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乃真绝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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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薛建邺的身子已是慢慢好了,偶尔逼不得已去给蒋氏请安的时候,都需要擦两层面脂,不然明眼人一准的瞧出他的好气色。在刘守的饮食调理下,他如今不仅完全用不到轮椅了,就是让他跑跳一番也是可以的。
只不过畅怡轩如今虽调走了翠歌,没了翠羽,但底下到底还有没有蒋氏和冯氏的人,就不好说了。
自打知道下药的事情是冯氏干的,薛建邺就知道,为了侯夫人的位置,冯氏夫妻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自己在薛家是庶出,又不得薛老太太欢心,薛老爷远在边关,自己这个所谓的大少爷,无权无实无后台。若是想好好活下去,只能忍下去,装下去,最好一直病着,这样才不会让冯氏再次动了杀心。
春天是个好时节,薛子瑾年后又长了一岁,如今已是十四了。
为着薛子瑾,烟霞果然没有揭露她落水的实情,就连薛老太太意有所指的问了两回,她都是顾左言右的躲了去。
有温大夫开的药,兰欣又隔三差五的带着刘守过去替她诊脉,帮她调养,她的身体恢复的极快。除了以后不能再生养了,不过月余她就收拾齐整,日日跑去薛老太太那请安伺候了。
薛老太太是当年薛隆封为定远侯后聘的世家小姐,按理说自是不会对乡土人情民间风俗感兴趣的。可她中年丧夫,儿子又在边关驻守,孙儿们都已长大了,日子过得也是无聊。烟霞便常常带着薛子瑾去给她请安,又专说些薛怀义在边关的一些趣事,老太太自然是听了极为高兴。
蒋氏就是有心再想找烟霞的茬,也不敢在老太太的兴头上再做什么,且之前烟霞小产的事情,老太太可是对她摆了好一阵子脸色。她自是不怕老太太,但若老太太学别人家,再给老爷纳几个妾,那她哭都没地儿哭了。
这日蒋氏领着冯氏到老太太屋里时,烟霞和薛子瑾都到了,薛子瑾年纪小,生得又好,正在俏声俏语的说薛怀义教她读书写字的事情,老太太听了一阵大笑,直夸薛子瑾有才女之风。
蒋氏撇撇嘴,轻声呸了句,上前给老太太行礼,“娘今儿精神头极好,如今园子里的花都开好了,娘若是有空,待会用了饭,媳妇陪您去园子里走走。”
老太太淡淡嗯了声,没有答话,倒是问薛子瑾,“瑾丫头,这园子你逛过了没有,这园子里有好些名贵的花草,你二嫂子最是喜欢,你若想看,待会祖母让你二嫂子领了咱们逛逛去。”
薛子瑾双手一拍,娇笑道:“我打小就最爱花花草草了,之前在边关都没处见,还是祖母疼我。”
薛老太太见状招手喊薛子瑾,待她上前便拉了她的手,怜惜道:“好孩子,苦了你了。”又转头吩咐冯氏,“你去让下人将园子收拾一番,再叫厨上备些瑾丫头爱吃的点心,煮一壶蜜水,待会我们祖孙要赏花去。”
冯氏看了眼被忽视的婆婆,见她气得脸色铁青,一时间倒有些不敢答话。
老太太没等到回复,了然的看了两人一眼,刚想发火,忽而又笑着道:“如今春光正好,我们也不能只自己关着门赏景。这样吧,你去下帖子,邀了夫人小姐们过来一道赏花,再也我看子平每日闷闷不乐的,便也顺道给各家的公子也下了帖子,开解开解他,别让他还挂记着死了的人了。后儿休沐,就定那天吧,这事儿你和子睿商量着办就行了。”
冯氏又看了眼婆婆,到底不敢忤逆薛老太太,点头应了是。
老太太也懒得搭理蒋氏,听得冯氏答应,便挥手让二人退下。
刚出了门,蒋氏就骂道:“这老不死的打量我不知道呢,不就是想着给那贱人的种正名吗!不过是个庶女,我倒不相信了,哪家夫人会愿意要这样的儿媳妇!”
冯氏看了眼旁边老太太的丫鬟,急道:“娘!”
冯氏转脸冷冷地看了那丫鬟一眼,道:“我看谁敢多嘴,仔细被我拔了舌头!”
蒋氏把大少爷身边的丫鬟活活打死的事情,就算冯氏有心周旋,也到底是露了风声。薛府的丫鬟自此见了蒋氏都像老鼠见了猫般,听了这话,只颤抖着低了头,作聋子状。
蒋氏哼了声,扬长而去。
*
老太太的吩咐,冯氏自然不敢不听,况且她也知道,薛子瑾这事是早晚的,如今老太太既安排了自己去做,那就得好好办个花宴。
当下便写了给各家夫人小姐的帖子,又跟薛子睿把这事说了,当天下午,薛府的下人就把帖子给交好各家和姻亲送了去。
到了那天早上,兰欣和薛建邺也得了消息,薛建邺因为身子原因,并没有什么知交好友,但这样的场合,他也需要出席。
各家举办花宴,多多少少都有为家中儿女相看夫婿或媳妇的意思,但一场花宴,并不是只有嫡出的小姐少爷会出席。有许多人家有年纪相当的庶出女儿,不够体面在家办花宴,便常常跟了主母去别人家的花宴上,自然也有许多庶出的少爷会一同前往,这样在不影响主家的情况下,各自也成了不少好事。
说到底,薛子瑾不过是一个庶女,薛家为薛子瑾办这场花宴,着实有些过了。
两人收拾妥当,便齐齐到老太太跟前去请安,自打儿子走后,老太太就再也没见过薛建邺,包括元宵节都以他身子不好,没叫他出席。
今儿一见,薛建邺的气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坐在轮椅上都歪歪斜斜的,看着心里头就不爽利。
还是活泼开朗的瑾丫头看着顺眼,老太太让薛子瑾扶着自己,领先去了园子中的留香水榭,今儿摆赏花宴的地方。
到了水榭,忙碌的下人忙过来行礼,老太太笑着唤了起身,便挑了主位坐下,又让小丫鬟在旁边放了小锦凳,命薛子瑾坐在身侧。
安顿好了,才抬头吩咐道:“玉琴,你先和你婆婆还有大嫂去屋外迎客。子睿,你和子平一道去将各家少爷迎到挽香亭。”
不多时便有客人渐渐到了,兰欣是庶出的媳妇不够资格,进了薛府,客人就由冯氏一一领到留香水榭。老太太一一见过,各自安排坐了。
众人瞧见薛老太太跟前坐着个小姑娘,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秀眉圆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似会说话,见有客人来便站着一一行礼,很是喜庆知礼。
待客人都坐定后,便有那好奇心重的,忍不住问了薛老太太,“老夫人跟前坐着的是哪家的小姐呀,生得这般好,我老婆子都移不开眼睛呢。”
薛老太太等得就是这个时候,听了话脸上是止也止不住地笑,“哎呦,侍郎夫人就是会说话。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女,往日姑娘家小便没让她出来,如今年纪也十四了,便让她跟我老婆子出来走动走动。”
十四了,该是挑婆家的年纪了,众人都是了然的笑。
有人笑着接口,“原来是老夫人的孙女,怨不得这般端庄,这通身的气派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啊!”
老太太笑眯眯的看了说话之人一眼,见是大理寺正五品左寺丞吴大人的夫人。老太太忽而想到,这吴夫人好像有两个儿子,次子还未婚配。
“这都是你不嫌弃,我这孙女儿几斤几两我是门儿清,不过啊,既然你夸了她,我就厚着脸皮替她收下你的好意了。”老太太拉着薛子瑾的手,“还不快过去谢谢吴夫人。”
薛子瑾抿唇一笑,落落大方地上前对夫人行了礼,“多谢夫人谬赞,瑾儿这般谢过夫人。”
吴夫人人精一般的人物,哪里看不出薛老太太的用意,自己夫君不过是个正五品,若是能娶了皇上宠臣定远侯的女儿,就算是庶女,不管是于夫君还是于儿子,仕途上都是有助力的。
当下笑着受了礼,拉过薛子瑾的手,将腕子上的嵌宝石双龙纹金镯子退下,往薛子瑾手上套去。薛子瑾将要推迟,就觉得手上一重,吴夫人道:“好孩子,这是婶子给你的见面礼,好生戴着。”
薛子瑾回头看了眼薛老太太,见老太太点了头,便听话收了,再次道了谢。
花宴大抵都是这样的,夫人太太们边聊天边看戏,小姐们才会到园子里去赏花。
待戏开演,薛子瑾便带着众家小姐去院子里赏花,坐在一旁的杨氏这才有时间拉了兰欣,问道:“怎么我瞧女婿的气色还是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发晚了,抱歉,实在是今天卡文卡的很销魂。
一直回复不了提笔封刀和路人甲的评论,我都要哭了。。。。。。
看我带泪的眼orz……
提笔封刀又让你破费了,其实只要你们一直看文,有什么意见提出来,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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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欣在上
听得母亲问话,兰欣抬头看了主坐一眼,薛老太太拉着薛子瑾轮番介绍给各家夫人,冯氏一边招呼着一边关注满脸强挤出笑容的婆婆,自是无人关注自己这边的。
便携了杨氏到一旁,压低嗓子道:“夫君脸上擦了两层面脂呢,娘不用担心。”
相公身体如今已与常人无异,杨氏是自己亲娘,自然不用瞒着。
杨氏放下心,叹了口气,“真难为你们了,也不知蒋秀珍是怎么想的,竟然这般的蛇蝎心肠,就算是庶子,生都生下了,还这般喊打喊杀的有什么意思。”
兰欣笑了笑,没答话。
若是杨氏知道,蒋氏曾经给自己下毒,险些要了自己的命,依她的性子,怕是冲上去撕了蒋氏的心都有。虽然相公的毒是冯氏下的,但说蒋氏蛇蝎心肠,也并未冤枉了她。
“欣丫头,你今年已十九了,若是当真要和建邺过下去,那孩子的事情就该考虑了。”杨氏看了眼兰欣的肚子,又有些担忧,“这薛府蛇狼鼠窝,你若是有了,只怕是也难保得住啊。”
提起孩子,兰欣神色一暗。
自己这个年纪,确实是该要孩子了。可是夫君,夫君却念着去了的三弟妹,至今都不肯与自己圆房,自己又如何能要得孩子呢?
难道真是报应?
就算自己是无心,只到底三弟妹是见了三弟与自己在一块,才失足落了水的。说到底,三弟妹这事情,自己也是有责任。
杨氏见兰欣不说话,以为是她担心薛建邺身体,劝道:“温大夫和王大夫都给女婿看了,他那身子自是不用担心的,你只要抓牢了他的心,孩子是不愁的。”
说着又在兰欣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直听得兰欣面红耳赤,心中那点忧思都跑了个没边。
*
而另一边,薛子平薛子睿迎了客往挽香亭后,就有小丫鬟过来请薛建邺。
到了挽香亭,一众公子哥或站或坐,有下棋的,有吟诗的,还有指着园子里的景色跟身边人解说的,而薛建邺见一亭子的少年公子哥,自己竟是一个也不认得,
薛子睿薛子平见了大哥,忙上前行礼作揖,又一一跟亭子里的公子哥介绍。一般这样的花宴,所请之人基本上都是未婚配的公子哥,这一亭子的人,都是老太太心中的未来孙婿候选人,薛家三兄弟自然是要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样子,万不能堕了薛家的名头。
一干人等行礼见面后,便各自坐了。
薛建邺虽是长,却是庶出,只和薛子平一般,各坐薛子睿的两侧,当陪客帮着薛子睿招待各家公子。
只他现在虽是男儿身份,骨子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这一圈儿同自己年纪相当的少年郎,自己坐中间,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呢。
而且,坐对面的就是自己恨不得整死的薛子平,虽然如今对他是只有恨万没有爱了的,但有他看着,总感觉自己好像是有点不守妇道般。
“大公子,这是怎么了,三月的天儿就脸红了,不知道的,还当是坐了一园子姑娘陪着大公子呢。”
薛建邺一晒,可不是么,你们一圈子儿郎,就我一个大姑娘,能不脸红么。
说话之人正是吴夫人的次子吴谦宇,因是次子,自小娇养着,性子便有些不羁。其实薛建邺擦了两层面脂,哪里能看出脸红来,不过是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又不大开口说话罢了。
薛建邺不认识他,只抬眼一看,见说话之人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身量挺拔,长眉入鬓,生得很是英武。一时竟是有些看傻了,这般的少年郎,给薛子瑾做夫婿那是再好不过的呀。
直到旁边响起哄然大笑,方反应过来,忙捂了嘴,佯装咳嗽起来。
薛子睿忙出来打圆场,拍了拍吴谦宇的肩头,道:“你小子,不得开我大哥的玩笑,不然我同你哥哥说一声,看不打断你的腿。”
薛子睿和吴谦宇的哥哥正好是同僚,加上薛子睿这人是个交际好手,在外头不论是脾气还是名声,都是极好的,和吴家兄弟俩倒也是熟的很。
吴谦宇听了这话,忙讨饶,又上前对着薛建邺作揖,“大公子可莫要跟小弟计较,小弟这厢谢过啦!”
薛建邺哪能同个孩子计较,况且他也还是蛮喜欢吴谦宇这洒脱性子的,起码,比薛子平那伪君子要好太多了。
笑着摆了摆手,道:“这可不成,今儿你得罪了我,怎么的,也得自罚三杯才行。”
正好这时酒菜都已上了桌,吴谦宇哈哈一笑,夺过丫头手里的酒壶,倒了满满三大碗,一一喝光。喝完不忘抹了下嘴巴,笑道:“大公子这回可是不能再说我啦,小弟可是喝了三大碗。”
众公子被挑起了兴,便纷纷倒了酒,各自劝着喝了起来,就连薛建邺,都不可避免的被吴谦宇等人劝着喝了好几杯。
*
直到太阳西斜,薛家才将所有来客送完。
兰欣送走了杨氏,见老太太已在薛子瑾的搀扶下走了,蒋氏也不见了踪影,只有冯氏在主持着下人收拾,也没自己什么事情,便回了畅怡轩。
一进门就见刘妈妈端着汤碗往屋里头走。便出声喊了,“妈妈这是端的什么?”
刘妈妈回了头,有些嗔怪道:“大少奶奶也不吩咐人看着大少爷,他纵是身子好了些,也经不得这般折腾啊。”
兰欣不解,边上前陪着刘妈妈往里走边问道:“怎的了?先前我和相公一道去的时候他好好的啊!”
刘妈妈瞪了兰欣一眼,“还好好的呢,你去看看,都醉成什么样儿了!”
兰欣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