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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代妾-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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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墨应声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秋锦瑟给打发了出去。

    秋锦瑟摸了摸平坦腹部,叹息道:“不是我不肯,只是若是让你活这样环境中,我于心不忍,对不起,请原谅我。”

    抬手从头上拔下那只素簪,素簪上那颗早已不再透亮珍珠是乔雅玢当年留给她,她前几日找了个工匠师傅依照着这珍珠大小打制成了这枚素簪,她日日戴头上不过是希望能够记得乔雅玢话而已。


148 嫉妒心起



    “滚,你们都给我滚下去。”一声娇斥蔓延翠御轩上空。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陶瓷摔碎声音,翠御轩正屋内走出来两个小厮,中间拖着是一个头发披散脸上嚎啕大哭丫鬟茗湘。

    茗湘苦苦哀求道:“大少奶奶,奴婢不是故意,奴婢不是故意……”

    这凄惨声音渐渐消失翠御轩,待正屋里其他丫鬟们随后也纷纷猫着腰从屋内步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不敢吭声,脚步虽然走极,但却没有一人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再次惹怒了上官晨月,后落得和茗湘一个下场。

    茗湘几欲想挣脱,却被一个小厮她身上狠狠踹了一脚。

    其中一个小厮恐吓道:“你若是想死也别拖累我们哥俩,不然话有你好果子吃。”

    另一个小厮也道:“你好给我闭嘴,自己没本事惹怒了大少奶奶,你只有自寻死路。”

    茗湘可怜巴巴望着那两个小厮道:“我真不是故意,你们替我向大少奶奶求求情好不好,我还上有体弱多病老母亲,我若是死了,她该怎么办啊。”

    茗湘跪地上朝着他们两个纷纷磕头,边磕边说道:“我不想死,你们救救我好不好。”

    其中一个小厮见茗湘可怜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把另一个小厮拉到一边说道:“依我看倒不如把她放了行了,你看她也怪可怜。”

    另一个小厮则不为所动,他斜着眼看了看一脸可怜茗湘,见茗湘长还算标致,牵动嘴角露出一副奸笑神情,说道:“她是可怜,可是你也别忘了这大少奶奶可不是一个好说话主。若是我们把她放了,这大少奶奶若是问起来话,到时候你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小厮仔细思考了下道:“也是,总不能为了救她,赔上自己性命。”

    茗湘还那跪着见两个小厮商量起来,心里算是安定了下来,看来今日她还有戏,还不至于会命丧黄泉。

    其中一个小厮转过身子笑眯眯对茗湘说道:“大家都是可怜之人,我不会看着你不管,走吧。”

    茗湘喜极而泣。又给他们两个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起身随着他们去了。

    待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越走越荒凉。茗湘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她颤声问道:“两位小哥这是要带茗湘去哪里啊?”

    其中一个小厮狞笑道:“你说呢,这里这么荒凉当然是想……”

    茗湘听到小厮这么说,连忙哀求道:“两位小哥,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两个小厮相视一笑,便往茗湘身上扑去。

    茗湘挣扎声这空旷田野上越飘越远。

    上官晨月一脸怒气坐太妃椅上,寒冬时节竟然拿起一把团扇面前扇来扇去,看来她这次是真动了气。

    采莲心惊胆战站上官晨月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再次惹恼了她。

    刚才不过是因为茗湘随口说了句“今日梅花开得甚艳。不如折几支插瓶可好?”就立即遭到了上官晨月处罚,虽然当时上官晨月只是说把她送到柴房好好关着,但毕竟采莲跟着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上官晨月口中所说柴房她还是知道。

    所谓“柴房”不过是把人杀了之后,剁成一截一截像是劈开木柴那样,所以柴房又称为“人柴”。

    其实也难怪大少奶奶会对“梅花”如此敏感,早膳时候府里上上下下都已经传遍了,说是少爷为二少奶奶打造了一间花房。屋内随处可见大片梅花,就连初晓堂里都被少爷亲自移植了两株尚好梅树。

    少爷对二少奶奶宠爱只怕是愈演愈烈。府里传言说若是二少奶奶不日诞下子嗣话,只怕大少奶奶身份到时候府里只成了一个摆设,现已经有不少下人暗中巴结初晓堂人。

    今日只要提及到“梅花”二字便是触及了大少奶奶禁区,她这一段时间还是小心为好,无论如何也不能提到和梅花相似东西。

    采莲不想再重蹈覆辙,索性站那什么话都不说,这样总该能安全些吧。

    上官晨月扇扇子手累有些酸,索性气呼呼把团扇扔桌子上,口中嚷嚷道:“热,热,热。”

    采莲很是利索拿起桌子上团扇,一下一下为上官晨月扇了起来。

    直到上官晨月不再说话,而后很是享受微闭上眼,只留嘴角那一抹怨怼笑容,采莲才敢轻轻喘口气,手上力道自然慢了些。

    上官晨月猛地睁开眼睛呵斥道:“你这个死蹄子,又是想偷懒是不是,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不长进下人伺候,少爷才这般不待见我。”

    说着便动起手扯着采莲头发,生气怒骂着。

    采莲被上官晨月这一扯,吃痛,手上团扇“啪”一声掉到了地上,采莲欲伸手去护,可谁知上官晨月竟越扯越凶。

    采莲索性忍着疼,弯腰跪地上,低着头说道:“大少奶奶莫要气坏了身子才是。”

    上官晨月这才愤愤松手,说道:“起来吧。”

    采莲起身后,揉捏着上官晨月肩膀说道:“依奴婢看,大少奶奶无需动气,她今日之所以如此,还不是昨日您去求老夫人结果吗?”

    上官晨月听采莲这么一说,心里也活泛了不少,她秀眉一挑,若有所思,而后说道:“你意思是……”

    上官晨月随后摆手让采莲停下来,她则扭过头对采莲说道:“也不枉我平日里疼你,刚才没弄疼你吧。”

    采莲低声说道:“没有,只要大少奶奶不生气,奴婢无碍。”

    上官晨月很是满意抚了抚采莲散落下来一缕一缕头发说道:“去收拾下,一会跟我去趟初晓堂。”

    采莲点点头,福礼退下。

    当上官晨月踏进初晓堂时候,远远便看见院子里那两株梅树,心还是酸痛了一下,她和章季轩一起这么多年,别说是两株梅树,即便是一朵花他都不曾送过自己。

    巨大心里落差让上官晨月心里极其感到不舒服。

    春花见上官晨月朝着这边走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会子来这里难不成也是想巴结二少奶奶来了,脸皮厚人她倒是见得多了,还没见过如此厚脸皮人,都这会子了竟还好意思来这里凑热闹。

    春花迎上前去,随便福礼后也不等上官晨月命她起身,她便直起腰身说道:“大少奶奶来还真是不巧呢,少爷此刻正里头,您还是请回吧。”

    上官晨月微微一笑,丝毫不意春花嘲讽,转脸对采莲吩咐道:“既然如此,采莲那我们就先回去。”

    春花见上官晨月没有丝毫不悦,心里很是得意,看来真所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还真是沾了二少奶奶光,得了不少好处呢。想到这里她未等上官晨月离去,便转身忙去了。

    采莲望着春花得意背影,气是直跺脚,嘟囔道:“有什么好神气,若不是大少奶奶老夫人面前提点,她能会有今日。”

    上官晨月制止采莲再继续说下去,转过身小声道:“这样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采莲大惑不解看着上官晨月,上官晨月淡淡笑了笑,而后步伐平稳朝着翠御轩走去。

    采莲见上官晨月回去,着急道:“大少奶奶,依奴婢看您应该去百晖堂,让老夫人出面好好教训教训她。”

    上官晨月停下脚步说道:“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话吗?”

    采莲想了想说道:“唯有戒骄戒躁方能走远,大少奶奶奴婢懂了。”随后笑着陪上官晨月身边回到了翠御轩。

    采莲见上官晨月心情很好,遂想起茗湘,张了张口又忍着没说。

    上官晨月见状,目光采莲身上轻轻一扫,说道:“但是你也要记得,光有这两点还是不够,你要知道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心软,心软成不了大事。”

    采莲欠身点了点头,“多谢大少奶奶教诲。”

    …………

    一阵**之后,章季轩离开,秋锦瑟起身喝下息墨预备好避子汤,一饮而。

    不知何时她渐渐习惯了这酸苦味道,每次望着那药碗里漆黑汤汁,想起她曾经期盼这一刻却变得异常难捱,一阵心酸。

    息墨收起药碗,站秋锦瑟面前缓缓张口道:“二少奶奶,不是奴婢多舌,少爷他既然对你这么好,您还为何?”

    秋锦瑟望着十指上那涂满淡红色蔻丹,凄楚一笑,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变得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自己,身上衣服和首饰越来越华贵,耳旁越来越多谄媚话听她耳朵都起了茧子。

    那些她曾经不敢奢望事情,如今一件一件发生她身上,她却没有丝毫开心。

    “若是对我是真好,就不会让我处这样境地;若是对我真好,我又怎肯这般折磨自己,不过是镜花水月,自欺欺人罢了,他于我这般,不过是顾念着我能为他生子,又岂是对我真好。”


149 梁上君子



    Ps:

    今日第三恐怕要放到明天了,小乖对不住大家,明天四送上。

    御书房内。

    身穿杏黄色斜襟袍子,袖口和衣领处分别用金黄色线绣成一团团祥云,胸前一个腾云跃起龙彰显着此人身份。

    当今圣上韩铭哲正奋笔疾书。

    门吱呀一声开了,随后拖沓脚步声响起。

    冷公公一甩拂尘垂首说道:“陛下,左云飞左侍卫来了。”

    左云飞则甩了甩袖子,单膝下跪道:“奴才左云飞给陛下请安。”

    韩铭哲用毛笔蘸满了墨汁,继续那雪白宣纸上写着,始终都不曾抬头。

    待他将“稳”字后一点很是满意写完之后方微微颚首,看了左云飞一眼后道:“平身。”

    左云飞毕恭毕敬道:“谢陛下。”随后起身立那里,纹丝不动。

    韩铭哲又低头看了一遍刚才他写书法,很是满意,这才放下手中毛笔,摆手让站他一侧冷公公退下去。

    随着一阵沉重吱呀声,厚重红色木门紧紧地关上,屋内光亮并不强,给所有摆设都涂上了一层模糊印迹,韩铭哲那原本肃穆脸庞上此刻也被这幽暗光线涂抹成一团柔和光晕。

    左云飞四下打量了一番,见屋内再无别人,这才说道:“陛下这么急着召唤奴才不知有何事交代?”

    韩铭哲说道:“现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又何必如此多礼,你难道忘了当初我是怎么说了吗?若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时候,你要叫我哲大哥。”

    左云飞听到韩铭哲这番发自肺腑话很是感动,但毕竟君臣有别,他又岂能真如韩铭哲所说喊他一声“哲大哥”呢。

    他连忙屈膝行礼道:“奴才不敢,陛下恕奴才斗胆。虽说当年陛下曾同奴才定下生死之约,只是那时奴才并不知晓您是陛下,奴才时时得到陛下赏识,已经很惶恐,还望陛下不要再折煞奴才,奴才实是担当不起。”

    韩铭哲猛地一听左云飞这番话,很是伤感,曾几何时他曾经和左云飞成为无话不谈朋友,而今日他又为何转变如此之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一国之君吗?所以就连他身边曾经亲近人现如今也对自己只剩下恭敬有加,绝对服从。

    原来当皇帝竟然是如此辛苦和孤独。后,宫中那些如花女子哪一个不是对他奉承有加,处处说些讨喜话哄他开心;即便是朝内那些大臣又有几个是敢朝堂之上跟他只论事实而不论君臣。放眼望去整个晋绥城,乃至整个大齐国除了左云飞之外便没有一人敢抛去他身份和他交谈,而如今左云飞却也是和那些人一样,为了保住自己只剩下对他阿谀奉承。

    韩铭哲想到这里满怀失望说道:“罢了,罢了。你起来吧。”

    左云飞见韩铭哲失望,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刚才他恍惚间竟然听见御书房内还有第三人,再没有弄清楚来人是敌是友之前他不敢妄下决定,若是他刚才和韩铭哲套近乎话只怕今晚极有可能就会酿成大错。

    韩铭哲淡淡说道:“云飞,你竟然同那些人一样对朕只剩下敬畏。你知道吗?朕对你很失望。”

    左云飞冷静朝着韩铭哲走了两步,然后手掌朝下放胸前说道:“多谢陛下。”

    韩铭哲早就主意到左云飞今日客气有些异常,所以自打左云飞刚进门时候。他便一直紧紧盯着左云飞看,这会子见左云飞手掌朝下放胸前,顿时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左云飞今日如此反常,原来是这御书房内还有个梁上君子。

    韩铭哲说道:“其实朕让你前来也没什么重要事情。前几日你说希望朕赐给你一个字,朕想来想去实是想不出来赐给你哪个字好。于是便写了这个,你看这个如何?”

    左云飞毕恭毕敬接过去,说道:“这个稳字倒是极好,奴才多谢陛下记挂着,陛下待奴才这么好,奴才真是无以回报。”

    韩铭哲笑道:“既然无以回报,那今日不如陪朕下棋可好?朕记得上次还遗留下一盘残棋,今日一定要分个输赢。”

    既然要演戏,那就必然要把这戏给做足了,只是不知这第三人究竟是谁?为何敢如此大胆御书房偷听,若非左云飞发现早,只怕今日恐怕是要坏了大事。

    左云飞说道:“既如此,那恭敬就不如从命。”

    躲起来那人见没有打探到可靠消息,再这里待越久只怕会加容易暴露出身份,当韩铭哲提议要个左云飞下棋时候,便匆匆溜走了。

    左云飞侧耳聆听见声音愈来愈远,方压低了声音对韩铭哲说道:“那人已走,哲大哥有什么吩咐管说就是了,若是小弟能够做到,一定是赴汤蹈火所不惜。”

    韩铭哲紧紧握住左云飞手感激说道:“我此生有你这个如此重情重义兄弟已经足够了,刚才若非你机智聪颖只怕我们这次计划恐怕就要落空了。”

    左云飞一听韩铭哲说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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