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妃我怕谁-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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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九华殿,龙辰轩一直沉默不语走在前面,夜风冷灌,某人身体略有些发抖。
秋意浓也不说话,她倒要看看龙辰轩能挺到什么时候!
直至御花园,龙辰轩突然止步,转身,“你是故意的?”
“我是去救你的。”秋意浓摆出一副我佛慈悲的表情,十分有深意的点点头。
龙辰轩沉默,瞄了眼左手边的凉亭走过去。
临湖的凉亭夜里格外冷,夜风带着湖水的湿气打过来,龙辰轩脸色有些发白。
秋意浓就坐在对面,扭头迎着风,青丝飞扬,那张脸愈发显得刚毅无双。
“朕这几日想过,如果你愿意,朕拼死也要给你一个名份……”龙辰轩自九华殿出来到现在,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就酝酿出这么一句话。
秋意浓不见了。
确切说她是从椅子上滑下去了……
待其搥着石台趴起来,都笑哭了,“给我名份?什么名份?”
龙辰轩脸一红,这可是他深思熟虑后说出来的,而且谁能告诉他,这句话笑点在哪里?
“只要你想,朕都会尽力。”龙辰轩肃然点头的表情,愈发让秋意浓笑的欢脱。
“华妃……”秋意浓就快笑抽了,死命顺气,边笑边说。
龙辰轩不由朝外寻望,未见凤银黛身影,正茫然时便听秋意浓解释道,“我说的是我想当华妃!”
龙辰轩怔忡,滚烫的感觉自脖子直窜上脑门儿,途径的俊脸早已红成柿子。
见某人不语,秋意浓渐收笑意,“如果你惹不起凤穆的话,那我想当皇后。”
秋意浓看似退而求其次,龙辰轩的表情却没有因此有任何缓和。
沈醉他也惹不起!
问题是,他所说的名份,并非如此,“朕……朕的意思是封你为国公……”
气氛骤降,秋意浓脸上的笑意还未退却便已凝固,风起,尽数吹散。
“我何德何能呵。”秋意浓自嘲。
“话不是这样说,你是镇国公府唯一的嫡长孙女,由你来继承国公的封号……”
“祖父犯的是谋权叛国的死罪,早在二十年前,先皇已经收回镇国公府的封号,这世上再无镇国公可言,皇上这会儿把意浓封什么国公,是想告诉世人,二十年前的那场屠戮,没杀干净?”
龙辰轩语塞,每每提到二十年前的那场杀戮,他都无言以对,尽管他相信皇爷爷不会滥杀无辜,可也不能在秋意浓面前讨论这个话题。
“这个念头你还是尽早打消,莫说行不通,就算行得通我也不愿意。”秋意浓扯了扯袖袍,“像我现在就很好啊,闲云野鹤似的,我自由。”
“意浓……若你真想……真想在后宫……”龙辰轩咬了咬牙。
“不想,你莫不是想坑我一辈子?”秋意浓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映衬着满天星辰。
龙辰轩微愣,茫然不已。
“皇上喜欢我吗?”秋意浓突兀问道。
见龙辰轩继续愣,秋意浓干脆问的更加直白,“皇上爱我吗?”
龙辰轩彻底无语,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彼时落霞山庄,当他听到秋意浓回来的时候,心绪的确起伏不定,他甚至当着苏若离的面,问出自己若喜欢上别的女人这种话。
第二百三十四章脚下一条狗
这个别的女人,指的便是秋意浓。
二十年前,秋意浓九岁,他十岁,过往朝夕相处的三年所积聚起来的感情,何等深厚。
他错以为,那是爱情。
然尔,再见秋意浓,他发现没有,他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那时,他笑了。
他明白自己与秋意浓之间感情至深,但绝非爱情。
待想通之后,龙辰轩懊悔过。
他不该跟苏若离说那种话,可话都说出去了,他又不好告诉苏若离,其实从来都没有别的女人。
那样会觉得他矫情,而且他都能想到苏若离会如何讥讽他……
跟老娘有毛关系!
“咳!”秋意浓一声咳嗽,令龙辰轩神识归位。
只不过气氛,还是略有些僵持。
“皇上想这么久,自是不爱意浓了。”秋意浓舒了口气,“皇上既是不爱意浓,还要封意浓一个妃或是嫔什么的,这不是缺德么!”
“朕只是想弥补之前……”
“是意浓之前说的不够清楚?皇上没错,无须弥补。”秋意浓敛眸,摆出的神色从未有过的肃然,“还有就是,意浓有心上人了。”
不知为何,在听到秋意浓说这句话的时候龙辰轩心底紧绷的那跟弦,倏的松弛下来。
“是谁?”龙辰轩狐疑问道。
“怎么,皇上想认识?”秋意浓抬眸浅笑,自她眼底流露出来的光芒瞬间柔和似月华。
“朕想封他做大官。”
龙辰轩真心诚意开口,换来秋意浓失笑出声,之后收敛笑意,“他不想做官。”
见龙辰轩还想说什么,秋意浓狠吁口气,“意浓的事皇上不用担心,倒是皇上,明明不喜欢凤银黛还要在她身下委曲求全,难为你了。”
龙辰轩又一阵脸红,“朕哪有……”
“还不承认,刚刚要不是意浓那盆冷水,皇上就要被凤银黛霸王硬上弓了!”秋意浓随即抿唇,“皇上喜欢的人是苏若离吧?”
龙辰轩无语,转眸看那一片碧湖荡漾。
他知道这么艰难的境况,不该想儿女私情,可是感情这种事,不是你不想它就不来,亦不是你想,它就来……
对苏若离,他动过心,动着心。
但有一样,他不会对沈醉留情,若哪一日苏若离回到沈醉身边,他亦不会留情。
不是他狠,是他不能辜负身后那么多人的期望……
“算了,皇上心思都没在这儿,去锦鸾宫吧。”秋意浓索性起身,走下凉亭。
忽的,秋意浓突然止步,扭头看向龙辰轩,“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只要朕能办到。”龙辰轩郑重道。
“嗯……”秋意浓想了想,“虽然我现在还没想好,可我希望在我跟你开口的时候,你不要摇头。”
“朕答应你。”龙辰轩点头。
气氛过于肃穆,秋意蓦的一笑,“别紧张,或许这辈子我都没有开口的机会呢!”
“朕倒是……希望你能开这个口。”龙辰轩浅笑。
秋意浓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纵身而去。
看着那抹身影没入夜色,龙辰轩眉目渐渐舒缓……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苏若离醒过来的时候抻了抻懒腰,之后赖在床上开始想问题。
沈醉说只要不闹出人命,就不算过分。
为了表示自己对沈醉的忠心以及对凤穆的愤慨,她今日便留在皇宫里闹闹事儿。
只是从谁开始下手呢?
这般辗转反侧,又过了半个时辰。
紫鹃素来知道自家主子好赖床但也没见赖到这个时辰,生怕出事,遂敲门而入。
“娘娘,该用膳了。”紫鹃没好意思强调,是午膳。
看到紫鹃的一刻,苏若离眼睛乍亮,“曹贵人这几日可去了教奴房?”
“娘娘好端端的怎么会提到曹贵人?”紫鹃一时没想起来,但见苏若离视线没有移开方才恍然,“娘娘千金之躯,何必跟她一般计较?”
“所以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苏若离起身拽过华袍走下床榻,“以后记住,像本宫这样的小人,千万不要得罪。”
苏若离朝着紫鹃坏坏一笑,之后拉着她的手,“陪本宫走一趟盛华苑。”
离开锦鸾宫,紫鹃一路小跑儿跟在自家主子身后,也不知道曹贵人这会儿在干什么,只怕她还不知道,就要天降横祸了……
相较于妃嫔的寝宫,曹贵人所居的盛华苑要偏一些,但若与同级别的贵人相比,算是极好的。
到底是太上苑的人,又是凤银黛在宫中的左膀右臂,待遇自然不会差。
之前凤银黛肃清国师府的眼线,曹贵人没少作孽。
铜镜前,曹贵人冷冷盯着那张风华正茂的容颜,眼底散出一丝不甘,“这半年来,皇上除了九华殿跟锦鸾宫,可还去过别人那里?”
“没有。”身侧,雪柳正替曹贵人盘起飞云髻,“除了皇后跟华妃,皇上这半年不曾临幸任何妃嫔呢!”
雪柳是想安慰自家主子,除了那两个不可攀越的人,皇上没有对谁格外恩宠。
可这话落在曹贵人耳朵里,分外刺耳。
“那本宫算什么?”曹贵人搭在梳妆台上的手猛的攥紧拳头,眼底妒意鼎沸。
同为女人,她把所有的年华都押在皇宫,结果呢!
除了是凤银黛脚底下的一条狗,她还算什么?
“娘娘……”雪柳低声唤着。
“罢了,这皇宫里如我一般的何止一二,我当庆幸自己还被太上苑赏识,还能替凤银黛出些力,否则……境遇更糟。”曹贵人叹了口气,“换个梳法儿,都看腻了。”
“奴婢遵命。”就在雪柳重新握起木梳的时候,苑外传来木门吱呦的声音。
“驾到——”
第二百三十五章那是毒药
随着紫鹃的声音传入内厅,曹贵人让雪柳胡乱绑好发髻,走出内室相迎。
“臣妾叩见。”曹贵人俯身之际,雪柳亦跟着跪在身后。
苏若离脚步未停,搭眼从曹贵人身边走过,径直上了主位。
但见主子瞄过来,紫鹃心领神会,“都起来吧。”
“雪柳,还不给沏茶!”曹贵人起身后,低声吩咐。
“茶就免了。”苏若离仰身靠在椅背上,慵懒的掀了掀眼皮,“本宫之前从教奴房经过……”
曹贵人闻声,与雪柳相视一眼,主仆二人复又跪地,“明鉴,我家娘娘近日染了风寒,便是如此,我家娘娘仍强撑身子起来梳妆,欲到教奴房……”
“真是这样?”苏若离懒散的抬起手腕,莹洁玉白的指尖在空中翻了两翻,“既是得了风寒,那本宫可要请御医好好瞧瞧。”
“不……不用,只是小病……”曹贵人不傻,之前凤银黛趁苏若离不在,折了不少国师府在皇宫里的眼线,不过半月,她手里的人命何止十条。
眼下苏若离无端来她盛华苑,没长脑子的人也知道她是何来意,“雪柳,还不下去给沏茶!”
如果之前是真沏茶,那么此刻曹贵人瞪向雪柳时,明显是要她去求救兵。
未及苏若离摇头,雪柳急急俯身,逃命似的飞奔出去。
紫鹃回头看向苏若离,略有些紧张。
苏若离不以为然,这么一出精彩的戏码,必须要有重量级的观众才行,她还怕雪柳不跑出去呢。
“小病也马虎不得,幸而本宫从大师姐那儿学了些皮毛医术,你且过来,本宫给你瞧瞧。”苏若离说的那么认真,就好像她是真想给曹贵人看病一样。
“臣妾不敢劳烦,真的只是小病,已无大碍。”曹贵人战战兢兢守在一侧,脸色有些发白。
“怎么?嫌本宫医术粗浅,瞧不了你的病?”苏若离音色渐寒,眸间溢出冰冷,整个盛华苑的气氛也跟着紧张起来。
曹贵人骑虎难下。
过去?她死都不信苏若离真心给她瞧病。
不过去,平白落得个大不敬的罪名!
横竖都是一刀,曹贵人索性浅步走上台阶,如此也好拖延时间,只盼着雪柳能早点儿把凤银黛给找过来。
“嗯,坐下,把手腕搭在桌上。”苏若离煞有介事吩咐。
曹贵人一闭眼,落座时撩起袖袍,将手摊在桌案。
苏若离不急不缓,徐徐伸手过去,指尖叩在曹贵人手腕的位置,眼皮朝上翻两下,像是十分认真。
“娘娘……”曹贵人噎着喉咙,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儿,说不害怕是假的。
这皇宫,死人是太常见的事了,贵人算什么,妃嫔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朝下掉。
她很清楚,苏若离既是来就不会空手而归。
此时此刻,曹贵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凤银黛身上。
“还真不是什么大病。”苏若离将手移开,抹了抹指尖,之后抬眼看向紫鹃。
紫鹃当下自怀里取出一个青蓝色的瓷瓶,上前几步搁到桌边,“这是我家娘娘给贵人配的药,冲水服用,一剂便好。”
看着桌上的药瓶,曹贵人都想骂娘了!
当我傻?
才把过脉药都拿出来了?
曹贵人相信这药的确是给她配的,但绝对不是治病。
苏若离这是想毒死她!
“……”曹贵人慌乱起身,跪在苏若离面前,“臣妾自知这段时间略有疏怠,臣妾这就去教奴房把之前欠下的板子全都补齐……”
“谁让你补齐了,本宫让你吃药。”苏若离抖了抖袖子,云淡风清。
身侧,自有紫鹃过来将瓷瓶里的药倒在碗里,掺了少半碗温水,“曹贵人请。”
“不……不要……”若能活着,谁想死!
曹贵人跪着朝后退,退来退去没注意身后台阶,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滚下去,滚到了凤银黛的脚下。
“华妃……华妃救命啊!”曹贵人抬眼见是凤银黛,顿时泪流满面,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是何意?”凤银黛未理地上抱大腿的曹贵人,美眸凝视座上苏若离,音色寒蛰。
“轮到你管了?”苏若离樱唇浅勾,似笑非笑。
“华妃……药……毒药……”曹贵人腾出抱在凤银黛大腿上的手,朝向桌案上的药瓶,指尖抖成了织布机。
“敢问曹贵人犯了何罪,要赐她毒药!”在宫里,凤银黛是太上苑所有眼线的主心骨,她未必与曹贵人私交多好,但势必要想尽办法保住曹贵人,宫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谁说我赐的是毒药?”苏若离笑了,她哪说过这样的话!
“那是什么?”凤银黛指了指桌上的瓷碗。
“雪柳说曹贵人病了,本宫给她配的药啊。”苏若离深吸口气,翘起的二郎腿落在地上,随手端起瓷碗,一步一步,缓慢走下台阶,“曹贵人,你这样就不好了,很容易让人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