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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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处方,正排队拿药,有人疑惑喊:“傅冉?”
傅冉扭头,见是祁瑞安,穿一件海魂衫,下身军绿劳动布裤,身姿笔挺,俊秀的脸上带着笑意。
“表。。。祁瑞安,你怎么在这儿?生病了?”
祁瑞安笑,指楼上:“我妈在这儿,她是医生,刚调过来。”
傅冉抿嘴笑,不大好意思看他。
因为有颜冬青在,他们平常说话机会不多,但傅冉对他就是有种莫名的亲近感,总是不由自主的把他当成表哥。
拿完药,傅冉要回去,祁瑞安招呼道:“我家就住后排宿舍,我正要回去,要不要去玩玩?”
傅冉嘴上说着:“这样好不好?”脚下却转了方向,跟着往祁瑞安家走。
矿区医院后面是排独栋苏联红砖小楼,不高,上下两层,通常是两家甚至三四家合住一块。
祁瑞安家住楼下,傅冉跟着他进去,好奇的打量,两室一厅的房,不大的客厅靠墙铺一张床,布帘隔开,家里收拾的整齐亮堂。
“别客气,随便坐。”祁瑞安刷了搪瓷缸,给她冲一缸糖水。
傅冉手里端着糖水,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她记得以前跟表哥一块总有说不完的话。
祁瑞安反倒比较健谈,和傅冉说他在莫斯科的事,还把拍的照片拿给她看。
傅冉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外国风景,新奇道:“你在那里讲俄文?听说那里的姑娘个个白皮貌美,头发金黄,眼睛也是蓝色。”
祁瑞安笑点头:“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这里的姑娘更好看。”
傅冉笑眯眼,低头继续翻看,她正要说话,外头冷不丁传来一阵敲门声。
祁瑞安家门敞着没关,颜冬青就站在门口,嘴角噙着冷笑。
傅冉一个哆嗦,像被抓奸一样,无措站起:“三、三哥。。。”
祁瑞安也站起身:“颜冬青,进来坐啊,别客气。”
“不了,我来喊傅冉。”颜冬青没进来,转对傅冉道:“傅冉,你娘喊你回家打酱油。”
“。。。。。。”
作者有话要说: 黄桑:呵呵,你完了,上面毛还是下面毛?
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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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两更合一
打从看到颜冬青那刻起,傅冉就知道她要完蛋了; 拖着脚步跟在颜冬青后面; 始终不敢靠太近。
走了一段路; 颜冬青停下来; 就在原地等她; 也没了刚才的冷脸; 嘴角甚至还带了笑; 只是眼里还盛着凉意。
傅冉心里七上八下,膝盖直打软,走到颜冬青跟前主动认罪:“皇上; 臣妾知错了。。。”
颜冬青尾音上扬; 哦了一声:“皇后何罪之有?”
傅冉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轻声道:“臣妾不该背着皇上跟表哥见面。”
颜冬青哼一声:“你倒自觉。”
傅冉头更低了; 有点无措的说出心里感受:“臣妾想家了,看到他就想到表哥。”
“不是想家,是想情人吧。”颜冬青毫不留情戳破; 并且赐她四个字:“恬不知羞。”
傅冉猛地抬头; 真是被“恬不知羞”这几个字刺到了;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皇上,您用不着提醒臣妾,不是您,臣妾早就是他人妇了。”
说完; 默默无言的越过颜冬青往家走,也不去看他铁青的脸,等走远了些才偷偷回头看,见他没撵上来而是往反方向走,心里吁了口气。
刚才她真怕颜冬青揪她头发,把她毛拔掉。
回到家,把药给傅向前,傅向前瞅瞅外边:“颜家小子没去找你呐,他来喊你去学校开证明,我跟他说你去医院了,他人呢,见着了没?”
经傅向前这么提醒,傅冉猛地想起来了,她还没有去学校开证明。
有学校开的证明,买火车票能优惠一半的价。
“爹,您快歇着,我再去学校一趟看看。”
学校老师们都放了假,只有教导主任在,傅冉找去的时候,颜冬青已经从教导主任那儿开完了证明。
“吴书记,我也要开去客什的介绍信。”
吴书记瞅瞅傅冉,又瞅瞅颜冬青:“你两去那儿干啥?”
才问完,他自个倒是想起了,颜冬雪可不就在那儿支援建设。
多余不问,吴书记也给傅冉开了介绍信,咔咔盖上戳,还不忘提醒:“拿介绍信去粮站,能一比一兑换全国粮油票。”
时下地方印刷的粮票只能在省内使用,一旦出省就不好使了,必须得换成全国通用粮票,通常来说,兑换的比例是五比四,就是一斤地方粮票换八两全国粮票,还得搭上二两油票。
傅冉结接过介绍信,向吴书记道谢,再看颜冬青,已经出了办公室。
傅冉以为他是回去了,哪知他人就在外边廊檐下。
瞧见她出来,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转身走在前。
进了家属院,路过颜冬青家门口时,颜冬青喊住她:“来我家一趟。”
傅冉警惕看他。
颜冬青黑了脸,没好声道:“是让你来吃奶油蛋糕!”
傅冉有些受宠若惊,愈发摸不透这位主子的想法,奶油蛋糕是精贵物,南州城仅有一间公私合营蛋糕房,巴掌大一块,得要一块五毛钱,最关键的是,还得有蛋糕票才能买到。
傅冉之前听高雪梅说生日时兴吃蛋糕,随后她就跟颜冬青顺嘴提了一下,颜冬青当时还说她嘴馋就会吃,没想到他竟然搁在了心上。
“您哪来的蛋糕票呐?”傅冉将信将疑的跟着去他家。
颜立本和廖娟都不在,她前脚进门,颜冬青砰把门关上。
傅冉哆嗦一下,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不是喊她来吃蛋糕的么,怎么还要关门。。。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要关门了,颜冬青一把将她扯炕上,按住就揍屁股,这还不算,她梦里的场景就要应验了。。。
颜冬青撸起她裤腿,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肚,上面有细细的绒毛,他眼神好,揪住,一拔一个准。
他力气大,傅冉挣扎不过,挨打不说,还连着被揪掉几根毛,疼地她豆大的泪珠子直往炕席上砸,呜呜咽咽的还不敢哭出声。
“敢不敢?还敢不敢背着朕见你那劳什子表哥?”
傅冉直摇头:“不敢了,不敢了。”
“念你是初犯,这次给个教训,再有下次。。。”颜冬青把人拉坐起来,狠捏她脸蛋,伏她耳边凉飕飕道:“再有下次,朕剥光了拔。”
傅冉泪眼朦胧的点头,泪珠子撒欢的掉,皇帝实在太坏了,她想跟他离婚。。。
“哭得真难看。”颜冬青冷脸把她拽怀里,伸手把她鼻涕拧了,又反手擦擦,下秒,嫌弃的全抹到傅冉裤腿上。
可怜傅冉还不知道,趴在颜冬青胸膛上一抽一抽的,还没从刚才缓过劲儿。
“好了,不哭了,柜橱里有蛋糕。”颜冬青拍拍她后背,给她顺气。
傅冉打了个哭嗝,瓮声瓮气道:“臣妾很好骗么,您要这样骗臣妾。。。”
颜冬青闷笑起来,伸手理了理她额头上因为冒汗黏住的细发:“朕没骗你,真给你买了蛋糕,不信你自己看看。”
柜橱没门,只用一块粗孔纱布帘挡着,隐约能瞧见里头的纸盒子。
颜冬青放开她,干脆下炕去给她拿过来,四四方方的白纸盒装一块奶油蛋糕,弥漫着浓郁香甜的味儿。
傅冉不错眼的盯着,咽咽口水,小声道:“您这算打个巴掌再给颗糖么。”
颜冬青咳一声,一本正经的纠正她:“做错事了,朕自然要罚,至于蛋糕,朕一早就买了回来。”
不然他也不会寻借口去后院喊她。
傅冉刚才的泪还没干,又泪眼朦胧了起来,软软道:“皇上,您待臣妾真好。”
颜冬青抬抬下巴,声音里带几分指控:“那刚刚又是谁对朕意见这么大?”
傅冉低头,不好意思笑起来,没片刻,又认真问:“皇上,臣妾可是有婚约的,您为什么还要立臣妾为后啊。”
闻言,颜冬青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窘,强自淡定道:“朕是为了大魏国运着想。”
顿一顿,他又补充:“蛋糕可以多吃,脑子不要乱想。”
傅冉呐呐的应声,脸上火辣辣的,不是气的,而是臊的,刚才有瞬间,她居然怀疑颜冬青是喜欢她才娶她,怪不得颜冬青要斥她恬不知羞!
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傅冉趴在炕几上老老实实挖蛋糕,还不忘问:“皇上,您也吃点?”
颜冬青靠在被子上看书,闻言摇摇头:“不了,朕不爱吃甜的。”
“这是臣妾吃过最好吃的点心了。”说话间,傅冉挖一勺,送到颜冬青嘴边:“您尝尝。”
颜冬青刚想说不要,对上傅冉笑意盈盈的双眸,又吐不出拒绝的话,到底张嘴吃了一口。
“好不好吃?”
说实话,颜冬青并不喜欢吃,甜得发齁,还有一股令人发腻的奶香。
“还行吧。”颜冬青嘴里说着违心的话,视线落在傅冉沾了奶油的嘴角上,好意提醒:“嘴上有东西。”
傅冉诶了一声,反手要擦。
“别动。”颜冬青轻斥一声,吓得傅冉果然不动了,直到唇角被人舔了一下。
“好了。”窃完香,颜冬青若无其事的靠回被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书,也不看傅冉,径自吩咐道:“吃吧。”
傅冉脸慢慢涨成西红柿的颜色,小声咕哝道:“您怎么这样下。流呐。。。”
话音落下,傅冉想咬掉自己舌头,她想说风流,感觉不大对,不过脑子的就改成了下。流,眼下回味回味,下。流更不对啊。。。
果然,在她说完这句之后,颜冬青的脸也跟着涨成了西红柿的颜色,摆着脸赶人:“还有没有事?没事就退了吧。”
跟这位主子相处不短时间了,傅冉多少也能摸透点他脾气,一到理亏或词穷的时候,就特爱拿皇帝架子压人。
“还不走?”他又撵了一下。
吃下最后一口蛋糕,傅冉舔舔嘴巴道:“那臣妾就告退了。。。”
到晚上,暑意渐消,家属院的人都坐外边乘凉闲唠嗑。
廖娟道:“燕子她爹,忘了跟你说,那啥。。。你那转工种申请报告批下来了,工会厂委一致决定,安排你去排查矿灯,你行不?”
矿灯对矿工来说,无异于一双眼,傅向前在井下干了十几年,别说排查矿灯了,就是让他修矿灯都没问题。
“中!做这活儿我拿手!”傅向前不住笑。
徐兰英也笑:“真的啊,那是好事!冬雪她娘,为这事,你没少费心吧?”
廖娟是没少跟厂委的人磨嘴皮子,都是门旁邻居,她能帮上忙的自然就会帮衬着点,她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老邻居了,跟我还客气啥。”
贺寡妇揪着的心多少也松快了些,同时琢磨着自个该何去何从,大孙女说话难听归难听,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在这个家,她就是吃白饭的。
以前大儿子工资还成,粮食指标也高,多少能歪屁股凑合点过,现在可不行了,自个再住这儿,绝对是拖累。
天黑下来,也没人注意到贺寡妇心事重重的样儿。这边,徐兰英悄声问廖娟:“冬雪她娘,最近咱矿上是不是总有个小脚女人过来晃荡?”
廖娟笑了,给徐兰英使个眼色,让徐兰英去她家说。
家里颜冬青在教傅冉功课,徐兰英瞧见了,不觉皱皱眉:这颜家小子咋回事儿,离她闺女这么近干啥!
廖娟没察觉,摆摆手撵两个娃出去:“晚上别看太长时间书,当心看坏眼睛,快去外边玩会儿。”
傅冉早就不想学了,刚才差不点没睡着,听见廖娟声音,瞬间精神起来,合上书起身:“去公园玩吧?”
颜冬青无奈,跟廖娟和徐兰英说一声才出去。
徐兰英心思一动,喊住闺女:“小冉,把你弟带上,别光顾着自个玩!”
大晚上黑灯瞎火的,有傅声在,颜家的臭小子应该不敢对她闺女动手动脚。
事实上徐兰英可算失策了,傅声这不靠谱的,在颜冬青给他买块冰砖买包瓜子之后,立马跑没了人影儿。
小公园里不少人,多数是青年男女,三三两两,肩并肩走着,胆子大点儿的,干脆挽上了胳膊。
颜冬青勾着傅冉的小拇指,漫无目瞎逛,逛到小竹林时,趁没人,吃了几口傅冉嘴唇,并且一本正经的解释:“刚才朕没吃冰砖,突然想尝尝味道。”
傅冉:“。。。。。。”
她也没吃冰砖呐皇上!
颜家,廖娟盘腿坐炕席上,手里摇着蒲扇,压低声音跟徐兰英道:“燕子她娘,你还不知道呐,那小脚女人可不就是马家辉她老娘!”
徐兰英没转过弯来:“她来干啥?”
廖娟丢个白眼:“还能干啥,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来探探你家情况呗,我估摸着十有八。九也去瞧瞧你家燕子了。”
徐兰英听着不大快活:“咋地,还瞧不上咱家燕子呐!”
老古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事,廖娟对马家辉他娘印象也不大好,不过她不好直说,委婉道:“是个有心眼的。”
马家辉他娘确实瞧见傅燕了,闺女模样还成,屁股也不小,瞧着像是个能生的,就是腰老幺细,走起来路来一摇三摆的,跟个小妖精似的。
“辉子,我咋瞅着她不像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哪家黄花大闺女走路像那样啊!
说起来马家辉她娘也是个有经验的,解放前曾在地主家做过活儿,跟地主府上的老嬷嬷学过咋瞧黄花闺女。
两腿不拢,走路像鸭,屁股翘翘摆又摆,那十有八。九是给人钻过裤裆了!
马家辉没想到他老娘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