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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宠后日常-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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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团子哼哼唧唧几声,扭着自己的小手:“四嫂肚子里有侄儿,母妃肚子里有弟弟,花朝肚子里有什么……”
  
  见她天真的模样,季瑶坐在床边:“你肚子里呀,有你吃下去的药和点心呢。”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呆毛,“真是个好孩子。”
  
  “也是我不中用,那日厥了过去,醒来却发现闹出了轩然大波。”何妃神色怔忡,“花朝虽然凶险,但端王也并无过错,谁曾想触怒了主子爷。”
  
  皇帝迁怒裴璋的缘由是“没有手足之情”。可换个角度,他可真有手足之情,兄弟之中除了景王之外全给一锅端了,这份手足之情也是让人十分“动容”。只因雪团子是他最疼的小女儿,这才有裴璋的事。
  
  “娘娘也不必自责,三哥未必是个干净的。”季瑶忙止住了何妃的话头,“娘娘走到今日,后宫之中仅次于母后的地位已是不易。这些同情就不要多说了,何苦坏了父皇和娘娘的情谊?”
  
  皇帝如今疑心病已起,鬼知道哪里有他的暗卫,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闹得何妃也受罚?何况裴璋这一番查下来,皇帝说他结党营私。皇帝会迁怒儿子,但是没有原因会陷害自己的儿子,更何况现在非常时期,为了太子之位,裴璋未必不会采用非常手段。
  
  *
  
  细细的看完手中的折子,皇帝长舒了口气,靠在椅子上并不说话。下面立着首辅张阁老,长平侯和霍文钟并皇帝的老师郑太傅四人,皇帝这一通心累的叹息,让四人心中有些打鼓了——陛下别是又想查谁了。
  
  下面四人不说话,皇帝也不想说话。那日小女儿病重,他怒极之下命暗卫去查老三,谁知道查出来的事岂是“精彩”二字了得!裴璋暗地里勾兑了不少人想暗争储君之位,皇帝也给着实气狠了。他还在呢,裴璋就搞这样多的小动作,他要是奄奄一息了呢?不得翻天?越想越觉得这儿子有不如没有的皇帝,心中的天平自然向裴珏偏了。
  
  而这折子就是暗卫去查裴珏的结果,马马虎虎差强人意。
  
  只是若真的立裴珏为储,季瑶的存在却十分尴尬。论理,皇帝是承认她的才干的,若是臣下家中,能有这样的贤内助也是件好事。但是天家和臣子家怎能同日而语,若是臣妻,她能翻出什么浪子来?但若是作为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一旦时机成熟,她会不会变成武媚?更不说自家儿子就跟被灌了迷魂汤一样,对季瑶掏心窝子的好。
  
  皇帝头一次想到早死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大皇子是刘淑妃所出,而老二则是皇后亲生的,正儿八经的嫡长子,若有他在,也不必如此麻烦了。
  
  烦恼着儿子太少,要么太小,要么不中用,要么就干脆妻管严的皇帝很是为难,若不立太子,他如今年岁也愈发大了,有时也觉得力不从心。况且自己这一辈为什么到后来会争成这样,全因为没有储君!只是季瑶,若是不辖制住她,来日翅子硬了,只怕更不好拿捏了。
  
  念及此,皇帝说:“季卿,若是得了闲,还是好好和老四媳妇说说话吧,不是女人分内的事,就不要做了。”长平侯一头雾水,心中直犯嘀咕,难道女儿又把她公公给得罪了?还是一口应了下来。
  
  皇帝又说了几句可有可无的话,只留了郑太傅一人,其余人都下去了。长平侯和大女婿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也不知道季瑶又哪里得罪了皇帝。张阁老只对两人摆手:“延年兄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个节骨眼上陛下说这样的话,又独留了太傅一人,须知道这立储之事,乃是太傅提出来的啊。”
  
  翁婿俩恍然大悟,果然是关心则乱,两人都给皇帝这一番话给弄蒙圈了,丝毫没有想到皇帝说这话的原因——太子自然需要一个务实的太子妃,皇帝并不放心季瑶,现下才留郑太傅商议的!
  
  而御书房之中,皇帝正在纠结,对于太傅,他完全是视为父亲一样尊重的,当年若非太傅支持,哪有他坐上九五之尊位子的现在?故此等到众人一走,皇帝就将自己的烦难告诉了郑太傅,只是他也没有点明,只说季瑶冰雪聪明,唯恐祸乱宫闱。
  
  正盼着恩师给自己一个爱的安抚,郑太傅慢条斯理的开口了:“陛下以为晋王妃有比肩男儿的意思?长平侯府家教甚严,晋王妃更是个柔弱女子,只怕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其实郑太傅觉得,若是季瑶真有那本事给裴珏分忧解难,那也是造化,但他不敢说,更不说皇帝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哪个皇帝想江山易主?尤其是易给了自己儿媳妇的娘家!
  
  “晋王殿下人中龙凤,此为朝臣所皆知,更是养在皇后娘娘膝下,尊贵无比,实为储君上上之选。”明白皇帝的意思了之后,郑太傅从善如流,况且裴珏的确可圈可点,是个明君的材料,“若是陛下真的不甚放心晋王妃,老臣以为,敲打为上,她是个聪明人,若知道了陛下的意思,定会收敛;敲打若不成,改为压制,到底是内院妇人,始终不如男子的天地广阔;若都不行……”郑太傅说到这里,眼底一片深沉,“那就请陛下下旨,命晋王休了她。”
        
太子(下)
  翌日,皇帝下旨,令端王裴璋往豫州当差,有老臣为之求情,全被发落,也就没有下文了。他是否结党营私的定义尚未下来,加之又在议储关键时刻,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裴璋算是彻底废了。而这道旨意之后,又有太傅率人请封裴珏为储君,不久后明旨下来,立皇四子晋王裴珏为太子,不日行册礼,入主东宫。
  
  对于这一场变故,大多都明白皇帝是联想到了自己那一辈人的痛苦,这才快刀斩乱麻。而裴璋千算万算,也就是输在了没有进宫去看雪团子这一着上面。
  
  而明旨一下,晋王府的大门险些被踏破,各色达官显贵以及贵妇纷纷来向裴珏夫妻俩道贺。季瑶有孕在身,难免力不从心,每每说几句话就让她们回去了。
  
  冬月初八,黄道吉日,正是裴珏行册礼的日子。立太子乃是大事,是要告太庙的。因礼数繁复,且需要跪在历代先帝灵位前听礼官念四六骈句,故此帝后商议过,特特选在冬月,季瑶有孕四月,也好过胎儿不满三月的时候。
  
  最后皇后怜她,磨着皇帝破例搬了个矮脚杌子让她半坐半跪的听礼官念完。
  
  因太子妃是外命妇之首,未来的一国之母,故此听完礼官的话,须至东宫接受命妇朝拜,如此才是礼成。看着下面的官家夫人们换了一波又一波,好容易强撑到完,季瑶也掌不住,晚膳都没吃就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醒来,见裴珏坐在床边,正隔着寝衣按摩她的小腿,动作那样轻柔;撅了撅嘴:“怎的还不睡?”
  
  “一会子就睡。”裴珏应了一声,“今日让你跪了那样久,我心里疼,却碍于祖宗家法,不是我能免了的。替你揉揉,总比明儿个疼了好。”又望着她在烛光下晶亮的双眸,“瑶瑶今日没吃晚饭,要不要吃些东西?你这些日子饿得快,我怕你一会子饿醒,方才已让她们下去煮胭脂米粥了。”
  
  见他对自己这样关怀备至,季瑶心中一暖,愈发的庆幸自己选择留下是对的,又撒娇道:“不想吃米粥,想吃鸭肉包子。”
  
  裴珏一面揉她的腿,一面说:“那就吃包子吧,你这些日子喜欢吃的我都让人给你备下了。咱们才入主东宫,今日先将就些,明日我让他们将你素日之中睡惯的床搬来,免得你认床。”
  
  “我才不认床。”要是认床,恐怕她执行任务的时候早就因为睡眠不足而神经衰弱了,乐颠颠的抱着他,轻咬着他的耳垂,“我认得是你呀。”
  
  裴珏身子顿时一僵,将她从自己身上摘了下来:“瑶瑶乖,别闹,你身子受不住。”又觉得她浑身软软的抱着好舒服,顺势不肯撒手了,“我想你……”
  
  “我也想你呀。”对于撩他这事,这是季瑶现在的恶趣味,偏生这人外面看着冷淡,实际上内心那叫个狂热奔放,这几个月忍得很是辛苦,只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拉着她的小手纾解。裴珏浑身都僵了,还是放开,“快将东西拿进来,太子妃饿了。”
  
  弄画忙将东西拿了进来,一碟淋了香油的小菜十分开胃,季瑶吃了小半碗胭脂粥,又吃了半个包子,哼哼唧唧的想睡。裴珏给她铺好被子,去净房擦洗过,这才要睡下,只是刚搂着自家太子妃,小兄弟就不给面子的昂首挺立了。裴珏有点尴尬,正要起身去冲个凉水澡,季瑶往他怀里一钻:“怪冷的,就不要去了。如今胎已经稳了,你……轻一些,不要紧的。”
  
  “真的?”他眼睛一下就亮了,但还是不甚放心的问了一句。季瑶颔首:“嗯,不打紧的。”又翻身坐在他身上,脸儿在些微的烛光下酡红一片,“我在上面,别压着孩子了。”
  
  年轻男人的精力总是最旺盛的,又因为季瑶有孕的事,裴珏禁欲许久,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酣畅淋漓的丢了一次,又怕孩子出问题,也就忍了。只是季瑶也给闹得够呛,第二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梳洗之后,进宫向皇后请安去了。
  
  “昨日累了,也该多睡一会子才是。如今有孕在身,多多保养呀。”皇后对她一向是满意得很,但见她眼下乌青,约莫能想到是因为什么。她是乐见于儿子儿媳感情和睦融洽的,只要不误了正事,她才懒得管年轻人的私生活,“况才搬去东宫,一时不习惯也是有的。”
  
  “多谢母后关心。”季瑶笑盈盈的回答,往日三公主若知道她来了,早就迎出来了,今日却不显山不露水,也就顺口问:“嫣然今日念学去了?”
  
  皇后道:“你妹妹淘着呢,今日出宫说是找柔儿去了。也是要择婿的人了,倒是半点收敛都不曾,这样的性子,也不知嫁了人,会不会给驸马家耻笑。”
  
  还耻笑呢,三公主可是正经八百的嫡皇女,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又是太子,明摆着是被两代皇帝宠的帝姬,谁敢怠慢?何况她是个纯真性子,又不像某些皇室贵胄一样喜欢辖制人,任凭嫁到哪家去都是让人疼的。
  
  季瑶正要劝,皇后却话锋一转:“珏儿如今是太子,你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有些话,母后也该交代你了。你们父皇虽说承认珏儿是个好的,也知道他来日会是个好皇帝,只是却不是全然放心,你明白为何?”
  
  “因为儿臣,父皇知道儿臣有几分薄才,唯恐儿臣行武媚之事。”对于皇帝的小心眼,季瑶了解得透透的,但也能够理解。毕竟当皇帝的人,谁想江山易主?更不会有男人愿意江山易给了女人。
  
  见她如此上道,皇后很是欣慰。她是知道季瑶绝不会做那等忤逆的事,但皇帝不放心也没有办法。而皇帝又觉得自己敲打季瑶很没面子,故此就让皇后来敲打了。对于这个苦差事,皇后也很是头疼,她原本不想信,皇帝就拿了《景泰策》和季瑶论民生的文章给她看,皇后只能信了这儿媳妇娇弱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彪悍的心,只好硬着头皮来让季瑶行事收敛一些。
  
  “长平侯府家教甚严,这点我和你父皇都是知道的。你是个极为聪慧的姑娘,为人处世昧着良心也挑不出半点不是来。”皇后循循善诱,“只是咱们大楚,女儿家还是读女四书的好。不是说读书不好,而是政事上的还是男人家的分内之事。你来日做了皇后,到底是在后宫之中而非前朝。你明白母后的意思?”
  
  对于这番话,季瑶心中有气,女人家在生理上的确不如男人,但是将女人关在四四方方的天空之下很有成就?季瑶没有心思去当女皇帝,但她想要来日和裴珏站在一起,她要裴珏可以大方的跟她谈起政事,而不会因为她不懂而不再谈论。季瑶承认这是她的占有欲作祟,从下定决定违背时空局的规定留在大楚之后,她就打算要全方位入侵裴珏的生活了——她不干涉他的自由,但是裴珏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要有她的足迹。
  
  裴珏来日会成为皇帝,政事自然也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季瑶不打算撤出这部分生活。
  
  见她不说话,皇后长长的叹了一声:“许是委屈了你,只是母后的话都是肺腑之言。或许未来有一日,咱们女人也能大大方方的谈论政事,只是绝不是现在。”
  
  “儿臣知道。”季瑶很淡定,抬头和皇后对视,“平心而论,儿臣的确是崇敬武媚的,只因她敢为先人所不敢为。想必世上也没有人如她一般,将皇帝、皇后和太后的位子都坐了一遍。只是儿臣心中更崇敬的人,是文德皇后。”
  
  文德皇后,她更为人所熟知的称呼是长孙皇后。唐太宗和长孙皇后,明君贤后,后世传为佳话。而长孙皇后也未必没有对政事发表过意见,但太宗都从未怪罪。
  
  迎着皇后怔忡的目光,季瑶笑得十分妥帖:“母后,儿臣习书温故,有时又会对民情作出一些愚见,只是也仅是如此罢了。儿臣所希望的,也不过是为了来年,若是太子殿下恼了,如太宗杀魏征一样迁怒忠良死节之臣时,儿臣能像长孙皇后一样劝住太子殿下。至于武媚之事,烦请母后向父皇说明,儿臣不是武媚,没有那心思,更没有那性子。”
  
  关键是她干嘛去当武媚啊?好不容易想安定下来并且能够安定下来了,裴珏来日登基后,对她千依百顺,自己在后宫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活,老了含饴弄孙,惹恼了还能端个皇后的款去修理一些不开眼的。何必累死累活跑去和那些朝臣老狐狸正面怼?还是直接传召老狐狸的家眷加以敲打比较适合她现在的心境。
  
  她正在心中欢快的吐槽,皇后却面露欣慰:“你是个好的,来日做了皇后,也必将胜过我。你的话,我会向你父皇转述的。”
  
  季瑶颔首谢过,说了几句,皇后则让她回去好生歇着了。她刚一走,皇后才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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