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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宿命皇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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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劫后余生,第一念,不是欢喜不是庆幸,而是问自己的寿命。我知道,他此问的含义,不过是在权衡究竟还要不要再见那个女子。
  对于他,我永远没有办法说谎,“世间虽不乏奇迹,可是……”
  多则三年五载,少则一两年。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完,他却已明了,不再追问下去。
  自那天以后,他便安然的居住在凌绝峰脚下的小屋里,一住就是几个月。他从未想着离开,只是时不时劝解我不必在此耗费时间。
  即便不能嫁给他,在他身边照料,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直到有一天,她来了。
  他比我想象中冷静的多,也理智的多,她在门外风雪中坐了整整一夜。同她相交过的我深知她的执拗,若是不下一帖猛药,她根本不可能离开。
  我告诉她,我怀孕了,是他的孩子。他虽面上神色复杂,却终究未开口否认。
  后来,她离开了,我本以为这一切会这样结束,然而这终究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初时居于此处,他至少表面一切尚好,自从她来过之后,他便开始彻夜不眠。最后终是忍不住给宇文霁写了信,当他得知她失踪了的时候,他平静的恍若陌生人的事儿。
  可宇文霁离开后,他却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方寸之地的白雪。我晓得他是焦急郁结,也明白这些日子以来的调养怕是要付之东流,可我却不敢上前。
  我知道他纵然再难受,也定是想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我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待他整理了情绪,我方才拭了拭眼泪,笑着走过去扶他回屋歇息。
  那段时间,堪称我有生之年最煎熬的岁月之一。而另外两段最难熬的流年则是,师父病重那半年,以及得知他病重难愈的时候。
  他的病情时好时坏,我数度试图劝解,却总是失败告终,最后我不得不放弃。我将心思尽数放在医治上,他的身子这才稍稍有了起色。
  数月的亲密相处,我本以为自己至少算得上是了解他的。然而,后来他所做的一件事,却让我如坠迷雾。
  当得知叶赫那拉珠瑾在华帝身旁,且华帝已攻破风门关那刻,他写信召来了一名男子。我不晓得那名男子姓甚名谁,更不知他官居何位,只是瞧着一派武将之风。
  那天,我无意中听到了他的话,“此战风云变幻,有太多不可预知。上官将军乃两朝元老,应当明白区区贵妃与家国安宁,孰轻孰重。”
  我纵然不喜叶赫那拉珠瑾,可那一刻,我却仍是不禁心凉。
  他爱她如斯,而她更是曾为了他不顾一切寻找百年紫藤果实。即便如此,他都可以为了国家牺牲她,那么我呢?数月照料岂非恩比泥贱?
  不久后,风门关传来消息,牧族新汗王阿克占·多隆敖抱着华国的皇后一同从城楼上跳了下来。牧族汗王殒命,华国皇后侥幸存活。
  他即便身子弱,可他究竟有多刚强,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当年师父为了帮他医治顽疾,曾多次剜肉刮骨,隆冬里,他纵是汗流浃背却从不吭一声。
  然而,那日他却坐在梅林前泣不成声,“我信你能保住她,你当真做到了……可这世间,最没有资格爱她的人,便是我了……”     

  ☆、后传:乱花迷人眼,世局怎堪破(3)

    珠瑾与碧月二人离开明城后,并未如宇文霁所预料的那般去了华国,而是雇了一艘船,顺流南下。
  珠瑾素来寡言,碧月瞧着她眉间的轻愁越来越淡,也不禁跟着开怀几分。
  珠瑾并不晓得碧月身上发生的事儿,只是觉着她与从前不大一样了。时局造化,流年坎坷,即便变了也并不奇怪。
  珠瑾只是念着碧月是自己的亲姐姐,再加之先前的情分,因而即便她懒怠,却也不曾轻慢碧月半分。
  珠瑾自幼年遭受冷待,因而喜爱看书,从前虽是足不出户,却对民俗风情颇为了解。每到一处,便同碧月说说景观的来历、传说,一路走下来,碧月倒也跟着长了不少见识。
  碧月心中虽有颇多担忧,珠瑾却并未打算躲躲藏藏,一路上如同寻常旅客般坦荡,似乎从未担忧过宇文霁会找来。
  当时,珠瑾刻意瞒着宇文霁离开了明城,而今却又如此态度,不禁叫碧月有些捉摸不透。江上虽是波澜壮阔,两岸也颇有些景致,然而,看得久了却也难免乏味。
  一日,碧月瞧着容色沉静的妹妹,终是忍不住问道,“瑾儿,你究竟是如何想的?当初刻意避着皇上离开,而今又如此无所顾忌,便不担忧皇上寻来吗?”
  珠瑾沉默良久,敛眸瞧着脚下静缓流淌的江水,“姐姐,你如何看待现下的局势?”
  珠瑾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禁叫碧月怔了怔,而后回想起前些日子宇文霁在别院所说的话,“风门关一战,三国皆损失惨重,近几年应当相安无事。”
  珠瑾对此说法,不予置评,又道,“离开明城后,姐姐可听说过什么传闻?”
  碧月抿唇沉默,珠瑾继续说了下去,“世间流传着一个传闻,‘梁国贵妃笑倾三国,梁牧两主兵戈相向,牧族汗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身为当事人的她们自然晓得事实并非如此,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百姓多数信服了这个说法,天下间,又有几个人能明白这故事里的女子经历了多少苦楚呢?
  “妹妹,你……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流言非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世人愚昧,任由他们去说便是,妹妹莫要放在心上。”
  久久不见珠瑾说话,碧月不禁转过头瞧去,却见她唇角微勾,面上却有泪珠划过的痕迹。碧月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这一刻,她除了敛眸装作未见之外再也做不了别的。
  “而今风雨飘摇,梁国与牧族终有一战。姐姐,风门关一战不会是暂歇的契机,反而会是拉开乱世的导火索。”
  珠瑾早已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再度沦为几国君主征战的理由,只是想到即将到来的战乱,她不禁生出几分悲悯。
  碧月被珠瑾的话惊住了,她再度看去,珠瑾已然恢复正常,这才继续问道,“若真如此,那日皇上为何……”
  碧月的话没有说完,珠瑾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细心解释道,“当时,我尚且身陷心结之中。皇上不过是想借此告诉我巴彦登基的事情,至于其他,多说无益。”
  珠瑾如此一说,碧月也明白了过来,宇文霁素来对珠瑾关怀,想必定是不愿她徒增忧思。
  “二王子他去后……大王子继承汗位,他的野心堪比巴彦。且不说先前宇文霁亦已心怀怨增,只此二人登基,天下便注定难以太平。”
  碧月沉思片刻,蓦地展颜笑了,“这样的国家大事,本就不是我们这些女子所能左右的。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若总想着日后如何,现下怎能安乐?”
  碧波荡漾,清风拂面。
  片刻后,珠瑾便恢复了正常,“如今我不过一介区区民女,自是轮不上操心这些。有些事情,过去了便是过去了,既然留不住也只能试着放开。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姐姐不必为我担忧。”
  碧月自是晓得珠瑾于此事上能想得开,可她明白珠瑾怕是终其一生也难放下牧族的二王子。无论她嘴上说的多么轻松,有些事情注定是心上抹不平的隐痛。
  瞧见碧月沉默,珠瑾笑着转移话题,“姐姐方才所问,可有了答案?”
  碧月在宫中生活多年,自然不是那些寻常百姓所能相比的。说已至此,那件事她当然已是心知肚明。
  如此局势之下,即便宇文霁想寻珠瑾,怕是也脱不开身。再者,珠瑾已非昔日贵妃,宇文霁更是不能正大光明的派人寻找。
  如此一来,倒真是不必多加担忧了。此刻,碧月方知自己当真是想多了,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两日后,两人到达了传说中的岭南,便让船夫靠了岸。
  珠瑾与碧月在岭南的小镇上逛了一逛,方才决定在最繁华的集市街上一家名叫“一品香”的客栈落脚。锦衣门第诱惑
  当时的珠瑾并不晓得此处的菜色在岭南是赫赫有名的,后来一件事印证了她的眼光。虽是因此惹了些麻烦,却终于让她找到击破岭南这潭黑水的敲门砖。
  碧月刚接过门牌,便见一名仆人走了进来,“掌柜的,一间上房。”
  年过半百的掌柜咧着嘴赔笑,“客观,不好意思。一品香已经客满了。”
  掌柜话音刚落,那仆人便尖着嗓子嚷道,“什么!?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你可知道我家主人是谁?”
  “一品香”素来生意好,客满也不是什么奇事儿。掌柜心知那仆人若非本地人便是嚣张惯了,听他的口气,主子的身份也定非等闲。
  岭南虽是小镇,却不乏过路贵人,掌柜不敢怠慢,笑道,“不好意思,‘一品香’当真是客满了。对门的‘迎客来’在岭南小镇也是极有名气的,不如我替客观引荐引荐?”
  那仆人冷哼一声,随手拿出一块腰牌,“啪”地一声放在柜台上。
  “我家主人自来只住最好的地方,‘迎客来’算什么?我们偏要住‘一品香’,你还不快命人收拾房间?”
  掌柜本是一脸为难,瞧见柜台上的令牌,脸色不禁一变,晓得眼前是个不能得罪的主儿。
  珠瑾随意瞟了一眼柜台上的令牌,心中不禁一动,她正寻思着如何入手。碧月却上前牵着她的手腕往楼上走,珠瑾敛眸掩下眸底的光芒,暗自心思转动。
  眼见二人将将行至楼梯前,掌柜疾步上前拦下,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奉上。
  “两位姑娘出门在外,‘迎客来’也是岭南小镇极有特色的客栈。今个儿是‘一品香’待客不周,还请两位客观行个方便。”
  珠瑾转眸盯着掌柜瞧了片刻,蓦然从碧月手中拿过门牌,而后随手丢在柜台上。
  “开门做生意,自是少不了麻烦。掌柜即便怕事,也不应如此欺软怕硬吧?”
  掌柜本是看着她们两名弱女子,说几句好话应是不难打发,不料那青衣女子竟是如此脾性。掌柜尴尬之余,即便想息事宁人,立于柜台前的仆人却不肯了。
  那仆人转过头来打量着珠瑾与碧月,冷笑道,“小小女子,好不识趣!能给我家主人让房间,是你们的福分。”
  珠瑾眉头微颦,碧月念及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禁伸手拉了拉珠瑾的衣袖。
  谁知珠瑾反手握住了碧月的手腕,恍若未觉,回之冷笑,“黄毛小儿也敢口出狂言?区区州府师爷,竟然如此放肆,真当大梁无人不成?”
  珠瑾此话一出,那仆人的脸色大变,恶狠狠的瞪着珠瑾,似是随时会冲上来揍人。
  “你、你竟然如此侮辱我家主人?”
  碧月心中忐忑,珠瑾却似没事儿人,冷哼道,“本姑娘自来不喜同愚笨之人多言,好狗不挡道,还不让开?”
  那仆人的脸顿时成了酱紫色,掌柜眼见情势不对,闹出事来遭殃的还是“一品阁”,因而不得不上前劝道,“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位姑娘还是息事宁人为好,若惹出事端来,怕是不好收拾。”
  掌柜这话说的极委婉,珠瑾却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无非是觉着她们势弱,逞一时之强定然要吃亏。虽说掌柜也算得一片好意,珠瑾却并未打算就此罢手。
  “你若不服,唤你家主人过来便是。”
  那仆人虽不忿,但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敢真拿她二人怎样。碧月多次向珠瑾使眼色,她始终恍若未见,半分不让。
  双方正自僵持,却见一名身材挺拔、锦衣华冠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家全,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仆人转过身去,见着自家主子下来,忙迎上前去,“主人不必担忧,不过是碰上了两个疯子。”
  珠瑾松开碧月的手,道,“走吧。”
  闹了如此一出,即便是“一品香”有空房,二人也不愿住在此处了。行至锦衣男子身侧,珠瑾稍稍驻足,冷笑道,“瞧着公子也是知书达理之人,怎如此御下不严?”
  言罢,珠瑾也不多做纠缠,与碧月向对面的“迎客来”投宿去了。
  进了厢房,将行李归置妥当后,珠瑾以点菜唯由下了楼。
  珠瑾背对着门坐下,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门外之人进来。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斟了杯茶,道,“跟了许久,定是累了。不如进来喝杯茶,歇歇脚吧?”     

  ☆、后传:乱花迷人眼,世局怎堪破(4)

    片刻后,一抹挺拔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珠瑾面前。她都眼睑未抬,只是伸手将茶盏放在对面,道,“请吧。”
  来人坐下,直直盯着珠瑾,“娘……姑娘怎晓得在下尾随而至?”
  珠瑾勾唇笑道,“我与姐姐本就只打算瞒过护卫的眼睛离开,从未想着能连大人也瞒下。”
  宁古塔·额尔赫不置可否,他心里极清楚,珠瑾或许本就是如此盘算,可碧月未必能想的如此通透。
  对于这个勉强可以称之为旧识的男人,珠瑾自知多说无益,索性也不再绕弯子,“这一路走来,有劳大人相护,不胜感激。姐姐她虽在皇宫里生活多年,却是秉性善良。大人若当真为姐姐好,想来,随身相伴要比避在暗处便宜许多。再者,我心中感激再多,也不及姐姐一分。”
  宁古塔瞧着面前的女子,不禁想起那年他护送她前往梁国选妃,当初他不明白二王子为何要派他做这样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可惜,当他终于明白这女子确实迥异常人时,他势要侍奉的主子却已不在了。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大人豪爽,我也便不兜圈子了。”
  迎上宁古塔的目光,珠瑾肃了神色,“这段时间,我想烦请大人照料姐姐。”
  宁古塔面上的疑惑更甚,“姑娘此话何意?”
  珠瑾摇头轻笑,恢复了方才轻松,“依照大人的敏锐,想必已然晓得珠瑾此行并非只是单纯的游玩。有些地方,我一个过去反倒安全,带着姐姐只怕行事多有不便。”
  自从离开明城以来,宁古塔以旁观的身份守在她们后面,有些事情反倒比碧月看得透彻。
  这一路上,珠瑾看似不经意,到了三处,却几乎每处都有几名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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