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谋逆(穿书)-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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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温热,语气无奈,“快睡,胡乱看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别扭的男主,然而我就是很喜欢这种别扭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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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玉佩的事,文章里写得比较隐晦,怕有的小天使没看明白,所以我在这里再解释一下~
之前周冶就说过白洛是在十五岁那年丧失异能,而那时候白洛还没进宫,芜媛也还没出生,所以她只是以这个玉佩为媒介,将自己的能力锁在里面。芜媛到了十四岁时,玉佩碎了,是因为发挥了作用。沈如茵做那个梦相当于也是一个预言了,这也是因为玉佩一些残余的力量。
总之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玄妙23333
以及,三十八章写木盒埋得深是个bug,木盒应该是白洛当年埋下,后来被嬷嬷挖出来把玉佩装进去然后重新埋的,所以应该埋得不深,前面已经修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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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白露为衣夜见雪 小天使的雷
上一次没看到真是太罪过了orz
双倍感谢!
我的评论区被你承包23333
大么么~
第42章 撒狗粮
脸上是他的手; 脑袋后面是他的腿——这叫她怎么睡得着!
她睁大眼睛,一颗心砰砰地跳得厉害。
睫毛轻轻撩拨着掌心; 他微微屈起手掌,“你若是不累,便换我睡。”
……还是累的。
她已经两个月未曾安眠,今日又这样奔波; 看见许多尸体,还杀了两个人; 现下是身心俱疲。
闭上眼睛,忽然想起什么,她又从怀中掏出两个之前摘下来的果子。
“你饿不饿啊?吃这个。”
手上一轻; 果子被他拿走; “知道了,快睡。”
沉默一瞬; 他又道:“十几岁的小姑娘,活得那般操心做什么,当心早早地白了头发。”
沈如茵身子僵住,想起了那个辟邪的锦囊。
心中一暖,鼻子又开始发酸。
真没用; 哭什么!
她在心里唾弃自己。
指尖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溢出; 宁扶清手指颤了颤; 垂眸看她,却什么也未说。
吃完两个果子,将果核扔进火堆; 腿上的人已经熟睡过去。
宁扶清看看她,又看看被自己扔在一旁的南蛮人的衣裳,将自己外衫脱下来为她披上。
她面容憔悴,眼眶下铺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想必是许久未曾好好休息。
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拇指从眼皮上滑过,他轻声道:“你比她坚强些。”
夜色沉沉,他的声音飘散在微凉的空气里。
“从今往后,我便当她还在这玉佩里,你务必好好活着。”
“你与我没有血缘之亲,这很好。”
“那时候,我恨自己比恨你更多。”
“周冶说你龌龊,我却比你更龌龊。”
林中寂静,偶有虫鸣。
他沉默半晌,忽然唤道:“沈姑娘。”
看着她受伤的腿,他轻声笑了一下:“自作主张。”
沈如茵再醒来时,天边已泛着鱼肚白。
她撑着身子欲坐起来,却发现他的手还放在自己脸上。
又看见身上的衣裳,她竟毫无志气地红了脸。
那人一只手撑着额头睡熟,左方离他们不远处还躺着一条插了匕首的蛇尸。
她将衣裳复披在他身上,站起身来轻轻踢散燃得还剩些火星的枯枝堆,又跪坐回他身旁,出神地盯着他的脸。
这个姿势睡觉,一会儿醒来一定会头疼腿疼胳膊疼,要不要帮他换个姿势?
想着想着,突然脑子里又回响起他昨日说的那句话——“活得那般操心做什么”,当下拍了拍屁股站起来。
管他呢,一会儿自己活动活动就不疼了。
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她从怀里摸出金花放出去,决定还是在此处等苍叶过来比较安全。
胭影接收到金花的消息,也必定会带人来。
然而他们还未在此处等到苍叶与胭影,便先撞上了一群南蛮人。
沈如茵听见动静立刻起身捡回两只匕首,正欲将宁扶清叫醒,却见那人已经穿好衣裳站起身,眼神清明得没有半分熟睡醒来的迹象。
她将匕首扔给他,自腰间取下软剑,正欲上前查看情况,被他拉住往身后一拖,“躲到后面去。”
对上那双眼睛,她听话地垂手退至他身后。
宁扶清就算是身负重伤,也必定比她厉害得多——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紧紧握着剑柄,她全神贯注已然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却见宁扶清猛地转身抓住她手腕拔足便奔。
空气在耳畔迅速流动,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风的呼啦声。
连宁扶清都做出这样的反应,她想也不想便知道对方必定人数庞大,当下便什么也不问,卯足了力气跟上他。
无奈宁扶清的步子太大,她抡起那双小短腿跟得困难,一路上免不了有些磕磕绊绊。
忽然右侧小腿一阵刺痛,她崴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腿,来不及多想便又转回头。
随着奔跑,腿上的那一片疼渐渐晕染开来,由最初的刺痛变为钝痛。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觉得头有些发晕。
不会是被毒蛇咬了吧?
昨天走了那么久都没被咬,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她看着自己被用力抓紧,以致有些发红的手腕,想着无论如何不能拖他后腿,心一狠将舌尖咬出血,这才清醒了些。
宁扶清似乎发觉什么,一使劲将她往前方拽了几步,看见她苍白的脸色,锁紧眉一把将她扛在背上。
“想办法让自己清醒,”自他脊背传来的沉闷声音震动耳膜,“舌头咬断也要给我醒着!”
“好,”她抱紧他的脖子,视线已变得模糊,“那我跟你说说话,你不用理我。”
那人没有出声,她便当他是默许。
努力使自己睁大眼睛,她看见他因为多日未能清洗而有些油腻的头发,笑着调侃:“怎么感觉我经常看见你脏兮兮的样子?”
宁扶清:“……”
“不过脏兮兮的也好,看起来才像个人。”
“我平常不像个人?”
“嗯……平常像仙人。”说着她轻轻打了他一下,“我都叫你不用理我了,你累不累啊?别说话,安静点。”
“……现在是谁比较聒噪?”
“我。”她笑嘻嘻的,“当然是我啦,你那么高冷……”
“也不晓得你如此多话的性子是从何处学来的。”他顿了顿,“真是与小芜儿没有半分相似。”
“肯定不一样啊!”她晃着脑袋,“她好歹还有嬷嬷和你呢,可我谁都没有啊。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觉得一个人太冷清,我就假装有人和我一起看,跟他说:‘啊,这个人真好看’,‘这个女人好恶毒’——之类的,嘿嘿。”
他将她往上提了提,“电视剧是什么?”
“戏曲儿。”
“你一个人看?”
“对啊!”
“那戏班子现在散了没有?”
“……”
“我跟你讲点别的吧!”
“好,讲讲你来此之前的事。”
“好啊!”痛快地答应后,她的声音迟疑了一瞬,变得有些为难,“可是我以前没有什么可以讲的啊……”
“年岁几何,是否婚配,父母焉在?”
“嗯……我没有父母啊!也没谈过恋爱,更没有嫁人,过来的时候,二十六岁了。”
“……二十六?”
“嗯。”
“很老。比我大了九岁。”
“……你能不能不提这个!”
“不过未曾婚配便好,我不在意。”
若换了平常,她此时必定已经兴奋得满地打滚了。可现在她的脑子运转困难,难以将前后的话联系起来,闻言只是困惑地问道:“你不在意什么?”
那人闷笑,“没什么。”
“哦……”
“你现在很蠢。”
“在你眼里,我什么时候不蠢?”
“这倒也是。”
眼前是一个分岔口,宁扶清停下来,选了林木更深的一方。
背上的人没了动静,他将她摇了摇,继续引她说话,“你之前……似乎很是孤独?”
沈如茵的眼皮撑不住地合上,勉强着自己回答他的问题:“其实也是来了这里才晓得以前孤独的,那时候也没觉得……”
“这里很好?”
“很好啊!”
“为什么?”
“因为有很多人陪我,他们都对我特别好!周冶、杜白、苍叶、胭影……嗯,都特别好。”
“还有呢?”
“唔——哥哥也对我很好。”
“哪个哥哥?”
“宁扶眠啊!他特别好,也很可怜,比你还惨……”
“我很惨?我哪里惨?”
“你从小到大多不容易啊!一个人走到现在,真的很辛苦……”
“嗯,是很辛苦。”
“你看吧!所以说那个宁扶胤,他凭什么抢你的皇位……他陷害哥哥谋杀姐姐,他凭什么……”
“谋杀姐姐?”
“恩……谋杀我……那天举着火把来找我的,除了太监,还有穿盔甲的……你说过芜媛是最重要的……等我找到证据,看你还会不会对他那么好……”
“不会。”宁扶清停下脚步,“他未曾陷害我,只是我不知他竟害过你。”
“哼哼,我就知道!我一定找出证据给你看……”
“不必找了,我信你。”
“你、你信我……呸!你谁都不信,你这个疑神疑鬼的性格……”
“你倒挺了解我。”
“那是!”
他将她从背上放下,看见她说话时得意洋洋的模样,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头。
沈如茵感觉到他们停了下来,朦胧问道:“不跑了?”
“多亏你机警,我们跑得及时,他们追不上来了。”
“哦……可是我……”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特别晕……”
“别睡,”他拍着她的脸,“再坚持一下。”
“恩……”沈如茵答应一声,勉力坐直身子。
宁扶清将她放开,低头查看她的伤口。
伤处肌肤已经溃烂,辨不出原本模样,但可以确定并非毒蛇所咬。
他站起身提起她放在自己背上,“抱紧。”
感觉到自己一颠一颠的,她两只手绕在他脖子前互相抓紧,迷迷糊糊问:“去哪儿?”
“下山。”
“哦。”
她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却没有力气多想,又咬了一下舌头,附在他耳边轻轻道:“我还醒着,你别急。”
眼前的人没有回话,她却觉得自己好像颠得更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恩……今天说点啥……
日常给我家男主表个白吧hhh
宁扶清:别指望用这个来弥补你将我雪藏二十几章的罪过。
我:……是是是,我的错……
推个歌:
Winky诗 … 《风华》
特别喜欢班长作的曲子,感觉比别家的古风味儿都要浓一些,这一首纯音听着特别舒服,潺潺流水般的感觉。
看文的时候听歌就和看电视吃零食一样超级享受233333
突然发现这首曲子名字和我第一章的章节名一样hhh
第43章 清创
再后来的情况; 沈如茵便知道得不甚分明了。
她只觉得眼前一会儿全是白色,一会儿全是绿色; 搞得她晕头转向,索性闭上眼睛,任由宁扶清折腾。
也不知晕睡了多久,睁开眼时; 首先见到爬满了蛛丝的房梁。
她动了一下手指,微微侧头; 屋子里空无一人。
安静地躺了一会儿,才看见一名妇人端着一只碗走进来。
妇人发现她醒了,疾步走至床前俯身问道:“你醒了?”
不等她回答; 妇人又将她扶起; 碗沿抵在她唇边,“先喝药。”
沈如茵低头看着那有着好几个缺口的碗; 和碗里黑乎乎有些粘稠的汤药,犹豫片刻,双手接过道了声谢,仰头将药倒进嘴里。
——苦死了!
妇人见她喝完,满意地拿回碗; 拍了拍布裙; 在床边坐下; 拉着沈如茵的手笑道:“姑娘生得这般好看,是从县里来的吧?”
说着,她抚着沈如茵的手背; 羡慕道:“姑娘的夫君待你真好,想必在家中也舍不得叫你干粗活。”
沈如茵低着头,回握住妇人那只粗糙的手,“他不是我夫君。”
妇人一愣,“可是……”又好似想到什么,局促地笑了两声,“嗨,瞧我,真是多嘴!”
言罢她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在被子上拍了拍,起身道:“你好好休息着,他们在蒸布呢。”
沈如茵还想问蒸什么布,却见妇人匆匆出了门,一刻也不愿意多待的模样。
呆怔片刻,她无奈地笑笑,掀起被子查看腿上的伤。
左腿上原先用来包扎的布料已经取下,看伤口的模样似乎有些发炎。右腿的伤口明明不算疼,范围也很小,可那一小块面积已腐烂得十分严重,甚至看不清原本究竟伤在哪儿。
她叹了口气,盖上被子,躺下来还未闭上眼睛,宁扶清便与一陌生男子走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几块还在冒热汽的白布和一只碗,男子手上拿着一小坛酒和两把小刀。
宁扶清手臂上多了几条新伤,脸色阴沉,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那男子跟在他身后碎碎念:“乌丛两山是边境线,原本就鲜有人往,自然会长些奇奇怪怪的草木,如今只有这个法子,殿下您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宁扶清一言不发,沉默得像块寒冰,男子看他一眼,浑身抖了抖,遂闭上嘴。
方才看见自己的伤口,沈如茵就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了。好歹她也在现代生活了许多年,外伤腐烂需要清创的常识,她也是知道的。
只是古代没有麻醉药,大概——会很疼。
她抓着被子,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疼也没办法,总比死了好。
宁扶清行至床边,一双眼睛盯着她,好似要将她看出个窟窿。
良久,他伸手掀开被子,冷声道:“出去。”
沈如茵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那名男子,想着这句“出去”应当不是对自己说的。
那男子也是迷惑地将屋子里三个人看了个遍,才反应过来地惊呼了一声,“殿下您要自己来?这可不成!您一个人……”他揣摩着宁扶清的脸色,当机立断地变了口风,“属下立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