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是头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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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露,宁静的乡村,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景如画站在院子内,抬头看着面前这栋两层楼的房子和过来帮忙提行李的保姆,张嘴打了个呵欠。
从屋内走出一位男人,三十几岁的年纪,领着陈默今往屋内走。
陈默今简单的介绍了跟在身后的景如画,男主人打招呼似的对着她点了下头,她礼貌的也点了下头。
保姆提着行李上了二楼,他们被领到一楼一间房门外,男主人开门请两人进去。
房间内摆饰很简单,摆饰除了床、床头柜和衣柜,还有一把放在床边的椅子,如果挂着输液袋的铁架也算摆饰的话可以加进去。
床上躺着一位女人,放在被子外的手打着点滴,她睡得很沉。
陈默今走到床边转着输液袋看了看上面的标识,对男人说:“以后不要对她输这种液了,有助于睡眠和强制睡眠对她的影响是不同的。”
陈默今又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盒艾司唑仑片说:“这个吃多了产生依赖性上瘾,不慎还会使病情加重。”
景如画在心里默默给陈默今竖起了大拇指,看了一眼输液袋上那几个字就能知道药效。
景如画看着躺在床上女人的脸,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看得资料照片,没一会儿就对上了。
蔡洋,女,因生女孩被公婆长期辱骂导致精神失常。
男主人刘全安也就是蔡洋的老公,说了昨天蔡洋割腕自杀的事,满脸的愧疚和担忧。
从房里里出来,刘全安和陈默今又聊了些蔡洋的情况才驾车离开。
景如画和陈默今被保姆请到餐厅,餐桌上放着热腾腾的早餐。
吃完早餐,陈默今一遍一遍问保姆蔡洋的日常活动,景如画觉得自己派不上用场就出了屋子。
她躺坐在屋外的一把藤椅上,因藤椅上方有一把遮阳伞遮着阳光,她听着屋内一问一答的枯燥对话睡着了。
景如画这一觉睡到了中午,藤椅太硬睡得她浑身酸痛。
她好半天才坐起来,一个软物落到了腰间,她转身一看是一个枕头。
景如画看到陈默今双手抱在胸前靠门站着,动了动胳膊问他:“我错过午饭了吗?”
“……给你留了。”陈默今手垂下走过来,拉起她的胳膊给她揉。
景如画闭着地享受,这只胳膊不酸了又主动侧身伸另一只给他揉。
陈默今拉着她的手说:“慢慢地站起来,不要一下就起身,头会晕。”
她笑嘻嘻的被他慢慢拉着从藤椅上起来,腿还是觉得有点麻,就原地跺了几下脚。
“蔡洋醒了吗?”景如画往屋内瞄了几眼,沉静的很。
他说:“她给你头下垫枕头时,你不是还跟她说了谢谢吗?”
景如画摸着后颈,撇着眉道:“枕头是蔡洋垫得吗?我还以为是你……”
“她老公有没有回来?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就不管了吗?”她又补问了一句。
陈默今说:“要是不管了就不会请我来了。你对蔡洋老公有敌意。”
岂止是敌意,简直想扔臭鸡蛋了。
景如画腹诽,撇撇嘴道:“生男生女不是女人单方面能决定的,凭什么只辱骂蔡洋一人?”
陈默今接到:“可能是因为刘全安的爸爸姓刘吧。”
“呵,自己生得是个宝,娶得儿媳妇就当草。刘全安会不知道蔡洋被他爸妈欺负了?早点站出来制止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
“嗯。”
景如画斜眼看着他道:“你是在敷衍我吗?”
“你看出来了?”
她:“……”
陈默今笑着伸手揉她的头发,“去吃饭吧,蔡洋午觉醒来你就可以当面关心她了。”
景如画扯扯嘴角,说她关心蔡洋就关心吧,反正也不会是白关心。
**
下午两点,保姆来说蔡洋醒了,陈默今拿着纸笔去跟房间跟她谈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景如画以为会见到一个癫狂的女人,当蔡洋温柔如水般跟她打招呼时,景如画觉得陈默今应该换病人,刘全安的父母才是精神有问题!
也只能说景如画是预言帝,蔡洋在给她说这个乡村哪里好玩时,角几上的座机响了。
蔡洋伸手按了免提,刚对着电话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谩骂声:“你个狐狸精,只知道在我儿子跟前告状,有这个劲怎么不生个带把的啊!”
蔡洋唯唯诺诺的低着头,手紧紧抓着裤子,说:“我没有……”
“你要么马上给我们生个孙子,要么就滚远远的,一个有病的人休想再缠着我儿子!”
蔡洋轻轻嗯了一声,那边好像没听到,继续骂着:“敢跟我玩背后一套,等我找到你非教训你不可,看你还做不做长舌妇!”
“想要留在我们刘家,肚子就争气一点,生个赔钱货还不如不生!”
蔡洋身体开始颤抖,景如画察觉出她不对劲伸手按了挂机键,谩骂声没有了。
景如画正准备用眼神询问陈默今接下来该怎么做,就听到蔡洋一声尖叫,然后手不停地打她的肚子。
景如画扑过去抓着蔡洋的手,蔡洋一下就挣脱了,景如画因惯性顺而倒在蔡洋身上。
她抱着蔡洋的腰还没起来,背上重重挨了很多拳。
挨打的景如画懵了,打人的蔡洋手突然停在空中,也懵了。
陈默今把景如画从蔡洋怀里拉起来,蔡洋后双手抱头尖叫,保姆则毫不害怕的走到蔡洋身前站着守着,以防她再做伤害自己的事。
景如画后怕地躲在陈默今背后,扯了扯他的衣服,垫脚在他耳边问:“为什么她突然停下来了?”
“因为潜意识在告诉她不要伤害别人。”他才往前走了一步,衣服就被景如画拉着,意思是不要他靠近发狂的蔡洋。
陈默今转身对她笑用口型说没事,她放开,他才走到蔡洋身前蹲下,保姆往旁边退了一些。
他说:“蔡洋,冷静下来,什么事都没有,放松~”
蔡洋摇头大声哭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没有!我不想!”
陈默今等蔡洋不再那么激动时才温声相劝说:“是没有什么大事。你回忆一下,是出于什么原因你的拳头会打在别人身上?”
他手指着站在他身后的景如画,蔡洋看了一眼又马上用手遮住脸。
“你后知打得不是自己,才及时收了手。”
陈默今问:“蔡洋,今天你是空手,要下次你手上有把刀呢?”
景如画发散性思维想象补充了一下他假设的画面。
蔡洋发狂,她冲上去抱住蔡洋接着后背被捅几刀,陈默今拖着她满是血的尸体往后拉,蹲在蔡洋身前问:“今天你手上是把刀,要下次你手上是把枪呢?”
蔡洋发狂,她冲上去抱住蔡洋接着后背挨了几枪,陈默今拖着她断气的尸体往后拉,蹲在蔡洋身前问:“今天你手上是把枪,要下次你有一顶炮呢?”
……
景如画挥手打碎想象的画面,她不要做刀下鬼,也不要做枪下魂,更不想做炮灰!
蔡洋缩着肩膀想了很久才抬起头来,对着景如画说了声:“对不起……”
第22章 极品公婆(二)
电话事件当天晚上,刘全安开车赶了过来,精神崩溃的蔡洋已经睡了。
景如画因为睡了一上午还很精神,刘全安在听陈默今对蔡洋的治疗方法时还跟她道歉了,允诺等蔡洋康复了会补偿一大笔赔偿金给她。
景如画对赔偿金没兴趣,她只被陈默今说得治疗方法震到了,她不免想到了下午挨得那几拳。
陈默今指出蔡洋因为严重自责导致抑郁,自杀自残但是不伤害他人,说明她潜意识里还是可以判断事情的对与错。生子事件,公婆把责任归成她,她也认为是自己的责任,久而久之就厌弃了生存选择自杀。
唤回蔡洋对自己的正确认知,她虽然不想伤害别人,而她的自残自杀行为时时刻刻都在伤害人。
用突发事件去激励她,这些陈默今会让景如画假装发生各种状况去考验她。
所以,景如画觉得自己是要做炮灰了……
说到生子问题,刘全安烦躁的解开领带道:“洋洋已经不能生育了。”
景如画看向陈默今,他除了能治疗精神这方面,还能攻克妇科治疗不孕不育?
陈默今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佯装生气瞪了她一眼。
“因为我是独生子,我和洋洋都想生个儿子。孩子没出生时我们去检测过性别,是个女儿,当时洋洋准备打掉,医生说洋洋的子宫内膜太薄孩子打掉以后可能怀不上了。女儿降临,我爸妈很不满意,说真的当时我也有点失望。第二胎来得很快,检测性别是儿子,孩子只在洋洋肚子里活了六个月。这次流产导致洋洋不能再生育,那时她就开始自责。我不在家的时候,我爸妈会对她语言攻击,我妈还对她动过手。早知道洋洋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绝对不会让她怀第二胎,女儿就女儿吧。”
景如画哼一声,不抛弃糟糠之妻是个好男人,可还是没改变重男轻女的观念。
陈默今看了景如画一眼,意思她不要感情用事。
陈默今说:“蔡洋的病我可以解决,你父母的问题只能靠你自己。”
刘全安紧皱眉头,他为难道:“我父母的思想比较封建,他们也是想让我后继有人。他们总是背着我做这些事,不管我给洋洋换多少遍电话他们都会在我回家后得到,就像今天这样打来骂洋洋。我不可能不回家啊?”
景如画抠着指甲搭话:“这还不简单,万物都有其天敌,找个能压得住你那嚣张又封建父母的人去治治他们呗。事相比才知高低,人相比才知好坏。”
刘全安激动回道:“我是不会抛弃洋洋另娶的!”
景如画说:“谁叫你真娶,假装的不会?”
陈默今和刘全安一齐看向她,陈默今想起了那天她对付倪胜男的情景了。
景如画放下手悠然道:“你们这么看我干嘛,打老人这种事我是做不出来的。”
陈默今:“……”
刘全安:“……”
“还有,你父母是想要孙子想疯了,不是想儿媳妇想疯了。假扮的人也要假扮像一点,神仙般的去你家折磨他们一段时间,再把你这个儿子教唆得不管他们,你爸妈就会想起蔡洋的好,觉得生得儿子也不过如此,女儿也很不错。”
刘全安两眼放光地看着景如画,他怎么就没想到过用这招呢?
陈默今合上笔记本看着她道:“蔡洋给你垫得枕头有用途了。”
刘全安问:“什么枕头?”
景如画翻白眼:“用做打你爸妈的枕头。”
刘全安:“……”
方法是景如画想出来的,她却不愿意去实施,毕竟对方是老人。
可就在刘全安去上班不待在这里时,他爸妈电话就会不停地打过来辱骂蔡洋。有些词是景如画还从来没听过的,让陈默今给她解释他就嘴角抽搐说她不用知道。
“碧奇”这个词出现的频率最高,她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不过就是好奇具体是什么意思。
问保姆,保姆也说不知道,还说听过有款饮料叫雪碧。
问刘全安,把他妈一溜的话重复了一遍,听得刘全安脸都绿了,马上去安慰蔡洋去了。
景如画很忧伤,求知心切的她想知道“碧奇”和“火课儿”是什么意思?
蔡洋的情况有好转,但只要听到电话声响都会尖叫发狂时,景如画决定去拯救这个破碎的家庭。
刘全安得知她答应了高兴的不得了,还买来了各种孕妇装。
陈默今一个电话就从熟人那里得了一张怀孕检查的B超照片。
万事具备,出征的景如画还有一个条件,得告诉她“碧奇”和“火课儿”是什么意思,以免他妈这么说她时她还不知道怎么回击。
陈默今扶额,无奈地说:“bitch和hooker都是骂人的意思,指代风花场合里卖身体的女子。”
景如画摸了摸腰上用线固定着的抱枕,粗俗地感叹道:“原来是妓`女的意思啊。”
刘全安的脸又绿了,他拿着手机走到院子里按照计划给爸妈打电话,说在外面包养的女人怀孕了,怀得还是个男孩。
后面的事就顺利多了,他说工作忙,他父母欣然答应帮他好好照顾她和未来的孙子。
景如画离开前去看了蔡洋,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消瘦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手臂上还有很多刀痕。
景如画越看蔡洋越觉得刘全安的父母可恶,怀着雄心壮志坐上了刘全安的车。
陈默今站在车窗外,跟她说早去早回。
开车的刘全安无语的看着两人道别,他问过陈默今担不担心景如画去他家后被他爸妈欺负?
陈默今当时是这么说得:“你还是担心你爸妈会实际一点。”
刘全安带着景如画到他家门口,还是不放心的交代如果被欺负一定要跟他打电话,他怕她被欺负陈医生就不管蔡洋了。
景如画替他按了门铃,摸着孕妇装里面隐藏的枕头道:“你爸妈找你哭诉的时候,你硬下心肠不管他们就行了。”
她一说完,门从里面打开,两个老人站在门口,瞪大眼睛看着景如画的大肚子。
“快进来快进来,一直这么站着得多累~”刘母热情的要上前拉景如画的手。
景如画越过她自己走了进去,没换鞋直接走到客厅,觉得有点口渴,于是假装肚子疼皱眉说:“口好渴,安安你的儿子踢我肚子说要喝水呢。”
刘全安还没反应过来,刘母一股风冲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笑着递给景如画。
景如画小喝了一口,笑着说:“谢谢伯母。”
刘母接过杯子说:“嗳,都进门了还叫什么伯母?”
“噢,那谢谢欧巴桑。”
刘全安:“……”
刘母:“……”
第23章 极品公婆(三)
刘全安赶紧进去岔开话题指着景如画介绍道:“她是如画,大学刚毕业,本市没有亲戚。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