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妾-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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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说道：“不知道，今日若不是因着老夫人要去白云寺烧香，让二少奶奶去陪着，我还真是抽不出空来。”
陈肃这才放心道：“嗯，你上次交代我事情，我已经查到了，章府里现老夫人名叫苏敏瑶，她还有一个同胞妹妹名叫苏敏娥。”
簇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当初去我们家带走我和姐姐便是苏敏娥。”
陈肃点点头，说道：“你说没错，只是这个苏敏娥如今已经死了，具体是如何死我还没有探听到。所以你姐姐死我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苏敏娥做。”
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边喝边认真听陈肃说话。
“当年章崧先是娶了苏敏娥，后来辗转反侧才到了晋绥城，他和苏敏娥孕有一女，名叫章清荷，也就是当今陛下宠妃清妃。只可惜是自打苏敏娥生下章清荷后，苏敏娥便不能再生育，她怕章家因此而绝后，这才写信给她姐姐苏敏瑶，让她前来。”
陈肃说话说口中干燥，遂拿起茶盏准备喝上一口润润喉，却因刚才等簇时候喝了太多水，只得作罢。
这时小二不合时宜敲了敲门说道：“不知要些什么菜？本店今日主打菜是······”
话还没说便被陈肃打断了，陈肃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一会有需要话，我会喊你。”
我早就说他不是有钱主，掌柜还偏不信。
小二嘟嘟囔囔拉着脸下了楼。
簇连忙问道：“那苏敏瑶又是怎么成为老夫人呢？难道说是她妹妹苏敏娥撮合？只是章崧既然那么爱苏敏娥，又岂会和她姐姐一起，何况据我所知章崧即便现跟苏敏瑶关系不好，也没有想过要纳妾。”
陈肃说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要知道她们姐妹两个站一起，若不是她们自己不说，外人是根本就分辨不出来，我想或许苏敏娥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让章崧和苏敏瑶生米煮成熟饭，这才撮合了她们。”
簇想了想，这个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苏敏娥既然这么喜欢章崧，她为了能够延续章家香火很有可能会这么做。
陈肃又继续说道：“只是苏敏瑶来路上遇见了劫匪，幸亏被乔雅玢相救，后来也不知怎么了，苏敏娥竟然因为乔雅玢事情和苏敏瑶大动干戈。”
簇问道：“那个乔雅玢不是二少奶奶娘亲吗？只是她是如何去秋家呢？据我所知乔雅玢跟秋家并没有任何关系。还有乔雅玢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会使得苏敏娥和苏敏瑶反目成仇，苏敏瑶竟然不顾昔日姐妹情分把苏敏娥杀害了呢？”
陈肃沉吟片刻说道：“这些我就不知道了，现好疑问是当初带走你和你姐姐是苏敏娥。要我说杀害你姐姐极有可能是苏敏瑶，因为你姐姐当初秋锦瑟身边不就是一直替苏敏娥监视她吗。我想估计是后来被苏敏瑶发现你姐姐是苏敏娥卧底，这才杀了她。”
簇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像，因为那天我姐姐死时候，我场，老夫人也场，当时她样子好像很平淡，像是知道我姐姐会死一样，我有种预感那个时候老夫人便是凶手，只是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她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
110 爬千层阶
陈肃听到簇苹这么说，心里是一阵难过，鼻子也跟着酸酸，沙哑着说道：“阿秀，这些年是我委屈了你们姐俩，若不是当初我贪财，你姐姐阿水她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到现连一副像样棺材都没有，只能孤零零埋后山，做爹即便是想去看看她，都不行，爹真是愧对阿水啊。”
说到这里陈肃不免老泪纵横。
簇苹强忍着眼泪，宽慰陈肃道：“爹，过去事情就算了，姐姐她不会怪你，现我只想找到杀害姐姐凶手，然后听从她遗愿好好照顾秋锦瑟，别再无所求。”
陈肃抹掉浑浊眼泪，说道：“好，即便是爹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要找出杀害你姐姐凶手；只是阿秀你那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凡事都要小心为上，爹现放心不下就只有你了，爹怕那个苏敏瑶她知道你是苏敏娥人后，会对你不利。”
簇苹说道：“爹，这个你不用担心，女儿自有分寸，我想苏敏瑶她并不知道我跟姐姐关系，不然话，只怕我早就不能这陪你说话了；她对我也很好，想来因为秋锦瑟是乔雅玢女儿，苏敏瑶对她也很好。爹，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你李府可要好好注意身体，近天冷，多穿些，夜里凉，小心冻着。”
父女二人又说了会贴心窝子话，这才从楼上下去。
小二见他们下来，把头扭到一边，也不搭理他们，掌柜则笑呵呵说道：“慢走。”
陈肃颚首，经过掌柜身边时候从袖口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到掌柜手里，然后和簇苹两人分道扬镳。
掌柜拿着银子手里掂了掂分量，笑着对小二说道：“看见没，我说过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没等小二开口，掌柜便把银子揣进袖口里，哼着曲儿踏出了满香楼门。
小二摇了摇头，撇了撇嘴说道：“又去暖春香，也不怕亏了身子。”
陈肃赶回李府时候，见李翔寿还没回来，便松了口气，然后从耳房一个匣子里拿出一个被磨得蹭亮长命锁拿手里看了又看。
这长命锁是阿水小时候常戴，若是她还好端端活着，只怕陈肃是幸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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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锦瑟没料到一早老夫人会遣簇苹来告诉自己，今日让她陪着老夫人一同前去白云寺上香。
再次见到簇苹时候，秋锦瑟心里涌现出一种别样情绪，她觉得簇苹和翠竹一样，是值得她去信任，值得她去托付人。
她和簇苹交谈完后，正赶上息墨拿着狐皮敞去寻她。
秋锦瑟与息墨之间冰释前嫌，恢复到了从前。
陪着苏敏瑶一同前往白云寺只有秋锦瑟和息墨二人。
站白云寺山脚下，秋锦瑟抬头望着白云寺出了名了“千层阶’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心生畏惧。
她搀扶着苏敏瑶走前面，息墨则后面紧紧跟着。
行走白云寺那出了名‘千层阶’上，秋锦瑟由开始兴奋扶着苏敏瑶步走，到后累随时都会躺下来休息。
双腿都累酸酸，见老夫人没有喊停下来休息，她又如何敢叫苦，也由初开始搀扶着老夫人到后自己一个人她后面一步一步跟着。
秋锦瑟不由得暗叹：没想到老夫人看似古稀，体力却是极好。
也难怪苏敏瑶身体好，她若不是早年间跟着她父亲苏浩天起早贪黑维持生计，到处奔走，哪里会有如此好体力。秋锦瑟这个身处闺房人又岂能和她相比。
走了不过一半距离，秋锦瑟累实是走不动了，脚犹如千斤重，实是抬不起来了，便站那休息。
她擦掉额间上汗珠，觉得浑身湿透了，再看看老夫人竟然丝毫没有喘粗气，不由得暗自揣测：今日老夫人只所以挑了这个地方，说是来上香，恐怕是想借机惩罚她吧。
秋锦瑟这样想着，脚步不免慢了下来，苏敏瑶早就走到前面去了，息墨则偷偷转回身搀扶着她。
哪知苏敏瑶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只见她一扭头，冷冷对息墨说道：“息墨，让她自己走。”
息墨只得收回手，低声说道：“二少奶奶，你要坚持住，一会就到了。”
秋锦瑟朝前面望去，只看见一层一层阶梯望不到头，再扭头看了看自己走过阶梯，才发现不过一小半，顿时有些泄气。
苏敏瑶回头朝着秋锦瑟说道：“你是不是想停下来歇会啊？”
尚未等秋锦瑟点头，苏敏瑶又继续说道：“你觉得我们这里歇着会不会遭人耻笑，你别忘了自己身份。”
秋锦瑟很想说：这哪里有什么别人，不过就你我和息墨三人而已，这么冷天谁会到这里上香，我看你今日分明就是故意。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只得吸口气违心说道：“儿媳不累，我们继续走吧。”
苏敏瑶冷哼道：“既然不累，那就点。”
秋锦瑟只好咬着银牙，一点一点向上攀爬。
每一步都走异常艰难，可是每踏上一个台阶，秋锦瑟就觉得心里会有一个声音一直呐喊：秋锦瑟，你一定行，不能放弃。
每一步都是值得欢喜，终于离自己目标又进了一步。
慢慢秋锦瑟才恍然大悟，为何老夫人会让她来爬千层阶，不过是想借此来锻炼她意志力，根本就不是她当初想那样，老夫人是为了惩罚她。
越走越有精神，不知不觉中秋锦瑟竟然走到了老夫人和息墨前面，第一个登上顶。
当她为自己成功感到喜悦时候，这才回过头来看老夫人和息墨她们，见老夫人和息墨对着她笑，秋锦瑟知道自己猜对了。
苏敏瑶到底是年迈，看着秋锦瑟经过自己身边，一副仿佛怎么也用不完劲头，这才舒展了笑容，前面那段路，她一直是强撑着，眼见着秋锦瑟登上了顶，她才站那由息墨搀扶着喘口气。
秋锦瑟见老夫人站那没动只是笑着看她，她连忙又走回去，扶着苏敏瑶另外一个手臂，三人一点一点往上走去。
秋锦瑟对苏敏瑶说道：“老夫人，谢谢你。”
苏敏瑶听到这话，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心意，拍了拍秋锦瑟手背笑了笑。
息墨笑呵呵说道：“二少奶奶，好厉害呢，看来刚才是故意老夫人面前示弱呢？”
秋锦瑟脸色潮红，说道：“哪有，惯会取笑我，是老夫人身子骨好。”
111 寻找凝绿
从白云寺归来后，春花很是贴心为秋锦瑟准备好了浴汤。
秋锦瑟望着春花看自己温柔神情，不由得心头一暖，眼前浮现一层薄薄水汽，映照着春花样子略微有些模糊，依稀间她看见春花朝着自己笑了笑。
春花事情息墨已经跟她说了，春花之所以初晓堂做出这些事情，皆是老夫人授意，目就是让她改变以前自己。
春花对着出神秋锦瑟说道：“二少奶奶今日就让奴婢服侍您沐浴吧，奴婢让息墨姑娘先去休息了。”
秋锦瑟点点头，任由春花她身边忙碌，而后缓缓褪去她衣衫，她抬起玉足轻轻一点，一点一点滑入水中。
身边人是牢靠，有这么多人帮助自己，区区一个上官晨月又有何惧怕。
苏敏瑶躺床榻上，今日她累够呛，秋锦瑟若不是乔雅玢女儿，就算是跪着求她，估计她也不愿去受这份罪。
管身体很是疲倦，但脑袋却清醒很。
昨日她去了趟苏敏娥曾经居住晋绥城郊区，一个简陋宅院。
苏敏娥住这个院子比较偏僻，周围并没有什么人烟。
苏敏瑶望着环绕院子群山，虽说已经是深秋，但是山上栽植多是松柏之类树，这些树常年葱翠，看久了不免觉得有股阴森之气，让苏敏瑶不禁打了个寒噤。
苏敏瑶没有想到苏敏娥竟然会这样如此恶劣地方生活着，这里离近镇子还要走上一个时辰。
宅院里只有两间房屋，一间厨房，空荡荡院子里，随处可见枯黄野草，一口枯井，一个简易葡萄架，由于是深秋，只剩下崎岖葡萄藤，叶子早就落光了。葡萄架下有一块大石头做成桌子，和两个小石头坐成椅子。
石桌和石椅上因近这段日子雨水较多，上面裸露一层厚厚青苔。
院落东面空地上许是以前被垦荒过，估摸着曾经种了一些蔬菜。眼下蔬菜没了，只剩下一行一行田垄。
散落枯黄树叶铺了厚厚一层，踩上面有悉悉索索响声。
还有些花草也因为无人照料，呈现出颓败之色，只怕来年春天再也不会开了。
看着这个满目疮痍院子，苏敏瑶心隐隐作痛。
若不是她，只怕苏敏娥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这里。
她那里站了许久。
想起她和苏敏娥曾经一起时光。
只是所有美好时光也总是逝去时候，方才记得珍惜，方才觉得弥足珍贵。
当初苏敏娥执意要出府时候，身边是有一个丫鬟伺候着，只是她只记得那个丫鬟叫凝绿，别倒是记不清了，可是眼下看这院子情形，哪里还有凝绿影子。
苏敏瑶心底一沉，若是凝绿这丫头找到章崧，把苏敏娥去世消息告诉他话，只怕到时候章崧怀疑第一个人便是她，到那个时候，依章崧对苏敏娥情意，只怕会把自己赶出府去，若是只把自己赶出去也就算了，若是他连章季轩都赶出去，那她们母子可要如何是好。
章崧尚未知道苏敏娥事情之前，她一定要先找到凝绿。
只是茫茫人海要到哪里才能够找到她呢？
自打苏敏娥出府后，凝绿便再也没有回过府，苏敏瑶自然也就不认得她，只是知道她名字，这要找起来只怕比大海捞针还要难上万倍。
想到这里苏敏瑶面露寒光。
值得肯定是这段时间凝绿一定是没有去章府找过章崧，现没有但是不代表以后没有。
为了防患于未然，只得找到凝绿后，堵住她口，让死人永远都开不了口说话。
而后苏敏瑶房屋前前后后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埋葬苏敏娥地方。
推开接满蜘蛛网房门，灰尘四散，苏敏瑶虽说早就做好了准备，仍是被呛得猛咳起来。
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从里面窜出一只肥硕黑色野猫，从苏敏瑶身边跑了出去。
若不是苏敏瑶定力好，只怕早就叫出了声。
屋内摆设也是极其简单，一个床榻，一些叠整齐被褥，虽然上面早已是落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但仍能看得出来，凝绿离开时候走并不匆忙。
苏敏瑶原本是打算进屋好好查找一番，看看能不能寻到什么蛛丝马迹，从而顺藤摸瓜找到凝绿，然而屋内走了一圈后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东西。
只得打算先回府，再做商议。
苏敏瑶回府后，刚坐下还未来得及整理好自己思绪，章崧便推门走了进来，随后遣走了守候屋内丫鬟。
章崧说道：“明日是我与苏敏娥一起二十五年日子，近天气异常，只怕陛下会请了钦天监去问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