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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内阁第一夫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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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要开口的时候,张安夷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的书房未经允许旁人不得入内,这是穿云院的规矩。”语气听起来比往日冷。

    阮慕阳的身子僵了僵。

 第十五章 寻书

    “当然,夫人例外。”张安夷的眼底再次温和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包容。

    他伸手搭在身体仍然僵硬的阮慕阳肩上,半揽着她朝书房里走去说:“夫人养了这么多天病,确实要无聊了。”他唇边带着笑意,始终未看阮慕汐一眼。

    阮慕汐看着张安夷动作亲昵宠溺地揽着阮慕阳进去,脸白了白。他那句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直到进了书房,阮慕阳还有几分晃神。

    一阵风从门外吹进来,冷得她打了个寒颤,才清醒过来。

    张安夷的书房竟不比外面暖和。

    “可是冷了?”张安夷体贴地将书房门关了起来,天光立即被隔绝在外。

    张安夷的藏书竟然这么多。

    看似朴素的书房内格局竟然这般复杂,除了书桌前空出了来一块地方外,其他地方摆的全是书架,上面放着满满的书。

    “最里面那排便是野史与话本。”说着,张安夷的手再次轻轻搭在了阮慕阳肩上,手上微微用了些力,引导着她走向最里面的书架。

    他的动作大约是无意的,可是阮慕阳却觉得太亲昵了,有些不自在,却不好挣脱。为了让自己忽略那只手,她主动说起了话:“这么多书,我不知道哪些好看,二爷给我挑两本吧。”

    张安夷笑了笑,终于将手收了回来,伸手去够书架最上层。

    刚刚好阮慕阳站在他与书架之间。

    拿最上层的书对他来说似乎一点也不艰难。因为他的靠近,阮慕阳不得不后背紧贴着书架,目光愣愣地看着胸前的衣襟。瞧着清逸俊朗的人竟然这般高大,她竟像被他完全抱在了怀里一般,无处可退。

    头顶是他温热的气息,被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围绕着,脸一下一下地蹭上他带着温度的胸膛,身体其他部位也是若即若离地触碰着,阮慕阳的脸控制不住地红了起来。

    那么多书他哪里的都不拿,偏偏去拿她身后最顶上的。而且还是一本一本地拿,没完没了了。

    心像是要跳出来了。阮慕阳迫使自己眼观鼻鼻观心,去想其他事。

    好不容易张安夷拿完了。

    他似乎并未意识到这样的姿势太过亲昵,低头说:“先看这几本吧,多了怕你看不完。”

    阮慕阳抬起头。

    他们站在书房最里侧,旁边是一扇窗子。天光透过窗纸照进来,照在了张安夷脸上,让他的五官更加立体分明。平日里,那双弯弯的眉毛中和了他五官的硬朗冷峻,让他显得那般温润。

    四目相对,阮慕阳望进了他薄雾笼罩的眼睛,像是被他眼底流动的缱绻吸引住了,她鬼使神差地问:“二爷会不会觉得我太无趣些?”上一世她便是因为古板无趣被谢昭冷落。这一世看到雌雄莫辩、性格清冷的沈未,她心中生出了危机感。

    像是感觉到了她忽然低落的情绪,张安夷微微低下头,细细地看了她一会儿。

    他的目光太过幽深,仿佛能看到人心底,阮慕阳不由地移开了眼。

    这时,张安夷忽然伸出手,手指在她的额前停顿了一下,随后抚上了她的眉,然后沿着她鼻梁的轮廓划下。

    他的动作很轻柔,轻轻划过时,指腹的薄茧让丝丝的痒意变得磨人了起来,痒到了心尖上。

    阮慕阳的气息急促了起来。越是不想让自己的气息拂过他的手指,便越控制不住。

    最后,张安夷的手指停在她的唇上,目光较之前更加幽深,说:“夫人生得这般漂亮,光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怎么会无趣?”

    长得好看便不无趣了?

    阮慕阳开口想说什么,可是刚刚开口便觉得舌尖碰到了什么东西。

    意识到那是张安夷的手指,她脑中“嗡”地一声,全身像充血了一样。

    张安夷显然没想到她会开口,也是一愣,原本平缓的气息加快了。十指连心,指尖湿滑柔软的触感涌入心间,随后像洪水溃堤一般涌向四肢百骸,使他目光定在了那张红唇上,慢慢俯下了身。

    感觉到他越来越近,到后来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阮慕阳紧紧地靠在书架上,僵直了身体,没有躲开。

    就在她感觉到他们的唇就要相触的时候,张安夷的吻忽然落在了她唇边,随后朝后退了退。

    “夫人,你要是再留下来,怕是我的誓言今日便要在这书房里破了。”张安夷的声音低哑得让人心惊,语气里带着几分隐忍。

    阮慕阳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书房她日后是不敢再随便进了。

    吹了好一会儿风,她脸上的热度才降下来了一些。也不知闷在书房里的张安夷如何了。

    回房的时候,阮慕阳看到了阮慕汐,目光冷了下来。

    不能再让她继续在张家了。

 第十六章 患得患失

    阮慕阳给自己的母亲赵氏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了阮家。

    第二日阮家便来人请阮慕汐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阮慕汐特意来了阮慕阳房里。瞧见房里只有阮慕阳一个人,她似乎有些失望。

    阮慕阳端坐着,手里捧着刚沏好的茶,凉凉地提醒说:“让你失望了,你姐夫一大早便出去了。”

    终于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阮慕汐的目光落在阮慕阳身上。她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阮慕阳神态中带着几分惬意,动作里也带着几分随意,却给人端庄沉静之感,俨然是穿云院的主人的姿态,而她,只能像个客人一样。

    这些本该是她的。

    他们之间隔着的是无法逾越的嫡庶之分。

    阮慕阳也不在意她的目光继续说道:“母亲生病了,回去后麻烦妹妹照顾母亲、日日服侍在床前了。”

    她们都心知肚明赵氏的根本没有生病,为的就是阮慕汐回去。

    赵氏也是出生大户之家,对内宅之事亦有几分手段,是以阮慕汐的母亲皇姨娘虽得阮中令宠爱,却翻不了天。这次回去,阮慕汐侍疾少不了要吃些暗亏了。

    “四姐姐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母亲。”阮慕汐慢慢露出了个笑容说,“倒是四姐姐心要放宽,整日患得患失不仅伤身,说不定还会惹四姐夫嫌。日后再要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也要小心些,不要失了侍郎府小姐的身份。”

    阮慕阳脸上的笑凝了凝。

    竟被她看出来了。

    阮慕汐离开张家后,阮慕阳的身子也彻底好了。刚刚好就逢上了半月一次向老夫人请安的日子。

    张老尚书与老夫人喜静。老尚书平日里鲜少露面,老夫人则潜心念佛,让小辈每半个月才来请安一次。

    张吉和李氏去了京州任上,阮慕阳不用每日去向婆婆请安,已经舒服了不少,跟老夫人请安是逃不掉的。而从上回敬茶来看,她的两个妯娌都不是省油的灯。

    请安的时候,老夫人说三日后要去城外的平海寺上香祈福,要带上儿媳季氏还有孙媳王氏和陈氏。

    平日里较为沉默的陈氏似乎没想到自己也能去,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可是老夫人独独漏掉了阮慕阳。自打阮慕阳进来后,老夫人便未仔细瞧过她,就连她请安的时候,老夫人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对她还不如对陈氏热络。

    老夫人不喜欢她是应该的。

    被隔绝在外的阮慕阳眼观鼻鼻观心在一旁坐着不出声。

    可偏偏有人提起了她。

    “祖母,咱们怎么漏掉了二弟妹?二弟妹的身子刚刚好,也该出去透透气。”

    被提起的阮慕阳抬起了头,看向她们。

    王氏说得好听,但是她肯定她的心没这么好,多半是故意要提一提她被漏了的事,膈应她一下。

    老夫人淡淡看了阮慕阳一样说:“安夷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他们刚成亲,穿云院里一堆事,还需她好好打理。”

    言下之意就是不带她去了。

    在王氏陈氏还有季氏的目光之下,阮慕阳平静地点了点头说:“是,祖母放心,穿云院中之事孙媳会好好打理的。”

    这一次请安后,几乎张家上下无论主仆都知道阮慕阳不得老夫人喜欢了。

    回去之后,张安夷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把这当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竟也没有问她。

    正当老夫人她们去了平海寺,阮慕阳独自过着惬意安静的日子的时候,某日午后,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了穿云院要见阮慕阳。

    阮慕阳见这小厮瞧着眼生,一问才知道是张安夷的四弟张安玉身边的福生,怎么找到她这儿了?

    “二少夫人,四少爷遇上了些麻烦。老夫人带着二夫人去上香了,二老爷也不在家,实在没办法了?”福生满眼慌张焦急之色,要不是有人拦着,恨不能拉着阮慕阳走。

    看到他说话时遮遮掩掩的,阮慕阳意识到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不然怎么能找到她这里?

    “四少爷遇上了什么麻烦?”她问。

    福生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四少爷与人打架了。”

    “跟谁打了?有没有把人打伤?”见他似乎不愿意说,阮慕阳端起了架子说,“福生,我刚嫁进张家没多久,自己院中尚有许多事理不清,哪有时间管别人的,更不愿意惹麻烦”

    福生咬了咬牙说:“四少爷把朱大人家小公子腿打断了。”

    阮慕阳愣了愣问:“你说的朱大人可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朱大人?”

    “是啊!”

    阮慕阳皱起了眉。

    整个朝廷上下,最不好惹的不是六部的尚书,也不是翰林学士,而是都察院的那些御史!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光靠一张嘴便能在京城横着走,谁要是得罪了他们,不光名声扫地,连圣上都会知道!

    福生急得直冒汗:“二少夫人!您别想了!朱家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

    阮慕阳一惊,立即站了起来说:“怎么不早说?快带我去!”

    事关张家名声,更关系到张安夷日后前程,她没有不管的理由,还必须得管得好!

 第十七章 四弟张安玉

    在去前厅的路上,阮慕阳抿着唇,心思飞快地转着。

    “二少夫人,到了。朱夫人就在里面。”

    福生的声音让阮慕阳回过神来。

    “去把四少爷叫来。”说完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朱夫人带着两个婆子坐在前厅,里面负责招待的丫环们个个低着头,像是害怕极了。

    看见走进来的阮慕阳,朱夫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刻薄说:“等了半天,张家怎么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是个得理不饶人的。

    朱大人乃寒门弟子出身,朱夫人亦非出身大户人家。她身上没有大户人家夫人的矜持与端庄,直爽泼辣,这样的也是最难缠的。

    阮慕阳慢慢走近,露出了个笑容说:“拜见朱夫人。我是老尚书的二孙媳,今日家里的长辈恰巧都不在,您有什么不妨与我说。”

    她平静从容的声音让朱夫人再次抬了抬眼:“阮侍郎家的千金?”

    “正是。”

    朱夫人显然也知道阮慕阳与张安夷成亲的事,眼中带着几分轻视问:“你做得了主?”

    阮慕阳垂了垂眼睛,不卑不亢地说:“其他长辈不在,我是四少爷的二嫂,还是做得了主的。”

    朱夫人冷哼了一声说:“那二少夫人觉得张安玉把我儿子的腿打断这事该怎么算?”

    “自然该让他赔礼道歉。”阮慕阳答道。

    朱夫人像是被她的话逗笑了:“你们这样出身的人最爱说这些虚的。腿都被打断了,这该如何赔礼道歉?赔一条腿?”

    阮慕阳笑了笑,并未还口。

    她示意点翠给朱夫人倒茶。

    原本接下来想说什么都想好了,没想到阮慕阳竟然不还口,朱夫人有些意外,话在嘴里却没机会说了。

    “朱夫人请用茶。”

    点翠倒完茶后,外面正好传来了脚步声。

    是张安玉来了。

    阮慕阳站起了身。

    “急什么。”张安玉低声训斥着福生,皱着眉,不耐烦极了,脚下依然慢悠悠的,带着几分懒散。

    张安玉今年十四岁,已经有了几分男子的棱角,与张安夷细看之下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还未完全长开,眉宇间没有张安夷的温和包容,取而代之的是懒散与叛逆,却也唇红齿白的,自成风流。

    如果额前没有一块青紫就更好看了。

    看见朝自己走近的女人,张安玉抬了抬眼,想看看这个自己都管不好还要多管闲事的二嫂长什么模样。

    却不想,忽然清脆的“啪”地一声,他的脸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居然打了他一巴掌。

    张安玉眼中的不耐烦没了。

    刚进门的嫂子居然敢打小叔子。

    前厅里所有人在这一瞬间都噤了声,朱夫人显然没想到看起来端庄和气的阮慕阳竟然二话不说打了张安玉一巴掌,下手还不轻,把她都吓了一跳。下人们更是连气都不敢出。老夫人最宝贝的孙子,在府里无法无天的小祖宗竟然挨了巴掌,恐怕马上前厅都要被拆了。

    这是要翻天了啊。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安玉并没有发作,没有还手,一声都没有吭。

    他抚摸着脸上疼痛的地方,平静地看着阮慕阳。

    新妇敬茶那天,张安玉见过她。当时只觉得这二嫂生得漂亮,明明年纪也不大,浑身却透着一股沉静之气,是个安静的人儿。却没想到她今天敢一上来就打他。

    阮慕阳对上了张安玉的目光,丝毫没有后悔和心虚,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跪下,给朱夫人道歉。”她的声音不大,语气也不尖锐,却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张安玉发现这种压迫感不是她强撑出来的,似乎是经历过许多艰险、起起落落后藏在骨子里的。起先会让人觉得这与她娇弱娴静的模样违和,可是想着她往日的沉静,又觉得不是这么奇怪了。

    随后,他一言不发地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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