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宿命之相携-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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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她们家小姐待老爷、夫人恐怕也没这么细心过。
“好好的天怎么就下雨了?耶?大哥?饼怎么都这样了?原想再想嫂嫂再讨几个回去给爹娘吃的,他们方才尝了都说好吃。”其实,主要是斋暗夜嘴馋得紧。
方才晚膳之时,席上皆是长辈他不好意思大方地吃。
留意到了兄长的脸色,又见姒寒雨不在身边,“哦?我知道了!你向嫂子发脾气!我向爹娘告状去,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斋暗尘只是痴痴地凝望着自己的房门,没有理会弟弟的话。
门未开,里头却传来姒寒雨的声音。
“夜儿,厨房里许是还有烙好的。你自去灶上取,只是先前才用过晚膳,别吃太多。当心吃多了,夜里睡得不安稳。”长嫂如母,像是交代自己亲弟弟一般的细心。
一番话之后,房间里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有劳小诗再跑一趟,取两、三个来给我。”见弟弟不去“告状”,奔着厨房的方向去了。
接过小诗手里盛着还有些滚烫的米汤瓷器,极尽讨好地对小诗讲。
斋暗尘自知这时自己可不能离开,得留下来哄媳妇儿。
小诗无奈地点头走了,‘原来是个男人都有缺根儿筋的时候?’当初,她家小姐讲这话的时候她还不信,现在她算是信了。
打开门,放下手中的东西,径直走向床上仍躺着的人。
“寒儿,别伤心了。”‘原来师父的那句话是说寒儿哭了的意思?’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双手在姒寒雨身下一插一托,人儿就轻松地进了自己的怀里。
姒寒雨没预料到斋暗尘会一语不发就先这么做,所以脸上的泪痕还没抹干净。
大手轻轻在她的脸颊上抹了几下,像抱着小孩子一样让她侧坐在自己怀里轻声哄她。
而后,见姒寒雨不应他,方又道,“外袍有理由,寒儿要不要听?”
“嗯,说吧!”斋暗尘听着姒寒雨这样就肯听解释都有些窝心,他的寒儿怎么就这么善解人意呢!
岂知,姒寒雨后头补上一句,“若是今日讲不出个正当理由,你就可以去和暗夜挤一个放房间了。”
哎,斋暗尘还是高估了自己媳妇儿的宽容度。
“理由有两个,一个是关系到一个人的,另外一个是涉及到以后的。”斋暗尘本来不想向姒寒雨邀功的,怎奈眼前他自己也“命运坎坷”。
“长话短说。”瞄见小诗身影又在门外了,姒寒雨向门外道,“小诗,别忘了留几个给你未来的夫君。”
小诗的脚步因为姒寒雨的话稍作停顿,姒寒雨达到目的回头看向斋暗尘,意识时吃不吃由他自己决定的样子。
“小姐老是这样,空许了人家厨上的人。这样分下去,恐怕连姑爷的都要没了。”小诗低眉顺目入房门,带着点儿小怨气地把饼放在米汤的旁边。
就像没看见有两个人相拥而坐一样,边往门外走,还边咕哝道,“孤公子最近几日也很怪,总觉得是与往日不同了。”
‘不同了?当然不同了,一个人与一个有灵魂寄生在一起的不纯人怎么会一样?’姒寒雨暗暗道。
望着空空的前方,她又想,‘小诗呀!因为青乐师傅疼暗尘,你的喜欢才有了着落。若有别人与小月影共用一个身体,哪怕是看着你难过,小姐我也断不会看着你们在一起。’想着想着,就暂时忘了自己还和人家生着气呢。
‘可是,小诗那丫头,到底喜欢的是那个对我有任务在身的魂,还是真正的小月影?’不禁纠结起不关己事的事来。
斋暗尘向门缝外一瞥,雨停了。
‘难道我们竟是身处忘忧境内么?怎地这的天气也开始与寒儿息息相关了?寒儿,你怎么不凡,让我怎么安心呢?’瞧见怀中妻子暗自出神地痴样,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担忧起来。
“你说,小月影现在这样好,还是以前那样好?”微微蹙着眉,对上斋暗尘的目光,不知道那样是对的。
“月影?”他们不是在吵架么?怎么又拐到孤月影那里去了?
“嗯,你没觉得他近日与往日有何不同么?”在姒寒雨看来,暗尘与孤月影相伴最久,该有所发觉的!
“有,似是话多了。”见到他的寒儿那么认真,斋暗尘也觉得她话中似有深意。
“呃…你认真点儿。”那充满不正经的语气让姒寒雨又皱了皱眉头。
“我特别认真,他跟寒儿几日是比跟着我有用。往日,他的一句话,字数屈指可数。现在,有时一双手已经不够用了。”食指点在姒寒雨的眉心。
的确!
他也觉得孤月影似乎已不是表面上这样的话多了而已。
看似变化不大,可是一个人怎么能在一夕之间变得那么“不一样”了呢?
除非,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你说,万一有一天,我也变得和现在不一样了。你还会喜欢吗?”拉下点在额头上的大手,姒寒雨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也不知道自己是算“魂穿”还是“身穿”,如果自己也算“魂穿”,留下暗尘自己该怎么办?
“寒儿,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斋暗尘不喜欢姒寒雨对自己做这种假设,那无异于在说“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
“我……”姒寒雨冲动得就要告诉斋暗尘,她其实不是纯纯的姒寒雨,而是异世来的魂……
第一百零四章 暗度陈仓(五)
就在姒寒雨想要说话的同时,门的方向响起了叩门的声音。
“义妹,不知兄长我是否有幸尝尝你的厨艺。”姒寒雨闻言,吃惊地与斋暗尘对视一下。
朋来会,不!应该说能进得来,完全出乎姒寒雨的预料之外。
姒寒雨以为,依着环青乐的脾性,这事儿根本就不可能。
“这便是那两个理由的第一个,也是我方才去的原因之一。”拥着姒寒雨,在她耳畔低喃道。
“好吧!贴心有赏!”她从未想象过有一个男人,都可以做到小心眼到这种地步。
“真的?”斋暗尘的脸贴在她的耳边,讨赏似的问。
“别闹了,朋来在门口。”姒寒雨不好意思地跟斋暗尘对唇形交谈。
“我要先得到点儿好处。”斋暗尘也配合她的小声地在她耳边说着。
“行了么?”斋暗尘猝不及防的时候,在他唇上“啵”了轻轻地一下。
大声道,表示不能再讨价还价了。
把姒寒雨放下床,无奈外加无辜地望着奔向门口的背影。
‘就没见过像我这么大方的男人吧?堂而皇之的引狼入室!哎,很贤惠呀!’想罢,也随着姒寒雨的脚步向外走。
奔到一半儿的人又折了回来,恰巧扑倒斋暗尘的身上。
“你先坐下吃,不然一会儿就没了。”把斋暗尘往桌边一推,打开食盒,馅饼的香气一下子就溢了出来。
二人反应不及的时候,盒里就剩下两个饼了。
“哥~~”见朋来此时已然不请自入恰恰坐在自己的对面,大口地啃着馅饼,她无语。
“干嘛?”手中的饼已没了三分之一,‘这厨子手艺不错。’商人的敏锐商业头脑又开始转起来了。
“暗尘还没吃饭呢。”扯了扯正傻傻地望着自己笑的斋暗尘的衣袖。
“我也未进晚膳呢。”饼就剩下三分之一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可以用简单的食材烹出这么美味的食物呢?’
“他是为了照顾我。”眼看着朋来手中的饼消失殆尽,姒寒雨搬出自己认为很有震慑力的理由。
“应该的,我要是娶了你,也是能做到的。”没料到,在朋来看来,斋暗尘只是做了该做的。
“不管,这是他的。呀!给他留一个!你还不快吃,还笑?”盘子中又少了一个饼,‘朋来这是几天没吃东西了?做生意全赔进去了?’
“真是美味,厨子在哪儿?我雇了!”第二个饼又啃了几口,结论已经下达。
“你雇不起!”把饼干脆推到斋暗尘手里,赌气地和朋来较上劲了。
“凭这手艺,一载百两也划算。”一百两?够一个普通下人挣十年。
“一百两一次,本人就考虑一下。”‘原来就我这两把刷子还不饿死?’姒寒雨暗笑。
“真是寒雨做的?”最后两口还未咽下,朋来吃惊地看向对面的“那对夫妻”。
“少瞧不起人!”斋暗尘终于吃了几口饼,而且还笑得出,姒寒雨这才放心。
证明真的不是朋来在敷衍自己,自己的手艺还没差到让人忍受不了。
“我当年真该抢亲!”大方地打开盛米汤的容器盖子,把米汤盛入碗中喝了几口以后说了句。
心满意足地望着眼前的汤食,又转盼向姒寒雨。
朋来口中的“当年”,大约也应该是他与姒寒雨初见的那一年!
“咱们为何要躲在这儿?外头情形如何?”本来这话是问斋暗尘的,可想着他还是被自己救回来的,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正好有个吃饱喝足的人在旁边,不用白不用。
“我只能回答你第二个问题,第一个问他。”朋来撇了撇嘴。
这几天,他找人找的都快私底下把醇国都成翻个底朝天了。
直到暮色时分,听到大街小巷流传出那首童谣以后,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不用想,如此胆大到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的事,也该知道只有谁才干得出。
所以,朋来就在自己的店里静待。
果然,就有人自动找上门来了。
来人亦是如他所料,不是自己所熟识中的任何一人。
但是,精明如朋来,他第一次冲动的相信了自己的直觉,就这么单枪匹马地跟来了,甚至连外头的“医仙”他都是头一次见。
没有丝毫顾忌的下来了,还好!朋来没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
“那就说吧!”给斋暗尘用干净的碗盛了米汤,“不悦”地努起嘴向朋来。
“明面上似乎没多大变化,但是暗地里好像已经很不好了。”似乎是因为斋暗尘一直对他礼让有加,朋来也很是私心地想还之一报。
因为,朋来以为斋至醇是斋暗尘的伯父。
“不用顾及我,我父亲不是先帝亲子。”斋暗尘吃完饼,只觉唇齿留香。
就像朋来所说,觉得自己真是占了不小的便宜,才能娶到这么不让人寂寞的妻子。
姒寒雨平时看上去是很机灵,但不一定社么都懂。
“什么呀?”朋来原是不懂斋暗尘是什么用意,听见姒寒雨这三个字,他大约明白了。
“看,明说吧!”轻啜两口米汤,‘没想到这么粗心的丫头竟也有如此细心的时候,若食饼再配粥,反而不好了!要是换成喝水,饼香又会被冲淡,如此甚好!’他放下碗,接上了这句话。
“这…我倒从没料到。”斋暗尘对朋来的开诚布公,倒是很出乎朋来的预料。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也难怪,他命中注定便容不下我!”斋暗尘一说,姒寒雨也便觉得此话有理。
“所以,他才会被义妹整治的毫无还手之力。”这句话无异于回答了姒寒雨的疑惑,小小的一首童谣,足以让醇国宫中人心惶惶。
况且,大家都说见到皇帝的妹妹真的显灵了。
“我们大约不是在躲!师傅对我,有些事还未言尽。我这不就般瞬不敢耽搁地回来了么?要不然,我重去问一次!”斋暗尘知道姒寒雨是存不住心事的,打算说到做到。
“如果她老人家,不揍你的话!”姒寒雨将人按下,环青乐的脾气,现在她是没什么把握!
“他老人家?你说师傅?”斋暗尘忽然从姒寒雨的话中捕捉到了什么不寻常的讯息。
“他本来就……”老了么,三个字硬噎了回去。
环青乐的年纪亦如她的上一辈子一样,说不得。
现在,他们两个似乎才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第一百零五章 开门见山(一)
结果,不希望朋来破坏气氛的时候,他呆着不走。
该多呆一会儿的时候,他又走了。
姒寒雨把心一横,大不了把事情都推给环青乐。
环青乐能说清楚就说,反正她早晚要把这件事告诉暗尘的。
姒寒雨很自私,才不想自己相爱的人糊里糊涂的,连那个过一辈子的人不是她都不知道,岂不是太亏了么?
“暗尘…你…干嘛?”本以为斋暗尘会严刑逼供,谁知道他就只是闩好房门,宽衣解带到床上去了。
“过来!”冲着姒寒雨招招手,又拍了拍床里侧给她空出来的一小半床。
“干嘛?”有危机意识的反问过去,她陷害环青乐的计划又戛然而止了。
“你打算在那儿坐上一夜?”躺下的人又复坐起来,云淡风轻地问。
“哦!”想来斋暗尘也不敢有什么阴谋,很失望自己又一次没有提起勇气把事情说出来。
“天!”一阵天旋地转,方走近床边的她就惊呼了一下倒在自己该去的地方。
“奖赏现在可以兑现了。”单臂撑头,含着坏笑,垂眸望着姒寒雨。
“过几日再兑现吧!寒儿唯恐一时控制不住毁了青乐师傅所说的大计。”赔笑地伸出双手,托着渐渐贴近的俊颜,‘不要再诱惑人家了,烦死了!’
“可是,我却总是觉得师傅的话是有阴谋的。”斋暗尘将手撤掉,与姒寒雨同时枕在枕头上。
开了个头,见姒寒雨在认真地想,便拉她在自己的手臂上躺下。
“乱想的吧!我看青乐师傅很紧张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察觉到自己躺在斋暗尘的手臂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再向着斋暗尘的怀里窝了窝,她的瞌睡虫大军,已经又一次袭击上来了。
“我就是觉得有,寒儿!我这次不想相信他了。”他那么认真,怀里的人却开始犯迷糊了。
大男人的自尊心被姒寒雨不小的打击了一下,她因为困得迷迷糊糊,也没发觉自己的衣带渐宽有什么异样。
后脑被人扣住,呼吸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