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妃我怕谁-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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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吗?”房门被推开的一刻,沈醉陡然松手,莫名心虚。
苏若离倒不觉得怎样,府里四个女弟子除了顾如是早早离开她不知道,余下三个几乎是被沈醉这么从小抱到大的。
当然了,沈醉凶起来也不是一般狠,记得有一次她配错了药,足足被关了三天禁闭,滴米未进。
“离儿?”沈醉起身回到座位后强自镇定,迅速收起刚刚莫名的心虚,抬眸间却见苏若离好似无魂般侧身坐着,仿若雕像。
“呃……嗯,好。”苏若离回神,看似十分听话的点头心里却在反思,这段时间她回忆的过于频繁了。
有的时候呢,回忆的真谛在于,不再拥有……
“师傅。”这时,聂庄迈步而入,恭敬站在身侧,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浪潮,顾如是有在密件中提到苏若离师傅,动机不纯。
本来聂庄不信,觉得顾如是有些夸大其词,这种离经叛道违背纲常的事基本不会发生在府,但刚刚,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行了,之前为师让沈安吩咐后厨做了你爱吃的东西,吃完再让你师兄送你回宫。”沈醉淡声抿唇,垂眸时摆了摆手,示意苏若离退下去。
待苏若离走出书房,聂庄上前一步拱手,“师傅……”
“为师想过,这段时间皇城恐怕会变天,你且留下来帮为师……如果你不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的话。”沈醉说话时始终没有抬眸,至于不敢与聂庄对视的原因,沈醉自己也未必想的明白。
“徒儿定会为师傅,为府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聂庄领命,便将心里想要去一趟淮南见顾如是的想法给打消了。
房门阖起,沈醉落在书卷上的目光陡然一滞。
他忽然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找苏若离来府,到底为什么来的?
是真的想警告她别动凤银黛吧?
后来的后来,沈醉才明白,那时的他,不过是想见苏若离一面,仅此而已……
深夜的尉国公府,一片寂静无声。
唯独后院练武场上,长枪咆哮如巨龙,舞动生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练武场上那抹精壮结实的小小身影方才停下来,挥手间,长枪准确无误的到兵器架上。
此刻,一直候在练武场外的尉迟宣迈步过去,亲自为自己的孙儿擦汗,“你师傅又不在,少练一会儿没什么的。”
“不可以,师傅说为人要讲诚信,孙儿答应师傅每晚会练到戌时,就一定要做到,不然师傅会不高兴的。”尉迟铭宇一本正经的拿过拭巾,朝自己脸上狠抹了两下,“爷爷,师傅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尉迟宣摇头,“你师傅说只要有时间,他就会来看你。”
看着尉迟铭宇一双葡萄粒似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尉迟宣暗自感慨,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孙儿好似已经喜欢上这个师傅了。
想起凤凰书,尉迟宣眸色微沉,凰氏一族就像十大神兵一样,自古有之。
相传凰氏一族的后人,各个身怀绝技,而且他们有一个共通点,其血可解百毒。
也因此,凰氏族人的血尤其珍贵,以致于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想方设法也要找到凰氏族人的聚居地,得其血,救已命。
那些人在抓到凰氏族人之后不会立刻放血,多半会带回去圈禁起来,以备不时之须。
但也有因为中毒过深干脆换血的做法,江湖上中毒深者何其多,凰氏族人却十分有限。
久而久之,凰氏一族,灭族。
尉迟宣原本以为,现今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所谓的凰氏族人了,可当君彦卿拿出凤凰书的时候,他无疑给惊到了。
听说凤凰书是凰氏族人的传世秘籍,而它却在君彦卿手里。
而让尉迟宣不能理解的是,君彦卿为什么要将这本传世秘籍交给自己且传授给铭宇,他就不怕自己暴露了他的身份?
倏然!
尉迟宣想到了尉迟铭宇的娘亲!
那个被自己儿子从沙场中救下来的女子。
心,莫名颤抖!
尉迟宣忽然在想,君彦卿之所以敢把‘凤凰书’这三个字明目张胆的让他看到,并不是有多信任他,而是自己的孙儿……
相比洛阳,皇城的初冬显得十分萧条,宫里的御花园也是半点生机也无。
苏若离百无聊赖的走在御花园的白玉拱桥上,风起时,下意识紧了紧衣领。
十大神兵有六件已经现世,剩下的四件也不知道在谁手里,而现世的六件,龙辰轩也只占了三件,如此看来,想要齐集十大神兵,真比登天还难。
好巧不巧的,就在苏若离感慨万端之时,凤银黛在翠枝的搀扶下,正从桥那头儿走了过来。
第三百八十五章反正不是朕的种
倘若是路还有叉口,桥肿么办?
其实苏若离是不想跟凤银黛碰面的,不是害怕,只是嫌烦。
尤其凤银黛怀着孩子,她可不想一尸两命。
于是乎,苏若离权当是没看见,径直走过去。
但可是,有些人就是犯贱,你不搭理她,她还不高兴呢。
“烦请让一让,我家娘娘要过去。”
开口说话的是翠枝,这般说辞也是醉了,所以你家娘娘自打怀孕之后,不会拐弯儿了呗?
苏若离笑了,不理,不代表会让。
“本宫要是不让呢?”苏若离屈尊,回了翠枝一句。
“奴婢劝还是让开比较好,我家娘娘腹中龙种可是矜贵的很,万一有闪失只怕吃罪不起!”翠枝这狐假虎威的毛病又犯了。
“本宫连龙鳞都敢往下刮,又岂会在乎你家娘娘肚子里的小龙崽儿,让开。”苏若离冷声开口,表情十足的嚣张。
“你……”翠枝被噎的满脸通红,不由转眸看向自家主子。
“苏若离,你别太过分,本宫对你已经算是忍让了。”凤银黛那双眼睛里,早已怒浪翻滚,恨意滔天。
“别啊,你可千万别忍,若是忍出内伤本宫可不负责哟。”苏若离瞧着凤银黛肚里的龙种,若有所思,以凤银黛的个性,她能委身于谁呢。
“这可是你说的!”凤银黛突然出手,且是杀招!
近在咫尺的距离,来自凤银黛手中那柄短刃几乎就要插到苏若离胸口!
幸而某人轻功了得,否则这么近的距离,凤银黛又卯足吃奶的劲儿,她不死也得半残。
我无杀你之心,你却有害我之意,这个亏苏若离表示不吃。
于是在空中飞旋而落时,苏若离挥掌拍向凤银黛肩头,没别的,她就想卸了凤银黛半条胳膊,给她点儿教训。
许是没想到苏若离能躲开,凤银黛愕然之际,苏若离的手掌已然拍到自己左肩,只听‘咔嚓’下声,握着短刃的左臂脱臼!
“呃!”凤银黛火气上涌,半点没有接受教训的意思,另一只手倏然挥过来!
苏若离反转身形,以手格挡。
一刹那!
苏若离的手无意中碰触到了凤银黛的手腕,且感受到了那股脉息。
怎么会这样?
“住手!”
忽的,背后传来龙辰轩清冷无温的吼声,凤银黛闻声收手,瞬间泪如雨下,“皇上,她……她妒忌臣妾怀有龙种,竟然想……呜呜……”
眼见凤银黛挥泪转身跑向龙辰轩,苏若离嘴角一抽,这演技也是够逼真的!
“没事……”龙辰轩由着凤银黛扑在自己怀里,犹豫片刻,伸手拍了拍她的雪肩,“受伤了?”
“呜呜……”凤银黛哭的越发伤心。
“翠枝,还不快扶你家主子回宫!”龙辰轩愠声开口,继而推开凤银黛,侧眸看向跟在后面的李公公,“传御医到九华殿。”
待龙辰轩再转身时,桥上哪还有苏若离的身影。
一柱香之后,龙辰轩入锦鸾宫时,苏若离就坐在里面。
见某人目光紧盯着桌上的丹顶鹤香壶且脸色不是很好,龙辰轩刻意放轻脚步,浅声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熏香袅袅,淡淡的栀子味道沁入肺腑,让人心情都跟着舒坦许多。
“凤银黛刚刚怎么欺负你的?说出来,朕替你出气。”
许是没想到龙辰轩会这么说,苏若离不禁抬眸,“皇上舍得?”
“怎么舍不得,她怀的又不是朕的孩子!”龙辰轩挺直了身子,信誓旦旦。
苏若离垂眸,沉默不语,半晌之后重新抬起头,表情严肃,“皇上知道凤银黛肚子里怀的是……是谁的孩子吗?”
这次轮到龙辰轩沉默了,犹豫再三,终于道出真相。
能配得起‘真相’二字,大都出乎意料。
此时此刻,苏若离真心无法用言语来表达那份震惊,凤银黛跟龙少瑾?
“怎么可能?”苏若离将将回忆了一下,从凤银黛的脉象看,她应该是三个月前有的身孕,而龙少瑾正是三个月前死于顽疾。
而且苏若离曾给龙少瑾把过脉,以他当时的身体状况,只怕是没什么可能行床笫之欢,就算勉强为之,也留不下子嗣,主要是他的身体常年受药物浸淫,早已丧失了某一方面的传承。
“朕查过,此事千真万确。”龙辰轩从不怀疑自己的江山楼,“朕是觉得三皇兄这辈子过的凄苦,倘若能留下子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于凤银黛,她只要能安心生下三皇兄的孩子且抚养他长大成人,朕便……对她过往所做之事既往不咎……”
龙辰轩之所以把真相告诉苏若离,就是想她再遇到凤银黛挑衅时,能稍稍的表现出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度跟胸怀,莫与凤银黛一般见识。
“只怕她是生不出你三皇兄的孩子了。”苏若离怅然开口。
“你就真的……如果你看她不顺眼,朕可以给她寻处别苑,不让她在你眼皮子底下晃荡……”龙辰轩苦口婆心之时,苏若离语出惊人。
“她怀的,有可能不是个孩子。”
龙辰轩闻声,与苏若离神交一阵,之后长长的吁了口气,“你这么诅咒她,会不会不太好?”
“老娘说的是实话,刚刚我在桥头与她交手时不经意碰到她手腕,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能感觉得到,她脉象与正常怀胎女子的脉象还是有区别的。”
见苏若离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龙辰轩神色渐渐收敛,“你别吓朕!”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有一样,我可以用人品担保,你三皇兄尚在人世的时候已经没有能力留下子嗣,所以不管凤银黛肚子里怀的是不是孩子,他都不可能是龙少瑾的。”苏若离正色开口。
求打分,求五分……是不是凑不要脸
第三百八十六章你有人品吗
龙辰轩就只弱弱问她一句,“你有人品吗?”
于是苏若离用实力教会龙辰轩一个道理,嘴欠的人多半是要挨抽的。
苏若离答应会替龙辰轩把这件事查清楚,包括龙少瑾之死与太上苑是否有关……
初冬,夜寒。
边陲荆门的城楼上,一位年近五旬的老者身披银色战袍,赫然而立,威风凛凛。
瘦削的脸庞,面色黝黑,浓密的剑眉下,一双眼炯炯有神,寒如子夜。
斑白的鬓角,如严冬初雪落地,又似秋日里第一道霜白,半遮半掩,留下了岁月的沧桑。
段翼,大周朝的三军统帅,是继尉迟宣后崛起的另一位猛将,征战数年战功彪炳,少有败绩。
“将军该动身了。”夜色太浓,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段翼身后还站着一个黑衣人。
“你且回禀老王爷,老夫明晨便会带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一并启程。”段翼沉声开口,声音洪亮。
黑衣人不语,闪身遁离。
大周皇城,十年不见了……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苏若离起床之后便想着该怎么才能探得凤银黛的脉象,顶着自己这张脸去凤银黛让她进门才怪,别人去她又怕描述的不够准确继而会影响她的判断。
正想着,忽有一抹藕荷色的身影陡然现身。
苏若离扭头,双目微瞠,“稀客啊!”
“卫无缺走了。”卯宿儿漠然看过来,淡声开口。
苏若离眨眨眼,就卫无缺那种在江湖上‘行走’惯了的人,他不走才比较令人堪忧吧。
而且无论从哪方面看,那厮走了对卯宿儿来说都是好消息,他摆出这样一副臭脸是几个意思?
“所以呢?”苏若离不解。
“我希望你能……去看看林琅……”卯宿儿犹豫半晌,才将将说出口。
“呵!”苏若离恍然,之后起身走向卯宿儿,绕他转了两圈儿停下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对林琅真是,倘若卫无缺有一半你对林琅的心思,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见卯宿儿不语,苏若离继续道,“有时候呢,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你稍稍犹豫,稍稍踌躇,亦或稍稍的有那么一丝不确定,机会就没了,懂我什么意思吗?”
“不懂。”卯宿儿摇头。
“我的意思是,你有话千万别憋在肚子里,该说就说,该讲就讲,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苏若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红松木柜,从里面掏出一件狐裘大氅。
“苏若离。”
“嗯?”
“一会儿到锦瑟居,你的废话可别像现在这么多。”
苏若离闻声,与卯宿儿相视数秒之后,脸黑了。
她知道卯宿儿是怎么想的,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有些话说出口就意味着某段关系的结束,若不说,反倒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其实苏若离也没想卯宿儿直接表白,只是稍稍试探还是可以有的。
罢了,以楚林琅对卫无缺的心思,只怕卯宿儿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卯宿儿,你知道上天为什么要派我下来认识你吗?”
卯宿儿摇头。
“因为我是来报恩的。”苏若离觉得在卯宿儿与楚林琅这件事上,她真是操碎了心,尤其是在她差点儿死在卯宿儿手里的前提下,她能这样做根本不符合她一向为人处事的作派。
“那你还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