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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以余生渡我-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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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书茉心有疑问,却也不是不会看情况的人,便没有多问,在车里静等。
  路边行人不多,只有飞快从面前掠过的车辆,昏黄的静谧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陈轻沉默一会儿,侧目看向叶杭:“我可以问个冒昧的问题么?”不等他答就先说,“关于杨心。”
  叶杭一僵,拿烟的手顿住,似是没想到她知道这个名字。不过怔愣很快消失,他垂头看了看地下,抬头的瞬间舒缓眉头,“问吧。”
  “你爱她吗?”
  “爱。”
  “比唐棠呢?”
  他默了默,说,“我对唐棠已经没有感情。”
  “对杨心,究竟是爱多一些,还是愧疚多一些,你分得清吗?”
  “我……分不清。”他笑了,看向她道,“既然你会问这些问题,那你觉得,我是愧疚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陈轻和他对视良久,耸了耸肩,“我当然不知道。”
  叹了口气,她拍拍衣服上的浮灰,笑道:“冒昧了,问这么多隐私问题。好了,我回去了,你也上车吧,书茉该等不及了。”
  她挥挥手,转身就走。
  叶杭在后边喊她,“陈轻。”
  “嗯?”她回头,微扬眉。
  “杨心是我该背负的,因为我,她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但那件事,只是意外,并不能代表什么,你不要拿自己和杨心比,不一样,你和她,钧言和我,都不一样。”
  陈轻笑着皱眉,想了想,笑得更欢畅了。
  “知道啦,拜!”
  她用力挥了挥手,似是心情极好,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蹦一跳,跑进了小区内。
  。
  和温馨道别后,最后一个见的人是秦瀚。
  那张说是当做结婚贺礼提前给的卡,陈轻还给了他,在原有金额上,她另追加了一份。
  “其实早就准备好了,想着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你一份大大的厚礼,结果被你抢了先。”她笑盈盈地说,“不能拒绝啊,我不答应。你给我的时候我可是收了的。”
  秦瀚看了看面前的卡,没有碰,目光落到她脸上,“你真的决定了要出国?”
  “嗯。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顿了顿,她八卦地问,“你和邵媛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过短短住些时日应该没问题,到时候你结婚提前通知我,我一定赶回来!”
  他眉头一皱,“我和邵媛……”
  “好好把握。”她含笑看了他一眼,打住他的话。
  甜点吃完,陈轻见时间差不多,想回去睡个觉,还没开口,秦瀚却先说话了。
  “为什么好好的突然要走?你和贺钧言……”
  她顿了一瞬,马上笑着哎呀一声,“结束了呗,我和他差距那么大,迟早有这一天。真是的,早知道我就听你的话,现在撞了南墙终于知道疼了……”
  她这幅嬉笑无所谓的模样落秦瀚在眼里,不知为何,万分刺眼。
  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陈轻背着包站起来:“好了,我真走了,得回去补觉,这两天查资料查的黑眼圈都出来了!你……”
  视线居高扫过秦瀚的脸,眸光蓦地滞了滞。
  时间过得好快。
  莽撞顽劣的少年,终于长成了他自己憧憬的样子。笑容渐少,却越来越稳重可靠。
  从青涩到如今,好像只是一瞬,乍然就过了这么多年。
  “你可别来送我啊,我最烦那种场景。”她回神,笑了笑,冲他皱了皱鼻子,“以后和邵媛好好过,结婚了再喊我,否则不准打扰我奋进!”
  “陈轻……”
  她不给他机会拒绝,把那张卡再次往他面前推了推,“收好了,我的心意。”
  而后叹了口气,过度使用的笑意稍有收敛,最后看他的那眼,满满都是认真。
  “你真的不欠我什么,从一开始就没有。”
  秦瀚瞳孔缩了缩,身侧的拳头不自觉用力。
  很多年前的夏天,他和她坐在教室最后,两个位置间隔着一条走道,她胆小自卑不爱说话,却在他点名被老师抓的时候,悄悄写小纸条帮了他好多次。
  他是第一个发现她喜欢贺钧言的人,某一天心情不好,嫌她总是提醒他上课要认真很烦,于是开了个恶劣的玩笑。
  恶劣到他现在想起来,仍是满腔后悔。
  他告诉她,贺钧言马上就要转学走了,转去很远的地方,以后说不定再也没机会见到。
  就是因为他这个玩笑和之后的推波助澜,那样自卑的她才会焦急又冒昧地写了那封信给贺钧言。
  信后来被扔在他们班门口的走廊上,她在众人围观时冲过去一把夺走,惹来满堂哄笑。
  她臊红了脸,眼眶里泪打转,却没掉一滴。
  之后的体育课上,她被男生故意作弄的篮球砸中,砸出鼻血,获准去医务室之后,就没了人影。
  他原本也和众人一起笑得开心,可看着她灰扑扑像是随时能低到尘埃里的背影,忽然间生出了一股……低落的情绪。
  校园人影散尽后,他在后门的车棚下看到了她,她坐在那里哭,用手,反手一下,正手一下,呜咽抹着眼泪。
  他跟了她一路,跟到她家里,看到了她那个‘可怕’的家,看到她再度哭红已然红肿过一遍的眼睛,被她妈追打,厉骂。
  他就站在她家的小巷子拐角,看着她妈从里打到外,把她摁在门口的青石板地上,揪着她的头发狠狠踢踹。
  他想去救她,但他没有。
  隔天到教室,她搬着课桌挪到墙角,不再和任何人说话,不再给人传纸条,告诉对方老师所问之题的答案。
  她看到他,也像看到其他人一样,从此低头避开。
  后来,他家出事,他离开了学校,辗转从别人那打听到,她参加高考那些天身上总是带伤,考出的成绩不怎么样,去了一所不入流的学校。
  再后来,他鼓起勇气,带着满心歉意,去了她的大学找她。
  而后一年一年飞快过去,白驹过隙,须臾就到了现在……
  秦瀚猛地站起,回身望向陈轻行至门外的背影,心脏像被人攥了一下。
  他是有愧疚的,所以一直想护着他。
  他以为自己能护着他,可是现在,她却走得比他快多了,快到他追也追不上。
  好像有什么东西一去不复返,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偏偏说不上来。
  ——再也不会有了吧?
  嗯。
  再也不会有了。

  ☆、52。V章

  叶杭和郭书茉是在陈轻离开当天才知道她出国的事。
  她给他们准备了手制卡片,写了很多心里话,然而收到的时候,她搭乘的飞机早已在另一国度落地。
  郭书茉急的打翻了手边的果汁饮料,急匆匆要去她家找她一探究竟,起身的片刻接到叶杭打来的电话。两个最后才被告知的人对谈一番,皆气得不行。
  近几个月的相处,他们自认和陈轻算是关系匪浅的朋友,哪想离开这么大的事,她连当面说一句都不肯。
  叶杭默然听郭书茉怒了半晌,甩下一句:“我问问钧言。”
  作为当事人,他知道的肯定比他们多。
  谁知电话打过去,才提起‘陈轻’两个字,那边的语气霎时冷然:“分了。”只说了两个字,下一秒就挂了电话。
  叶杭皱眉良久,只得把手机往旁边一扔。
  之后大概有半个月时间没见到贺钧言,他不知在忙些什么,联系不上人,好不容易打通电话,也都说没时间,不管叶杭说什么,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诿。
  就连孙齐的生日宴也未出席,气得孙齐一边喝酒一边和几个朋友骂他不仗义。
  叶杭和郭书茉一起窝在角落喝闷酒,颇有点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想想不告而别的陈轻,再想想捉摸不定的贺钧言,那高挂夜空的圆朗明月,看起来也黯淡了几分。
  陈轻走了半个月,郭书茉深感日子无趣了许多,和叶杭的见面机会也少了,并肩在阳台看着月亮,正想说什么,突然杀出一个不速之客。
  “叶杭。”
  一声唤,两个人都回了头。
  看清来人,叶杭眉头一皱,眼底立时浮起一层疏离,“……有事?”
  唐棠笑了笑,一如往常的温和端庄,“我想和你聊一聊。”她淡淡扫了郭书茉一眼,浅声问,“郭小姐能不能走开一会儿?”
  郭书茉想还嘴,上次听陈轻说,唐棠在她和贺钧言面前也来过这一套。她以为自己是谁?总是肆无忌惮地要求别人。动了动唇,却没说话。
  若是别人,郭书茉肯定毫不留情地讽刺回去,可唐棠和叶杭有过三年,其中如何,不足为外人道,这个外人,正是她。
  她努力了好久,才让叶杭放下成见,能愿意心平气和地与她相处,但又怎样?比起曾经朝夕相对同床共枕的人,她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唐棠眼底的笑意,像是含着丝丝嘲讽,郭书茉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那眼神看得她分外难受。
  纵使有千万种不甘心,面对单恋不成的对象和他曾经深爱过的前女友,她唯一的选择,似是只有识趣离场。离开不属于她的舞台。
  “我进去吃点东西……”
  郭书茉垂了垂头,笑着遮掩面上那一抹低落,提步就要朝阳台门走去。
  叶杭突然一把捉住她的手。
  “……嗯?”郭书茉步子一顿,回首的视线有点慌,不敢直视他,手腕处和他皮肤相接的触感让她心头直跳。
  唐棠的眼神闪了闪,扫过他的手掌她的手腕,而后紧紧盯着他。
  叶杭没什么表情地和唐棠对视,迟迟不松手。
  “走什么。”他看着唐棠,话却是对郭书茉说的,“每来一个不相干的人打扰你就走,走得完么?”
  唐棠脸色一白,绷着表情,微寒的眼眸泄露了情绪。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要怄气到什么时候?别再闹了好不好?”
  “怄气?”他嘲讽,“在唐小姐眼里,一条鲜活人命只当得起怄气两字?”冷笑一声,又道,“该说的当初我都说清楚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要是没有重要的事,请别打扰我们看月亮。门在那边,不送。”
  “你为什么就是不理解,我是为了你好……”
  唐棠僵着脸还要说,叶杭不耐烦,冷冷翻了下眼皮,“你不走?行,这地儿让给你,我们走!”
  他拉着郭书茉,就那样头也不回地进了室内,端着半杯酒,一气不停,直接走到另一边角落。
  唐棠怔然半晌,跟进去,走了几步,细长的尖高跟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微滑,轻呼一声,扶着身旁长桌小心站稳。
  差一点就摔倒。
  她平复呼吸,抬头看向前方——
  叶杭没有回头。
  以刚才的距离,他肯定听到了她的声音,可他没有回头。
  心陡然凉了,她站在原地,咬紧牙关,一阵阵鼻酸。
  郭书茉全程愕然,从叶杭牵她的手——准确地说是牵她的手腕起,她的大脑就当机了。直到被拉到会场另一角,才慢慢回过神来。
  “抱歉。”叶杭轻轻叹了口气。
  “嗯?没……没事。”郭书茉笑笑,压下脸上烧红的感觉,一向能说会道的人,忽然间变成了闷嘴葫芦。
  开心雀跃的心情淡了,莫名有些难过。
  他们离得这么近,却是不折不扣的陌生人。
  她晃晃酒杯,垂着眉眼抿了一口,胸口闷闷的。
  叶杭忽然开口:“郭书茉。”
  “嗯?”
  抬头一看,他深邃的眼睛里,映着点点灯光,璀璨,盈亮。
  心突然慌乱扑腾,一下一下剧烈跳动起来。
  周围的喧闹声像是背景音,胸腔里在擂鼓,一声比一声清晰。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以为等不到下文了,忽听那道清澈醇朗的声音,一字一句说:
  “我们……”
  “试一试吧。”
  刹那间,所有声响消弭于耳际,血管中,仿佛开起了一场盛宴,血液沸腾冲击,烧得她浑身都灼疼了起来。
  热意忽地顶上来,她一下子没忍住,就那样红了眼眶。
  。
  陈轻离开后一个月,贺钧言回了一趟家。
  金平秋火急火燎把他叫回去,挂了电话就等在门边,和厅里坐着的棠唐一样,心急如焚。
  见着面容略显憔悴的儿子,来不及关心,开口便问:“唐家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是不是你干的?!唐棠他妈打电话给我了!好端端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贺钧言睨了他妈一眼,默然不语,步入厅内,就见唐棠端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大好,惯常的笑意也没了踪影,看他的目光分外复杂。
  他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拿出烟点燃,默不作声地抽起来。
  金平秋跟进来,连连追问:“你说话啊!那些消息是不是你让人放出去的?!”
  贺钧言抬眸看了金平秋一眼,似笑非笑。
  “这是唐家?我走错地了?”
  金平秋一下噎住,“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唐家不唐家,我现在在和你说正事!你莉姨都急疯了,打电话来一直哭,你说你,唐宣才打理公司多久,你不帮衬着就算了,为什么还背后下黑手?!”
  贺钧言淡漠抽着烟,“两年不久?我进公司的时候年纪比唐宣还小,他守不住唐家是他自己没本事。”
  恒源比唐氏大得多,需要费神的地方也多得多,他还在念大学的时候就被他爸弄进公司,做得好没人夸赞,做得不好,不仅要承受全公司暗地里的蜚语,回家还要面对家人的苛责。
  金平秋那时从没心疼过他,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现在到了唐宣这,做得不好,反而成了需要包容需要帮衬的理由。
  唐棠出言辩解:“我哥他只是一时不习惯……”
  “他不习惯他的,我做我的。”贺钧言往后一靠,沉稳打断,“我不是他妈,没理由迁就他。”
  “你怎么说话呢?!”金平秋不满斥道,“唐宣那孩子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这样说他!”
  烟雾迷蒙飘在面前,贺钧言眯了眯眼,将烟摁在烟灰缸里,“不论姓唐还是姓别的,草包就是草包。”
  “你……!”
  唐棠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气得站起了身。
  金平秋看着却似比她还激动,“你这孩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怎么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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