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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珠玉在前-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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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开了看罢,无人学再说,左右我也不是第一次开设私立学科。”陈恂现在还偶尔开堂课讲《心学》,不能算是正式的私立学科,只是偶尔兴致来了讲一讲。而现在是已经向太学递交了申请,开设私立学科,并邀了同道中人一起教这课。
  实话说,光那串华丽无比的授课先生名字,就够让人感兴趣的。
  “这次来,不仅是想让阿孟姑娘看看《心理》,也是想请阿孟姑娘一同授讲。”
  孟约彻底懵了,让她去讲课,讲什么,讲她怎么画春宫,讲怎么用艺术的眼光欣赏不穿衣服的美好肉体?
  “一门不知讲什么的学科,很难让人进课堂,所以,我们想打鼓人出山。”
  孟约略有点懂,大概类似荣誉教授,偶尔去亮个相,把自己当成大熊猫,叫人围观围观。如果可以促进《心理》这门学科的建立和普及,孟约不介绍亮出打鼓人的身份去被围观,正是那句“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不在自己还能去为之付出的时候付出青春与热血,等到上了年纪,孟约觉得,她大概就只会想着岁月静好,与师兄或一起游山玩水,或一起宅。
  “好。”
  “本以为要费些口舌,不想阿孟姑娘答应得这般痛快。”毕竟,孟约很不愿意顶着打鼓人的身份做什么事,平时被围观都总是不胜其扰,为此南京城里的百姓,已经在学隐身术了。他们不能阻止内心对打鼓人的好奇与热爱,只能好好学隐身术,在不干扰打鼓人的前提下,继续他们的围观。
  “这本就是我提起的,我别的也不成,打鼓人这身份能派上用场,自然是乐意的。”
  送走泼云道长与陈恂博士,孟约就默默在家里发愣,答应是答应得好好的,到时候说什么?让她教美术史,教画春宫,她张嘴就来,连稿都不用拟,让她说心理学启蒙课,跟要她命有什么区别。
  “我干嘛要答应!”孟约抱头痛呼,刚才真是热血上头啊热血上头,果然还是太年轻,青春血最热啊,也是没办法的事。
  “何事苦恼?”
  孟约听到王醴的声音,顿时抬头,跟发现新大陆一样盯着王醴——发现救星一枚。
  “师兄,你爱我不爱?”
  王醴:这时候难道我敢说不爱?
  “自然是爱的。”
  “你好勉强!不爱就不爱嘛,何必勉强自己呢。”
  王醴:小甜甜身份转变得真快,现在耍起性子来,根本没个预兆的,完全是想来就来,想耍就耍。充分说明,这是成了自己人,毕竟孟约同孟老爷斗嘴,也是说来就来,说斗就斗的。
  “行了,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孟约:“郎君……你帮我写个讲义嘛,拜托啦。”
  王醴被孟约这一声“郎君”,嗲得起一身鸡皮疙瘩之余,又晕陶陶得不知南北东西:“倒不是不可以,年年准备拿什么当作报酬。”
  “你说爱我的。”
  “那就先停一刻钟。”
  孟约“呸”王醴一声,失笑道:“师兄,你可真讨厌,说,写不写?”
  “写写写,写什么,说来听听。”
  把《心理》递给王醴:“劳郎君先看一遍,然后写个心理学开堂第一课。”
  #王醴:自从成亲后,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孟老爷:知道女婿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第233章 我一定拯救过宇宙
  王醴没同孟约说过他的学业,孟约素觉得,她家师兄是个中不溜的。
  直到看到王醴写的《心理》开堂第一课,孟约才知道,她嫁的可能是个学霸级人物。
  “师兄,你在南山书院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招先生们喜欢?”老师都爱好学生嘛,这是千古定理呀。
  不曾想王醴摇头:“并不,那时候多少有点郁愤,先生更爱体性光明的,哪怕学业不出色,总得有个正直的人品,我……看着就不像……”
  这是王师兄头一回对自己这张坏人脸给出一声长叹,要说也是五官不端正,就是脸瘦且长,眼角上挑,怎么看怎么像坏蛋。加上读书的时候格外阴郁,能招先生们喜欢才叫奇怪,得亏他学业还算出色,不然南山书院早就装不下他了好么。
  “有时候,真的特别想从小就认识师兄,你看我程哥……噢,你才在咱们婚礼上见过程哥两面。程哥是叫我爹当儿子养大的,看他就知道,若我们从小认识,师兄的童年也不会有遗憾的。”孟老爷就是太阳啊,不用加小,程并那样的小老头,都让他给暖成了火炉。
  “如果历经磨难是为了认识年年,也是甘愿的。”
  孟约:……
  师兄上辈子肯定是卖糖的,不然怎么能这么甜。
  “不过,师兄啊,你写这么好,回头他们发现我其实很名不符实怎么办?师兄,要不你再改改,改得更平庸一点,更便乎我的真实水平一点?”有些逼是装了也不要紧的,有些逼是装了真要遭雷劈的,眼下这个就属于后者。
  “你若只是孟约,自然可以平庸一点,但若以打鼓人现身课堂,便不能平庸。年年,虽只是绘本戏文,你如今也背负许多人的期待。当然,你若想以真性情示人,也不要紧,真性情有真性情的言行举止。”王醴是希望,大家说起孟约来时,永远只有赞美,哪怕偶尔有杂音,也会被赞美声盖过。唯有这样,孟约才会如她在《慕春令》里写过的那样,被这世界温柔地对待。
  孟约一下就觉得肩上有什么东西压下来,奇怪的是,她居然也并不觉得这很沉重,反而依然是甜蜜的负担:“那只好劳烦师兄了,以后但凡有什么类似场合,师兄都要负责给我写稿子,不然……我真不行的。”
  王醴半丝也不介意做孟约成功背后的男人,反而会十分开怀:“不碍,慢慢来,我一点点教你,你若实在不爱学,或学不会,那我就一直给你写。”
  孟约:忽然觉得,上辈我一定拯救过宇宙,然而我上辈子只是个现代普通青年,真的可以拥有像师兄这么好的人吗?
  “胡思乱想什么,快去把讲义背熟,你总不能拿着讲义给学子上课。”
  “哦,我这就去背。”
  好在孟约记性还成,一周下来,好歹把稿子背了个滚瓜烂熟。蜜月这时也已经过去一半,期间,王醴还去处理了两回清吏司的事务。待到孟约要去太学开讲时,王醴也无事,自然好陪同她一起去太学授讲。
  陈恂在太学还是很有一拨粉丝的,所以,既然这门学科听起来便让人觉得云里雾里,依然还是有学子选择来听这堂课。人不多,只有不到二十人,私设学科的课堂并不大,但还是略微显得有些空旷。
  但,既然是这样,孟约还是紧张。她就给人当过学生,从没给人当过老师啊:“师兄,你扶着我点,我腿软。”
  王醴扶着孟约笑道:“年年便当他们都是你工坊里的女工,你素日不是爱同她们说话,如今这场面也差不离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同女工们说话,属于女人和女人之间的贴心话。孟约想想背的稿子,其实她也就是个背稿子的,怕什么,权当班会上背老师事先写好的班会稿。
  这时候,书案前,陈恂正在向课堂上的学子卖几句安利,卖完就勾动学子们猜,今天他给他们请来了什么样了不得的开堂第一课讲师。学子们事先拿到了课本,把课本上的大拿猜了一溜过,孟约这个以真名坠在后边的可没人提。
  陈恂道:“都不对。”
  “先生,我们把《心理》的合著者都猜一轮了,怎么哪个都不是。”
  “不是还有一个没猜吗?”
  “孟约?”学子们看着课本发懵,个个脸上都能让人读出俩字来——这谁?
  “这个名字你们不熟悉,那是因为她有另一个你们极为熟悉的名字。”陈恂很是懂得怎么把人胃口吊起来。
  学子们也很捧场地捧哏:“先生,快别吊我们胃口了,快说吧,再吊下去,我现在就得食堂。”
  把学子们好奇心全勾出来,陈恂才请了孟约到书案前:“诸君且记住今日,为你们授讲《心理》开科第一堂课的,乃是打鼓人。”
  全南京都知道,啊,不,这会儿全大明都知道了打鼓人是个年轻姑娘。孟约有一张自觉路人,却符合时下审美的脸,打鼓人的才华横溢,孟约本人的眉目宛然结合在一起,令人没法不印象深刻,没法不被惊艳到。
  “诸君,日安。”
  王醴写的讲义,是一个古老的话题——孤独。
  可能由于王醴曾在幼年、童年、少年期,经历过长久的孤独的缘故,他讲孤独二字分析得鞭辟入里。然后,他从《心理》这门新设立的学科,去解析这种孤独的起因,以及如何与内心充满孤独的人交往,还讲述了如何排遣内心的孤独。
  并且,在这里,王醴把《心理》中的“内向性格”与“外向性格”进行了有趣的讲解。每一个在场的学子,都可以从这讲解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之后,便是对心理学进行一个简单明白的概述。最后,则是讲述心理学这门学科存在的意义,以及心理学的简单运用。
  孟约功成身退后,则由泼云道长,来实际操作,让学子们知道心理学是如何活学活用的。
  孟约静静在一边抹汗,半倚着王醴,心中想的是:但愿这门学科能茁壮成长起来,让这世间,寻到治愈人心的路径。
  “师兄。”
  “嗯?”
  “我们都要努力呀。”
  “嗯。”


第234章 他的一生
  看着《心理》这门学科日渐有了固定的学子,课堂渐渐充实起来,再不像从前那样空旷。孟约就知道,不管是她,还是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悄会白费,会有人将这些如传薪火一般传递下去,然后一代一代添薪加料,最终发展成一门成熟的学科。
  心理学的事了,王醴就得销假去清吏司上差,孟约则要跟着工部的作匠们一起去田间地头。脱粒机已经有了雏形,但到底好用不好用,还得实践出真知。
  在大明,土地肥沃气候得宜的地方,有种早中晚三季稻的,不过江南江北多只种早晚两季稻。进入五月后,天气一直很好,稻谷成熟得比往年要早半个月,到六月中旬就已经全面进入收获期。
  越是靠近江边,越熟得快,这也不知是什么道理,最靠近江边的是工部的试验田,这会儿正催着要去收割呢。
  “我没问题,离长平里也不远,早上去晚上回赶得及,不用给我安排住处。”孟约同作匠们一起,把零部件分门别类装车,运到南郊的试验田里去。南郊除试验田,还有大片农边,用江水灌溉得饱满丰熟,正是即将大面积收割的季节。
  “我们先去,阿孟姑娘跟后边慢慢来,你这不急啊。”作匠们想着孟约成亲也已经三个多月,没准就已经有了孩子,自然不肯让她劳累,便是他们急着赶路,也千叮万嘱,让孟约别急。
  孟约在现代既没结过婚,也没生过孩子,所以她没体会出来,只当是大家看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娇滴滴的土豪家小姐,是以关照她不使唤她而已:“去合意楼买些卤味,夏姜,你回泛园一趟,请医娘配一锅消暑降温的凉茶,煮好了,我再让马车来接你。”
  “是。”
  孟约领着青梅去买卤味,想着干农活的汉子们都胃口大能吃,特地要了许多,还买了些凉糕和芸豆糕、甘草绿豆糕之类能垫肚子的,顺便还买了几个大西瓜。驾车赶到江边时,已快要到中午,田间地头能有什么好饭,孟约带去的卤味正好用来加餐,点心和西瓜留着待会儿歇口气时吃。
  “多谢阿孟姑娘。”
  “不客气,大热天的,也不知能不能成,要不能成……”孟约总觉得这要不成,全是她的责任,毕竟从一开始就是她搞出来的名堂。她自己且一知半解,大热天人家满头大汗,连喝口凉水的工夫都没有,在小院子里商量怎么改图纸,怎么改尺寸,有不到不详的地方,商谈怎么补齐全。
  辛辛苦苦这么几个月,她很担心没成果,会浪费了大家的辛劳,这也是种甜蜜的负担呀。
  “不能成就改,总有能成的时候,当年太祖炼钢,先头少说有几十次不成的。太祖能咬牙坚持下来,咱们也一样能。”工科男们,时时刻刻都会在心中用太祖自我激励。
  孟约:看来不用我给他们买鸡汤了,太祖已经给大明买了最合适,且效果最持久的鸡汤——他的一生。
  吃过午饭,调试好的脱粒机边已经堆好一堆才收割下来的稻穗,工部的作匠们彼此看看,到底谁也没上前,而是把代为管理试验田的农家汉请来:“照着这踩动,握一把稻穗,将穗对准钉筒,试试看,不难。”
  一件农具,倘若难,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同样的,一件农具若农人用不惯,那就说明还没到能投放至田间的火候。
  农家汉有点甩不开膀子,作匠指着脱粒机说:“使劲操使它,硬木实钢,你还怕它受不住你的力道不成。”
  “别管其他,只管用,只要用熟了手,就能放得开喽,等你一放开就知道这东西多趁手。”时下脱粒方法极为传统,一个大木桶,一半围上篾席,人在另一边用力抽打,使稻谷从稻穗上脱粒。传统的方法,即费力又费时,效率十分低下。
  农家汉尝试着抓一把稻穗在手里,轻轻捱近钉筒,那转动的钉筒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将那一小把稻穗上的稻谷下得一干二净。农家汉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上连瘪谷子都没剩下的稻穗,片刻后赶紧又捞一把稻穗在手里,这回是一大把,往钉筒上一放。这回没刚才那么快,但那脱粒的速度,也让农家汉半晌没声儿,只盯着钉筒和粒机,仿佛眼前是什么降临地球的外星科技一般。
  “这什么玩意儿?”农家汉说着,远远蹲下来,抹脸挠脖,也不知是手上的稻穗残留让他觉得痒还是怎么着,整个人跟只猴似的停不下来。
  “脱粒机,怎么样,好用不好用?”作匠们问这句话时,语气骄傲无比,自豪无比。
  “哪能不好用,这样的好东西,该赶紧造出来,家家一架……不贵吧?”
  作匠们摇头:“虽用了钢,但不是好钢,木头是硬木,也用的是最卖不上价的硬木,整一套下来,有个七八两银子就差不多了。大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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