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妾-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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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锦瑟从百晖堂出来，就一直郁郁寡欢。
息墨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得是任由秋锦瑟一个人坐那发呆，她则垂着手立秋锦瑟身边为她堵住那些从帘子处进来冷风。
春花有好几次都探着身子朝里面张望，每次息墨都赶紧给春花使眼色，让她暂时先别招惹秋锦瑟。
可是春花现正是学习写字有兴趣时候，她实是不想放弃学习，虽然见秋锦瑟打从回来就这样一直精神不济不敢打搅，但是二少奶奶走时候曾经对他说，若是有什么不懂话，可以问她。
所以春花才一直那等着，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把秋锦瑟给盼回来了，谁知道秋锦瑟竟然是这副样子，春花也实是猜不透今日百晖堂发生事情，又不敢上前去问，因此只得棉布帘子后面等着。
秋锦瑟其实老早就注意到了春花，她见春花探头探脑想进来，却又不敢，心里虽说有些烦闷，但是还是开口喊道：“春花，你既然有事那就进来吧，不需要躲躲藏藏了。”
春花一听秋锦瑟让她进来，忙说道：“二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秋锦瑟摇了摇头，见春花手里拿着还有一张宣纸，对春花此次前来目，秋锦瑟已经猜出了**分。
不管上官晨月所说春花多她说那些话是真是假现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春花哎学习这就比什么都好。
秋锦瑟笑了笑，而后接过春花手中纸张，拿手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说道：“春花这些字都是你自己写吗？若是你自己写话当着是很好呢。”
春花一脸害羞点了点头。
息墨见秋锦瑟脸上露出了久违笑脸，心里一直压着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息墨也凑到跟前看了春花写着那些字说道：“春花进步还真是挺大呢。”
春花一脸不相信说道：“你们说是真吗？这字真写很好吗？”
秋锦瑟笑着戏谑道：“当然是很好了，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不会说谎哦，不过息墨眼光一向是挑剔很，若是连她都说你有进步，那么看来你是真有进步哦，继续这样保持下去，说不定等明年开春时候你就能出口成章了呢。”
春花被秋锦瑟臊是脸皮微红，站不住脚，害羞似扭着身子便离开了房间。
158 怀中失态
待春花离开后，息墨收敛起笑容叫了一声二少奶奶。
秋锦瑟知道息墨想要说什么，其实去不去参加明日宴会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对她来说重要是她已经切身体会到有很多人并不是你全心全意去对她好，她也会回报你这些好，或许从一开始只要想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再觉得今日这些事情匪夷所思。
“其实不去也好，府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生人，若是真去了我怕到时候自己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这若是闹出了笑话可是把府里所有颜面都给丢了呢。”
秋锦瑟抬起头见息墨嘴巴微张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终归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两人就这样静默着，秋锦瑟一时间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好，沉默了一会子方说道：“反正左右也无事，不如去教教春花习字也好。”
上官晨月那边早已忙是人仰马翻，她不免有些后悔，若是当初听从秋锦瑟建议话，她也不用都到戌时了还忙着让底下人张罗着。
夜深人静秋锦瑟躺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许是那边传来噪杂声音吵得她睡不踏实，她起身坐了一会子。
屋内炭火依旧燃烧很是旺盛，窗外那弯弯银月透过轻纱窗，只余下窗子上那一片斑白。
秋锦瑟借着那片淡淡光亮摸索着出了房门。
梅花雪，梨花月，相视无声成蹉跎。
外面噪杂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此刻这枚弯月之中唯有秋锦瑟伫立那片淡淡银辉之下。
冬日夜是冰凉，秋锦瑟裹了裹身上那件披肩，寒意侵体却愈发精神，穿过抄手回廊不知不觉中行至前院。
“二少奶奶。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歇着？”
秋锦瑟被忽如其来声音给吓了一跳，待稳了稳心神，听着右侧脚步声往她这边传来，她才扭过身去。
见是沈斌提着灯笼朝这边走来，心里加平稳了下来。
“二少奶奶，您若是睡不着屋里坐着就好了，这天冷，尤其是晚上又是一天中冷时候，人是不能外面，您还是赶回去吧。”
说着沈斌便要把灯笼递给秋锦瑟。秋锦瑟犹豫了会方才接下，朝着沈斌微微点点头转身回到了房内。
回来后又辗转反侧了好一会，秋锦瑟才迟迟睡去。
翌日。
息墨望着秋锦瑟那淡黑眼圈关心问道：“二少奶奶可是昨夜没睡好。这也难怪，昨晚外面实是太吵了，奴婢也是到后半夜才睡踏实呢，奴婢拿热水给您敷一敷，这黑眼圈也能消下去些。”
原本秋锦瑟是不太想麻烦息墨。遂又一想息墨这也是好意便由他去了。
秋锦瑟坐那望着铜镜中自己，镜中自己似乎比往日看起来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秋锦瑟哑然失笑不过只是一晚没休息好罢了，哪就这么娇贵了，这若是放到以前秋家那会，别说只是熬夜就是整宿整宿不睡觉也不会像现这般有这么重黑眼圈。
秋锦瑟任由息墨她脸上来回折腾，她索性直接闭上眼休息一会。养养精神。
待一切都收拾好用完早膳，秋锦瑟便由息墨陪着院子里闲逛消消食。
吃饱了饭，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
秋锦瑟见春花朝她这边跑来。便站那等着。
春花气喘吁吁刚跑到她身边，人还没站稳，便跪了地上。
秋锦瑟慌忙便抬手去扶，谁知春花跪地上无论如何都不肯起来。
秋锦瑟看了身边息墨一眼，见息墨一副抱怨神色。不免皱了皱眉头，今日这是唱哪一出啊。这息墨素来和春花是很交好，今日怎么眼见着春花下跪她不但不担心怎么还反倒心生不呢。
春花待气息调匀了，才道：“二少奶奶，今日无论您如何责罚奴婢，奴婢都不会埋怨一声。”
秋锦瑟疑惑问道：“春花，你这是做什么，你好端端我责罚你做什么？地上凉，你赶起来。”
说着便又去扶春花，春花将秋锦瑟手往一边一拨，说道：“二少奶奶，您还要瞒奴婢多久，息墨姐姐昨晚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奴婢了，若不是因为奴婢您怎么可能现还待初晓堂。”
秋锦瑟一愣，原来春花都已经知道了，她斜着眼睛狠狠瞪了息墨一眼。
息墨自知理亏，收着眼帘也不敢出声反驳。
春花见状，忙说道：“二少奶奶，您不要责怪息墨姐姐，若不是息墨姐姐告诉奴婢，奴婢还一直蒙鼓里呢，是春花做事不严谨，这才让大少奶奶挑了错处，害二少奶奶被老夫人禁足初晓堂，不得外出参加老爷宴会。”
秋锦瑟再次去扶春花，春花也不好再跪着便起了身。
秋锦瑟说道：“这事原本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是没有你，若是大少奶奶铁定了不让我去，也总是还会找些别错处，结果还不都是一样，其实不去参加也好，这样反倒自些，如是被那些规矩拘着，我反倒还不习惯呢。”
春花这才破涕为笑道：“二少奶奶人好心也好，怪不得这府里人都是喜欢二少奶奶多一些呢。”
秋锦瑟点了点春花额头道：“你这小嘴啊，惯会哄人了，赶明儿让息墨拿针线把你这小嘴给缝上，我看你还说不说。”
息墨嗤嗤笑道：“二少奶奶您是若不知道，奴婢只怕即便是把春花姑娘嘴给缝上，她还是能说出话呢。”
春花疑惑问道：“息墨姐姐这话说可就不对了，这若是把嘴都给缝上了，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呢？”
息墨看了秋锦瑟一眼，见她也一脸迷惑，这才解释道：“悉不知这世上还有腹语这一说。”
春花依旧摇摇头表示不太懂，秋锦瑟倒是明白了，笑道：“既然不懂就好好揣摩揣摩，息墨我们去那边摘些梅花酿酒好了。”
秋锦瑟和息墨两人笑着离开了，只留下一脸懵懂春花站那皱着眉想问题。
腹语？什么是腹语？春花百思不得其解，默默念着这两给字，仔细思考着，可毕竟她知道有限，实是想不出来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索性就不想了。
春花见息墨和二少奶奶两人走远，她们身后嚷嚷道：“二少奶奶，等等奴婢。”
春花果然见二少奶奶她们站那没动正等着自己，心底一喜，步子迈大些。
秋锦瑟并不是因为要等春花才站那，只是章季轩忽然间出现她面前拦住她去路罢了。
章季轩两眼盯着秋锦瑟是一阵猛瞧，而秋锦瑟目光却看向别处。
他不过只是一个晚上没有初晓堂陪着她，她竟然这般憔悴，该死，若不是昨晚罗晋非要拉着他喝酒，他又怎么会一夜不归。
章季轩暗暗发誓以后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秋锦瑟一人独守空房，度过那慢慢长夜。
息墨开口道：“少爷若是没有什么事话还是早离开这里吧，免得到时候又被人抓到把柄说二少奶奶不是。”
秋锦瑟厉声道：“息墨，休要胡说。”
息墨一脸委屈说道：“二少奶奶，您知道奴婢没有胡说，明明是因为……”
秋锦瑟转过脸面向息墨道：“息墨，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秋锦瑟说完这话，转身便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看到章季轩那一刻觉得自己百般委屈，她竟然很想扑章季轩怀里，向他倾诉她难过。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因为她不知道当她再次对章季轩付出真心时候，他会不会如以前一样对她，这样感情这样情愫只有她一个人默默承受。
眼泪簌簌而落，脚下慌乱她此刻只想点逃开，逃得远远再也不要见到他。
章季轩抬起长腿往前迈了几步，一把抓住秋锦瑟手腕，只见他手腕一翻转，秋锦瑟稳稳落了他怀里。
当秋锦瑟随着章季轩手腕力道，只是轻轻一个旋转便转到了章季轩怀里。
这一刻秋锦瑟轻咬嘴唇，眼泪犹如绝了堤海，她好想拼命忍住，可是那些眼泪却根本就不听她使唤。
脸颊紧紧贴章季轩胸前，那种熟悉龙涎香味让秋锦瑟心里加踏实，章季轩双臂紧紧把她搂怀中。
有那么一瞬，她多么希望时光就此静止，从此花开无声，岁月静好。
章季轩敦厚声音响耳边，“若是觉得委屈，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秋锦瑟抬起双臂环住章季轩腰身，再也不想压抑着，情哭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他身边这样肆无忌惮哭泣，不管她承认不承认，章季轩她心里已经占据了很重要地位。
章季轩紧紧搂着怀里这个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能牵动他心扉女子，若不是秋锦瑟头发上那熟悉淡淡花香，有那么一刻他会觉得这一切都只是梦境。
待秋锦瑟双臂很是自然环上他腰身，他第一次感受到秋锦瑟对他爱意是那样浓厚，他发誓她再也不会让她这般伤心。
159 可有此事
秋锦瑟止住了抽泣，直到抬起头时候看到章季轩衣襟上被刚才眼泪浸湿了一大片，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是如何失态。
秋锦瑟不免哑然失笑，经过刚才这一哭，心里着实畅了很多。
只是她何时曾这般主动过，望着章季轩胸前被她眼泪揉皱成一块衣服，很是别扭收回放章季轩腰上手。
她脸颊微烫从章季轩怀里出来，也不敢直视他，只是用余光看了看周围，见息墨一直背着自己站着，脸上微红这才舒缓了些。
章季轩担忧问道：“锦瑟，你现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秋锦瑟只是摇了摇头，她不希望他知道，她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章季轩再为她出头。
章季轩见问她也问不出什么，便只好将所有希望寄托了息墨身上。
秋锦瑟说道：“你还是先去那边看看吧，一会老爷就要回来了。”
章季轩道：“不急，老爷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估摸着这会子应该宫里。”
章季轩说这话时候，息墨已经转过身来看着她们。
章季轩转过身子背对着秋锦瑟对息墨说道：“你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锦瑟连忙朝着息墨摇摇头，怕息墨没看懂又摆了摆手，可谁知息墨还是把昨天发生事情对章季轩和盘托出。
章季轩越听越气，眉头紧锁，整个人也是恨得咬牙切齿，紧紧握着拳头，若是此刻站他面前不是息墨而是上官晨月，估计这一拳极有可能已经落了上官晨月脸上。
息墨见章季轩现怒火正不断上升，又补充了一句道：“虽说二少奶奶被老夫人禁了足。但毕竟少爷您还是能够随时来初晓堂陪着二少奶奶，可是大少奶奶却说若是少爷您来初晓堂话，我们二少奶奶若是再怂恿您做一些出格事情，那就白让二少奶奶禁足了。”
果然息墨这句话让章季轩整个人都处一种随时要爆发状态，只见他冷着脸扭过头对秋锦瑟说道：“这就是为何你不让息墨说原因是吗？”
秋锦瑟望着章季轩怒红双眼，整个人呆怔那里，刚才他还是一副温文儒雅样子，只不过是因为听了息墨说这番话竟然变成了这幅吓人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微颤，碰巧章季轩又这样问她。她只得点点头。
章季轩见秋锦瑟点头，从牙缝里蹦出一句：“上官晨月。”
秋锦瑟又急忙说道：“你先消消气，我刚才只是……你别听息墨话。是我不想去参加，你知道我……”
章季轩眉头一挑说道：“你只要回答，息墨说这些是不是真。”
秋锦瑟被章季轩眼神一震，连忙说道：“她虽说说是真话，但是你……”
章季轩一甩衣袖。气急败坏说道：“既然是真，你就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会为你讨回公道，这些事情原本就不是你让我做，上官晨月这么说简直就是无中生有，我必不能让人冤枉了你。”
秋锦瑟望着章季轩远去身影。紧追了几步，但是走到初晓堂门前时候不得不停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