燥,手指关节也比往常更分明些,甚至连那件大氅,他也似乎瘦弱得撑不起来。
沈如茵拽住他,“周冶,你老实告诉我,你的病情究竟如何?”
“我很好。”他声音温和而平静。
“你撒谎!”沈如茵鼻子发酸,深知他愈是这般不在乎,情况便愈不容乐观,“兄长本不是多话的人,可他那日专门为我解释了落月湖的来历,又特地强调你的屋子有多暖和,反倒让我怀疑。”
“我没撒谎。”他腾出一只手曲起食指在她眼下滑过,无奈笑道,“哭什么,也不是现在就要死了,我还能活到你嫁人那天。”
沈如茵抽抽鼻子,“那你突然跟我讲这件事干吗!”说着她狠狠踢了槐树一脚。
周冶好笑地拉住她,“好端端的你踢它做什么,它又没有招惹你。”
“我不爽!”
“好了。”他拍拍她的脊背,“我与你讲这些,只是忽然意识到没有再坚持的必要。”
顿了顿,他又道:“哪怕我下一刻就要死,也不希望你恨我。”
“可你明知道我会很生气……”
“我也知道你最终会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这叫有恃无恐!”
“因为我也不快活。现下交代了,反倒落得一身轻松。”他笑意和煦,眉间也舒展开来。
“茵茵,”他望着高大的槐树,语声缥缈,“还有些事,我想同你讲。”
沈如茵点头道:“你说。”
周冶沉默了一阵,似乎在思考从何说起。随后,沈如茵听见他用讲故事一般的语气娓娓道来。
这是一个,关于佘素与白洛的故事。
那是一年暖春,白洛与佘素在南方相遇。彼时佘素已写了几篇名动天下的文章,素有才名。
他们初遇于一家街边小店,店中有名小吃——蒜香烤鸡。
那时周冶还是一颗小豆芽菜,整日里贴在佘素身边,也在初次相见便对白洛有个好印象。
那时佘素便喜好四处游玩,打算从南至北,将大好河山看个遍。三人便一路赏景,玩耍了大半年,于是到了最北边的和固州。
白齐素来喜欢诗词文章,听闻佘素到了和固,便请他在侯府中住了一段时间。
在周冶的记忆里,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那年白洛十五岁,忽然便失去了一身异能。一夜之间,侯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朝野为之震动。
可那时的白洛很开心,因为她以为自己不必进宫,她对佘素许诺,要嫁给他。
佘素因此决心放弃四处漂泊的生活,进京考取功名,然后迎娶心上人。
自那以后,佘素带着周冶在和固定居,日夜苦读。
才子佳人,一见如故,再见倾心,本该是一段佳话。可不到三年,白洛便毁了约,独自进宫。
佘素心如死灰,领着周冶离开和固,再次过上漂泊不定的生活。他表面看起来无甚异常,可周冶知道,这个人已经失了魂魄。
他常常说话说到一半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甚至有时会忘了周冶的存在。
终于在某日清晨,他消失了。他欲前往下一个地点,却忘了叫醒尚在睡梦中的周冶。
“所以我恨白洛。”周冶轻笑,“但我更恨先帝,恨所有导致白洛进宫的人。”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那样恨白荷与白哲……”
“不错。”
周冶似乎尚在自己回忆的世界里,眼神忽地变得迷茫,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可即便我亲手将所有人送进地狱,也再寻不到佘先生。”
沈如茵正想安慰他,忽然意识到不对,诧异道:“你说的所有人……不会也包括老皇帝吧?”
周冶冷笑,“否则他怎会死得那样快。”
“你……你实在太胆大了!你这样,暗香中的人都知道么?”
“我周冶做事还需要偷偷摸摸?自然是让老皇帝心甘情愿。”他顿了顿,“他也原本早就没了生的意志。”
“因为……因为白洛么?”
“他肩负天下大任,心中最期盼的,却是与白洛地府相会。”周冶叹了口气,“情之一字,消人意志。”
沈如茵没有回话。
在周冶面前讲情,谁都可以,唯独她不可以。
情之一字,求而不得,便消人意志,可若是求得了,便是寻得良医。
如今,她是那个得之,周冶却是那个求不得。
两人相对无言。
周冶拢着袖子纹丝不动地站了许久,轻轻呼出一团白气,“回去罢。”
方行了两步,他陡然止住,回首望了槐树一眼,对她道:“这槐树下还埋着白洛当年托我带给佘先生的信,你若有兴趣,改日挖出来瞧瞧罢。时日已久,想必埋得有些深了。”
“你没给他看么?”
“没有。”
“为什么?”
“不论何种理由,都只会更让先生伤情。”
闻言沈如茵慢下脚步,落在周冶身后,看见他微微弓着脊背的寂寥身影,一股苦楚爬满心头。
他说得不错,辜负了便是辜负了,不论有什么样的理由,结果都一样伤人。
她低着头,看见自己鞋尖随着行走从裙子下时隐时露,深深地吸进一口冷气。
可惜她此生满心里只能装下那一个人,最终,也只能辜负他。
作者有话要说: 蒜香烤鸡:我才是真女主。
讲真我现在好想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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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再次推荐昨天推荐的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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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适合与这首歌一起食用!
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写这一章的时候一直在循环这首歌……美得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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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一章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站不稳cp
唉……很喜欢周冶……
第62章 刺杀
午饭时分; 宁扶清回了府。
他开门时带来一席冷气,一边进屋一边脱下披风; 看见沈如茵坐在窗边,一手卷着书,却望着窗外发呆。他微微一愣,将披风搭在臂弯; 发觉屋中不太暖,便先去添了炭; 方轻声慢步行至她身后。
沈如茵方才已晓得他来,只是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待他走近,她便放下书站起; 侧身欲接过他手中披风; 却被他避开。
“别碰,凉。”
“恩。”沈如茵缩回手。
宁扶清俯身看她; “何事烦心?”
“也没什么。”她牵起嘴角笑了笑,“你去玉棠楼做什么了?”
他不言语,细细瞧她许久,才直起身道:“先去吃饭。”
吃饭时,宁扶清便将他去玉棠楼的事一一讲给她听; 原来他是去查姜祺的消息。
姜祺的确已死; 却不是死在朝廷的刀下; 而是悄无声息地死在回奉都的路上。并且他并未像宁扶清预料的那般“至多活一月”,而是优哉游哉又在南疆生活了一月有余,才终于在准备回家过年时“偶遇山贼”。
据玉棠楼得到的消息; 姜祺之死既非由宁扶胤安排,也非由奉都侯姜毅下手,而是由他那位亲侄女——姜含雨——下令处置。
由此,沈如茵对这位原书女主又有了些新的看法。
“面对亲人,姜毅终究优柔寡断了些。”宁扶清淡淡道,“整个姜家,便只有姜含雨能识大局,且有魄力。”
沈如茵筷子一顿,语气不善道:“你很欣赏她?”
“不欣赏。”宁扶清瞥她一眼,夹了一片肉放在她碗中,“她胸怀太小。”
沈如茵:“……”
原谅她来自现代思想不够纯洁,为什么她总觉得宁扶清这句话一语双关?
还有他瞥那一眼究竟在看哪儿呢!
“愣着做什么,”他又盛了一碗汤放在她跟前,“多吃些。”
待她刚抿了一口汤,便听他继续道:“过两日让胭影回玉棠楼。”
“恩?”沈如茵放下碗,“回京城那个玉棠楼?”
“不错。”
“哦……”她想了想,“之前不是说玉棠楼出事了么?出了什么事?怎么又要让胭影回去了?”
“蝶衣叛了,胭影会接替她的位置。”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蝶衣?”
“处死。”
这两个字宁扶清说得并无一丝犹豫,想必这是他斟酌了许久的结果。
这件事好像早在胭影去了华阳阁便再也没有回到玉棠楼时就开始计划了,蝶衣的事,沈如茵看书时就知晓,现在也不算惊讶,只是没想到宁扶清会选择将她处死。
她搅了搅碗中汤水,忽然没了食欲。
在华阳阁时,她也见过蝶衣几次。那是一个美得十分有风情的女子,且性格十分直爽果断,是个很值得人尊敬的头领。
以前看书时她也晓得,蝶衣内心温柔善良,知恩图报,很让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