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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穿成皇帝的白月光-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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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晴也坐了下来:“你有事找我?”
  孟珍儿轻轻放下杯盏,平静道:“我明天一早就出宫,最后……想来同你道别。”
  喜冬冷哼一声,就差没把‘黄鼠狼给鸡拜年’说出口。
  江晚晴莞尔:“你有心了。”
  孟珍儿忽然自嘲地笑了声,轻轻道:“大小姐还是和从前一样。皇上如此厚待你,天下女子没有不羡慕你的,可你从不放在心上。讨好巴结你的人,你不放在心上,害你的人……你也不放在心上。”
  江晚晴道:“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也不用多想。”
  天下女子羡慕与否,她不知道,过日子总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
  就像孟珍儿也不会知道,她生活在属于自己的时代,属于自己的世界,有着母亲和曾经的雁儿在身边……这就足够令别人羡慕。
  人总是失去后才知珍惜。
  孟珍儿轻叹:“我羡慕五小姐有你这样的姐姐,而我……什么都没有。”
  江晚晴看着她:“回去后,照顾好姑母。”
  孟珍儿惨笑:“我这么回去,能照顾的了谁?”
  她缓缓站了起来,对江晚晴弯腰行了一礼,微风从窗口掠入,轻轻拂起她额前碎发:“这一去,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大小姐,保重。”
  孟珍儿离开后,江晚晴把所有人都关在外头,门窗紧闭,一个人翻箱倒柜,把寝殿挖了个底朝天,终于在柜子最底下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个形状怪异的长发人偶。
  她看着这个人偶,就像看见了救命的仙丹,紧紧护在胸口。
  孟珍儿已经出宫,这就证明幕后另有他人,而那个人足够聪明,不用涉足西殿,利用孟珍儿,就能把物证留下,自己清清白白,毫无嫌疑,到时东窗事发,再出来给她致命一击。
  江晚晴喃喃道:“感谢老天爷。”
  总算来了个神队友。
  从今天起,她要好好藏起这个人偶,每天检查一遍,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能再被人搅合了。


第57章 
  最近,西殿的人总有一种错觉。
  这宛儿姑娘的心情,比夏季的天气变化更快,一会儿阴雨绵绵,一会儿又放晴了,天光大亮。
  那日皇帝留宿,姑娘醉酒后,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可这几天不知怎么的,奇迹般的振作起来,肉眼可见的快乐。
  问题是……没人知道为的什么。
  今日,喜冬在家休息,宝儿有差事,江晚晴用午膳时,便只有容定陪在身边布菜。
  江晚晴低咳一声,道:“我自己来。”
  容定微笑:“这是我愿意的事情,姑娘就当将就我。”
  江晚晴看着他有模有样地夹菜,好奇的问:“什么是你不愿意的事情?”
  容定敛起笑意,轻声道:“七弟夜里留下,我在外边守夜,有时实在生气,会有戕害手足的念头——”他看着江晚晴惊疑不定的眼眸,又笑了起来,柔声道:“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不管是真是假,江晚晴选择不再追问。
  菜肴中有一道糯米红枣炖鲤鱼。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开口:“听说,你还在养鱼?”
  容定颔首:“是。”
  似乎并不以为是件大事。
  江晚晴看一眼他才养好的膝盖,脑海中浮现当日他靠着墙壁,那惨淡的容颜,和裤子上刺目的血迹,皱眉:“为什么?”
  容定道:“命中缺一点运气,前世命比纸薄,今生……”他默默收回手,放下筷子,又看她一眼:“今生得以近水楼台,却摘不到月亮……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怎不令人伤怀。”
  江晚晴听着这话不对,转过头:“你说谁是沟渠?”
  容定淡声反问:“姑娘又是为谁鸣不平?”
  为谁?
  为了她的千古反穿梦。
  江晚晴拿起筷子:“我不和你玩猜谜游戏。”
  容定站在旁边,沉默了一会,问:“姑娘所在的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江晚晴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头看他。
  容定笑了笑,解释:“我在想,三千宠爱于一身,这般无上的尊荣,换作一般女子,便是铁石心肠也能捂热了,姑娘却从不心动……你一直想回去的那个地方,一定很好。”
  江晚晴知道他又在试探,只是不理。
  容定不在意,语气带着怀念,轻轻缓缓:“东海难得一见的夜明珠,小小一颗,足以照亮金銮宝殿,文武百官见之无不惊叹,我送了给你,你面上谢我赏赐,心里其实不喜欢。”
  江晚晴听他的意思,有那么点隐晦的委屈,便道:“不是不喜欢,就是没其他人那么惊奇。”
  她好歹也是坐过飞机,参观过坦克炮台的人,一直又对古董奇珍不太有兴趣,才会表现的比较淡定。
  容定眸中掠过一丝了然:“姑娘的出身,果然非富即贵。”
  ……绕了半天,原来还是在套话。
  江晚晴打定主意不与他多说半句。
  可容定不放弃,才安静了一小会,语气有稍许压抑,问道:“姑娘在那里,有心悦之人吗?”
  这边在跟他兄弟暗中相争,处处比较,那边又开始盯上臆想中的情敌。
  他怎么就肯定,一定能和她同去同归了?
  江晚晴吃了小半碗米饭,放下碗筷,不答他的话,只道:“半条炖鲤鱼赏你。早在皇上登基前,我就亲身验证了,鲤鱼带来祥瑞之说,不过无稽之谈,全是假的,成败在人不在天,信不信由你。”
  *
  午后,江晚晴听闻李太后头疼的旧疾发作,正好福娃从先生那里回来,便牵起福娃的手,带他一起去见太后。
  江晚晴一走,容定立刻开始翻找寝殿上下。
  喜冬曾经说过,孟珍儿来的那天,姑娘不让她留下,只叫宝儿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丫头陪着——不久之后,他的宛儿姑娘就变得信心十足,精神振奋,又开始成败在人不在天了。
  找了一圈,竟然没能找到。
  柜子的最底层,有个落锁的箱子。
  容定的目光盯着这把银锁,捏在手里把玩了会儿。
  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
  江雪晴带着翠红站在门口,抬手打了个呵欠,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刚睡醒,本想来瞧瞧姐姐,没想抓到一个家贼。”
  容定神色纹丝未变,平静道:“五小姐不如关上门说话。”
  他见江雪晴不答话,声音放轻:“宝儿告诉我,那天孟姑娘来时,她沏茶出去了一会儿,也就是说,孟姑娘有在殿中独处的时间。”
  江雪晴神情一肃,示意翠红关门,守在外边。
  容定轻轻拨弄了下银锁,道:“你知道钥匙在哪里么?”
  江雪晴看向床榻:“会不会在枕——”
  “枕头底下?”容定接话,摇头:“找过了,没有。”
  江雪晴斜睨他一眼:“你对姐姐,倒是很了解。”
  容定谦虚:“尽心伺候罢了。”
  江雪晴的心思没放在他身上,沉吟片刻,蹙起眉:“姐姐没有随身带钥匙的习惯,应该也不会交给宝儿和喜冬,又没藏在枕头下,那么……”才刚有了点眉目,抬起头,便是一愣。
  只见那少年已经开始翻找闲置在一旁的两架古琴。
  他才在姐姐身边多久,对姐姐的了解,竟不比喜冬和自己少。
  容定在其中一架古琴下找到了钥匙,顾不上江雪晴,径自打开箱子,接着便陷入一阵沉默,神情莫辨。
  江雪晴不耐烦,开口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良久,容定转身:“五小姐,请问女红刺绣,你擅长吗?”
  *
  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又平淡地过去了。
  江晚晴每晚临睡前,一有独处的空子,必会检查一遍锁进箱子里的小人偶,非得看见它完好无损地躺在软缎之中,才能定心,夜里才能安眠。
  晋阳郡主偶尔会过来一趟,与她一道绣花,许是嫌她过于沉闷,便自己找话,有时说说凌昭,有时说起南境的趣闻,以及南越小国的风俗。
  这般风平浪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中秋。
  又是一年月圆之日。
  中秋佳节,今年的宫廷御宴从简,只请了皇亲贵胄及姻亲,另外文武官员和朝廷重臣们各有赏赐,由太监快马加鞭送出宫门,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但西殿还是一样的冷清。
  江晚晴没有任何理由出席这个场合,再者凌昭的那些兄弟姊妹、甚至叔伯长辈,全是她的熟人,碰见了分外尴尬,还不如独自留在西殿。
  酒未过三巡,明光殿觥筹交错,丝竹雅乐之音遥遥传入慈宁宫。
  江晚晴正趴在矮几上,望着一轮明月发呆,宝儿过来,说是秦大人来了。
  秦衍之见过礼,开口道:“宛儿姑娘,明光殿那边……请您过去。”
  江晚晴听他说的含糊,便问:“谁请我过去?”
  秦衍之咳嗽一声,道:“总之……请您过去。”
  江晚晴神色带着防备,叹了口气,已经明白过来:“皇上?他是不是陪他老皇叔喝酒喝糊涂了,我去合适吗?”
  其实秦衍之也这么认为,可皇帝坚持,他只能道:“皇上不至于喝醉。”
  江晚晴道:“我不去。”
  秦衍之不好强求,告退了。
  江晚晴又开始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又想自己变成了植物人,不知人是胖了还是瘦了……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双目忽然一热,眼前一片黑暗,似是有人用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
  寒凉的夜色中,微醺的酒味若有似无。
  江晚晴拿开那人的手,回头,意料之中看见他冷峻的容颜,墨一般漆黑的瞳仁映出她的模样,那缓缓漾开如波光流水的笑意,是比酒更醇厚的柔情。
  她好笑:“……幼稚。”
  凌昭低笑了声,蹲下:“朕亲自来请,你也不赏脸?”
  江晚晴看着他:“你喝醉了,我去作什么?这是中秋,又不是中元节,看人死而复生么。”
  凌昭拉过她的手,握住,笃定道:“没人会问。”
  江晚晴试图和他讲道理:“人家看见了,心里会想——”
  凌昭落地有声:“朕就是要他们看见!”
  江晚晴叹了口气,小手覆上他额头:“原来你发起酒疯是这样的……别胡闹,你以为还在你的燕王府呢。”
  凌昭失笑:“这一点酒能醉什么——”
  目光落在她欺霜赛雪、白如美玉的脸上,恍然一瞬。
  相识多年,青梅竹马的美好,最惨痛的决裂和七年的天涯不见,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不知何时沦陷的心,沉醉至今,不愿醒。
  他低下声音,哄道:“都是自家人,迟早会见面,今晚先打个照面,你只管留在朕身边,不会有人问。”
  江晚晴看向他。
  不会有人问的意思,大概是没人敢问?
  外人面前,他已经这么有天子威仪了吗?
  虽然比既定的轨迹晚了一点,可终有一日,他会成为原作中的帝王,君临天下,万国来朝。
  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江晚晴沉默片刻,半晌,偏过头,望向高悬夜空的冰月,忽然出声:“皇上,如果我不在了,死了——”
  凌昭拧眉:“不会有那一天。”
  江晚晴看着他笑了笑:“人生自古谁无死,我只想告诉你,你想起我的时候,抬头看看夜空——”
  凌昭语气冷硬:“朕不要你变成星星,只要你留在朕身边,生同衾,死同穴。”
  江晚晴叹道:“我又何时说过要变星星了?我是说,到了那时,你记住,我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过的未必比现在好,却一定比现在自由,聚散总有时,所以没什么好难过的。”
  直到那时,也许,她可以放任自己多想想在大夏的二十余年,想想这里的亲人、朋友,想想……他。
  凌昭眉梢轻挑,凉凉道:“朕看你是在西殿待的太久了。”
  江晚晴见他站起来,以为他总算要走了,刚松了一口气,突然身子一轻,天旋地转。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接着便是一阵气恼,捶了他肩膀一下:“你还说没醉?!”
  凌昭抱着她,唇角勾起:“朕带你出去散心,省的你在这里胡思乱想,闷出病来。”
  才刚夸他会是个好皇帝,这就固态萌发了。
  江晚晴对他无奈,推他胸膛,只觉得手指按在上面,跟铜墙铁壁似的:“行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凌昭低笑,知道她脸皮薄,轻轻将她放下。
  江晚晴瞪他一眼,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路上,王充远远跟在后头,不敢上前,另有执灯的宫人在侧前方开路。
  月华灯影相辉映,地上拉长了的两道影子,忽远忽近。
  江晚晴第无数次拍开他的手,阻止他企图手拉手,十指紧扣的举动,暗想这可真是现世报,上次骗他喝醉酒没成,今天他倒是有两三分醉意,就想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名义上的妹妹秀恩爱,早忘记了避嫌。
  不管躲开、打开他的手多少次,他都觉得在打闹,十分得趣,简直无可救药。
  她慢下脚步,等王充跟上来,低声道:“给皇上备下醒酒汤——”
  凌昭又是一声轻笑,微微摇头,这一次坚定地牵住她的手,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声音低沉醇厚,是清醒而平静的:“没醉,你安心。”
  他双眸尽是笑意,俯身过来,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侧,酥酥痒痒:“……有你管着,朕怎么敢。”
  *
  明光殿。
  宴席进行到一半,皇帝突然没了影子。
  楚王看了眼正前方空着的位置,便转开视线,看着宫女斟上一杯酒。
  身边,敦王抱怨起来:“七哥人怎么不见了?我还没敬酒呢。”
  楚王叹了口气。
  他这个十弟生来就脑子不好,是个众所周知的傻子,是以他做错事,亦或者言语有不敬之处,也没人跟他计较。
  手握翡翠玉杯,他自得其乐地饮了一口,忽然手臂被人用力拉扯了下,酒洒了大半,全在他衣服上。
  楚王磨了磨牙,看向旁边。
  敦王不知为何激动起来,死死盯着一个地方,使劲拉扯他,晃他胳膊:“五哥,你快看,四嫂变成鬼回来了,她变成鬼回来吓咱们了!”
  楚王皱眉,捂住他的嘴,恨不得把自己的袜子塞他嘴里。
  方才还喧闹不止、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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