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妃我怕谁-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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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离闻声推门而入,正见紫鹃从摔下来,脸色惨白如纸。
“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苏若离疾步过去扶稳紫鹃,忧心问道。
“?奴婢刚醒……这里是……”紫鹃醒来之后环视四周,如此的陌生,让她心里不安。
“没事,这里是锦鸾宫的厢房,你放心住着好了。”苏若离扶紫鹃坐回到床榻时,视线扫过她的后背,隐隐渗出血迹,“躺好,本宫替你重新敷药。”
“不……不用,奴婢没事,奴婢一点儿都不疼!”紫鹃受宠若惊般看向苏若离,急急摇头,她只怕自己的残躯污了苏若离的凤眼。
“让你趴好。”苏若离佯装嗔怒,转尔自柜子里拿过药跟白纱,回到榻边时紫鹃已经趴在那里,半点不敢动弹,“可能会疼,你忍忍。”
“奴婢能忍……”单薄衣服被来,一股凉意沁入肺腑,“娘娘的手……没事了吗?”
苏若离微愣,方才想起那天为了不让孙耀宗的剑穿透紫鹃的身体,她硬是用手攥住了剑身,“小伤而已。”
“是奴婢连累了。”紫鹃一直以为,凉亭那日如果苏若离没有走过来,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连累?
到底是谁连累了谁?
如果紫鹃不是府的人,怎么会被孙耀宗挑中?
而在紫鹃经历生死的时候,沈醉又是怎样的态度!
“那怎么突然离开了?本宫想找你,却不知道你在哪里。”苏若离揭开绑缚在紫鹃背后的白纱,重新将药倒在上面,便听紫鹃‘嘶’的一声,搭在枕头上的手猛然收紧。
“奴婢……奴婢原是想进去跟娘娘禀报,可又觉得自己身份卑微,没资格踏进锦鸾宫,所以就回了教奴房……娘娘恕罪!”紫鹃忍着疼,如实回答。
“你是府的人?领了府的银子?”苏若离放慢动作,小心包扎。
“明鉴,奴婢没有白拿府的银子,奴婢一直有……”紫鹃激动之余扭头,牵扯伤口,刺痛骤袭。
“趴好。”苏若离愠声斥责。
“奴婢一直有打听太上苑里每个人的消息和近况,只是……奴婢身处教奴房,实在接触不到那么多人,所以一直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有机会再去领银子……”紫鹃弱声解释。
紫鹃所言,正是后宫的现状,除了被沈醉亦或凤穆特别看中的对象外,那些所谓的府亦或太上苑的人划分界限就是看他们领了谁的钱。
便如紫鹃,因为拿了府的银子,她便会被划分到府的里,但实际上,沈醉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要不是苏若离入宫之前背过领钱簿上的人名,亦不知情。
而如紫鹃这般默默无闻的人只有作出成绩之后,才会被沈醉承认,且在宫里暗中扶植。
至于到哪里领钱,宫中自然有两方领钱的地方。
这里面不乏之人会赚两边的钱,但这样的人一旦被发现,必然会死的很惨。
“你很缺钱?”一般敢去领银子的,不是缺钱,就是想混出名堂。
就紫鹃的性格看,后者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否则那日她绝对不会不告而别。
“那时奴婢娘亲死了,没钱安葬……”想起伤心往事,紫鹃不禁哽咽出声。
“家里还有亲人吗?”苏若离系好白纱,撩下紫鹃身上的衣服。
第一百二十二章我不吃醋
“没有,这个世上奴婢一个亲人也没有了……”紫鹃强自忍住悲伤,迫使自己起身下床,几欲下跪,“奴婢叩谢娘娘救命之恩,可如果再有下次,娘娘不必理会奴婢,奴婢贱命一条,实不配娘娘冒险相救……”
“你若跪下去,便是逼着本宫再给你换一次药。”苏若离扶住紫鹃,“愿意跟着本宫吗?”
紫鹃愕然。
“如果不愿意,也不要再回教奴房,出宫或是别的地方本宫都可以帮你……”
“奴婢愿意跟着娘娘!”紫鹃不顾苏若离搀扶,扑通跪到地上,重重磕头,“奴婢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决不后悔!”
凄楚苍白的容颜,透着掩饰不住的坚定,从这一刻起,紫鹃暗自发誓,就算拼了性命,她也要护着眼前的女人,不为别的,只为当时凉亭一刻,她没有走开……
幽暗的天牢不时散出酸腐的味道,狱卒行走时腰间挂着的钥匙串时尔发出叮当的声响,孙儒由着狱卒带路,急迫跟在后面,直到狱卒停在最里面的牢房把门打开,方才看到自己的儿子。
狱卒得了银子自是颠儿颠儿跑开,孙儒当下进去,看到儿子那副惨样差点儿老泪纵横。
“父亲?父亲是来接我的?”颓然坐在草堆上的孙耀宗见是自己的父亲,几欲站起来,奈何胸口传来刺痛,迫使他不得已坐了回去。
孙儒赶忙过去扶稳自己的儿子,面露难色,“你之前闹过锦鸾宫,还动过国师府的人?”
“父亲干嘛问这个?”孙耀宗皱眉。
“为父这次来是希望你能亲自到锦鸾宫给苏若离认个错……”
“不可能!那个贱女人打过黛儿……”提及凤银黛,孙耀宗突然缄默。
“什么黛儿!如果不是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你会落得如今这么悲惨的下场?”孙儒闻声震怒,眼底寒意森森,“你知不知道,眼下你犯的大逆不道的死罪,就算龙辰轩是个傀儡,可若无人出面平息此事,你的下场只有死!”
“凤穆他……他没替儿子说情?”孙耀宗惊讶不已。
“他?哼!他若有心替你说情,你还会被押入天牢么!整个朝廷谁不知道,龙辰轩什么事都听他的!”孙儒恼恨不已。
“难不成……他连父亲的面子也不给?他想置本先锋于死地?”孙耀宗眼中的绝望,越发深了几分,“当初他可是说过会收儿子做他宰相府的女婿!”
“耀宗你别再傻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凤穆把凤银黛嫁到皇宫,是想凤银黛怀上龙种,以此窃国么!”孙儒悲愤摇头,“看看你胸口的伤,御医说如果再差半分你就没命了,凤银黛根本就是想你死!”
“凤银黛……凤银黛!”孙耀宗怒极,胸口开始隐隐作痛。
“为父去国师府见过沈醉,听他的意思,只要你肯朝苏若离低个头,认个错,他就有本能把你保下来。”孙儒深吁口气,“而且这件事为父查过,的确是你不对。”
孙儒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知道,国师府哪有一个省油的灯,保不其自己儿子此番遭难就是国师府刻意挖的陷阱。
只是这话他不能跟自己的儿子说,以这孩子的脾气若是知道了,出去以后还指不定捅出多大的娄子,至于沈醉么,他日莫让自己逮着机会,否则投桃报李,这份大恩他会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就算我不对,他们也打回来了,道什么歉!”孙耀宗幽愤不已。
“不管怎样,这趟锦鸾宫你一定得去,整个朝堂除了沈醉,没人肯替你说话了。”孙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说歹说算是让自己儿子点了头……
这厢,孙儒当下带着孙耀宗出了天牢打着要到皇上那里负荆请罪的名声,直奔向锦鸾宫。
那厢,苏若离正在楚馆里唉声叹气。
经楚林琅确认,十二星宿的确来了皇城,具体落脚点并不清楚。
其实楚林琅真心不理解苏若离唉声叹气的点在哪里,“现在是十二星宿里的卯宿儿刺伤你,怕也是他们怕,你怕什么?”
“话是这样说的吗?你能跟一条疯狗计较对错?好像不是一条……”苏若离双手重得按着太阳穴,“十二条……不如我们让卫无缺走吧?”
楚林琅端着彩釉茶壶的手微顿,“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悲观,拜江山楼所赐,现在的十二星宿人见人打,他们自顾不暇,应该不会闹事。”
“嗯,刚才是我冲动,还是别把卫无缺送走,若十二星宿真拿我下手,你也好拿卫无缺把我换回来。”苏若离一本正经的样子直接把楚林琅给雷翻了,说好的做朋友呢?
为了不给苏若离增加压力,楚林琅当下转移话题,“孙儒肯定会救孙耀宗出来,他的事就这么算了?”
“没错,从现在开始我是绝对不会动他一根汗毛的。”苏若离一改满目忧伤之态,贼兮兮的凑过来,狡黠一笑,“我真是特别期待,凤银黛会想出什么法子整治他!”
楚林琅就知道苏若离还有下文,不过想想,以孙耀宗的脾气,他若被放出来第一个就得去找凤银黛,而凤银黛一定不会乐意的。
“我很好奇,你怎么确定凤银黛一定会刺伤孙耀宗,而不是选择跟他滚在一起呢?”整个计划的关键就在这里,如果凤银黛没有那么做,那么这场捉奸在床的结果,很有可能只有龙辰轩吃哑巴亏。
“因为凤银黛爱龙辰轩。”苏若离说的那么认真而又坚定,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楚林琅微愣,“你不吃醋?”
“为什么要吃醋?她爱龙辰轩,又不是龙辰轩爱她。”苏若离笑了笑,她知道自己这个办法有点儿缺德,可谁让对象是凤银黛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谁比谁活的容易
“两个人在一起,永远都是先动情的那个输……”楚林琅垂眸,似有深意的开口。
“放心,我可没有凤银黛那么蠢,我更爱我自己。”苏若离知道楚林琅在提醒她,抬手握住茶杯,呷了一口,“也爱你。”
“我也一样。”楚林琅抬眸,看向苏若离时清眸如水,澄净无尘。
彼此相视的瞬间,皆是一笑。
在楚馆呆到过晌,又混了顿饭,苏若离这才离开。
大街上,苏若离犹豫很久,最终选择回宫,段清姿已经离开国师府,自己又没有什么‘好消息’去刺激沈醉,那便不见了吧。
回到皇宫之后,苏若离才入锦鸾宫的院门,便觉气氛不对,宫门半掩,苏若离快步走进去,眼前一幕,令她吃惊。
只见孙耀宗正大摇大摆的坐在桌边,视线对焦的另一面,紫鹃战战兢兢的躲在一角,紧咬着唇,身体因为害怕颤抖不休。
“!”见苏若离进门,紫鹃忍着后背剧痛跑过去,想要阻止。
然尔今非昔比,莫说孙耀宗不是来叫嚣的,就算是,她也不怕。
见苏若离进门,孙耀宗犹豫片刻,之后极不情愿的重拍桌案,悠缓起身,细长眼尽是鄙夷,“既是回来了,本先锋这杯茶,就请赏脸喝了吧?”
看着孙耀宗手指的方向,倒还真有杯茶。
倏地,风起!
孙耀宗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然被封住穴道,而苏若离,此刻就坐在他对面的位置,身姿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谁特么让你进来的?”
直到这一刻,孙耀宗方才领受到苏若离的厉害之处,所有的傲慢悄然不见,只剩下满目惊慌。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国师府的那帮徒弟,不过是倚仗沈醉的名声在外面招摇撞骗,后来跟苏若离卯上,就越发印证了他的想法。
他当着苏若离的面把国师府的人欺负成那样,苏若离都没说上前动他一根手指头,加上之前在锦鸾宫的那次,如果不是有帮手,苏若离铁定死在他手里!
所以在孙耀宗的印象中,苏若离这个人弱爆了。
可是现在,孙耀宗很肯定,刚刚如果苏若离有意杀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你……你想干什么?”孙耀宗暗自噎喉,冷声质问。
“这句话该是本宫问你,未经本宫同意,谁让你擅入锦鸾宫的?”苏若离抬起的眸子越发冷厉了几分,“孙耀宗,你真以为本宫打不过你?难道凤银黛没跟你说过,本宫之前受了重伤么?现在本宫痊愈,莫说你,就算你爹了来了本宫照打不误!”
受伤?
孙耀宗暗惊,他从来没听凤银黛说过!
“咳,本先锋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恕罪……”孙耀宗避开苏若离眼中锋芒,说的十分牵强。
“恕罪?怎么个恕法儿?”苏若离挑眉。
“只要肯原谅本先锋,不管你让本先锋做什么,本先锋都会照做。”这是来时孙儒教给他的说辞,且不管苏若离提出什么条件,先答应了再说。
纤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苏若离缓身站立,“孙耀宗,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武功不好,智商又低,连凤银黛那种级别都能把你耍的团团转,本宫要你作甚?”
“苏若离!”孙耀宗觉得苏若离说话过于难听了。
“知道,师傅惜才,舍不得孙老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可你之前到底是折过他老人家的面子,如今叫你过来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喝了这杯茶,之后滚。”苏若离挥手间,孙耀宗穴道被解,行动自如。
眼见着孙耀宗眼珠子有渐红的趋势,苏若离柳眉微扬,站立不动,微微抬起的下颚朝向孙耀宗,水灵清澈的眸子里,清清楚楚的写着四个字。
不服来战!
被苏若离一双凌厉眸子盯的有些发毛,孙耀宗不由的噎了噎喉咙,端起桌上茶杯,“给你!”
“傻啊,让你喝!”苏若离嫌恶瞄了眼茶杯,冷冷开口。
无形的威压惹的孙耀宗胸口发闷,于是在喝下杯中茶水之后,孙耀宗看都没看苏若离一眼,几乎逃命似的离开锦鸾宫。
待其身影淡出视线,苏若离这方转身,看向紫鹃,“你怎么在这儿?”
“奴婢在厢房里听到主殿有动静,过来就碰见他了……”紫鹃说话时,身子依旧有些抖。
苏若离微微颌首,“你下去休息吧。”
“……”见苏若离欲回内室,紫鹃斗胆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苏若离止步回眸,等着紫鹃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紫鹃终于斗胆,她说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形同蝼蚁,也知道孙耀宗什么身份,如他那般高高在上的人物,即便撵死再多如她一般的蝼蚁,也不会有人在意,可是,可是……
紫鹃说着说着就哭了,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到地上,她就那么站在原地,任身体轻颤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苏若离慢慢转身,望着对面的紫鹃,直到她说出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