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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戏子奋斗日常-第129章

小说: 戏子奋斗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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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歌看得眼中异光频闪,还拼着命将头半垂着,克制不让自己抬起头,免得招来夫人的注意。

    来到这宅子近半年的时间,莺歌也打听过,夫人是个善妒的,指挥使身份高贵,却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莺歌倒没有太高的念想,能做个通房就成,这样强壮有力的男人,她每次看到指挥使就浑身发酥,恨不得倒在他怀里。

    可惜夫人是个河东狮。哪怕秦明月装得再好,莺歌也从表面现象堪透了她内心本质。

    与莺歌不同,刘柔却是满心的紧张。

    羞愧、自惭形秽等种种情绪充斥着她内心,可想到家中病重的祖母,成日里被累得直不起腰来的二哥,还有头发已经白了大半满脸憔悴的爹娘,她就充满了势在必得的狠心。

    夫人是个好人,可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如今能改变这一切的,只有她拿自己作为筹码。至于夫人,下辈子她做牛做马再来报答她的恩情。

    对于这暗中的一切,祁煊似乎并没有察觉,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几个丫头手中的口袋里。

    “拿出来看看。”他吩咐道。

    几个丫头听话地打开手中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些东西来。

    香桃正打算找个借口将这几人遣出去,还未等她开口,就见莺歌捧着一捧金黄色颗粒状的东西上前了。

    她来到炕下,跪了下来,姿态优美双手捧着,将手里的东西呈给祁煊看。

    这人似乎很清楚自己的优点,反正从秦明月这个角度来看,能看到对方波澜起伏的漂亮曲线。

    她下意识就去看祁煊,不过祁煊只是垂眼看着那捧玉米粒,并捻起几颗来,就将视线投注在了另外几样东西上。

    刘柔知道莺歌在打什么注意,所以格外的紧张,见莺歌已经主动上前了,又见指挥使的目光看了过来,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心中一慌,便学着莺歌的样子捧起几样东西上前。

    可惜,莺歌的天赋异禀又哪是她能学去的。也是刘柔涉世未深,她见莺歌那般扭着腰走路,想着她爹当初有个得宠的姨娘也是如此,只当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便强命自己也这般。只可惜功力不够深,还没走两步,就左脚和右脚打了结,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秦明月忍不住噗了一声,她实在不是有意笑的,而是眼前这个丫头实在太好玩了。此时她完全忘了这个丫头是冲着自己男人而来,只是因为笑单纯而笑。

    听到这笑声,刘柔窘红了脸,只当夫人发现了自己的意图,心中又悲又窘。尤其听见指挥使嫌弃说她怎么连走路都走不稳,她更是满心的羞愤,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瞧瞧你,把人给说哭了。”秦明月得了便宜还卖乖。

    祁煊是谁,从小在王府和后宫长大,见多了利用各种手段争宠的女人,所以眼前这一红一蓝打得什么主意他十分清楚,不过是不想秦明月误会了什么,所以装得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罢了。

    听到她调侃自己的话,他瞥了跪在炕前那丫头一眼,道:“不过是个丫头,爷还说不得一句,惯得什么德行。不说爷说你,一副烂好心肠,丫头就得有个丫头的样子,这往脸上擦粉抹胭脂的算是个甚?下次再碍了爷的眼,提脚也就给买了。”

    此言一出,不光莺歌白了脸,旁边有个丫头也白了脸,正是那个叫湘琴的。

    秦明月当然懂祁煊的意思,忙顺水推舟伏低做小地哄他。香桃顺势就让几人放下东西出去了。

    等屋里只剩了两人,祁煊睨着秦明月:“你得烧高香庆幸爷是个规矩的,换着那种不规矩的,指不定你扭个头爷房里就多了几个人。”

    “你敢!”秦明月色厉内荏地看着他。

    看得出她在意,祁煊也不想得了便宜还卖乖,将她拽过来,刮了刮她的鼻子:“啧啧,瞧你这霸道的小摸样,都是爷给你惯的。”

    口气中说不出的宠溺,秦明月面上赧然,忍不住将脸埋在他怀里。

    温存了一会儿,她才道:“我倒想撵了她们走,可外面那样,真撵出去了就是一条命。”

    祁煊嗤她:“关你何事,自己选的路自己负责。”

    她叹了一口气,“我当然知道,只是终究于心不忍,毕竟都是女人。”接着她话音一转,故意奉承他:“不过也是对爷有信心,知道你看不上这种庸脂俗粉。”

    “行了行了,别奉承爷,当爷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这事你甭管,我帮你把这两个人给安排了。”

    秦明月没接他话茬,而是道:“对了,我有个设想,就是之前你进行制度改革上面还可以再改良一二。”

    见祁煊望自己,她继续道:“可以增添一个积分制度,每个来到黑河卫的人,都给其发一张身份卡,利用身份卡进行积分。卫所衙门可以颁布各种任务,领了任务并完成者,可以得到一定的积分,而这个积分可以用来换各种日常所用物资。这么一来,卫所也不用将所有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管着这么大一群人的衣食住行的琐事,可以腾出手来做其他别的事。”

    “等等,你说这劳什子积分,是不是玉容堂弄出的那种可以换东西的积分?”祁煊插嘴道。

    玉容堂是启明商行下新成立的一个分支,专门卖各种女人所用之物,从胭脂水粉到衣裳首饰,无所不包含。取名来自于畅销海内外的‘玉容堂口脂’,如今光这口脂就足够启明商行赚得钵满盆满了,大昌这边也就不提,尤其是西洋诸国,如今没有一根东方来的玉容堂口脂,简直都不能算是贵族。

    而秦明月远在辽东,没办法亲力亲为,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东西,都整理整理给四喜送了过去。这积分模式便是取自于现代商场中的促销手段,积分不光可以升级vip,拥有各种特权,还可以用积分换物。

    这一新奇模式推出,更是促进了许多富家太太的消费,所以祁煊也是知道这一切的。

    秦明月点点头:“本质相同,但是方向不同。只是这里的积分可以用来买东西,吃穿用住都可用积分换取,同样黑河卫也可以就此开展一系列产业链,让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岗位,凭着自己的劳力可以吃到饭。你不是总头疼那些老弱妇孺怎么办,他们干不了体力活,难道不能干一些简单的活儿?将这些事情都分派下去,卫所里的人不就轻松多了?”

    “另外,我还另有一个设想,咱们既然多了一条海路可走,就不能在上面动一些心思?黑河卫什么都没有,就是劳力多,在外面价钱低廉的粮食,在这里却可以换到很多劳力。如今海上贸易繁荣,各行各业人力吃紧,尤其是手工制造业,物尽其用,何不将这里劳力转向输出到外面去。”

    见祁煊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她继续道:“据我所知,江南一带家家户户都有织机,却是供不应求,所产出的丝绸布匹根本满足不了海外巨大的市场缺口。咱们便可以利用一番,丝绸织不了,布匹总行,总能找到可以代工的东西。还有边关战线几十万大军,辽东气候寒冷,冬天所穿的棉衣却是少不了的。以前都是朝廷从外面运进关外,为什么就不能是由关内自产自销,节省人力物力,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

    不得不说,秦明月的话又给了祁煊一番启发。

    精简黑河卫多余浪费的人力且不提,若是她所言这种代工模式真的可以成,他就再也不用头疼那些剩余的劳动力该怎么管理安排了。

    其实说白了,秦明月之所以会想出这个法子,不过参考了现代监狱劳动改造的例子。一来给国家减负,自己创收自给自足,二来也是变着方给黑河卫的这些人找饭吃,尤其是那些老弱妇孺们。就好像刘柔这样的姑娘家,在外面根本没办法谋生,除非有家人庇护,若是没有家人庇护,要么就是境况凄惨,要么就是走了歪路。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人人都有事可以做,都有事做了,也不会无端生乱。

    其实秦明月所想更多,还想制定出刑期这一模式,可显然以她目前的身份,是没办法做到这一切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人当面临走投无路的境地,都会免不了想去走捷径。

    刘柔其实不是个坏姑娘,就好像她和刘茂一直养着家里三个老人,就好像最让刘家寄予众望的老大,没办法面对抑或是不堪重负,便独善其身扔开了家里人跑了一样。其实她完全也可以这么做,只要她在秦明月这里老实干活,混个温饱安稳是不成问题的,问题是人都有良心。有的人可以轻易抛弃,有的人没办法抛弃。

    不是洗白啊,她这种想法肯定是错的,不过咱祁大煊不是吃这套的人啊。

    ————

    另,谢谢各位的关心啊,宝宝暂时没再发烧了,应该是好了(希望是好了,别再反复了)病了一次,娇气得狠,嘤嘤吭吭地每天磨着让人抱。当婴儿真幸福啊……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刘柔仓皇地从正院跑回自己的住处。

    她们这几个粗使丫头都住在厨房旁边的一个小跨院里; 十多个人分了两间屋,睡得是大通铺。虽是简陋了些,但有片瓦遮身,风吹不到,雨打不了; 冬天的时候屋里都烧了炕; 被褥更是厚实暖和。对于早已体会到黑河卫的冬天是多么冷的她们; 无疑是来到人间仙境。

    人生最凄惨的事; 莫过于是所处境遇从天到地,早先还是丫鬟婆子簇拥的千金小姐,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撑不住的早在路上就病死了,即是苟且偷生; 若家中没有顶事的男人; 也会碰到各种肮脏事。

    这个世道对女子; 尤其对一个长相不差的女子来说,总是那么的残酷和无情。

    刘柔当初也差点没幸免于难,幸好刘茂还算机警; 早在官兵前去抄家之时就偷偷藏藏了些银子起来,就靠着这些银子打点,和狐假虎威攀扯亲戚熟人之中有谁做着官; 倒也安安稳稳的到了辽东。

    可刘柔却见过与他们一同上路的有户人家的小姐,因为家中男人清高,不堪受辱半路上悬了梁,留下老弱妇孺一大家子人。因为没银子打点; 连最粗糙的黑面饼子都没得吃,有几个负责押送的官兵垂涎那位小姐的美色,半途之中假借由头将那小姐硬拉出去糟蹋了,扭头这小姐便不堪受辱一头磕死在墙上。

    还有他们来到黑河卫后,虽是当地卫所看守很严,可这黑河卫太大,总有管不着的时候,姑娘家到了这里没有人护着轻易不敢出门。她曾眼睁睁地看到过一个姑娘被几个面目丑陋的男人拉进陋巷中。她曾想冲过去拉住她,却被身旁的二哥死死地拽住。

    那件事对她的打击非常大,大抵二哥也是清楚,才会穷尽所有找了胡婆子的门路,希望能求得庇护。

    所以刘柔十分清楚夫人的留下她们,对她们而言代表着什么,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可如今她却因为自己的心思肮脏玷污了这份恩情。

    刘柔心里充满了自惭形秽,同时又对未来充满了茫然。她该怎么办?夫人会撵了她出去吗?

    自打来到指挥使府上,凭着每个月自己拿回去的粮食,一家几口总算不用挨饿了,甚至还能省出些去找人换了布料和棉花给祖母爹娘添一身棉衣。所以他们一家人才能安安稳稳渡过去年的那个严冬,刘柔虽没在家里,可她知道与他们同一时期来到这里的人,有人被冻死了。

    同时刘柔又深恨自己的大哥刘昌,既然走了,为什么要回来。若不是他回来,祖母不会受刺激一病不起,她也不会为了给祖母治病,为了给二哥减轻负担而选择走这样一条路。

    刘柔回屋的时候,屋里还另外有两个丫头。

    见她一副死了爹的模样,两个丫头对视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

    “呸!”茹兰回头呸了一口,满脸愤慨。

    雅兰拉了她一把,将她拉远了才道:“行了,你就算再看不惯,也别让人看见。咱们如今处世艰难,谁能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说不定人家翻身了,是时记恨报复我们。若是在别处,倒也不怕她们,可惜这里跟平常的地方不一样。”若是被使坏撵了出去,就是死路一条的下场。

    茹兰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她就是十分不忿。别人喂条狗,狗还知道摇摇尾巴,可这些个人吃了夫人的,喝了夫人的,受着夫人的恩,却想爬人家男人的床。幸亏只是粗使丫头,寻常到不了指挥使大人的面前,不然指不定成什么样了。

    “我就是看不惯!”她道。

    雅兰叹了一口气:“行了,跟我们没关系,避远些也就罢。你也别想多,让我来想她们成不了。夫人是何等天香国色,大人和夫人成婚这么多年都没有纳妾找通房,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后就看中了两个粗鄙的丫头。”

    见妹妹不苟同的看着自己,她微微一哂道:“咱们如今就是丫头。”

    茹兰一愣,可不是丫头吗?!

    正说着,从院门外又走进来几人。

    莺歌一脸阴沉的走在前头,后面跟着湘琴她们。

    雅兰看了莺歌一眼,对茹兰道:“看,一个哭着跑了回来,一个这样,不是没成能是什么。咱们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差,别想那些有没有的。”

    茹兰点了点头,雅兰却是眸光暗了暗。

    其实动了心思的又何止莺歌和刘柔,不过是大家没她们那么蠢,一直等着看谁先跳出来罢了。

    如今莺歌刘柔都铩羽而归,看来许多人都会暂时消停了。

    茹兰已经跟着进了屋,雅兰却是抬头看了看天。

    明明艳阳高照,她想到未来却是止不住的冷,难道真要像那胡婆子一样,一辈子就这样了?

    站一站,她进了屋,不一会儿隔壁那屋的几个丫头也过来了,纷纷围着莺歌说话。有的言语讥酸,有的则是安慰,但无一例外都是在打听发生了什么。

    莺歌噙着假笑应付着,刘柔则是蒙在被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刘柔次日就告假了。

    她们每个月都有两天假可以回去和家人团圆,上个月的两天刘柔因为有心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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